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走到会议室门口,保镖早已恭敬地等候在旁,为她打开门。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透过半掩的门,能看到里面还在忙碌修东西的文哲民,不由得调侃道:“对了,还有那个韩国人,虽说他之前干了不少缺德事儿,可这会儿在咱公司修电器呢,咱也得保护好他的安全。你看他那皮肤,白得跟嫩豆腐似的,说不定犯罪分子就喜欢这一款,万一被绑架了,咱还得费劲找呢。”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安然笑着摇摇头,迈出门槛,走向停在楼下的豪车。那豪车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车身线条流畅,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保镖为她打开车门,安然优雅地坐进后座,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驶出公司大门,留下一路奢华的气息。
而在公司里,张平和高琳对视一眼,又各自忙碌起来。张平走向办公室,准备继续研究应对赵雷的策略;高琳则回到休息室,看看文哲民的维修进度,顺便帮他找些工具。凌海公司的这个夜晚,依旧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目标、为了公司的未来,努力坚守着,哪怕前方困难重重,也毫不退缩。
深夜的凌海公司,褪去了白日的喧嚣,静谧得只剩下走廊里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高琳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四周的布置温馨而又充满回忆。墙壁上挂着几幅她亲手绘制的小水彩画,画里是她向往的海边风景,笔触虽显稚嫩,却满是对生活的热爱。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质相框,里面是她和哥哥的合影,照片中的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与此刻形单影只的她形成鲜明对比。角落里,一盆绿萝长得郁郁葱葱,为这略显清冷的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她躺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墙上哥哥高川的照片,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哥哥离世将近一年了,可他的音容笑貌依旧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曾经,哥哥作为凌海公司的前任副总裁,在这个办公室里为公司的发展殚精竭虑,无数个日夜都在此度过。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自己肩负着采购总监的重任,继续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天地里打拼。
高琳缓缓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哥哥曾经用过的办公家具,光滑的桌面仿佛还留存着哥哥的温度。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轻声呢喃道:“哥,你要是还在该多好,我好想你啊……”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高琳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花,清了清嗓子,说了声 “请进”。门缓缓推开,张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高琳,我猜你肯定饿了,睡不着吧?来,吃点东西。” 张平说着,把面放在桌上。
高琳有些惊讶:“张总,您怎么还没睡啊?”
张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笑着说:“我这不放心你嘛,一个人在公司。再说了,事儿还多着呢,我也得加加班。对了,虽然我没见过你哥哥高川,但我知道他是我战友王桥特别敬佩的人,能让王桥竖大拇指的,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好人。更何况,在我担任凌海公司副总裁之前,你哥哥高川是我前一任的凌海公司副总裁,从理论上讲,我和你哥哥在干的事情是一样的,那就是保护好公司,我在凌海公司副总裁的岗位上呆了半年,我深知他的不易,我虽然没有和他直接交往过,但是我非常敬佩他的工作能力。”
高琳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是啊,我哥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教会我很多东西……他也很爱自己的事业。当时,也是他一直工作资助我去白俄罗斯学习的。”
张平又指了指面,说道:“安然特意嘱咐我,说你最爱吃面条,我就赶紧给你点了份外卖送进来,快趁热吃吧。”
高琳心头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她感激地说:“张总,替我谢谢安然姐,谢谢你们,总是这么照顾我。”
张平微微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拉过一把椅子在高琳对面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高琳啊,你别这么见外,你是咱们凌海公司的骨干,大家相互扶持是应该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你前途无量啊!安然和王桥那可都是能影响全国商业走势的重要人物,你跟着他们,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还有咱们凌海公司的 CEO 佳慧,你的嫂子,那可是顶级黑客,技术了得,有这样的领导带着咱们,公司的未来一片光明,你在这其中,也有着无限的可能。”
高琳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刚要开口,张平又接着说:“不过,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呢?这次电器采购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做事多留个心眼,你肯定能成长得更快。”
高琳重重地点了下头,语气坚定地说:“张总,我知道错了,谢谢您还愿意给我机会,还这么鼓励我。您在商业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是我敬重的老前辈,有您在我身边指点,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张平看着高琳,满是欣慰,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胸前的列宁像章,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高琳,咱们做事,不能只想着自己,要是有一天,你有所成就,可千万别忘了回馈人民。这一路走过来,是大家的力量成就了我们,我们也要懂得回报。”
高琳深受触动,她郑重地说:“张总,您放心,我记住了。”说着,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吃着吃着,高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那个韩国人文哲民还没吃饭呢!”
张平也跟着放下碗筷,一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这大半夜的,咱们还得操心他的温饱问题,走吧,去看看。”
两人起身,蹑手蹑脚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公司里大部分灯泡都坏了,只有几处还透着微弱的光,像是黑暗中闪烁的星星。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推开半掩的门。只见文哲民蜷缩在地板上,睡得正香,旁边还散落着十个空的泡菜罐头。
高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小声抱怨:“这韩国人,还真是爱泡菜啊,十个罐头都吃完了,也不怕撑着。”
张平见状,轻轻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文哲民盖上,生怕吵醒他。随后,张平冲高琳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休息室,回到张平的办公室。
张平神秘兮兮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打印好的金正恩将军的照片,笑着对高琳说:“你说,咱把这照片贴在休息室墙上,明天那韩国人看到了他们北方邻居的照片,会是什么表情?”
