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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調侃似的誇獎

瘋狂女高音

May 11, 2025

5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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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筆記本上，每一筆小費都清清楚楚地記下——

哪一天、哪位客人、給了多少、為什麼給小費。

像是在記錄一場無聲的戰爭。

不到一個月，她就攢了一萬一千五百六十元。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Um8Bd2Vo

她用最香的沐浴乳洗掉每晚的煙酒氣，用最便宜的便當填飽肚子。

房租四千、伙食費兩千，其餘的全省著花。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NaPcZTgt

她的目標是全國大賽的獎學金——至少三十萬。

她已經計算好了：

大賽後，30萬一到手，她就撥20萬還給江家。

這筆錢——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乾乾淨淨地，還完最後一塊錢。

不是為了她爸。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xmVxsVna

是為了讓這場人生的爛賭局，徹底結束。

她不想再當誰的債主，也不想當誰的債務人了。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khkLlkNg

——哪怕最後，連自己都快還不起了。

她笑了，嘴角卻沒什麼弧度，只是禮貌地，像學來的一樣。

「妹妹，下次來要化妝啦！現在很多客人稱讚妳手腳快餒～」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a7Qx9IUg

「對啊！來，姊姊教你化妝！」

「妳很認真耶，不像有些新來的只會裝可愛～」

她低聲道謝，聽著這些調侃似的誇獎，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一位熱情的姊姊幫她上粉底、塗口紅。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Dc6ouVt0

「妹妹啊，妳皮膚超好欸！很漂釀餒～」

「……謝謝姊姊……」

口紅的顏色有點艷，她不太習慣。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sufMzTul

「以後妳18歲，應該是紅牌喔，哈哈哈哈～」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照了照鏡子。那張臉陌生卻依稀還有她自己的影子。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oeM9l0oG

但她沒多想——

因為她買不起化妝品。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I38Iz9e4

她不能太出色，也不能太惹人注意。她只是個來遞酒的小妹，是過客，不是這裡的主角。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I7V4A0LU

現在的每一天，她都只做該做的事，記帳、工作、上課、假笑，按部就班，化妝、漂亮、紅牌……這些，

她都聽聽就好。

今天下午社課

林若安眉頭微蹙，看著李詩瑤那彷彿貼上去的笑容，有些無法適應：「還是別勉強了？」

李詩瑤收起嘴角，語氣卻依舊平靜：「抱歉，習慣。」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XwYvSodS

林若安怔了一下：「什麼意思……？」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bTmm2wRL

她沒回答，只是拉了拉桌椅坐直身體，眼神銳利地對上林若安。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2S1d4yIn

「開始吧，我當反方。」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hMFOHCbT

那一刻，林若安突然意識到——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x7wWUfla

這個總是陰沉寡言、如今卻會「假笑」的學妹，身上好像多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一場真正的模擬賽，即將開始。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JCw0Guyo

題目：發展經濟是否應優先於環境保護？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APYlzW0n

正方：林若安主張經濟發展優先

反方：李詩瑤主張環境保護優先

禮堂的燈光刺眼，李詩瑤站在辯論台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鈕扣。

「發展經濟能提升人民生活水平——」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fUwbA9AG

她的聲音冷靜得像在陳述一個死刑判決，

「但如果環境遭到破壞，未來的發展將無從談起。」

林若安輕笑一聲，指尖優雅地捲著髮尾：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ysc87BLe

「你認為經濟不重要嗎？」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R90Pvu5x

她走向評審席，高跟鞋敲出勝券在握的節奏，

「不發展經濟，連環保研究的經費都沒有——」

「難道要大家餓著肚子看藍天？」

李詩瑤的眼神瞬間銳利：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schKwi21

「環境不保護，發展再快也只是慢性自殺。」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fokr6gbv

她突然翻開筆記本，展示一組數據，

「這是我家鄉河流的污染指數——」

「在工廠建成『繁榮經濟』後，癌症率上升300%。」

林若安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反擊：

「短期經濟成長能累積資本，未來才有資源投入環保科技！」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V8avwfwk

她甩出一張報表，

「看看這家新能源公司，沒有前期經濟積累，哪來的淨零碳排技術？」

李詩瑤的指甲掐進掌心：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R802Lyny

「如果所有資源都拿來填經濟的無底洞——」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Wtvi4Qtk

「你覺得孩子們能在霧霾裡活到用上那些『未來科技』嗎？」

空氣中火花四濺。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wcKWmXNg

林若安忽然逼近，聲音壓得只有她們能聽見：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Y8JCVpcw

