《焰影浮生》 - 第二十五章：無言之墜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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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無言之墜

阿志出車囉

Apr 30, 2025

30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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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北城初霽。

天和茶館後院，燈火未滅。

沈宴坐於書案前，正在批閱軍糧調撥文件，一頁接一頁，動作如常，神色無異。

門未關，風送入些許薄寒。墨音自風中入門，站在他身後，許久未語。

「她退了。」墨音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與風重疊。

「我知道。」沈宴頭也未抬。

「她退得比你預料中更漂亮。」

沈宴停筆，輕聲道：「她是個合格的敵人。」

「那我呢？」墨音忽然問。

沈宴終於抬頭，與她四目相對，片刻沉默後，他答：

「你是……讓我不用提防的人。」

這句話，明明是肯定，但落在墨音耳中，卻像被輕輕放在一旁的劍——鋒刃尚在，只是沒被拿來用。

「所以我不重要，對嗎？」

「不是不重要，是你太近，近到……不該進這場棋。」

沈宴站起身，步向窗邊。

「我不想你像洛笙煙那樣，終有一日，站在我的對面。」

「你不想我成為她，卻讓我永遠當不了你身邊那個人。」

這句話，墨音沒有哭，也沒有提高音量，只是靜靜說出。

她看著他背影，如雪夜中的孤松，堅硬、筆直、無枝可攀。

「你讓我看見了所有真相，卻從不讓我擁有選擇。沈宴，我可以為你殺人、背叛寧侯、放棄任務……但我不能一輩子只是你不願防的人。」

沈宴沒回頭，只說了一句：

「你若走，我不留。」

「……那你若後悔呢？」

沈宴沉默良久，終於輕聲說：

「我後悔過很多局，從沒後悔過你。」

「但我不會說出口，因為我說了——你就輸了。」

墨音輕笑，笑中帶傷，帶冷，帶著無聲的痛。

「你真狠啊。」

她轉身離去，背影筆直，腳步沉靜，每一步都像劍鋒落地，毫無回頭的餘地。

那一夜，沈宴未追。

也沒人知道，他在書案前坐了整整一夜，批書未完，燈火未滅，卻再也沒翻過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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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風起北城

#2 第二章：墨衣女子

#3 第三章：棋局初現

#4 第四章：初掌兵符

#5 第五章：影子之網

#6 第六章：殺局‧初啟

#7 第七章：暗衛‧骨血之軍

#8 第八章：血火‧救一人

#9 第九章：魂歸骨冥

#10 第十章：奪權棋局‧始動

#11 第十一章：雪中命令

#12 第十二章：雪盡‧影獵

#13 第十三章：雪夜對峙

#14 第十四章：救將‧奪勢

#15 第十五章：煙落北城

#16 第十六章：平叛之局

#17 第十七章：火破伏山

#18 第十八章：酒裡藏刀

#19 第十九章：影網暗棋

#20 第二十章：請人之名，斬心之意

#21 第二十一章：暗影潛蹤

#22 第二十二章：空城藏刃

#23 第二十三章：以心換局

#24 第二十四章：折鋒不折骨

#25 第二十五章：無言之墜

#26 第二十六章：冰火初見

#27 第二十七章：斷援令至

#28 第二十八章：赴或不赴

#29 第二十九章：三局未決

#30 第三十章：殺與不殺

#31 第三十一章：不語之恩

#32 第三十二章：風落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