高琳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总,您这招也太损了吧,不过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偷偷摸摸地回到休息室,把照片贴在了显眼的位置,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休息室,文哲民悠悠转醒。刚一睁眼,他就感觉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墙上那张金正恩将军的照片,照片里的眼神仿佛洞察一切,让他瞬间睡意全无。
就在这时,高琳拿着翻译器走了进来,看着文哲民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住笑,用手机上的韩语翻译说道:“从今天起,就让他监督你修复电器吧,你可得好好干活。”
文哲民一听,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在接下来的维修过程中,他总感觉背后那双眼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刻也不敢懈怠。他手忙脚乱地捣鼓着微波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终于,在一阵忙碌后,文哲民兴奋地用韩语大吼一声:“修好了!修好了!” 那声音在寂静的公司里回荡。
正在办公室忙碌的张平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抱怨道:“这韩国人咋回事?是不是心脏病犯了,叫得这么大声。”
高琳和张平赶忙来到休息室,文哲民像个邀功的孩子,兴奋地演示着修好的微波炉,加热、解冻功能一一展示。高琳兴奋地连连点头,随后,她指了指手里的表格,用韩语翻译器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才只是个开始,你还有一百多个电器要修呢,继续加油吧。”
文哲民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无奈地看了看墙上金正恩将军的照片,仿佛从那眼神里汲取到了一丝压力,只能认命地拿起工具箱,继续埋头苦干。
张平站在一旁,看着墙上的照片,开玩笑地说:“别说,这照片的确有点威慑力,还真能镇住这韩国人,看他那吓得不轻的样子。看来,在全公司范围内,只要有电器的地方,咱们都得贴上这个照片,敦促他修好电器。”
高琳也跟着笑起来:“希望他能快点把这些电器修好,咱们公司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说完,两人走出休息室,各自忙碌起来。凌海公司新的一天正式拉开帷幕,在这看似平凡的日子里,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与目标,为了公司的未来,为了心中的那份坚守,继续前行。而文哲民,也只能在这异国他乡的公司里,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试图在那一道道目光的 “监督” 下,寻得一丝救赎的机会。
在慕尼黑王桥的豪华别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昂贵的地毯上,王桥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光,正与远在国内外贸商会总部的安然进行视频通话。
安然身着一身利落的职业装,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几分凝重,她微微皱着眉头,向王桥汇报着近期红山银行董事长赵雷的动向:“王桥主席,你知道吗?赵雷最近动作频频,又是频繁接触一些小供应商,给他们抛出橄榄枝,又是暗中调查我们外贸商会旗下企业的财务状况,我总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这事儿太蹊跷了,我心里直犯嘀咕。”
王桥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表情严肃地回应:“安然,我太了解赵雷这个人了,他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外贸商会手里还握着红山银行旗下企业红山电器公司百分之六十的决策权,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这部分权力夺回去,咱们不得不防啊。”
安然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王桥主席,我在想,咱们能不能发动外贸商会,利用手里的决策权,罢免红山电器公司 CEO 赵雷的职务?哪怕只是暂时打压一下他的气焰,让他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
王桥微微摇头,苦笑着说:“安然啊,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咱们罢免了红山电器公司的赵雷,可他还是红山银行董事长,根基未动,他随时都能卷土重来,掀起点风浪,到时候咱们还是得头疼。况且,我估计赵雷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可以被罢免的。”
安然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不甘:“我知道这可能只是权宜之计,但我还是想试试看,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王桥看着安然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沉默片刻后,他语气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鼓励:“安然,既然你想试试看,那就放手去做吧。你在商会这几年,我都看在眼里,你有能力,也有魄力,是时候该独当一面了。” 说着,王桥转身从身后的传真机上拿起一张纸,“我现在就传真一份让你以副主席身份负责外贸商会全部工作的授权书给你,以后这担子,你得挑起来了。”
安然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王桥主席,这…… 这太突然了,我怕我做不好。”
王桥的眼神中饱含信任:“安然,你别慌。你想想,听说当初你在外贸商会的第一天就被任命为外贸商会副主席,那个时候我甚至还没有进入外贸商会。从这一点上,你是我的前辈,是我在特殊情况下,拿走了你上升外贸商会主席的通道。现在你一路摸爬滚打,到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外贸商会副主席了,我对你完全放心。这一路的成长我都见证着,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而且,我也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要是遇到什么难题,随时来找我商量,知道吗?”
