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赶忙郑重地接过孩子和钥匙,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佳慧的手背,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佳慧,你放心去吧,我和王桥一定把孩子照顾得妥妥当当,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担心。”
佳慧微微点头,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佳慧每挪动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四个人来到楼下,王桥驱车送佳慧来到了慕尼黑机场的VIP候机楼。一路上,佳慧的心情都非常阴郁。
来到机场VIP候机楼后,王桥迅速解开安全带,快步走到车后座,拿起自己的包,不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信封。他回到佳慧身边,双手递上:“这里面是我的亲笔命令,在我自愿停职后,我授权你使用外贸商会主席的全部权限。现在商会风雨飘摇,只有你能挑起这个大梁,我信得过你。”
佳慧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愕地看着王桥,眼中涌动的感动与决绝仿佛能将这车内的悲伤稍稍冲淡,她接过信封,紧紧握住王桥的手:“王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王桥拍了拍佳慧的手,松开后又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说:“快去吧,一路小心。”
伊丽莎白也从前座探过身来,给了佳慧一个温暖的拥抱:“佳慧,别太难过,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孩子有我们呢。”
佳慧再次望向孩子,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她咬着下唇,狠下心转身打开车门,朝着登机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刃上,疼得她的心支离破碎,她不敢回头,生怕这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开前行的脚步。
王桥和伊丽莎白对视一眼,伊丽莎白抱着孩子,王桥则提着佳慧简单的行李,三人一同朝着登机口走去。
到了登机口,佳慧的脚步愈发沉重,她看到那架印有外贸商会标志的专机,机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却莫名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着专机走去。
王桥和伊丽莎白站在候机楼的落地窗前,目送着佳慧的背影。伊丽莎白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孩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试图安抚孩子,也安抚着自己内心的不安。王桥则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佳慧。
佳慧登上专机,舱内的奢华设施此刻在她眼中也失了色彩,她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商会如今的乱象、赵雷那张阴险的脸,还有孩子可爱的睡颜。她既忐忑又坚定,忐忑于未知的挑战,坚定于自己守护商会的决心。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飞机缓缓滑向跑道,加速,起飞。王桥和伊丽莎白透过窗户,望着逐渐升空的专机,伊丽莎白凑近孩子耳边,轻声说:“宝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咱们一起等她哦。” 王桥则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佳慧的担忧,也有对商会未来的期望。
赵雷,那个在全国商业界搅弄风云、手段狠辣的男人,此刻正满脸狰狞地站在某高档酒店房间中央。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精致却又透着残忍的皮鞭,每一道鞭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扭曲。知名电视节目女主持人瘫倒在地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和恐惧冲得七零八落,她的衣衫凌乱,头发也松散开来,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赵雷的抽打。
“不要!求你了,赵总!” 女主持人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她的双手徒劳地在身前挥舞,试图挡开那如毒蛇般一次次落下的皮鞭。
赵雷却像是被恶魔附了身,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一边抽打,一边恶狠狠地咆哮:“哼,你别忘了,如果不服从我赵总的命令,哪有你的今天!当初要不是我提携你,你能爬上这全国知名电视节目的位置?你就该知足感恩,好好感谢我的提拔!”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是权力与欲望交织而成的癫狂,在他扭曲的认知里,自己就是主宰他人命运的神,所有人都应为他的恩赐而俯首帖耳。
女主持人疼得在地上打滚,皮肉之苦让她几近崩溃,只能哭着求饶:“赵总,你最厉害了,我听话,求您别打了……” 她的心中满是悔恨,当初为了名利,走上这条与赵雷权色交易的不归路,如今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赵雷看着她这副凄惨模样,心中涌起一丝变态的满足感,然而他的恶念并未就此打住。他猛地将女主持人粗暴地拽起,不顾她的惊恐尖叫,肆意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完事后,他竟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摄像头,将这不堪的一幕完整记录下来。他拿着摄像机,在女主持人面前晃了晃,脸上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笑容,冷冷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儿透露出去半个字,我就把这视频传遍网络,让你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想在这圈子里混下去!” 女主持人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恐地看着他,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心中仅存的一丝反抗之意也瞬间消散,只能绝望地点头。
