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趟旅程 - 零玖 - Cindy 『你自己要去用心感受囉，女生很好懂的但有時也很難懂。』

時間是 1993 年 1 月。

母親是一位傳統的婦女，她往往會將父親的意見當作自己的意見，但第一次見到母親反對父親就是在我學習術科的問題上。

雖然隔天就返家，但自從那一夜我離家未歸，家裡的氣氛變得愈發不和諧。很明顯的，父親對我越來越冷漠，母親也拿我沒辦法，但這也為我晚歸製造了空間。

同時間，經由「小貓」的介紹，我開始在她工作的卡拉OK餐廳裏打工，我被派往內場工作，主要是負責廚房的出餐準備與環境清潔。我的直屬主管是餐廳的廚師，廚師的助手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是他的老婆，我都稱廚師為「師父」，稱他老婆為「師母」。

外場人員總共有三位，除了小貓，其中一位叫「小美」，小美的個性低調身材瘦小但胸部意外的大，另一位叫「 Cindy 」， Cindy 就是那一晚出來叫小貓回去工作的女生，他有著大辣辣的個性跟女模特般的高挑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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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y ：「廚房， 2 號桌客人要一份蔥蛋，再一份今日湯品。」

師父：「子量，大聲複誦不要怕！充滿幹勁，廚房自然順利！」

我第一次為了賺錢洗碗端盤子，但為了跟小貓在一起，怎樣的困難我都能克服。

「是！ 2 號桌客人要一份蔥蛋，再一份今日湯品。」

師母：「你洗碗洗太慢，內場的工作不僅要乾淨還要有效率，你要分配好手邊的工作。」

「是的！師母。」

在家從未打掃清潔的我，卻能迅速融入這環境，勞動所帶給我的成就感，比在學校讀書更加令我感到踏實。另一個原因是氣氛，不論是學畫的美術教室或是打工的餐廳廚房，我都可以嗅到一股不屬於我身份的「味道」，美術教室是炭筆的灰塵味、擁擠的廚房散發出獨特的蒸氣味、經過服務員身邊時總會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 。

它們就像我在姆天空的旅程，是充滿自由與冒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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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歡迎我的加入，下班後，服務生們為我在餐廳裏舉辦了歡迎會。

餐廳的外場環境相當閃亮豪華，大廳中央的天花板有一顆大型鏡面球，家具是高級的英式原木餐桌與絲絨布木椅，地板是黑白相間的拼接地磚。舞台上有一座巨大的卡拉OK機，兩側擺置著巨型音響喇叭、霓虹旋轉燈及舞台燈等設備圍繞著舞台，背景是各種閃亮的鏡面裝飾，我可以想像它們運轉起來的效果定是燦爛無比。

Cindy 像大姐頭般的開場：「想不到我們的餐廳來了兩位普通高中生打工，歡迎你們！」

我問：「很奇怪嗎？」

Cindy ：「不只是奇怪，應該說絕無僅有，因為你們都是準備考大學的菁英啊。」

我看著小貓。

小貓苦笑：「考不考得上還不知道呢，我們只是喜歡畫圖，想賺些學費。」

畫什麼？畫圖可以讀大學嗎？ Cindy 像是好奇寶寶一直問 ... 。

我跟小貓正解釋著，小美突然插話：「你們兩個在交往喔？」

小貓望向我，我的心撲通跳，期待小貓會說出我想像的答案。

「沒有啦！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 。」果然，結果令我失望。

Cindy 推著小美說：「哈哈，小美好銳利喔一開口就問那麼剎的問題。」

Cindy 像是在化解我們的尷尬，我想這應該是小貓的表面話，但心裡卻覺得她可以回答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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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父親仍不願直接與我溝通，但家裏的氣氛總算稍微緩和，母親代替父親與我約法三章，家裡答應讓我去學畫，但條件是學科成績必需考得上一般大學，我欣然接受這個條件。

如此，我的學費有了著落，但我還想繼續打工，因為能每天陪著小貓回家，所以這個好消息我不打算對小貓講。但母親並不希望我繼續打工，為此她還想到我打工的地方看看，還好，被我威脅會再一次離家出走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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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工作一段時間後，師父跟師母都很滿意我的表現，師父開始教我煎蔥蛋。

「子量仔細看，形狀很重要，要煎得又圓又綿，用心替蛋汁上色，就像你專心繪畫一樣，懂嗎？」

很意外的，我似乎在廚房中也能找到樂趣，進步得飛快，忙得不亦樂乎。

外場響起小貓唱得「夢醒時分」的歌聲，有時客人會點歌給服務生唱，或是沒有客人時服務生也會自娛娛人，我常邊做事邊欣賞，幻想小貓是唱給我聽。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 』不，我不會傷心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 』不，我永遠不會醒。

不一會小美與之對唱起來，我的感覺像是水銀洩地一般，因為小美的聲音真的不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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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練習擺盤，視線突然被一雙手遮住：「猜猜看我是誰？」