安然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地点点头:“王桥主席,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视频通话结束后,安然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她按下内线电话,对秘书说道:“你马上以我的名义通知所有会员企业,三天内,咱们要召开一场针对红山电器公司 CEO 人选的讨论会,务必让每家企业涉及红山电器公司投资的企业都派代表出席,这次会议至关重要,关乎咱们外贸商会的未来走向,你做事仔细点,有什么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秘书在那头紧张地应着,笔尖在本子上快速记录,声音都微微颤抖:“好的,安然副主席,我这就去办。”
同一时间,在凌海公司里,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各个电器在文哲民边修边学的努力下,逐渐恢复正常。文哲民满头大汗,手里拿着工具,正对着一台故障的饮水机捣鼓着,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韩语。一旁的凌海公司员工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猜出他是在自言自语,便凑过去,用手比划着问:“这玩意儿修得咋样啦?” 文哲民一脸茫然,憋出几句蹩脚的中文:“快…… 好了,马上。”员工挠挠头,笑着说:“你这中文,还得练练啊,不过看你这认真劲儿,这饮水机应该有救。”
张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觉得警示文哲民的作用已经达到,便对高琳说:“高琳啊,我看差不多了,要不过几天你请文哲民吃顿饭吧。毕竟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受了受苦,也修了这么多电器,我们的目的就差不多了。”
高琳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情愿地抱怨:“张总,为什么要请这个不法商人吃饭啊?他之前可把咱们害惨了。”
张平笑着解释:“人家好歹修好了电器,帮咱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咱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该感谢还是得感谢。更何况,你看看咱们公司这墙上贴的金正恩将军的照片,要是再不摘下来,回头媒体记者来了,天天问咱们企业是不是被朝鲜收购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说不清了。”
高琳一听,“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张总,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行吧,我去请他。不过这顿饭,可得从您的工资里的里扣。”
张平摆摆手:“你看着安排就行,你可是竭尽全力给公司省钱。行吧,我付就我付,总之别太为难人家,毕竟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对了。还有,这几天我会派保镖保护你,最近莫名其妙的绑架案太多了。更何况,我也不确定这个韩国的小白脸是否也会被犯罪分子盯上。”
高琳点点头,转身走向文哲民,用手机翻译器的韩语说道:“文哲民,张平说你修电器辛苦了,过几天我请你吃顿饭,算是犒劳你。” 文哲民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连忙用韩语回道:“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们。”
就这样,在不同的地方,安然和凌海公司的众人都各自为着未来努力着。安然即将踏上全新的征程,迎接外贸商会的重重挑战;而凌海公司也在解决电器问题后,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崎岖,但他们都怀揣着希望,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去。
在中国香港这片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红山银行新总部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傲然矗立。崭新的大楼外立面由通透的玻璃幕墙构成,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仿若一座现代的水晶宫殿。大厦的入口处,两根巨大的罗马柱巍峨耸立,柱身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尊贵。门廊之上,金色的 “红山银行” 四个大字在日光的轻抚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不凡地位。
今日,红山银行新总部迎来了盛大的开幕仪式,现场被装点得美轮美奂。五彩斑斓的鲜花组成了各种精美的造型,沿着红毯两侧一路铺展,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芬芳。红毯尽头,是一座临时搭建的舞台,背景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红山银行辉煌的发展历程以及对未来的宏伟展望。
红山银行董事长兼任红山电器公司 CEO 的赵雷,此刻正站在舞台中央,尽情享受着媒体的聚光灯。他身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修身的版型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面料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气息。他的头发被精心打理过,一丝不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志得意满,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身旁一群同样身着西装的助手和高管们前呼后拥,将他簇拥在中心,仿若众星捧月一般。
赵雷手持话筒,微微仰头,对着台下的众多嘉宾、媒体以及围观群众发表讲话:“今日,红山银行总部正式从中国内地迁至香港地区,这是我们迈向国际化征程的关键一步。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这里汇聚了全球最顶尖的金融资源,能让我们红山银行更好地辐射国际,开拓更为广阔的市场。未来,红山银行必将在这片沃土上茁壮成长,创造更为辉煌的业绩!” 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台下掌声雷动,相机的闪光灯如繁星闪烁,将这一刻定格为永恒。
随着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的水面被两岸璀璨的灯火映照得波光粼粼。一艘艘豪华游轮穿梭其中,船笛悠悠鸣响,仿佛在奏响一曲曲庆祝的乐章。岸边,盛大的晚间庆祝宴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餐桌上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珍馐美味,鲜嫩肥美的法国鹅肝、晶莹剔透的日本刺身、香气四溢的意大利松露,还有那一瓶瓶年份久远的顶级红酒,在水晶杯的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宴会现场,衣香鬓影,各界名流谈笑风生,气氛热烈非凡。而夜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竞相绽放,将整个香港的夜空装点得如梦如幻,似是在为红山银行的新起点欢呼喝彩。
赵雷周旋于宾客之间,频频举杯,脸上的笑容从未褪去。每一次与人交谈,他都能巧妙地展现出红山银行的雄厚实力与远大抱负,引得众人纷纷赞叹。直至深夜,这场狂欢才渐渐落下帷幕,赵雷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新总部大楼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他便如释重负般地瘫倒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办公椅里,双腿随意地伸展着,双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天的疲劳。此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谁啊?” 赵雷不耐烦地吼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与不悦。
“董事长,是我。” 门外传来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赵雷眉头紧皱,语气愈发不耐烦。
助理推开门,微微低头,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轻声说道:“董事长,外贸商会通知红山电器公司的所有股东召开会议,商议对您的 CEO 职务罢免的事宜。”
赵雷一听,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谨慎。他猛地坐直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助理,问道:“是谁召开的会议?”
助理咽了口唾沫,回答道:“会议文件的署名是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
听到这个名字,赵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靠向椅背,双腿交叠,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轻轻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哼,只要不是张平和王桥,一个安然,不过是个小女生罢了,能翻出什么大浪?不足为惧。” 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下巴微微扬起,尽显高傲之态。
“那会议什么时候召开?” 赵雷接着问道。
“三天后。” 助理赶忙回答。
赵雷微微点头,再次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又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助理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赵雷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缓缓站起身来,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在房间里踱步。他走到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绝美水景。夜风吹动着窗帘,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的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安然,你想跟我斗?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若宣战的号角,一场没有硝烟的权力之战,就此悄然拉开帷幕。
窗外,维多利亚港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下的香港城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之中,殊不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即将围绕着权力、利益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而赵雷,这位站在红山银行权力巅峰的男人,已然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守护他辛苦争夺而来的商业帝国。
在繁华都市的霓虹灯下,赵雷坐在红山银行香港总部那宽敞奢华得近乎夸张的办公室里,真皮座椅随着他身体的转动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他双腿交叠,脚尖有节奏地晃动着,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却透着嚣张意味的小曲,手上把玩着一支限量版的钢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的气息。突然,他停下动作,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拨出一串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喂,李总啊,” 赵雷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客气,就好像在对下属发号施令,“听说外贸商会那边要开个会,商议罢免我红山电器公司 CEO 的事儿,你怎么看啊?你可是红山电器公司的投资人之一,可得掂量清楚。”
电话那头,身为外贸商会会员企业之一的李总,正坐在自己公司办公室的沙发上,眉头紧锁,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扶手。他早就听闻赵雷的行事作风狠辣,如今接到这个电话,心里 “咯噔” 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张了张嘴,犹豫了几秒,刚想开口敷衍几句,赵雷却不耐烦地打断他:“李总,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痛快点,你支不支持安然那丫头的决定?”
