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在偷偷看我》(辰菲) - 一杯酒的距離

活動結束後的舞蹈社慶功，選在學校附近那家老字號的韓式居酒屋。

木桌、燒酒、還有吵吵鬧鬧的社員聲音，擠滿了整間包廂。

黃鉉辰坐在靠牆的位置，手邊的烤肉幾乎沒碰。

整個人斜靠在椅背，像是在放鬆，可目光卻總是被不遠處的某個身影吸引。

李龍馥坐在那張正中央的矮桌旁，被幾個學長學姐圍著聊天，手裡舉著的燒酒杯晶亮。

他本來就長得漂亮，清秀中帶點勾人，這會兒喝了幾杯，耳尖紅紅的，眼神帶點醉意，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簡直像在發光。

他有種奇妙的透明感，安靜時像清澈月光，喝酒後則像微醺星光，閃爍卻不刺眼。

鉉辰看著他笑、看著他和別人碰杯，明知道他這樣是開心的，卻忍不住有點不安。

這樣的他，好像離自己更遠了。

「鉉辰！你怎麼一個人發呆啊？」

李旻浩一手搭上他肩膀，手裡還拿著一杯酒，

「今天可是你大放異彩的日子耶，還不來敬一杯？」

鉉辰笑笑舉杯，敷衍喝了一口，卻還是偷偷往龍馥那邊看了一眼。

他又笑了，他看著他笑得很甜，他的笑像糖，不是撒出來的，是融進人心裡的。

鉉辰忽然覺得喉嚨有點乾。

—

「來來來！大家安靜一下，現在開始——」

李旻浩突然拍桌喊道，「真實遊戲時間到了喔！」

一陣歡呼，酒意正濃，沒人想拒絕。

轉瓶子的空酒瓶在桌上轉了一圈，最後指向了——李龍馥。

「喔喔喔！」一堆人立刻拍桌起鬨。

「我們的校花學弟！」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PTDJzYoY
「終於輪到你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0Svbecnk
「不能閃喔，問了就要回答！」

李龍馥低頭笑了一下，臉頰已經微紅，但眼神還算清醒。

提問很快就被喊出來了：「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一秒的安靜。

大家都在看他，眼神全是起鬨與好奇。

但鉉辰沒有說話，也沒有多動，只是坐在原位，背靠著牆，靜靜看他，但緊握酒杯的手洩漏他的不安。

李龍馥沒有猶豫太久。

他只是抿了下唇，語氣很輕卻毫不拖泥帶水地說：

「有啊。」

全場爆炸！！！

「哇啊啊啊啊啊！」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GzCKrpKc
「誰誰誰誰誰誰——」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4WL8NOxJ
「我心碎了啦！」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EA897xit
「真的假的啦！你這樣校園會震動耶！」

他沒再說話，只是笑，低頭喝了一口酒，像是暗示結束這一題。

鉉辰也笑，他甚至還拍了拍手，跟著大夥起哄：「真的假的，龍馥？！我是你搭檔，我都不知道欸？」

但他的笑意沒有到眼裡。

那聲「有啊」，像一根針刺在他耳膜。

有啊。

是誰？

他不覺得那人會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太情緒化、太容易陷進去、不夠穩定、不夠清楚怎麼好好愛人。

像龍馥這種溫暖又耀眼的人，不會喜歡他的。

他甚至懷疑，龍馥是不是連他的喜歡都從沒察覺過。

他低頭灌了一口燒酒，苦澀的味道從喉頭一路燒到胃裡。

他沒說話，只是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自然。

喝完後，有人遞來小菜，他一邊夾著，一邊繼續笑著說：

「下一個下一個，不要都圍著龍馥問啦，太不公平了吧。」

那晚，他總共喝了比平常多一倍的量。

表面上，他還能笑著跟學弟跳飲酒舞，還能幫人拴開瓶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有啊」像烈酒灌進胸口，燒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而李龍馥，在那個遊戲結束後，其實偷偷瞄了他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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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鉉辰在笑，在喝酒，眼神在人群間來回，熱鬧得很。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sTZR0m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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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看得出來，那個笑跟平常不一樣。

但哪裡不一樣，他說不出來，就像剛剛在器材室外看到的笑容一樣，不是他真心的笑

更讓他難受的是，從那個遊戲之後，黃鉉辰就再沒看過他這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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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剛剛今晚的雙人舞、那些掌聲，還有他們跳舞時交織過的視線，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李龍馥不太明白發生甚麼事情了，鉉辰為什麼突然對他冷了下來

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悶悶地喝了好幾杯酒

—

這場慶功的熱鬧，讓所有人都喝得開心、玩得盡興。

只有黃鉉辰，在那句「有啊」之後，笑得有些用力。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NFtJ2X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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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看過李龍馥一眼，手裡的酒一杯接一杯，話倒是比平常多了許多。

但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點亂。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TaPW6jcP
因為那句話，簡單得要命，卻讓他沒來由地覺得刺耳。

他不知道李龍馥說的那個人是誰

也許只是配合遊戲，也許不是。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wcmFRt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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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第一次有了種焦躁的念頭，

他是不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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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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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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