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叔世界 - 上卷・第三章：街頭暗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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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第三章：街頭暗襲

雪昭

May 4, 2025

5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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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街區的霓虹招牌在細雨中暈染成一片混沌的彩霧。「老蓮茶肆」的燈箱缺了「蓮」字，只剩「老茶」二字倔強閃爍，映得青石板上的機油漬泛起詭譎紫光。阿蓮踹開門板潑出隔夜茶渣，粗布圍裙沾著血鏽與辣椒籽，朝蹲在屋簷抽菸的小刀吼：「死崽子！再敢順老娘的磁暴茶壺，剁了你那義手泡酒！」

志叔蜷在角落方桌，唐裝領口鬆垮，指尖摩挲著木簍殘片。昨夜從機械武僧關節摳下的代碼碎片正在懷中發燙，那些閃爍的「CZ-28」編號像螞蟻啃噬心臟。他盯著茶湯倒影，水面忽然泛起數據漣漪——

九道銅鈴聲刺破雨幕。

鏽蝕的茶壺蓋率先炸成齏粉。

機械武僧從排氣管縱身躍下，銅皮關節噴射蒸汽，降魔杵尖端纏繞高壓電弧，將雨滴蒸發成腥臭白煙。為首的武僧眼眶閃著血紅掃描光，合成梵音混雜電波雜訊：「目標：代號墨魂，執行格式化協議。」

「志叔時間！」

世界驟然凝滯。志叔的老式眼鏡蒙上墨霧，看清武僧胸腔內旋轉的數據核心——每顆核心表面都浮刻著藍風鈴的側臉素描。他皮膚泛起墨紋，五指成爪貫穿銅皮，卻在觸及核心的瞬間被反噬。數據流順著經脈逆衝，他踉蹌後退，咳出的黑血在青石板上暈開如潑墨山水。

「這是……她的記憶？」他盯著核心碎片中閃過的畫面：藍風鈴在培養艙中掙扎，旗袍下滲出數據光流。

「真是狼狽啊，墨魂先生。」

清冷女聲從頭頂傳來。嫦娥立於「虛空酒廊」的霓虹招牌上，鐵製高跟踩碎玻璃燈管，墨色旗袍吸收周遭光線，彷彿夜色撕開的裂縫。她輕撫機械武僧的天靈蓋，那些暴走的機體瞬間溫馴如犬，降魔杵齊指志叔咽喉。「最後一次邀請，」她指尖亮起青銅門投影，「入虛空，或者成為門扉的銹釘。」

小刀的飛刀劃破雨簾，卻在觸及她髮梢時被數據迷霧吞噬。「省省吧，」嫦娥甚至未轉頭，「你義眼的型號，連分析我0.1%的戰鬥模式都不配。」

志叔的瞳孔驟縮——她整理髮鬢的動作，與藍風鈴當年在墨劍閣梳妝時的姿態完美重疊。

「志叔形態！」

墨紋從脖頸蔓至臉頰，他拳風裹著腥甜血鏽砸向地面。裂縫中竄出墨色藤蔓纏住九尊武僧，藤身浮現藍風鈴的手寫字跡：「江湖不死」。機械武僧的銅皮被腐蝕出焦痕，降魔杵電弧失控亂竄，點燃街邊的仿古燈籠。

嫦娥終於蹙眉。她足尖輕點霓虹招牌，身後浮現九尊新型武僧虛影，眼眶閃著比血月更豔的紅光。「你每用一次能力，虛空協議就多解析你3%的神經元，」她踏著數據階梯緩步而下，「很快，連『恨』都會變成我們的演算法。」

志叔嘶吼著扯斷頭頂電線，高壓電弧與墨藤交織成網，將整條街區拖入短路黑暗。最後一瞬，他瞥見嫦娥頸側閃過朱砂痣殘影——那抹紅刺破數據迷霧，像十年前殞劍巷血夜未乾的印記。

黑暗中有手拽住他衣領。

「這邊！」小刀的低吼混著義手運轉的嗡鳴。兩人跌進殞劍巷的陰影時，身後傳來鋼鐵扭曲的尖嘯——九尊武僧在電網中熔成廢鐵，數據核心爆炸的火光將雨幕染成橙紅。

志叔癱坐在汙水裡，掌心緊攥的電線焦黑冒煙。墨紋褪去後，他臉色慘白如紙，指尖因過度施力而痙攣不止，咳出的血中混雜墨色碎屑。「她頸側……那顆痣……」他盯著巷口閃滅的霓虹，耳畔迴盪著自己愈發急促的心跳。

阿蓮從暗處閃出，丟來半瓶私釀高粱：「省點力氣，虛空協議的獵犬聞著血味來了。」她踢開牆角廢鐵，露出藏在下水道的鏽蝕摩托，「這玩意兒吞了三碗麵錢的機油，該吐點利息了。」

遠處，嫦娥立於崩塌的霓虹招牌殘骸上，數據迷霧裹著她化為光流消散。雨滴穿過虛影，在地面匯成一行發光字跡：

「我們在廢鐵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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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上卷・序章：殞鈴之夜

#2 上卷・第一章：墨劍孤燈

#3 上卷・第二章：虛空之邀

#4 上卷・第三章：街頭暗襲

#5 下卷・第一章：巷戰風雲

#6 下卷・第二章：羅漢金剛

#7 下卷・終章：虛空共殞

#8 尾聲：殞鈴成娥

#9 《志叔世界》人物設定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