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她还蛮狠，还晓贼喊捉贼，看到被发现了，还晓赖别个身上。这我当时就讲了，课也不用上了，非要找出来，不管是哪一个，总会查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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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了！我其实当时心里就已经在怀疑了，就要她自个招出来，自个坦白了从宽，肯得我去查要好得多。哼，这阿门是查笔迹查出来了，再怎么捏怪也赖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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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我道：“老师也是骂得的？学生来骂老师，那尊师重道还要着干什么用！你连这个最起码的道德都没的。哼，你倒就有这差，真个是有出息，我们班出了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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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给我去站了，以后我上课，你都给我去站了，先站两个礼拜。哪天等你站累了，喊你娘伢跟我来讲，养了你这么个畜生，有娘养没娘告的东西！”我只得去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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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湘对刘北朝道：“刘老师，你讲这样的学生还有个怎告守！”摇头叹气道：“哎，你们这些学生连不晓到底要让我死多少细胞，要是将来我寿命短了，那全是你们害起，要是气可以把你们气好，那我倒宁愿少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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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朝道：“现在的学生，那全是娘伢惯死了，皇帝呀、公主呀，打又打不的，骂又骂不的，你怎管的到啰！这让他们自己去，你管这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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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湘又叹道：“哎，都讲我脾气不好，这要是我年轻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早发出来了。这都是你们劝我，在屋里我先生又劝我，把我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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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今天是哪两个值日？上来把黑板擦了，给刘老师要上课了。”站起来收拾一下就出去了。值日生李剑武、段秀美忙上去擦着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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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琪卿道：“起立。”全班站起来。刘北朝道：“同学们好。”学生们纷纷应道：“老师好。”鞠了一躬，方才坐下。刘北朝三十几岁，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留着两撇唇髭，很是漂亮。对我招招手道：“好了，你坐回来好了，我上课你就不用站了。以后注意点子，作业还是要交的。”我就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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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朝见语文课代表李剑武擦完黑板也要下去了，道：“你等一下。”问：“上节课布置下的语文作业他们交的怎样了？”李剑武束了手道：“都收上来了，等下课了我就正要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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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朝点点头：“嗯好。还有，他们背书又背的怎样了？”李剑武道：“都背掉了，本来还有五个没背，到今天上午就都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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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朝道：“那就好。你也要把关把严点子，莫只顾着自己耍，多监督一下他们。莫再像上次一样，我一抽查起来，好多讲背过了的当面又都背不出来，光会出洋相了。才刚背过多久呢！”李剑武忙低了头不敢说话，见老师不再问了，方才敢慢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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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学生上去送上节日礼物，他点头让放在讲台一边，把带来的一沓考卷发了下去，道：“我也不晓得我们班有的同学究竟是怎个回事？不晓是我课告的不好呢，还是别的怎个原因，上次考试竟只得了二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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