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蘇府的庭院寂靜無聲,玉蘭花的清香在月光下淡淡瀰漫。蘇月漓獨坐閨閣,青瓷蓮花燈的燭光搖曳,映在她清麗的面容上,眉間籠著一抹揮不去的憂色。六日來,東宮杳無音訊,她日夜牽掛蕭玉辰的傷勢,心如刀絞。雖已賜婚,她與蕭玉辰的愛濃烈如初,卻因這無聲的等待而愈發不安。她換上素白寢衣,長髮散落,正欲熄燈就寢,忽聽窗外一聲輕響,似有什麼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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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低聲問,心頭一緊,手按住案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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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輕輕推開,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閃入,月光勾勒出他熟悉的輪廓。蕭玉辰一身夜行衣,肩上的刀傷已癒合無痕,他唇角微揚,帶著慣有的痞氣:「嬌嬌,這般晚了,還不睡,是在等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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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一愣,隨即眼眶泛紅,嗔道:「蕭玉辰!你傷剛好,怎敢半夜闖我閨閣?」她起身想推他,卻被他輕捉手腕,一拉便跌進他懷中。他的胸膛溫熱,龍涎香的氣息縈繞鼻尖,讓她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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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別氣。」他低聲哄道,聲音沙啞而溫柔,帶著一絲疲憊。他的手環住她的腰,力道輕柔卻不容掙脫,將她貼得更近。「這幾日沒能送信,是我不好,讓我的未婚妻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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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咬唇,眼中閃過委屈與思念,推搡他的手漸漸無力。「你知我等了你六日,連封信也沒有!我們既已賜婚,你怎能讓我獨自牽掛?」她的聲音輕顫,帶著三分嗔怪,七分關切,眼中滿是對他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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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心頭一疼,目光鎖定她的臉,燭光下,她的雙頰泛著淡淡紅暈,長睫微顫,似藏著無盡情意。他俯身,額頭輕抵她的,吐息溫熱:「嬌嬌,我怎會讓你獨守空閨?你那笨拙的包紮,讓我日夜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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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更紅,試圖後退,卻被他一手按住後頸,拉近幾分。他的唇幾乎擦過她的耳廓,低語道:「想我了沒?」這句話帶著一絲挑逗,卻滿是深情,讓她的心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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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你!」蘇月漓嘴硬,卻掩不住眼中的柔情。她想起那夜在東宮,她為他清理傷口時,指尖滑過他結實的胸膛,滾燙的觸感讓她臉紅心跳;他將她拉進懷中,目光炙熱,似要將她吞沒。他們的愛早已在一次次親近中生根發芽,此刻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讓那些回憶更加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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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低笑,忽地將她橫抱而起,幾步走到榻邊,將她輕輕放下。他半跪在她身前,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嬌嬌,聽聽,這心跳是為誰?」他的聲音低沉,眼中閃著星火,燒得她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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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的手掌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臉頰燒得更厲害,試圖抽手,卻被他握得更緊。「蕭玉辰,你……你莫要胡鬧!」她的聲音幾乎是囁嚅,卻掩不住心中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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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他挑眉,忽地欺身而上,將她壓在榻上。他的手臂撐在她身側,鼻尖幾乎觸及她的,目光深邃如海。「嬌嬌,你是我賜婚的妻,這點親近,怎算胡鬧?」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霸道,卻滿是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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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心跳如鼓,試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毫無力氣。他的氣息籠罩著她,溫熱的吐息拂過她的唇瓣,讓她渾身一顫。她低聲道:「你這幾日……究竟在做什麼?連封信也不送,我……我以為你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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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未完,眼眶已紅。蕭玉辰心頭一疼,俯身在她額頭輕吻一記,聲音低柔:「傻嬌嬌,我怎捨得讓你擔心?這幾日,我在查陰冥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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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一愣,抬眸看他:「陰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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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坐起身,將她拉進懷中,讓她倚著自己。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長髮,語氣沉了幾分:「那日傷我之人,刀柄縫隙藏有陰冥散的痕跡。這東西是江湖禁藥,無色無味,銀針難檢,類似安非他命,服下後人會精神亢奮、學習力強、做事效率極高,卻極易上癮。一旦停服,便會失眠、煩躁,甚至出現暴力行為;若長期服用,心跳加速,血壓過高,最終血管爆裂而亡,死因偽裝成心疾,極難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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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聽得心驚,手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衣襟。「這……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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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點頭,眼中閃過寒光:「京中異象頻發。許多人因頭痛覆診,醫館查不出病因,只知心跳過快,藥石無效。街頭暴力案件激增,衙門忙不過來,刑部已派人協查。高門大戶頻傳心疾暴斃,白燈籠掛滿街巷,百姓不敢出門,市井冷清如鬼市。我懷疑,有人暗中散播陰冥散,意圖亂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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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眼中滿是憂色:「那你……查這事,可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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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握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輕吻:「有我的嬌嬌牽掛,我怎會讓自己有事?」他頓了頓,語氣認真:「這幾日,我暗中查訪,鎖定了幾個可疑之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未送信,怕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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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眼中閃過心疼,嗔道:「你既知我會擔心,還不早些告訴我?」她的手輕輕撫過他肩頭的傷處,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那道傷疤的輪廓。「這傷……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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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她的手,引著她的指尖滑過傷口,語氣帶著一絲曖昧:「不信?嬌嬌要不要親自檢查?」說著,他忽地解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傷口已癒合,只剩一道淺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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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臉頰瞬間燒紅,忙收回手,嗔道:「你……你無賴!」她的心卻因他的親近而狂跳,腦中浮現那夜的畫面——她的指尖滑過他的皮膚,他的心跳透過掌心傳來,炙熱而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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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低笑,忽地將她重新壓回榻上,目光鎖定她的眼,語氣低沉:「嬌嬌,我這幾日,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他的手滑過她的腰側,輕輕收緊,將她貼得更近。「可你知否,我查這陰冥散,為的不只是東宮,更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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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眼中閃過疑惑:「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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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目光深情:「我們既已賜婚,我便要先娶你進門,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妻。京中若不穩,我如何能安心與你成親?嬌嬌,我答應妳,待我迎你進東宮,便繼續追查陰冥散,給你一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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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心頭一暖,眼眶微濕。她咬唇,低聲道:「蕭玉辰,你……你總說這些讓我心動的話。」她的聲音輕輕,卻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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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唇緩緩靠近,停在她唇邊一寸處,吐息交纏。「嬌嬌,讓我好好看看你。」他的目光似火,燒得她無處可逃。她的呼吸一滯,眼中閃過羞澀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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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你……」她話未完,他的唇已落下,輕輕擦過她的唇瓣,溫柔而克制,卻帶著無盡的深情。吻漸漸加深,帶著思念與愛意,讓她的心徹底淪陷。他的手滑過她的後頸,輕輕扣住,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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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凝滯,兩人的氣息交纏,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旖旎。半晌,他才退開些許,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嬌嬌,我定會先娶妳,待我們成親,我便全力追查陰冥散,讓這京中再無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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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臉頰緋紅,眼中滿是柔情。她輕聲道:「蕭玉辰,你定要平安……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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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在她唇邊又落下一吻,隨即起身,整理好衣襟。「天快亮了,我得走了。」他轉身走到窗邊,卻又回頭,目光深情:「嬌嬌,好好睡一覺,莫再為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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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點頭,眼中閃著不捨。他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只留玉蘭香與她的心跳,在閣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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