李总咬了咬牙,想到赵雷平日里的种种劣迹,心中涌起一股厌恶,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赵雷,从你父亲死后,你对外贸商会和我们做的事儿太过分了,我觉得安然的提议或许能让红山电器公司有点转机,我支持罢免你的职务。”
赵雷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他猛地站起身,握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碴:“李总,你可想好了。你女儿在美国纽约的学校读书吧,地址我可清楚得很,要是你执意跟安然搅在一起,我不介意派人去帮你女儿‘照顾’一下上下学的事儿,你也知道我赵雷说到做到。”
李总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女儿那纯真的笑脸,手不禁颤抖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恐惧:“你…… 你别乱来,我女儿跟这事儿没关系。”
“哼,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赵雷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我…… 我知道了,我支持你继续担任红山电器公司的 CEO。” 李总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的一间病房里,灯光惨白得如同病人毫无血色的脸。外贸商会的另一位企业家王老板守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急需骨髓配型的家人,眼眶泛红,满心焦虑。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疲惫地接起电话,是赵雷的声音。
“王老板,听说你家人情况不太好啊,我这心里可揪心呢。” 赵雷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假惺惺的关切,让人听了直犯恶心。
王老板心中一紧,他知道赵雷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好气地回道:“赵雷,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哈哈,爽快。” 赵雷大笑几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急需骨髓救家人,巧了,我刚得到消息,有一份匹配的骨髓,我亲自带着,已经坐着专机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只要你答应在红山电器公司的事儿上站我这边,这骨髓就是你家人的救命稻草。”
王老板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没过多久,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赵雷带着几个助手匆匆走进病房,手里提着一个特制的医疗箱,一脸得意地站在王老板面前。王老板望着赵雷,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亲人,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下,泪流满面:“赵总,您就是我全家的大恩人啊,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而在南方的一座海滨城市,企业家刘总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堆财务报表发愁。他的企业虽然规模不小,但近年来市场竞争激烈,资金周转一直是个大问题,大部分贷款都来自红山银行和几家合作银行。这时,赵雷的电话打了进来。
“刘总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赵雷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赵雷,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总没好气地回应。
“哎呀,别这么大火气嘛。” 赵雷慢悠悠地说,“我听说你企业的贷款快到期了吧,要是你不支持我继续当红山电器公司的 CEO,我可不敢保证你在红山银行和其他合作银行的贷款额度会不会突然清零啊,到时候你这企业可怎么运转,那些员工怎么办,你可得想清楚咯。”
刘总一听,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握紧拳头:“你这是威胁!”
“威胁?你可以这么理解。” 赵雷毫不示弱,“我这是在跟你谈生意,你选吧。”
刘总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内心挣扎许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投票日这天,天空湛蓝得近乎透明,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那光芒刺目得让人忍不住抬手遮挡,仿佛每一道光线都化作了尖锐的针,直直地刺向大地,又仿若在预示着即将汹涌来袭的风暴,将平静彻底打破。
机场跑道上,赵雷那架私人专机如同一只巨大的银色飞鸟,缓缓降落,机身在强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每一处线条、每一个铆钉都散发着奢华至极的气息,仿若在向世人展示着主人的雄厚财力与不可一世。舱门缓缓开启,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响,赵雷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意大利顶级西装,面料上的暗纹精致细腻,仿佛流淌着的深邃星河,修身的版型完美勾勒出他挺拔健硕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傲慢。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镜片黑得仿若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迈着大步走下舷梯,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踏出自信满满的节奏,嘴里还轻轻嘟囔着:“哼,是人都有弱点,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那语气,就像是一位站在世界之巅俯瞰众生的王者,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胜券在握。
他身后,几个身材魁梧、表情冷峻的保镖紧紧相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机场出口走去。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呆立在原地,有的则匆忙避让,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忌惮。赵雷对此却仿若未见,昂首挺胸,大步向前,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他的陪衬。
不多时,车队抵达外贸商会总部。赵雷推开车门,径直走向商会会议室。他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动作带着几分粗暴与蛮横。会议室里,外贸商会的安然副主席正与其他代表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最后关键的细节,大家的神情或凝重、或坚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安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差点掉落。她转过头,看到赵雷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她从头凉到了脚。
赵雷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慢悠悠地摘下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假惺惺的笑容,那笑容未达眼底,透着虚伪与嘲讽:“安然啊,我这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一路上累得够呛。这表决结果马上出来了吧,我也挺关心的,快跟我说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拉过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下,双腿交叠,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警惕与不满,她直视着赵雷,毫不客气地问道:“赵雷,你今天为什么不请自来?如今通讯这么发达,你完全可以线上会议参加,更何况是你亲手把自己的红山银行和红山电器公司退出了外贸商会,现在外贸商会就要表决你的 CEO 位置问题,你这时候出现,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赵雷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笑罢,赵雷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邪恶与不屑,用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说道:“安然,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啊。既然大家对我的位置有异议,我相信民主,那就让我们民主表决吧。怎么,你是怕我来了,这结果就不遂你们的愿啦?哼,我倒要看看,今天这场闹剧,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赵雷边说边轻轻晃动着交叠的双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丝毫没把外贸商会的这次表决当回事,笃定自己能够稳操胜券,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让安然心生厌恶。