赵雷看着她这副顺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停下手中动作,却依旧用那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全国都在看你主持的节目,每个人都只看到你穿上衣服光彩照人的样子,只有我,才知道你这副狼狈的,不穿衣服的全貌。”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仿佛在炫耀自己掌控的黑暗秘密,这种将他人尊严踩在脚下的快感,让他沉醉不已。
就在赵雷沉浸在自己的恶行带来的扭曲愉悦中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手机:“什么事?!不知道我现在正忙着吗?”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赵总,外贸商会的佳慧秘书长马上回国,内地的机场要举行盛大的迎接仪式,而且一半的全国商业记者,都要去那里直播佳慧的电视讲话。”
赵雷原本松弛的,原本松弛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他眼中的狂妄渐渐被警觉所取代。外贸商会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佳慧回国,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二话不说,迅速穿上衣服,几步走到电视前,打开电视,准备收看佳慧的讲话。
一旁的女主持人还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她怯生生地看着赵雷,大气都不敢出。赵雷余光瞥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不过转瞬又换上一副伪善的嘴脸:“哼,今天表现不错,剩下我赞助的那几个知名电视节目,我也让你上,算是给你的奖赏。”
女主持人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低声说道:“谢谢…… 谢谢赵总。” 她心中明白,这所谓的奖赏不过是更深的枷锁,可在赵雷的淫威之下,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这黑暗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电视屏幕亮起,画面切换到内地机场,只见那里人头攒动,鲜花簇拥,红毯铺地,一副盛大而庄重的景象。赵雷紧盯着屏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自揣测:佳慧这步棋到底要怎么下?外贸商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阴鸷之气愈发浓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似乎即将在这隔空的对峙中拉开新的帷幕。
镜头扫过人群,能看到外贸商会的成员们个个神情肃穆,作品情肃穆,眼神中透着期待与坚定。赵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试图从这些细微表情中解读出更多信息。他深知,佳慧此次回国,背后必定有着周密的部署,而自己若想继续掌控局面,就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这风云变幻的商战棋局中,抢先一步识破对手的谋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机场的喧嚣仿佛透过屏幕直直钻进赵雷的心里,他的烦躁越来越明显,手指不停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愈发紧绷的神经上。女主持人蜷缩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赵雷的一举一动,她害怕自己再招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祈祷这场暴风雨能快点过去。
随着现场女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宣布佳慧即将登场,赵雷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此刻的他,暂时收起了荒淫无道的一面,全身心投入到这场与外贸商会的明争暗斗之中。
经过洲际飞行,疲惫的佳慧在专机的床上醒来,乘务人员报告专机即将落地中国。这是佳慧将近一年来第一次回到中国国土。
佳慧缓缓起身,走到专机的舷窗边,轻轻拉开遮光板,一缕缕金色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洒在她的脸上,似是在温柔地欢迎她回家。望着窗外那如棉絮般层层叠叠的云朵,她的思绪却早已飘远,飘向了远在慕尼黑的儿子。
小家伙那红扑扑的脸蛋、肉嘟嘟的小手,还有那咯咯咯的笑声,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思念与牵挂,可她深知,此刻自己肩负着更为沉重的使命。
深吸一口气,佳慧迅速收拾起这份思念之情,将其小心翼翼地深埋心底。她转身走向专机的衣柜,取出那件精心挑选的黑色大衣,纯羊毛的材质,柔软而挺括,流畅的线条裁剪,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的身形。她利落地穿上大衣,手指轻轻抚平衣角的褶皱,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那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发梢微微内扣,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精致,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女性领导人气质。
毕竟,如今她已是中国最大的非公有商会的实际掌控者,这一身装扮,不仅是外在的修饰,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宣告她为商会披荆斩棘的决心。
与此同时,市郊机场早已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媒体的长枪短炮如林般林立,记者们像等待一场盛宴开场的食客,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各自抢占着最佳拍摄位置。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外贸商会的员工们身着统一的西服,身姿挺拔,神情肃穆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会员企业代表们手捧着一束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五彩斑斓的花朵汇聚成一片花的海洋,芬芳四溢。红毯从停机坪一路铺展至演讲台,宛如一条绚丽的长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红光。外贸商会的旗帜在后方高高飘扬,猎猎作响,似是在呐喊助威。外贸商会的黑色专车在红毯前停成一排,安保人员在严肃的维持现场秩序。
