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
雨:新郎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有許多情人的風流才子,但在妻子死後獨自一人把一家子帶大。
雪:新娘的母親,丈夫早亡,接著雨的接濟將女兒養大。
前提情要: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但雨卻在讀書的時候被學姊拐走,還跟學姊結婚了,雪也找了可靠的丈夫結婚,但好景不常,為了賺錢,丈夫拼命工作,過勞而死,留下的積蓄也在治療丈夫的時候花光,雪只好回去尋找雨的接濟,兩人的孩子也跟他們一樣,作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正文:
當婚禮準備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雨帶著疲憊的身心回到自己家中,一回到家,他就看到玄關上有一雙熟悉的鞋子被隨意丟在地上,他無奈的將鞋子收好,然後走到自家廚房。
一個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女子,衣裝不整得躺在地上,腳邊散落著酒瓶,頭靠在半開的冰箱門旁,滿臉紅暈,臉上還掛著口水。
雨忍著想罵髒話的衝動,把地上的酒瓶收好,看著那些被喝光的珍藏,他的心像被人用利刃割過似的痛,他老婆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想哭。
收好酒瓶後,雨將那個女人的頭從冰箱拉出來,然後將她早已半露酥胸的衣服拉好。
但手才剛伸過去碰到衣領,就立刻被人反手抓住,那個女人眼神銳利,項是要砍死自己似的瞪著雨,「你想做什麼?」
「幫妳把衣服整理好!」好心幫忙還被人懷疑,雨委屈又生氣地大吼,然後將雪的手甩開,繼續整理被雪弄一團亂的廚房,「妳為什麼沒來?搞得好像我是唯一的家長似的,一堆細節都要我來決定。」
「我想說……有你就夠了……」雪吃力地起身,撐在餐桌上,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帶著哀怨地看著雨.「所以我去找我老公了,跟他說『你以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終於要嫁給情敵的兒子了喔!』」
聽到雪莫名其妙的話,雨忍不住說:「妳跟丈夫的感情其實不太好吧!」
「我要是妳丈夫肯定晚上跑去壓妳。」
「要是他肯來就好了。」雪難過地低下頭,每次都是這樣,自己提起亡夫,又自己在那邊難過,「他從來沒有來找我。」
說完後,雪期待得看著雨,「你呢?」
雨沒有回答,他迴避了雪的視線。
他其實不相信人死後會變成鬼,也不相信死人會對活人託夢。
但他很常夢見自己死去的妻子,每次照顧孩子覺得很累了,每次有煩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次想念她,想去找她的時候,妻子總是會出現在夢中。
還有,當他心中對雪產生非分之想的時候。
雪凝視著雨那愧疚又心虛的表情,忍不住苦笑,「真想不到,當年那個女朋友一堆的渣男,居然在結婚之後這麼專情。」
「這點彼此彼此吧。」雨不滿的回嘴,彼此彼此,不是說雪跟自己一樣渣,而是雪和自己一樣,放不下離開的人。
「我跟你可不一樣。」雪反駁到,「我要是有機會的話,也很想重新開始,只是沒有辦法,那個生前搶走我男人的傢伙,死了也不肯讓給我。」
雨聽得出雪的暗示,她已經不只一次暗示自己了,但雨卻沒有出手,反而是害怕的退了幾步。雪走到流理台洗臉,雨則看著雪的背影,她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衫,被酒水浸濕的襯衫透出她的肌膚,那件衣服之下沒有任何衣物。
不,這他早就知道了,剛才雪醉倒在地上的時候,雨什麼都看見了,他忍耐著心中的邪念,試圖將雪的身體藏好,但雪卻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心中的慾望,才會立刻清醒並質問自己。
其實只要承認就好了,承認之後就能水到渠成,當雪走投無路來求自己收留那時開始,就是如此。
只是……雨的腦海中浮現了剛才雪懷念亡夫的臉。
她到底是感激自己的救濟,還是把自己當成亡夫的替代品,又或者是單純的寂寞了呢?總不可能真的是想回到以前的關係,才邀請自己的吧?每次想到這些多餘的事情,雨心中的慾念就會被澆熄。
「嗯……我想洗澡……」雪解開襯衫的釦子,敞開著的衣服只能勉強遮住她的身體,挑逗的問:「我今天能在這睡吧?」
「我只有一張床。」雨委婉地拒絕了。
「你家不是還有沙發嗎?」但雪拒絕了雨的拒絕,自己走到浴室,走之前雨還聽到她挖苦的說:「我看你挺喜歡那張沙發的,每次來你這過夜你都在沙發上睡。」
水聲出現在雨的家中,雪別說鎖門了,她甚至連門都沒關好,半開的浴室門前散落著雪脫下來的衣物,就像是種邀請。
雨看著浴室門,蓮蓬頭發出的白噪音讓他的內心平靜許多,也讓他終於能冷靜的思考未來,但越冷靜,他就越難做出決定。
結果那天雪整整洗了三個小時,因此感冒的她躺在床上,哀怨的瞪著照顧自己的雨,「我真的很想念我老公,他除了對我專情之外,在示愛跟求愛這方面,也十分乾脆,從來不拖泥帶水。」
「那還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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