安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站起身,挺直脊背,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甘,直视着赵雷的眼睛,声音清脆而有力:“赵雷,既然你相信民主,那么今天就是外贸商会所有成员一起决定,罢免你红山电器公司 CEO 的时候。我们不会再任由你肆意妄为,为了商会的未来,大家都做好了准备。” 尽管她极力表现得沉稳,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赵雷听了,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双手抱胸,胸膛微微起伏,脸上的笑容愈发嘲讽:“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就凭你们,也想扳倒我?” 他的语气轻慢至极,仿若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随着外贸商会的计票员一个个念出投票结果,安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仿若一张失去血色的宣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贸商会所有对红山电器公司注资的企业,竟然都反对罢免赵雷的职务。这怎么可能?她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拉拢各方、收集证据、日夜商讨,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
赵雷听到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高亢、刺耳,在会议室里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仿若要将这小小的空间震碎。他站起身,大踏步走到门口,故意停下脚步,侧过脸,大声地吐了一口痰,那痰 “啪” 的一声落在地上,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胜利,随后,他一甩衣袖,扬长而去,留下安然和其他企业家在会议室里。
安然仿若石化一般,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那一张张选票,眼神空洞而迷茫。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微微颤抖,不知所措。窗外,城市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喧嚣,街头巷尾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可会议室里的安然却感觉仿佛置身冰窖,被无尽的寒冷与绝望包围。
此时,参与表决红山电器公司 CEO 赵雷罢免案的企业家们,心照不宣地采取了行动。有的悄悄关闭视频通话,屏幕上的画面逐一黑去,如同希望的灯火一盏盏熄灭;有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起身离开会议室,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们的身影匆匆闪过,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安然一个人坐在那里,四周的空旷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孤立无援。
凌海公司副总裁张平从隔壁办公室来到安然身边,凌海公司在赵雷的父亲死后,就没有参与对红山电器公司的投资,所以并没有就这次事情投票。
张平在隔壁办公室的电脑里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他轻轻拍了拍安然的肩膀,目光环视着空空荡荡的会议室,语重心长地对安然说到:“要撼动大坝的,往往是蚁穴而不是蛮力。安然,你看看现在,赵雷他深谙操纵民意和舆论的门道,他能让这些人在关键时刻倒戈,咱们这次是吃了大亏,但不能气馁。他就像那看似坚固的大坝,咱们得找到他的薄弱之处,从细微处入手,才能有机会扭转局面。”
安然听着张平的话,心中的委屈、不甘与绝望一股脑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她哭着靠在张平的手臂上。张平刚开始有些不习惯,身体微微一僵,但看到安然如此伤心,他心底的那份柔软被触动,缓缓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安然的头,安然便靠在张平怀里,无声地抽泣着,那颤抖的双肩仿佛承载着所有的悲伤。是啊,自从安然的男友华晨住在精神病院之后,安然便被迫独当一面,安然好久没有享受过拥抱了。
另一边,赵雷迈着大步从外贸商会总部离开,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他刚刚征服了全世界,赵雷斜眼看了看其他从外贸商会离开的企业家,仿佛在看蝼蚁一般,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姿,他的每一步都带着胜者的狂妄与得意,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来到专车前,司机早已恭敬地等候在旁,为他打开车门。赵雷一仰头,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大剌剌地坐进车内,真皮座椅在他身体的重压下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
司机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赵雷,轻声问道:“赵总,事儿都办好了吧?看您这心情,是不是都妥当了?”
赵雷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哼,那当然,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心情能不好吗?”
司机连忙点头,陪着笑说:“那回香港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随时起飞。”
赵雷却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说:“不着急,我还有些事儿得料理料理。我得亲手给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让她清楚明白,她和王桥、张平那些老家伙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想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
赵雷的专车乃是空运而来,车身线条流畅优雅,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阳光下闪耀着尊贵的金属光泽。车内更是奢华至极,顶级的真皮内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手工缝制的缝线细密而精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品质。赵雷身上的那套西装,同样是出自意大利名师之手,柔软的面料贴合着他的身体,仿佛第二层肌肤,暗纹交织成神秘而华丽的图案,袖口上那一排精致的纽扣,颗颗都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赵雷稍作停顿,微微坐直身子,对司机吩咐道:“给我拨通红山电器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现在就拨。”
司机不敢怠慢,迅速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恭敬地递给赵雷。
“喂,亲爱的财务总监啊,” 赵雷的声音瞬间变得冷硬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现在命令你,即刻起,停发红山电器公司所有员工的工资奖金,听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财务总监显然大吃了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赵总,这…… 这可不行啊,无缘无故停发工资奖金,员工们肯定得炸锅啊,万一引发罢工或者群体事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雷却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的财务总监,你这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让你做你就做,不用担心那些。你只管大张旗鼓地把这件事报道出去,务必让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赵总,这……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财务总监满心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赵雷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你就说是因为外贸商会的安然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不断侵犯我的权力,搞得红山电器公司内部股权决策一团糟,现在无奈,红山电器公司的资金链被安然和外贸商会折腾的快断了。咱们得让员工们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安然和她背后的外贸商会,而我呢,一直在竭尽全力争取企业稳定,是他们在扰乱公司的正常经营。懂了吗?”