专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稳稳停在了指定位置。舱门缓缓打开,舷梯缓缓放下,一时间,激昂的奏乐声轰然响起,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两千人左右的队伍齐声鼓掌,那掌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经久不息。欢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烈的欢迎乐章,响彻整个机场。
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尽管处于被停职状态,可此刻站在红毯旁,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不屈与期待。她身着一袭简约的套装,颜色素雅却难掩其干练气质,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看着专机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慨。
凌海公司副总裁张平,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沉稳的笑容,他微微侧身,与身旁的安然低声交谈着什么,眼神不时扫向舷梯,显然在等待着佳慧的出现。
凌海公司采购部总监高琳,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妆容精致,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那花朵红得似火,她三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嫂子了,她的心情正如同此刻众人高涨的热情。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专机舱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崇敬之光。
佳慧站在舱门口,望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这场浩大的欢迎仪式,绝非仅仅是为了迎接她个人,而是外贸商会在默默向副省长和省政府施压,是对之前那些不公平决策的示威,更是向赵雷发出的无声宣战。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在每一张熟悉的脸上停留片刻,似是在汲取力量,又似是在给予回应。
然后,佳慧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缓缓走下舷梯。她的每一步都沉稳而自信,高跟鞋与舷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激昂的奏乐和热烈的掌声中,显得格外掷地有声。随着她的走近,人群的欢呼声愈发响亮,鲜花被高高举起,向着她挥舞。
外贸商会的员工们眼中满是敬仰与信任,他们高喊着:“佳慧秘书长,欢迎回家!”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排山倒海之势,让人心潮澎湃。
安然率先迎上前,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她紧紧握住佳慧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佳慧,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
佳慧回握住安然的手,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安然,我回来了,咱们一起面对。”
张平也走上前,微微鞠躬,恭敬而又亲切地说道:“佳慧秘书长,商会上下都盼着您呢,有您主持大局,我们就有信心了。”
佳慧微笑着看向张平:“张总,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和大家坚守,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高琳急忙将手中的鲜花递上,脸颊微红,兴奋地说:“佳慧秘书长,我的好嫂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欢迎您回国!”
佳慧接过鲜花,轻轻嗅了嗅,眼中满是感动:“谢谢大家,看到你们,我就知道,咱们外贸商会永远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
此时,所有人依旧整齐地鼓掌,那掌声仿佛永不停息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佳慧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红毯中间的演讲台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众人的期望,每一步都迈向与赵雷斗争的新战场。她知道,从踏上这片土地的这一刻起,便再无退路,唯有奋勇向前,才能守护外贸商会的未来,守护大家共同的心血。
在佳慧走向演讲台的时候,佳慧转身目光扫向安然、张平和高琳,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走到自己身后。安然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还处于被停职状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佳慧身旁,会不会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因此连累了商会,那可如何是好?
佳慧似乎看穿了安然的心思,她走上前一步,走到了安然的面前,她握住安然的手,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安然,别担心,我不在乎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好人就不应该蒙冤,你只需站在这儿,给我力量就好。” 安然听了佳慧的话,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紧跟在佳慧身后。
四人并肩,步伐稳健地走上红毯。佳慧走着走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副黑色手套,不紧不慢地戴上,那动作优雅又利落,刻意间流露出一种霸气。手套贴合着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仿佛为她添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引得旁人侧目。
来到演讲台前,佳慧站定,朝着人群轻轻招手。刹那间,人群像是被点燃的烟火,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的海浪般爆发出来,声浪滚滚,直冲云霄。佳慧双手扶着演讲台两侧,身姿傲然挺立,清了清嗓子,聚光灯瞬间齐刷刷地对准她,将她的身影映照得无比高大,宛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女将军。
