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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73）我早就成癮了

瘋狂女高音

May 15, 2025

34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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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最後一個月，江松岳總在凌晨三點驚醒。

夢裡李詩瑤穿著白袍，用病歷板寫著「被告：江松岳」，罪名欄空白得令人心慌。

他試圖辯解，卻發現自己喉嚨被塞滿棉花——就像她實驗室那些準備解剖的屍體。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nAK88tXe

「又加班？」唐倩文扔來罐冰咖啡，瞥見他電腦螢幕上的監控畫面，「哇喔，跟蹤狂行為。」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SnYcTKkP

畫面裡李詩瑤正在書架前踮腳，取下那本《司法精神鑑定實務》。

她指尖撫過書脊的動作，讓江松岳胃部絞緊——上週她才用這招找出他藏在《六法全書》裡的香菸。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J7KSE6it

「學姊，」他突然問，「如果當事人明知證人會作偽證，卻故意不阻止...」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vAdlEZzL

「那就是共犯。」唐倩文挑眉，「怎麼？你家李醫師又開發新嗜好了？」

昨夜他偷看她的研究筆記，發現某頁寫滿自己名字：

【江松岳行為觀察】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v7SBhycb

說謊時右眉微抬（9/18 關於唐倩文來電）

愧疚感閾值：需親眼見到受害者才會觸發

建議刺激方式：剝奪睡眠、製造道德困境...

最後一行被劃掉，但仍能辨認：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bXyQiOTn

「若實驗體出現抵抗，參照附錄C處理程序」

他渾身發冷地翻到附錄C——那是她精神病患研究報告的章節，標題叫《治療性制約》。

「你最近很忙？」

某天深夜李詩瑤突然出現在律所，白袍下穿著他的襯衫。她將咖啡放在堆滿文件的桌上，指尖有意無意擦過他顫抖的手腕。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AvIyMMkt

江松岳盯著咖啡杯沿的口紅印——桃紅色，不是她慣用的暗紅。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5uP2Zc3x

「新口味？」他勉強笑道。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HMaLmsYf

「護理站拿的。」她俯身看他螢幕，髮絲垂落遮住表情，「在查什麼？」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xZIMjjhc

頁面停留在「反社會人格伴侶應對指南」。他迅速關閉視窗：「就...離婚訴訟的資料。」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oIS2y91R

李詩瑤笑了。那笑容讓他想起她第一次解剖屍體的照片——口罩上方眉眼彎彎，手套沾滿血。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kLUcoeNl

「早點回來。」她親吻他額頭，留下消毒水味的餘溫。

江松岳開始在辦公室藏備用機。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uUxr2GKi

螢幕保護程式是他們合照，但解鎖後是即時更新的宿舍監控——李詩瑤正將某瓶液體倒進他的沐浴乳。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OfptQZS0

唐倩文湊過來看：「哇，這算謀殺未遂吧？」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Z68mhYUc

「是維他命B群。」他苦笑，「她上週就『建議』我該補充了。」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RuI0S7Cc

「那你怕什麼？」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JiiUDRIz

監控畫面裡，李詩瑤突然抬頭看向鏡頭，嘴唇開合像在說話。江松岳放大音量——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4Bpp4xIS

「劑量我調整過了，今晚...別再躲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NoSslp3q

唐倩文吹了聲口哨：「你完蛋了，她連監控鏡頭的角度都算準了。」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hff92KQG

江松岳關掉螢幕，喉結滾動。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naVkYZNw

他終於明白那種恐懼從何而來——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ZHF7A2f7

李詩瑤從不威脅，她只是溫柔地幫你選擇。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HSPr27NC

就像現在，她明知他在看，卻依然笑著舉起兩瓶沐浴乳：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7VoBoQ92b

左邊標籤寫「忠誠」，右邊寫「誠實」。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AVDkIC5e

都是他教過她的法律用語。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7RnZiKEL

他們現在大四。

他選了這家——設備老舊、樓層常停電的黑心律所。

除了見見世面，還有一個原因：這裡離李詩瑤的租屋處只要二十分鐘。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BG9C2MVy

他以為能多陪她一點，卻沒想到會成為自己最清醒的幾個月。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XvLAeZxF

他沒告訴她，自己最近開始害怕她。

怕自己有天會在她手裡，變成一個「研究樣本」，然後她低聲說一句：「我還是愛你的，只是你不聽話了。」

他開始夜宿律所，不回她的訊息，不回她的房間。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7pY5gL7x

只有在關掉所有檔案後，他才會一個人盯著電腦桌布，發著呆。

他不是不愛她。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CMQbUrx4

只是他開始懷疑——

她的瘋狂，自己還能不能接得住。

李詩瑤蜷縮在落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劃出無聲的算式——這是江松岳第17天沒有回來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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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套房裡，冰箱貼著她精心計算的營養表，浴室擺著兩人份的牙刷，連床單都是他喜歡的深藍色。所有陷阱都佈置完美，獵物卻不肯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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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過...喜歡我這樣的...」她突然笑出聲，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尖銳的噪音。手機螢幕亮起，是江松岳三小時前已讀不回的訊息：

