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吾刚回到学校,苏南就告诉了他一个惊喜,他在校外走私香烟和强力胶的窝点被一伙本地流氓给端掉了,不但刚进的存货被人包圆了,就连小弟都被打伤了几个。
他会震惊吗?苏南说完紧紧盯着裴启吾的脸,可他的脸依旧冷如冰霜。
在医务室里,裴启吾冷冷地看着正在哀嚎的小弟,眼角不禁抽了抽。
“要不要通知给林仁祥?”苏南问
“我自己解决”裴启吾说道
“我陪你去?”苏南在身后问道
裴启吾扭过头看着他,“多谢”
趁着裴启吾回去准备的功夫,苏南就立马电话联系了徐光耀
“他上钩了现在正怒气冲冲地要去报仇呢”
“很好”
“接下来我做什么?”
“老先生想让他亲手杀掉一个人当做投名状,所以这期间你得给我监督好他!”
苏南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任务现在要闹出人命,他本身就是个偷渡客的身份把条子牵扯进来他可就麻烦了
“放心,老先生手眼通天呢!”
他提前去踩了点,那里果真被占领了,几十个黄毛嘴里叼着烟在抽着,其中的一个小头目苏南认识,就是他挑拨那个傻逼来砸裴启吾的场子,如果真要让裴启吾亲手杀一个人,非他莫属了。
他看了看手机,自己已经在这蹲守了有一会了,身后传来脚步声,苏南警觉回头,发现裴启吾正带着一帮小弟准备来夺回他的地盘。
“狗日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老大你说要怎么弄吧!”小弟们看着正在享受他们货物的日本人,各个咬牙切齿。
“赶走他们就行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了!”想起不久前自己又捅伤了一个流浪汉,这次裴启吾让手下人一定要小心下手,哪怕是重伤都不能造成一个。
可他嘴上是这么说,拉开书包,里面便露出几根铁棍。
裴启吾看了看手表,“尽快搞定”他放下手腕喝了一声开干,握着一根铁棍便身先士卒杀了出去,身后的小弟也陆续冲了出去,苏南也装模装样冲了出去。
离草丛较劲的那个倒霉蛋,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狼狈地滚去一旁,可裴启吾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朝着对方的头部举起铁棍就要砸下。
一旁观望的苏南更是看得汗流浃背,心里念叨着快砸呀!快砸呀!
但裴启吾失控的理智很快就被对方的求饶声唤了回来,举起的铁棍也改作往对方的鸟蛋踹了几脚。
放倒一人以后便指挥着其他人继续冲杀,对方则完全没有防备,很快就被包了饺子,大家都鼻青脸肿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你们谁是带头的?”裴启吾询问起那帮日本人。
流氓们一番左顾右盼后摇摇头拒绝回答裴启吾的问题。
“老大这帮小日本嘴还蛮硬的!要不要再收拾一顿”有人提议
裴启吾伸手制止了他们,换了一副平易近人的语气告诉他们:我只是想找带头,如果你们能供出你们的老大是谁,我承诺立马就会放你们回家,也不会在追究你们的责任。
苏南提着铁棍慢悠悠从后面摸了过来,看到裴启吾正在审问那帮人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把铁棍一丢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猛地朝人群冲了过去,如果对方的头头把自己给说了出来,估计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得让对方闭嘴,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
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偷渡问题把一个蛇头给杀了,要论杀人,他可算是裴启吾的前辈的。
就在要被指认出谁是这背后的指使人时,苏南怒骂一声操你妈的小日本!便直直把那把水果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你他妈疯了?!我不是说不能搞出人命吗”裴启吾暴怒地推开了苏南,他看了看那个日本人,胸部已经流出了一大摊血渍,非常惊恐地看着自己和苏南。
他的小弟尖叫着想要逃开却被裴启吾的小弟拦截住了,“不许走!”裴启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伸手把刀拔了出来,好在伤口并不深,看来苏南留了手。
“别杀我!别杀我!”混混们被突发的状况吓的不轻便纷纷开始哀嚎起来
“他妈的闭嘴啦!”裴启吾镇住了场面,他撕开对方的衣服准备为其简易止血但被苏南拉住。
“他死不了的,只是吓晕过来了罢了”苏南云淡风轻说道。
但裴启吾还是好心为其包扎了伤口带上小弟准备离开,既然差点发生人命为了不把事态扩大裴启吾也不想准备接着拷问下去了。
“嘿,听着!告诉你们老大,敢去告诉条子就要他好看,你们也跑不了!”苏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完那帮人以后便跟着裴启吾离开了现场。
“徐先生吗?事情搞砸了,那小子还蛮有善心了”苏南夹着电话说道
“你没暴露吧?!”徐光耀并没有因为苏南搞砸而大发雷霆反之还很关心起苏南的处境。
“那倒没有……不过我想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这种人容易较真,砸他场子的事肯定会接着查,所以我想……”
“你想怎么做?”
“我想把那个跟我有联系的日本人做掉”苏南扣了扣鼻翼很小心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徐先生?”
“我在!老先生说如果真会暴露你的身份,那就做吧,反正杀人擦屁股这档子事情,我们没做一千也有八百了”
“我明白”苏南挂了电话。
就在裴启吾对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这件事上绞尽脑汁时,电视里的一则关于不良青年互相残杀的案件挤爆了头条,电视上报道说是两帮不良少年因为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同时医院方面也在部分死者的体内检测出了一些迷幻剂的成分,所以警方就潦草地把这件事情定义为不良青年吸食迷幻剂致毒虫上脑后操刀互砍致人死亡……
毕竟毒虫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现如今的红灯街随着一大批金三角地区的东南亚人陆续登陆,那些不良少年随便在大街上某条巷子找一些矮小皮肤黝黑的东南亚商人就能从他们手里搞到加工后迷幻剂。
而且报纸上刊登的死者照片竟然就是那天那个砸了裴启吾场子的人,随着当事人莫名地死去这件事也算彻底断了线索。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w0Jk5XVb1
事后苏南找到徐光耀问起这件事,对方只是说是老先生安排的,其他的也没有透露多少。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就连窗户上都结了层薄的霜,裴启吾擦了擦,外面的世界亮了起来,每到夜晚,红灯街的那些漫天的霓虹灯亮起来时就好像一个华丽的女子脱去了她神秘的面纱站在你的面前般。
在寒假来临前,裴启吾从贩卖违禁品上狠狠捞了一笔以后便收了摊,大家分完年底的分红都开开心心地为将要到来的寒假做着准备。
而裴启吾则望着墙上的日历出神,因为再过几天便是下个月了,月初是他的生日。
他给蛋糕坊的人打了一个订单电话过去,为自己即将到来的21岁生日做一个小小的准备,他告诉老板希望他们在月初送到自己位于大久保街一处的民宿里,并说那天他全天都在家里送到的时候就在门外敲三下即可
“另外,在蛋糕的外面要挂一个牌子要写20岁的裴启吾送”
对方在听到裴启吾说出自己的中国名字时原本全程说日语交谈的二人,在最后老板崩出了一句非常熟悉的中国话是:明白了!
在21岁的那天他推开门,收到了二十的自己送来的蛋糕,又慌缪又可笑。
至于那两个傻B?自己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他不希望自己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生日被搞得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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