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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61）不該存在的研究

瘋狂女高音

May 14, 2025

89

5 分鐘

李詩瑤的臉龐被水族箱的藍光映得忽明忽暗，指尖輕輕貼上玻璃。

「我發現……」她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根本不是我恨醫學……」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XarBhqPw

一條熒光熱帶魚游過，在她瞳孔裡投下妖異的流光。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XrDXxuPY

江松岳站在她身後，沒有說話。他太熟悉這種狀態——這是李詩瑤「頓悟」時的模樣，美麗又危險。

「而是我沒有把『恨』融合在醫學裡……」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令人戰慄的笑，「當我知道——」

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刮出細微的聲響。

「——這些知識不只可以用來踩碎林家醫院，而是能撕開整個骯髒世界的喉嚨時……」水族箱的波光在她臉上晃動，將那抹笑扭曲成某種非人的表情。

「醫學，突然就變得很簡單了。」

江松岳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他們一起看著那條熱帶魚在珊瑚間穿梭，像在看某種隱喻。

「知道嗎？」他低聲說，「妳現在的眼神……」

「像極了正在計算劑量的毒理學家。」

李詩瑤輕笑出聲，往後靠進他懷裡。

一個想著如何用醫術毀滅世界，一個想著如何讓懷裡的毀滅者永遠屬於自己。

———

李詩瑤的實驗室抽屜深處藏著一本黑色筆記本。

封面沒有任何標記，內頁卻密密麻麻寫滿：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8QRTRfek

《臨床藥理學》邊緣的劑量計算——用鉛筆寫的公式旁，總有幾行被橡皮擦抹去的痕跡。

「廢棄標本縫合實驗記錄」——日期、縫線型號、癒合模擬評分，旁邊貼著泛黃的縫合練習照片，針腳完美得像從未切開過。

「檢驗數據漏洞測試」——她故意在交出去的實驗報告裡埋了幾個微小誤差，像佈下陷阱的獵人，等著看哪位教授會踩中。

——這些都是「不該存在」的研究。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Q2Yet32Q

她很清楚。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skrYnr88

所以每次練習後，她會用酒精棉片反覆擦拭手術器械，確保沒有留下指紋；每次計算完危險的劑量組合，她會立刻刪除電腦記錄，只把結果抄進那本黑色筆記；每次偷看醫院值班表時，她都戴著口罩混在實習生隊伍裡，像一抹無害的幽靈。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xfYO2Yha

「現在……還很有限……」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vMs6N4k6

深夜的解剖室，李詩瑤對著無人的空氣輕聲自語。她的手很穩，正用廢棄的皮膚標本練習「無痕縫合」——針尖穿過真皮層的觸感，讓她想起小時候縫補破舊玩偶的記憶。

只是這次，她縫的不是玩具。

窗外偶爾傳來警車鳴笛聲，她會暫停動作，側耳傾聽，直到聲音遠去。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tGQPjKgv

江松岳以為她只是「恨」——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mt3oBhNd

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但他不知道，她的筆記本最後一頁寫著：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0e0iXTdX

「當我拿到執照的那天，要讓所有輕蔑過他的人——」

「親身體驗『醫學失誤』的絕望。」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切割出黑白相間的條紋。

此刻的李詩瑤還只是學生，但她的「研究」，早已超越學術範疇——

那是一本正在編寫的，復仇聖經。

—————

李詩瑤的腳步在走廊上停住，指尖還殘留著解剖室的冰冷。廚房的燈光從門縫溢出，裡頭傳來刻意壓低卻清晰無比的嗤笑：

「——那個陰沉女居然交得到男朋友？該不會是倒貼的吧？」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XSK6k5Tl

「聽說男方家裡開錢莊的，搞不好是靠『特殊關係』才擠進醫學系呢～」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a02QERmP

她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痛。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2dDGkaCC

一分鐘。

整整一分鐘，她像具屍體般靜止在黑暗中，只有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然後—— 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qrEIOMTG

轉身時白袍揚起的弧度，精準得像手術刀劃開空氣。

反鎖的房門內，她拉開那個藏在解剖圖譜後方的抽屜。金屬滑軌發出細微的「咔噠」聲，彷彿某種保險栓被解開。

她回房間，關上門，鎖住。

裡頭是一盒還沒拆封的實驗用試紙、一小瓶滴定過的純水、幾支她偷偷留下來的樣本管。

她從裡面拿出一瓶標示為「緩效型鎮靜藥」，是實驗室課堂剩下的多餘樣本，原本該集中銷毀。她偷偷帶了一份，原本只是想研究而已。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LxjAYtbS

她冷靜地拿起空膠囊，拆開，把微量粉末裝進去，再用衛生紙包好，藏進口袋。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GBkpvUfd

一週後，那兩個人照例在宿舍小廚房泡咖啡。她裝作路過：「這熱水壺最近怪怪的，我調過溫度你們再注意一下喔。」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Jnoef6wb