『冰箱有你愛喝的烏梅汁，我冰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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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加了足量的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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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晃晃站起來，掃過茶几上那本《親密關係中的操控與反操控》，書頁停在第213頁：

當伴侶開始逃避時，最有效的三種制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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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她踢翻垃圾桶，醫療報告散落一地。

門鎖突然轉動。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RHFL08VA

江松岳站在玄關，領帶鬆開，手裡拎著便利店塑膠袋。他們隔著滿地狼藉對視，空氣中飄著變質的烏梅汁酸味。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uKi64d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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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新的。」他舉起袋裝飲料，聲音沙啞，「這次沒加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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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瑤的針筒掉在地上。

她先是低笑，接著變成歇斯底里的大笑，最後蜷縮在地上啜泣：「為什麼...要回來...」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UwgJsg5E

江松岳慢慢走近，避開地上閃著寒光的針頭。他蹲下來扳開她緊握的拳頭——掌心滿是月牙形的指甲掐痕。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86yPA3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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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嘆了口氣，從口袋掏出被捏皺的診斷書，「唐倩文查到你在精神科的實習評語。」

紙張最下方寫著：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WuacKOdL

「該生對『病態依戀』課題異常執著，曾自陳研究動機為：『害怕被遺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ZRJWrKdP

李詩瑤突然僵住。所有癲狂的模樣瞬間褪去，露出底下最原始的恐懼。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PBLbGYCI

江松岳把飲料塞進她顫抖的手裡：「要下藥就下吧。」他苦笑，「反正...我早就成癮了。」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4onbSS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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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你在威脅我？

#2 （02）你以為這樣很好玩？

#3 （03）金錢是萬惡之源

#4 （04）真的惹怒他了

#5 （05）她根本不會辯論

#6 （06）她比他想像的更危險

#7 （07）我們是搭檔了唷

#8 （08）有錢人比較努力，還是窮人更拼命

#9 （09）惡劣的錢莊少爺

#10 （10）你幹嘛都敷衍我

#11 （11）這禮拜別吵我

#12 （12）這下我們無敵了

#13 （13）成功，靠的是實力還是背景？

#14 （14）勝利是理所當然

#15 （15）全國賽資格

#16 （16）為什麼要賭博？

#17 （17）酒店小姐

#18 （18）媽的，真出事了

#19 （19）調侃似的誇獎

#20 （20）我就愛當第一個啊

#21 （21）屁啦，這樣四千？

#22 （22）可別輸啊，搭檔

#23 （23）全球暖化是否為人類造成

#24 （24）下次，等著

#25 （25）對，他家是放高利貸的

#26 （26）你爸憑什麼覺得，我配不上妳？

#27 （27）原來輸是這種感覺

#28 （28）我也只剩下辯論了

#29 （29）傳統文化是否阻礙社會進步？

#30 （30）孝順不該綁架人生

#31 （31）連我的份一起

#32 （32）一輩子的搭檔

#33 （33）朋友間的佔有慾

#34 （34）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35 （35）我殺給你看

#36 （36）李詩瑤的護短哲學

#37 （37）幹嘛那麼在意？

#38 （38）你一直都最重要

#39 （39）我有話要說

#40 （40）她根本就故意的

#41 （41）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說服我

#42 （42）準備好輸到脫褲子吧，搭檔

#43 （43）那就來練習，自由戀愛？

#44 （44）精心的獵殺

#45 （45）危險的試探遊戲

#46 （46）來關心練習對象

#47 （47）大學姐今天特別慈祥

#48 （48）反方，請開始你的示愛

#49 （49）這樣就不會有人搶走他

#50 （50）妳到底多愛我

#51 （51）你讓我想掐死自己

#52 （52）我要考醫學系

#53 （53）如果我不夠強，怎麼保護你？

#54 （54）我想成為決定規則的人

#55 （55）是我的驕傲

#56 （56）我們可以不完美，但絕不逃避

#57 （57）乾巴巴的專業對話

#58 （58）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59 （59）只能一直喜歡我

#60 （60）跪下來跟你求饒

#61 （61）不該存在的研究

#62 （62）以牙還牙

#63 （63）你從來都是例外

#64 （64）我最珍貴的共犯

#65 （65）雙方合意的病態博弈

#66 （66）法院實習太無聊

#67 （67）這下我們真的成共犯了

#68 （68）被害人的生日會

#69 （69）免死金牌

#70 （70）連身體都比嘴誠實

#71 （71）審判前的問診

#72 （72）醫師不該涉入偵查

#73 （73）我早就成癮了

#74 （74）這病得終身追蹤啊

#75 （75）法律系那個惡犬學長畢業了

#76 （76）贏家永遠飼養輸家

#77 （77）她是來復仇的

#78 （78）你不是該保護林家？

#79 （79）既然江家的小子想玩

#80 （80）他們終於出手了

#81 （81）恭喜，妳贏了

#82 （82）你想利用我

#83 （83）什麼叫真正的威脅

#84 （84）毒蛇VS惡犬

#85 （85）很像變態欸

#86 （86）犬刃診所

#87 終章用餘生利滾利

#88 林若安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