「別拿悲情當論點。」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7KBwlIJc

「現實就是，窮人連環保的資格都沒有。」

李詩瑤瞳孔微縮。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7ab98Foe

台下，江松岳把玩著打火機，火焰映出他玩味的表情。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9iUe3Ww9

林若安轉身面對評審，語調轉為甜美：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vFmlV2jo

「反方顯然高估了環保的急迫性——」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Wm6MgkVd

「當你連下一餐都沒著落時，誰會在乎三十年後的海平面？」

李詩瑤沉默地看著評審點頭，突然意識到——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b86JJVqD

這場辯論的本質，從來不是「經濟VS環境」。 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PS8d00ZM

而是「既得利益者VS掙扎求生者」。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DrDZPtG5

她緩緩合上筆記本，在掌聲中鞠躬。

掌聲中，李詩瑤機械地鞠躬，指尖卻在筆記本邊緣掐出深深的摺痕。

「窮人連環保的資格都沒有。」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9Fct5h5Q

林若安這句話像根刺，狠狠扎進她最痛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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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你在威脅我？

#2 （02）你以為這樣很好玩？

#3 （03）金錢是萬惡之源

#4 （04）真的惹怒他了

#5 （05）她根本不會辯論

#6 （06）她比他想像的更危險

#7 （07）我們是搭檔了唷

#8 （08）有錢人比較努力，還是窮人更拼命

#9 （09）惡劣的錢莊少爺

#10 （10）你幹嘛都敷衍我

#11 （11）這禮拜別吵我

#12 （12）這下我們無敵了

#13 （13）成功，靠的是實力還是背景？

#14 （14）勝利是理所當然

#15 （15）全國賽資格

#16 （16）為什麼要賭博？

#17 （17）酒店小姐

#18 （18）媽的，真出事了

#19 （19）調侃似的誇獎

#20 （20）我就愛當第一個啊

#21 （21）屁啦，這樣四千？

#22 （22）可別輸啊，搭檔

#23 （23）全球暖化是否為人類造成

#24 （24）下次，等著

#25 （25）對，他家是放高利貸的

#26 （26）你爸憑什麼覺得，我配不上妳？

#27 （27）原來輸是這種感覺

#28 （28）我也只剩下辯論了

#29 （29）傳統文化是否阻礙社會進步？

#30 （30）孝順不該綁架人生

#31 （31）連我的份一起

#32 （32）一輩子的搭檔

#33 （33）朋友間的佔有慾

#34 （34）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35 （35）我殺給你看

#36 （36）李詩瑤的護短哲學

#37 （37）幹嘛那麼在意？

#38 （38）你一直都最重要

#39 （39）我有話要說

#40 （40）她根本就故意的

#41 （41）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說服我

#42 （42）準備好輸到脫褲子吧，搭檔

#43 （43）那就來練習，自由戀愛？

#44 （44）精心的獵殺

#45 （45）危險的試探遊戲

#46 （46）來關心練習對象

#47 （47）大學姐今天特別慈祥

#48 （48）反方，請開始你的示愛

#49 （49）這樣就不會有人搶走他

#50 （50）妳到底多愛我

#51 （51）你讓我想掐死自己

#52 （52）我要考醫學系

#53 （53）如果我不夠強，怎麼保護你？

#54 （54）我想成為決定規則的人

#55 （55）是我的驕傲

#56 （56）我們可以不完美，但絕不逃避

#57 （57）乾巴巴的專業對話

#58 （58）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59 （59）只能一直喜歡我

#60 （60）跪下來跟你求饒

#61 （61）不該存在的研究

#62 （62）以牙還牙

#63 （63）你從來都是例外

#64 （64）我最珍貴的共犯

#65 （65）雙方合意的病態博弈

#66 （66）法院實習太無聊

#67 （67）這下我們真的成共犯了

#68 （68）被害人的生日會

#69 （69）免死金牌

#70 （70）連身體都比嘴誠實

#71 （71）審判前的問診

#72 （72）醫師不該涉入偵查

#73 （73）我早就成癮了

#74 （74）這病得終身追蹤啊

#75 （75）法律系那個惡犬學長畢業了

#76 （76）贏家永遠飼養輸家

#77 （77）她是來復仇的

#78 （78）你不是該保護林家？

#79 （79）既然江家的小子想玩

#80 （80）他們終於出手了

#81 （81）恭喜，妳贏了

#82 （82）你想利用我

#83 （83）什麼叫真正的威脅

#84 （84）毒蛇VS惡犬

#85 （85）很像變態欸

#86 （86）犬刃診所

#87 終章用餘生利滾利

#88 林若安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