在光芒与瞩目之中,佳慧开始了她的演讲:
“亲爱的朋友们,各位媒体同仁们,大家好!我是外贸商会的秘书长佳慧。在这特殊的时刻,我怀着无比坚定的决心站在这里。如今,王桥主席和安然副主席因一些复杂缘由暂别岗位,商会重担落在了我的肩头,我将暂代全部工作。”
“外贸商会,作为全国最大的非公有商会,多年来始终坚守初心,为国家的外贸事业添砖加瓦,为经济发展贡献力量。在此,我想郑重表明,对于省政府以及副省长平日里的各项工作,外贸商会一直全力配合,毫无二话。但对于副省长要求安然副主席和王桥主席停职一事,我必须坦言,我们深感遗憾与不解。”
此言一出,台下的媒体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交头接耳,面露惊愕之色。这是他们第一次知晓安然和王桥的停职背后,竟有着副省长的施压。站在佳慧身后的安然,心也猛地揪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后紧握,掌心满是汗水。她担忧地望向佳慧的背影,暗自想着:佳慧这番直言不讳的发言,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万一被副省长盯上,与省政府结下梁子,商会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但佳慧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佳慧微微停顿,目光扫视全场,待众人稍稍安静,她接着说道:
“第二,我想说明的是,虽然安然副主席和王桥主席此刻被停职,但商会从未忘记他们的付出,他们应有的待遇全部保留。而我,只是暂代工作,待风波平息,一切自会回归正轨。”
“第三,” 佳慧说到这儿,神色愈发庄重,她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看,“这是王桥主席亲自授予我的文件,赋予我管理外贸商会一切事物的权力。如今,商会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我们决定迈出关键一步 —— 外贸商会将与中国商务部对接,并尽快开启公有化改造进程。这不仅是为了提升外贸商会在全国工商联的地位,更是为未来外贸商会全面实现公有制树立标杆,做好表率。”
“在此,我诚恳希望省政府能够理解我们的决心与诉求,在之后的日子里,就外贸商会的相关问题积极与商务部磋商沟通,携手共创外贸行业新辉煌。外贸商会的每一步成长,都离不开各方的支持,如今虽困难重重,但我们坚信,只要心怀信念,勇往直前,必能冲破阴霾,迎来曙光!”
佳慧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机场上空,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震撼着众人的心。演讲完毕,她从容地走下演讲台,迈出红毯。安然、张平、高琳紧随其后,眼神中满是钦佩与斗志。
红毯尽头,一排十几辆华丽的专车整齐排列,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尊贵的光泽,气势恢宏。车门依次打开,司机们恭敬站立一旁,等候众人上车。佳慧深吸一口气,稳步向前走去,她知道,这场演讲只是打响了第一枪,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艰辛,但此刻,她心中满是无畏与果敢,准备带着众人奔赴下一个战场。
佳慧的直播讲话随着互联网,传遍了全国,立马成为了全国最大的商业新闻。
“瞧瞧外贸商会这是干什么?直接跟省政府叫板,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位网友率先发出评论,后面还跟着一连串惊讶的表情包,瞬间引来了众多附和。
“就是说啊,之前外贸商会用高压水枪驱赶红山电器公司的讨薪者和工人,这种事做得就不地道,副省长出手打压一下,我看没毛病。” 一位网友站出来,言辞间满是对副省长举措的支持,这一观点也得到了不少人的点赞,评论区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但也有不同的声音冒出来有人留言道:“不管怎么说,行政力量这么强行干预商会事务,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本来内部能解决的问题,这下全乱套了,还怎么收场?” 这条评论下面,大家也纷纷各抒己见,有人认同,有人反驳,争论不休。
更有甚者,直接将矛头对准佳慧:“一个女人家,能挑起外贸商会这大梁?我看悬,她这一折腾,商会怕是要完。还有,居然想用商务部给副省长施压,简直丧心病狂,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此类言论铺天盖地,质疑佳慧能力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网络空间仿佛一个嘈杂的战场,硝烟弥漫。
在香港某高档酒店的奢华套房里,赵雷正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怀里搂着那位知名电视节目女主持人。他一只手轻轻把玩着女主持人的一缕长发,看着电视画面,津津有味地看着佳慧的直播回放,脸上时不时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副模样,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然而,随着直播中佳慧言辞愈发犀利,一项项重磅决策宣布,赵雷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勒得女主持人轻哼了一声。但赵雷全然不顾,脑海中正急速运转着,展现出他骨子里的那份精明与算计。他深知,佳慧这一招棋走得大胆又决绝,直接打乱了他之前的布局,外贸商会一旦与商务部成功对接,实现公有化改造,那他日后想要通过副省长和省政府的关系对付王桥、谋取私利可就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儿,赵雷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他猛地将女主持人推倒在地上,随手抄起一旁的鞭子,对着女主持人就是一顿疯狂抽打。
“啊!不要…… 赵总,求您饶了我……” 女主持人惊恐地尖叫着,双手抱头,在地上拼命翻滚,试图躲避那如毒蛇般落下的鞭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心中懊悔不已,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委身了这么个恶魔,如今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赵雷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不停手,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着:“我看着你就心烦!” 紧接着,他对着女主持人大喊:“你是我的狗!” 女主持人哭着求饶:“我是你的狗,赵总,求您别打了……”
赵雷却仿佛愈发癫狂,继续吼道:“你这只狗,可是在全国都知名的女主持人,怎么样,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光鲜亮丽的人,没想到,你只是我赵雷的狗!”