财务总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赵雷的话,随后心领神会地说:“赵总,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我会告知员工们即日起停发工资和奖金,并且尽力煽动罢工情绪,同时通知媒体大肆报道,把舆论导向咱们这边。”
赵雷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总监,我记得红山电器公司的厂房里面,是不是有一些工人总是喜欢组织工会?”
财务总监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愣,随即连忙称是。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继续说道:“这次就给他们经费,让他们把自己的工会组建起来,然后就让他们煽动工人罢工。不过,得巧妙运作,把停发工资奖金的矛头指向外贸商会,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外贸商会在背后捣鬼,阻碍咱们红山电器公司的发展,让工人们去找他们的麻烦。”
财务总监在电话里听着赵雷的这一番谋划,眼睛瞬间睁大,随即流露出钦佩之色,立马明白了赵雷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应道:“赵总,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啊!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言语间满是对赵雷的迎合,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景象。
赵雷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很好,总监,你办事我放心。这件事要是办漂亮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记住,一定要把声势造足,让安然和外贸商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尽显他的聪明狡猾,在他眼中,这一切不过是他操控的一场棋局,而安然和外贸商会已然成为了他即将 “将死” 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挂断电话,赵雷重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他心里清楚,这一招既能给安然施加巨大的压力,又能让员工们站到自己这边,为他后续的计划铺路搭桥。他暗自想着:“安然啊,你不是想扳倒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应对这乱摊子。”
此时,车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车内的赵雷却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棋局之中,精心布局,操控着每一步棋的走向,而安然,已然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只等最后的致命一击。专车载着赵雷,向着未知的下一步缓缓驶去,阴谋的阴霾笼罩着整个红山电器公司,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在红山电器公司位于全国各地的部门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艰难穿梭,奋力驱散着残留的夜色,尚未完全照亮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员工们便已如潮水般涌入公司大楼和厂房。生产车间内,机器的轰鸣声仿若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震耳欲聋,无情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工人们身着统一的蓝色工装,那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略显沉闷,他们戴着厚重的防护手套,在闷热潮湿得如同蒸笼一般的环境中忙碌穿梭,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后背上。
一位年轻的组装工人,每日的生活仿佛被上紧了发条,天还未破晓,窗外的世界仍被黑暗笼罩,他便在闹钟的催促下,睡眼惺忪地从简陋的床铺上翻身而起。简单匆忙地洗漱后,便怀揣着对一天劳作的无奈与对家人的责任,奔赴工厂。在那长长的流水线上,他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组装动作。他的双手布满老茧与细小的伤口,那是长期与尖锐零件打交道留下的 “勋章”,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即便累得腰酸背痛,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他也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家中年迈体弱的父母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寄钱看病,年幼的孩子满心期待着新文具、新衣裳,那是他作为父亲对孩子仅有的承诺,也是支撑他日复一日坚持下去的动力源泉。
隔壁办公室里,负责文案策划的员工同样深陷生活的泥沼。她整日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办公室里那惨白的灯光,终年无休地亮着,映照着她疲惫且略显苍白的面容,仿佛将她的生气一点点抽离。为了赶出一份份宣传方案,满足客户刁钻的要求,她常常加班到深夜,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寂,只有她面前电脑屏幕的微光,孤独地闪烁着。长时间的用眼过度,让她的布满血丝,仿佛蜘蛛网般密布;久坐不动,颈椎酸痛难忍,每一次转动脖子,都伴随着 “咔咔” 的声响,似是身体发出的抗议。可微薄的薪水在支付房租、水电费这些基本开销后便所剩无几,生活的重压如同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他们这些员工,每日工作十二个小时,拿着行业最低的待遇,周末与节假日对他们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只为那点能勉强养家糊口的工资,在这繁华都市的边缘,艰难地求生存。
然而,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这天,红山电器公司财务总监的一则通知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各地分部炸开。通知被迅速印发,张贴在公司的每一个显眼角落,白纸黑字宣告着无限期停发公司工资和奖金。刹那间,整个公司陷入群体性恐慌,那恐慌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在红山电器公司北方分部,员工们如遭雷击,纷纷围聚在公告栏前,原本嘈杂的车间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好似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指着这个月工资交房租呢,这下要流落街头了。” 年轻女工小王,一个刚从农村来到城市打拼不久的姑娘,本就柔弱的双肩此刻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与无助,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旁边的老师傅老张,一位在工厂辛勤劳作的老工人,紧锁眉头,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沧桑与无奈:“公司这是怎么了?咱们辛辛苦苦卖命,到头连口饭都吃不上。”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各地分部相继爆发混乱的罢工状态。一时间,平日里忙碌有序的工厂园区陷入了一片混乱,机器停止了轰鸣,生产线陷入停滞,工人从各个车间、办公室涌出,汇聚成一股愤怒的洪流。他们涌上街头,人潮涌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的海浪,要将一切阻挡他们求生之路的障碍都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赵雷事先安排好的几个隐藏在工人之间的煽动者开始行动。他们混迹在人群中,如同隐匿在草丛中的毒蛇,伺机而动。
就在红山电器公司各个厂房里,工会陆续组建起来,工会领导人拿到赵雷精心准备的指示后,立刻忙碌开来。他们用大字打印出赵雷致红山电器公司员工的公开信,信中的话术极具迷惑性与煽动性。赵雷写道:“亲爱的红山电器公司工人们,此刻我怀着无比沉痛且悲愤的心情向大家倾诉。一直以来,我都将大家视为家人,为能给大家谋得更好的福利、创造安稳的工作环境而不懈努力。可外贸商会却如同一只恶狼,不断侵犯我红山电器公司 CEO 的位置,他们多次蛮横地干扰企业正常行政运转,让我们的心血之作一步步陷入困境。每一次,当我想尽办法、四处奔走筹备资金,只为能如期给大家发放工资奖金,让大家劳有所得时,安然却从中作梗,多次妄图将我免职。如今,我的地位岌岌可危,这直接导致我有心无力,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护大家周全,给大家应有的报酬,这都是安然不希望给大家发工资奖金的结果啊!但请大家放心,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和你们站在一起,并肩抗争到底,我们不能任由外贸商会这般践踏我们的权益!”
