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話 理性 vs 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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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車廂內的扶手仍帶著白天無數人手心的溫度，袁暉的手指微微顫抖，感覺到納米蟲在體內逐漸活躍起來，安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能量已經足夠，現在可以啟動納米蟲醫療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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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了一口氣，準備在下一站下車，回到家中救治楊秀燕。這十天的奔波與瘋狂吸收元氣，終於讓她積累到足夠能量。她的心情複雜，既有緊張，也有一絲期待。楊秀燕是她的妻子，即使現在的身份已經變成「契女」，她也無論如何都要守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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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地鐵車廂的出口處，她的目光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騷動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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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什麼！」一名穿著校服的女學生驚慌失措地後退，身旁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他的手正試圖伸向女孩的腰際，臉上帶著猥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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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女孩聲音顫抖，車廂內的乘客或是裝作沒看見，或是低頭玩手機，氣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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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的眉頭皺起，體內的戰甲紋路隱隱發燙。安琪的聲音冷冷響起：「這種人渣，動手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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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暉，別衝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素素卻在耳邊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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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深吸一口氣，內心掙扎了瞬間後，還是果斷起身，走向那名男子。她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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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抬起頭，不屑地看了袁暉一眼：「臭丫頭，別管閒事！」說完，他的手又想向女孩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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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下一秒，她的手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抓住男子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扭，男子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跪倒在地。她的動作乾淨俐落，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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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子抱著手腕痛得滿頭大汗，周圍的乘客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掏出手機拍攝，有人大喊道：「報警，快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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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男子，隨即轉向那名女學生：「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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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點了點頭，但整個人仍然顫抖不止，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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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地鐵車廂的廣播響起：「請各位乘客保持冷靜，列車即將到站，地鐵員工和警察會在站台處處理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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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袁暉隨著地鐵員工和警察一起離開了車廂，作為目擊證人被帶到警署做筆錄。她一邊應付著警察的詢問，一邊感覺到時間在她指尖飛快流逝。楊秀燕的病情讓她心急如焚，但她知道，現在不能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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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終於做完，袁暉正準備離開警署，回家救治楊秀燕時，那名被咸豬手騷擾的女學生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女孩神情恍惚，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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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小心點，」袁暉忍不住叮囑，正想轉身離開時，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一個驚險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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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孩竟然沒有注意到馬路上的車流，直直地朝著馬路中央走去。而就在這一刻，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像一道紅色閃電般衝過紅燈，直奔女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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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袁暉幾乎是本能地喊了一聲，想衝上前去，但跑車的速度遠超她的預期，只聽到一聲巨響，女孩被撞飛數米遠，重重摔在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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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加速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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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門口的警察發現情況後，立刻追了上去。而袁暉則第一時間跑到女孩身邊，蹲下檢查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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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惠，分析！」袁暉低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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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多處外傷，肋骨斷裂，右肺出血，脾臟破裂，內出血量已達危險水平，心臟功能正在快速衰竭。」恩惠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如果不立即進行治療，五分鐘後將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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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咬緊牙關，內心掙扎著。她知道，現在的她並不能同時救兩個人。如果她選擇救這個女孩，那麼楊秀燕的治療計劃將被迫延後，甚至可能因此錯過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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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暉，冷靜點！」恩惠的聲音充滿壓迫感，「妳的能量剛剛才集滿，任何醫療行為都會消耗殆盡，妳必須理性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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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救她，她會死！」袁暉的聲音顫抖，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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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妳的選擇，感性還是理性？」恩惠冷冷地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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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一刻被拉長成永恆，女孩微弱的喘息聲像一把刀，狠狠割在袁暉的理智與情感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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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後，袁暉終於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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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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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執行治療。」恩惠立即啟動納米蟲醫療模式，無數微小的銀色光點從袁暉的手掌中流出，覆蓋在女孩的傷口上。納米蟲快速修復著內臟破損，止住出血，分解堆積的淤血，同時刺激細胞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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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呼吸逐漸平穩，心跳也恢復了正常。袁暉鬆了一口氣，但她的臉色卻越發蒼白，體內的能量幾乎被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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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剩餘不足0.1%，建議立即停止行動，進行補充。」恩惠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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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撐著虛弱的身體，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專員的電話：「我是袁暉，這裡發生了一起車禍，傷者已穩定，但我需要你派人來善後……還有，我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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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張專員沉默了一瞬，隨即答應：「我會處理，妳先穩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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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暉掛斷電話，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著女孩昏迷不醒的臉龐，輕聲說道：「妳活下來了，那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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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她的內心卻充滿了對楊秀燕的擔憂。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再次踏上那條擠滿人群的地鐵，為了拯救另一個她最重要的人。
袁暉疲倦地再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给學校主任延長假期，一個打给「契媽」，說爸媽剛離國旅行，回家也是寂寞一個人，想和契媽再住一陣子，楊秀燕立刻答應，說住多一個月都沒問題！
掛電話後，袁暉在思想除了地鐵外，那個地方可以收集更多元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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