聽聲音便知道是 Cindy ，何況另外兩個人剛剛都在外面，但我想反過來捉弄她。

「小美妳好幼稚喔。」

「切，誰幼稚啊，你故意的厚。我要跟依玲說你喜歡她。」

「甚麼啦！妳不要亂講。」我想要自己講。

「誰都看得出來好嗎？你看依玲的眼神就像想把人家吃掉一樣。」

「真假？我有那麼明顯？」我非常意外。

「別擔心，我看依玲也喜歡你，只是你要讓她感到放心。」

我想知道：「真的嗎？要如何讓她放心？」

「你自己要去用心感受囉，女生很好懂的但有時也很難懂。」 Cindy 喀喀地笑，但我只覺得女生都很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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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艾達德曼機場忙碌異常，我們在鐘塔頂觀察機場的動靜，「報時人」也幫我們收集各方的資訊。「漢摩拉比公會」的確派出大量的飛行員前去搜索我們，機場的警衛數量與監控力度都明顯的降低。

「兩位，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凡爾賽」透過耳機與我們制定了脫逃計畫。「如此這般 ... 可以幫你們安全的脫離艾達德曼。」

討論完畢，根據計畫，我與「凱特」將會在幾天過後離開艾達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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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凱特相處得這幾天，聽她講述了許多獸族的世界觀與傳統文化。原來獸族大多是遊牧民族，很少人使用飛行器作為交通工具，移動的方式大多是採用馬或駱駝等地面上的馱獸，至於少用飛行器的原因，凱特解釋說：「傳統的飛行器太過笨重，還有獸族喜歡細細的品味旅行。」

這答案讓我聯想起坊間最近出現的慢生活，我問：「將來妳想要過怎樣的生活？」

凱特想了一下：「我想在自由的地方跟喜愛的人組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那裏有色彩繽紛的花園，和浪漫的古堡。」

我欲言又止，雖然想跟凱特一起生活，但家庭這個概念我還沒想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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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凌晨，我跟凱特一起行動，迷昏了法院機庫的警衛並控制了他們（當然還是使用獸族的密技 - 毒氣彈 + 昏迷），按照計劃將「紅翼」從機庫裡偷偷運了出來。

據凱特透漏，昏迷藥效持續的時間約有 12 小時之久，昏迷藥是用獸族領地獨有的藥草配方製成，這麼好的東西讓我想到可以在姆世界擁有一個獨佔商品的機會 ( 當然是用在探險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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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明，機場瀰漫著一層薄霧，趁著迷霧我們將紅翼推到第 23 航站的機庫，這裡是「黑石城」承租的航站機庫。

「弗萊明」親自幫我們拉開了機庫大門，「老二」與「老三」從裡面推出一架與紅翼一模一樣的飛機。

「交給我們，再現狸貓換太子。」老二對我舉了個大姆指。

計畫中，老二與老三將把假紅翼運到法院機庫以取代真紅翼，我與老二老三各自擁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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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們離去後，我們將紅翼推進機庫。凡爾賽正在裡面等著我們，我跟凱特見到凡爾賽都興奮得與他擁抱。

凡爾賽提醒我：「事情才剛開始，你們想好事後去哪裡嗎？」

凱特：「我會帶霍芬去獸族的領地。」

弗萊明：「喔喔，傳說中獸族的領域嗎？聽說它在天涯海角，我曾經探索過但都沒找到。」

「想一起來嗎？我很歡迎你的。」我挑著眉講。

「好的，等你安頓好再邀請我，觀光還是可以的。」弗萊明捻著鬍子。

「開始行動吧，替紅翼大變身。」凡爾賽戴上口罩拿著噴槍。眾人分工合作，有人準備油漆有人控制幫浦、我跟凡爾賽則負責噴漆。

天剛明亮紅翼就被噴成了黑色，弗萊明大讚很酷，紅翼的顏色變得跟弗萊明軍團機隊的顏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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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由弗萊明軍團領隊，眾人一起離開了艾達德曼機場，計畫很順利沒有引起機場警衛的注意。

待到達安全距離後，我們與凡爾賽、弗萊明一行人道別，我與凱特駕駛著紅翼特別在藍天下做了幾個翻滾，這一刻我興奮極了，那是一種極致的釋放，超越了所有以往所獲得暢快的經驗。

更何況，身旁還有一位夥伴，我轉頭看著凱特的笑臉，注視了許久。

「你在看甚麼？」凱特注意到我。

「妳的笑臉，我好久沒看到妳笑得如此燦爛。」

此刻我突然意識到，在現實中，很少看到小貓笑得如此放心，她總是心事重重，笑容的背後總好像隔著一層紗。我心頭掠過一絲不安，總覺得現在的幸福像是建立在沙灘上，未來任何一道浪打來，都可能會將它沖散。

我急著想知道：「我喜歡妳、妳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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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 - Cindy 『你自己要去用心感受囉，女生很好懂的但有時也很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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