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走後,留下玉兔獨憔悴,繼續呆呆望天空。
她當然明白,山竹大人之所以勸止她,全都是出於好意,為的是她的人身安全。她當然也明白,山竹一直照顧她,就像對待親生女一樣。雖然他很嚴格,不許她單獨出外,不許她結識男性…….下刪三千字,但至少沒有要她讀幾十科書補幾十個習學幾十種樂器參加幾十種課外活動,也沒有將她禁錮,都已經算唔話得。
多得山竹照顧周到,她才能健康成長,功力更練到『八號風球』,資質遠超同齡師姐。當然,這也許歸功遺傳基因,但山竹大人教導有方,也絕對功不可沒。
但也多得山竹處處照顧,才令她變得膽小怕事。面對挑戰,往往都要驚一餐。上次勇戰林公公,已經是超水準演出。若沒有Nick哥哥同在,她根本無如此勇氣。
「無錯!是Nick哥哥的激勵,才令玉兔提起勇氣,盡力保護這個南丫島!」
「現在他和天鴿大人、和啟德叔叔在緝捕約克。他為了拯救同伴,明知實力不及對手,也勇敢接受挑戰!但玉兔就只能在這裡等待……」
「那個約克到底是誰?真的是我爸爸嗎?」
要解開身世之謎,要幫Nick哥哥緝捕色魔。無論哪一樣都好,都要勇敢踏出第一步,才能夠達成目標。但山竹剛才一句勸退,令她始終猶豫不決,無勇氣踏出第一步。
「山竹大人都是為玉兔好,免得玉兔陷入危機……」
「但玉兔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世,父母到底是誰人?難道真的就是那個色魔?」
想到約克全身赤裸,碌嘢左揈右揈,笑意猙獰的樣子,當堂又驚到腳軟,想站也站不起身,更遑論要坐言起行。但這時微風吹來,帶來一種既陌生,又熟悉;既親切,又恐怖的感覺,就像水簾洞裡時一樣,於是大驚:
「那種感覺……像在水簾洞時一樣,難道那個色魔…….」
那種感覺像在引導自己,只要跟着方向走,便會再遇水簾洞色魔。到時加以質問,就能解開一切謎團。但這又等於送羊入虎口,給那色魔逮住,貞操性命也難保矣。猶豫多刻,腦裡突然泛起Nick的身影—那獵鷹的眼神,火燄的鬥志,終於令她下定決心:
「對,只要有Nick哥哥,玉兔便不用怕!」
有Nick哥哥鼓勵,她就能鼓氣勇氣,甚至能力戰林公公。什麼?他曾輕易敗在色魔手上?不理了,總之有Nick哥哥就行。於是她暗唸一句:「好!玉兔現在就出發!」便飛身越過欄杆,從二樓跳落地面。憑她不凡的功力,便可以輕易做到。
跳落地面,便沿家樂徑直奔。一路上遇上不少街坊,都送上熱情招呼。「嗨,玉兔!」、「都夜晚了,妳要去哪裡呢?」、「嗨,去買宵夜嗎?」之聲不絕。若是平日,她必定會停下腳步,回以「艾利師姐,今日生意好嗎?」、「羅莎小朋友,妳長高了啊!」、「 天秤老大,你的咳好返未?」的句子。但今晚她太匆忙,無時間慢慢招呼,只回以「嗨!」和揮手,便急急奪路而去。
轉入家樂徑,忽然又微風一吹。於是她便順着感覺,沿路繼續前進。現在雖已夜深,路上黑漆漆一片,但尋找身世的願望,加上Nick哥哥鼓勵,她便能克服恐懼,行山更如履平地。
如此不消半刻,就走到海邊沙灘:這個大灣肚沙灘人煙稀少,遠眺無敵海景,細聽小浪翻滾,簡直迷人心魄。遠望三支發電廠煙囪,更使人肅然起敬。
有對情侶在沙灘漫步,男的一身筆直西裝,女的紫色連身長裙。兩人手拖手同行,一時輕快躍步,一時拋沙踢水,一時沿路看夜色,實在浪漫到極。
兩人走到沙灘一角,繼續嬉戲一番。男人趁一個機會,借勢將女人壓在地,然後輕吻其朱唇,一邊對她上下其手:「女神大人,I love you!」女人被左摷右摷,半驚半羞地回應:「吓?在…….這裡?」
「無錯,我便要將妳就地正法!」男人一手橫揮,已脫去女人上衣,另一手則從中路直入,隔Bra摷其一雙大波。女人呻吟不斷:「不要……會被發現的…….」內裡卻是欲拒還迎。守不到三十秒,已完全解除武裝,只待對方揮軍插旗。
嘩!沙灘野戰認真大膽,看得玉兔面紅耳赤:「他們在做什麼?」但這時微風一吹,竟將女人吹至飛散,剩下男人斯斯然挺起,整率好領呔鈕扣,離遠望向自己。啊!那副淫邪相貌,竟然就是……
約克:「我的女兒蘇拉,我等妳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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