这些煽动者见时机成熟,便故作义愤填膺地高声叫嚷:“大家想想,这都是外贸商会的安然搞的鬼!她不断侵犯赵总权力,让赵总没办法完全掌控企业,公司资金链断了,咱们才被迫停发工资。赵总一直为咱们工人争取权益,可安然和外贸商会那帮人呢,只顾自己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咱们死活!” 他们的声音极具煽动性,仿佛带着魔力,愤怒的情绪迅速感染周围人。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人挥舞着拳头,有人大声咒骂,那一张张原本疲惫而麻木的面孔,此刻都被愤怒所点燃,化作一片燃烧的火海,向着未知的前方汹涌而去,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各地分部相继爆发混乱的罢工状态。很快,各地分部街头出现群体性示威,那场面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潮,瞬间席卷而来。工人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高举着写有 “还我工资”“安然下台” 等字样的标语牌,那牌子或是用破旧的木板临时拼凑而成,或是拿废弃的纸张匆忙书写而就,却承载着工人们满心的愤怒与诉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悲愤,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们情绪激动地呼喊口号,声音汇聚在一起,仿若要冲破云霄,震得周围的建筑物都微微颤抖。
“还我血汗钱,我们要吃饭!” 一位中年工人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手中的标语牌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有力的弧线。
“安然,你凭什么搞垮我们公司和赵雷总经理,滚出商会!” 年轻的小伙子们跳着脚,声嘶力竭地怒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在滚烫的地面上。
赵雷安排的媒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赶到现场,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镜头下,工人们悲愤交加的面容被一一捕捉,那紧皱的眉头、滚落的泪珠、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还有那挥舞的拳头,以及那响彻云霄的呼喊,通过电波传向千家万户。
外贸商会总部,安然站在会议室里,面前的大屏幕正播放着各地罢工的实时画面。她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无意识地紧握在身前,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身体微微晃动,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尽显无助与脆弱。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恶化至此,内心满是自责与迷茫:“我只是想为公司谋条出路,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我太天真,低估了赵雷的手段?” 她的思绪陷入混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为筹备会议、拉拢股东所付出的努力,那些日夜颠倒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而在城市另一头的五星级总统套房内,赵雷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新鲜水果、精致点心和顶级红酒。那水果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果香;点心摆放得错落有致,每一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红酒在水晶杯中摇曳,散发出醇厚的芬芳。身后的落地窗帘半掩,透进柔和的光线,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惬意。他手中握着遥控器,随意切换着各个媒体频道,看着屏幕上混乱的示威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安然,这下看你怎么收场。你以为能轻易撼动我?太天真了。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过是自不量力地撞上来罢了。” 他惬意地靠向沙发背,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仿佛在品尝胜利的果实,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的光芒,享受着这场由他一手策划的混乱所带来的快感。
紧接着,赵雷坐在那张宽大的欧式雕花书桌前,桌上的文件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一支限量版钢笔静静躺在一旁,散发着冷硬的光泽,仿佛在彰显主人的权势与掌控力。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冷峻,伸手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通媒体负责人的号码,待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官腔十足地说道:
“我是赵雷,现在听好了。当下这局势,正是关键节点,你们务必给我加大报道力度,要全方位、深层次地挖掘,我要让所有人,上至商界精英,下至市井百姓,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贸商会和安然的‘真面目’。怎么个挖掘法?多采访咱们那些受苦受难的工人兄弟,把他们的委屈、他们的愤怒,原原本本地展现出来。还有,去散布消息,就说我赵雷,作为红山电器公司的领航人,实在看不下去工人们受苦,我愿意自掏腰包,给他们指一条出路,让他们前往外贸商会总部维护自己的权力。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外贸商会占着红山电器公司 60% 的决策权,他们手握重权,却不作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必须得给个说法。这是关乎民生、关乎企业未来的大事,你们要是办不好,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颗火种落入了干燥的柴堆,红山电器公司各地的工人瞬间被点燃,群起响应。在南方的一座工业小城,工人们原本聚集在工厂门口,他们手中的示威牌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上面 “还我工资” 几个大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诉说着他们的愤怒。人群中,几个赵雷事先安插的亲信开始大声呼喊:
“工友们,咱们拼死拼活干了这么久,换来的是什么?工资没了,奖金没了,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这都是谁害的?就是那个外贸商会的安然,她勾结外人,打压咱们赵总,把公司搅得乌烟瘴气,咱们才落得这般田地。赵总仁义啊,他心疼咱们,自己掏钱帮咱们讨公道,咱们不能辜负赵总,走,去外贸商会总部,找他们要个说法!”