咖啡粉上她什麼都沒動，但糖包的封口已經被她重新黏合。裡面被灑進了一點她事先準備好的東西。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rKAFbdm2

味道一模一樣。苦澀會被咖啡蓋掉，不易察覺。藥性緩慢，像疲勞積累一樣，會讓人幾小時後出現反胃、頭暈、注意力渙散。對身體傷害極小，甚至驗血都不容易查出來。

幾個小時後，走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那兩個女生在走廊跌跌撞撞地互相攙扶，一個嘔吐不止，一個神情恍惚，還以為自己只是感冒太累。外人說是季節性感冒，她們自己也說不清怎麼回事。

她沒有去幫忙，也沒向誰提起那天她經過廚房的事。

「一個人又怎樣？」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rrBsWZsV

「靠特殊關係？」

她嘴角輕輕彎起，像對某種幼稚行為的不屑。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PYjunrWy

「就你們那點智商，考得進來才叫奇蹟。」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vMeVyf28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孤單，江松岳就是她的全世界。

那些人只會對強者服從。而她，正一步一步學會怎麼成為最可怕的那種。

課堂上，她繼續照常舉手發問、繳交報告、成績維持在前三。

沒人發現她做過什麼，也沒人知道那兩人為什麼在之後的期中成績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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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你在威脅我？

#2 （02）你以為這樣很好玩？

#3 （03）金錢是萬惡之源

#4 （04）真的惹怒他了

#5 （05）她根本不會辯論

#6 （06）她比他想像的更危險

#7 （07）我們是搭檔了唷

#8 （08）有錢人比較努力，還是窮人更拼命

#9 （09）惡劣的錢莊少爺

#10 （10）你幹嘛都敷衍我

#11 （11）這禮拜別吵我

#12 （12）這下我們無敵了

#13 （13）成功，靠的是實力還是背景？

#14 （14）勝利是理所當然

#15 （15）全國賽資格

#16 （16）為什麼要賭博？

#17 （17）酒店小姐

#18 （18）媽的，真出事了

#19 （19）調侃似的誇獎

#20 （20）我就愛當第一個啊

#21 （21）屁啦，這樣四千？

#22 （22）可別輸啊，搭檔

#23 （23）全球暖化是否為人類造成

#24 （24）下次，等著

#25 （25）對，他家是放高利貸的

#26 （26）你爸憑什麼覺得，我配不上妳？

#27 （27）原來輸是這種感覺

#28 （28）我也只剩下辯論了

#29 （29）傳統文化是否阻礙社會進步？

#30 （30）孝順不該綁架人生

#31 （31）連我的份一起

#32 （32）一輩子的搭檔

#33 （33）朋友間的佔有慾

#34 （34）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35 （35）我殺給你看

#36 （36）李詩瑤的護短哲學

#37 （37）幹嘛那麼在意？

#38 （38）你一直都最重要

#39 （39）我有話要說

#40 （40）她根本就故意的

#41 （41）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說服我

#42 （42）準備好輸到脫褲子吧，搭檔

#43 （43）那就來練習，自由戀愛？

#44 （44）精心的獵殺

#45 （45）危險的試探遊戲

#46 （46）來關心練習對象

#47 （47）大學姐今天特別慈祥

#48 （48）反方，請開始你的示愛

#49 （49）這樣就不會有人搶走他

#50 （50）妳到底多愛我

#51 （51）你讓我想掐死自己

#52 （52）我要考醫學系

#53 （53）如果我不夠強，怎麼保護你？

#54 （54）我想成為決定規則的人

#55 （55）是我的驕傲

#56 （56）我們可以不完美，但絕不逃避

#57 （57）乾巴巴的專業對話

#58 （58）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59 （59）只能一直喜歡我

#60 （60）跪下來跟你求饒

#61 （61）不該存在的研究

#62 （62）以牙還牙

#63 （63）你從來都是例外

#64 （64）我最珍貴的共犯

#65 （65）雙方合意的病態博弈

#66 （66）法院實習太無聊

#67 （67）這下我們真的成共犯了

#68 （68）被害人的生日會

#69 （69）免死金牌

#70 （70）連身體都比嘴誠實

#71 （71）審判前的問診

#72 （72）醫師不該涉入偵查

#73 （73）我早就成癮了

#74 （74）這病得終身追蹤啊

#75 （75）法律系那個惡犬學長畢業了

#76 （76）贏家永遠飼養輸家

#77 （77）她是來復仇的

#78 （78）你不是該保護林家？

#79 （79）既然江家的小子想玩

#80 （80）他們終於出手了

#81 （81）恭喜，妳贏了

#82 （82）你想利用我

#83 （83）什麼叫真正的威脅

#84 （84）毒蛇VS惡犬

#85 （85）很像變態欸

#86 （86）犬刃診所

#87 終章用餘生利滾利

#88 林若安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