这些话语如同具有魔力一般,迅速感染了周围的工人。他们眼中的迷茫渐渐被决绝取代,纷纷放下手中的示威牌,转而朝着外贸商会总部所在城市进发。长长的队伍如同洪流,浩浩荡荡,蜿蜒在城市的道路上,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身着破旧却整洁的工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决绝与愤怒,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们高举着旗帜,有的旗帜是用工厂废弃的布料拼凑而成,却被工人们高高扬起,上面 “让安然下台,还我工资” 等口号醒目而刺眼。脚步声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那声音仿佛是他们对命运不公的呐喊,对生存希望的追寻。
几小时后,赵雷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这扇窗户足有两人高,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到两侧,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而自信的身影。他俯瞰着楼下逐渐远去的人群,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透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他轻声呢喃:“这盘棋,我赢定了。”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彻底击垮安然,稳固商业帝国的那一刻。
然而,就在这场混乱愈演愈烈之时,城市的阴暗角落又滋生出新的危机。趁着群体事件频发,人心惶惶,越来越多的少女绑架案悄然出现。许多在红山电器公司工作的女性莫名失踪,街头巷尾弥漫着恐惧的气息。清晨的菜市场,以往热闹非凡,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摊主们小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红山电器公司又有个姑娘不见了,这几天都出了好几起了,太可怕了。”
“是啊,这世道,咱们可得看好自家孩子。”
赵雷瞅准时机,再次精心布局。他约好各大媒体,在那奢华至极的总统套房内召开记者会。套房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仿若繁星坠落人间,洒下的光芒让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名贵地毯柔软厚实,踩上去悄无声息,仿佛能将一切嘈杂都吸纳其中;墙壁上挂着的艺术画作价值连城,每一幅都承载着深厚的艺术底蕴,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与雄厚财力。
就在记者们陆续到场,还未正式开始之际,赵雷特意安排了一场接见红山电器公司工会领袖的戏码。只见他热情地将几位工会领袖迎进房间,众人一同在沙发上坐下,赵雷瞬间切换成一副和蔼可亲、关怀备至的模样,开始侃侃而谈。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诚挚地看着工会领袖们,说道:“各位,这次工人们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站出来,我打心底里支持。他们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如今遭遇这停发工资的不公,我与大家一样愤慨。在这抗争期间,还请你们务必切实照顾好罢工工人们的生活问题,有任何需求,随时跟我说,我一定全力支持。”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神里满是关切,可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迷惑众人、操控舆论而演的一出好戏,他心中真正在乎的只有如何利用这次混乱巩固自己的地位。
几小时后,赵雷身着一身笔挺西装,修身的版型完美贴合他的身材,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参与罢工的工会领袖,工会领袖们在赵雷身后站成一排,而赵雷在画面中间,整理了自己的领带,凸显出他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姿。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严谨与秩序,脸上带着关切与凝重,那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一位忧国忧民的领袖。他站在镜头前,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始侃侃而谈:
“各位媒体朋友,今日将大家召集于此,实乃形势所迫,痛心之事频发,我作为红山电器公司的负责人,寝食难安呐。如今,红山电器公司员工面临工资停发困境,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他们都是公司的基石,为企业发展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如今却陷入这般艰难境地,我痛心疾首啊!但更令人担忧的是,红山银行女性员工接二连三失踪,这已然成为笼罩在我们头顶的一片阴霾。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外贸商会作为红山电器公司大股东,安然作为副主席,手握重权,是不是该在此时站出来,考虑考虑工人的工资问题,同时就这一系列失踪案件给公众一个解释?”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视全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光芒转瞬即逝,却被他巧妙地隐藏在关切之后。接着,他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暗示道:
“大家想想,这失踪案发生的时机如此蹊跷,外贸商会又在此时与红山电器公司矛盾激化,两者之间难道仅仅是巧合?或许,他们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一切还需深入调查,但当下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闪烁,“咔嚓咔嚓” 的快门声不绝于耳,记录下这充满火药味的一刻。而赵雷,在镁光灯后,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场混乱彻底击垮安然,稳固自己的商业帝国。他全然不顾无数人正因他的阴谋陷入绝境,心中只有对权力的追逐和对胜利的渴望。城市上空阴云密布,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各方势力在这场危机中挣扎、博弈,命运的齿轮疯狂转动,不知将把他们带向何方。
记者会后,赵雷慵懒地倚靠在总统套房那宽大得近乎夸张的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脚下。套房内灯火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如梦幻般的光芒,名贵的波斯地毯柔软地铺陈在脚下,每一寸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墙上挂着的那些出自大师之手的艺术画作,更是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雄厚财力与高雅品味。
这时,赵雷的助理匆匆走进房间,脚步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这一室的 “尊贵”。赵
雷眼皮都没抬,只是懒洋洋地开口问道:“事儿都办妥了?”
助理赶忙上前,微微弓着身子,脸上堆满谄媚的笑,连忙应道:“赵总,您放心,全都安排妥当了。电视媒体和各大新闻平台的头条妥妥地都会是您,这次报道的力度绝对够大,各方都在关注红山电器公司的事儿呢,您就瞧好吧。”
赵雷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满意地拿起一旁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随手扔给助理,漫不经心地说道:“干得漂亮,这是给你的。”
助理手忙脚乱地接住信封,用手捏了捏厚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嘴里不停地说着 “谢谢赵总”。赵雷坐直了些身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叮嘱道:“这事儿还没完,你多盯着点罢工的动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别出什么岔子。” 助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后才退了出去。
几天后,助理轻轻推开房门,脚步略显急促地走进来。此时的赵雷刚从一场惬意的小睡中醒来,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双臂高高扬起,关节发出一阵 “咔咔” 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展开的新 “战局” 预热。他打着哈欠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急忙忙的?”
助理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几分兴奋:“赵总,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现在全国各地的红山电器公司的员工都一股脑儿地涌到外贸商会总部讨薪去了,那阵仗,人山人海的,外贸商会那边估计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期待着赵雷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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