赵雷那扭曲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向女主持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发泄完怒火,赵雷看着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主持人,心中涌起一丝厌烦。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随手扔在女主持人面前:“拿着这钱,立马给我滚回去,动用你所有关系,联系多家电视台,我也要搞一场电视直播,快!” 他的声音冷硬得如同寒冬的冰块,不容置疑。
女主持人颤抖着双手捡起钱,连滚带爬地起身,慌乱地穿好衣服。她不敢看赵雷一眼,生怕再惹他生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是…… 是,赵总,我这就去办……” 说完,便匆匆逃离了房间,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狼狈与胆怯。
赵雷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看向那还在播放佳慧画面的电视,眼中满是恨意。他几步走到电视前,抬手一挥,将桌上的一个摆件狠狠砸向电视屏幕,“哗啦” 一声,屏幕瞬间破碎,玻璃渣散落一地,就像他此刻破碎的计划。
赵雷在房间里面看着碎掉的电视屏幕,呆立当场,眼神空洞却又似有火焰在燃烧。他的脑子飞速运转,仿若一台疯狂运算的机器,突然,他对着墙壁发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他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微微颤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用颤抖的声音嘶吼道:“外贸商会,你们的爸爸赵雷会解决你们的!你们以为能绊倒我?做梦!” 他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毫无规律地起伏,展现出一种接近于疯子的天才的癫狂之感,让人不寒而栗。
赵雷岂是轻易会认输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副省长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无比恭敬:“副省长啊,您好您好!我是赵雷啊,您这会儿忙不忙?我有急事跟您汇报。”
电话那头传来副省长低沉的声音:“哦,是赵总啊,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赵雷连忙说道:“副省长,您看了外贸商会佳慧的直播了吗?这摆明了是在向您宣战啊!他们居然妄图绕过您,直接跟商务部对接,搞什么公有化改造,这还得了?您放心,红山银行永远站在您这一边,坚决支持您的决策。”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副省长的回应。
此刻,在中国内地省政府大楼里的宽敞明亮的副省长办公室里,副省长正坐在大班椅上,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光可鉴人的办公桌,眼神却透着一丝无聊,他扭头看了看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大堆个人表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讽刺笑意,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对着话筒说道:“哼,没有我的同意,他们外贸商会,别想好好的公有化。”
赵雷一听,心中暗喜,连忙接话道:“可是副省长啊,现在外贸商会的佳慧接手了王桥和安然的领导权,他们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正常运行,这势头要是不遏制住,往后可就更难办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似乎外贸商会已经成了洪水猛兽,随时能将一切吞噬。
副省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哼,他们想得倒美。就算外贸商会对接了商务部,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他们的国有化进程,商人,要听政府的。更何况,越过我们地方政府和商务部谈判,本身就是不符合常规的行为。你放心,除非他们外贸商会同意由省政府来管理他们的行政权。否则,他们想通过商务部来越过省政府管理的企图,想都别想。”
赵雷一听,心中暗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副省长英明啊!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放心,我这边也会全力配合您,绝不让外贸商会的阴谋得逞。”
“嗯,那就好,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副省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满意。
“谢谢副省长夸奖,您有什么指示随时吩咐,我一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赵雷点头哈腰地说道,直到副省长挂断电话,他才收起那副谄媚的嘴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佳慧啊佳慧,你以为你能轻易改变局势?咱们走着瞧!”
此刻,窗外的灯红酒绿依旧,但酒店套房里的赵雷却无心欣赏。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一场更为激烈的明争暗斗,已然在这看不见的战场上悄然拉开帷幕。
中国内地,市郊机场,佳慧演讲后,佳慧目光如炬,眼神坚定地扫视着周围,最终落在了人群中的高琳身上,她朱唇轻启,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高琳,你跟我坐同一辆车。”
高琳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局促与不安,她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双脚像是被钉住一般,犹豫着不敢向前。过了片刻,她才微微低下头,嗫嚅着开口:“佳慧秘书长,这…… 这真不合适呀。您看,眼下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咱们俩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您可是咱们全国最大的非公有外贸商会的秘书长,手握着至关重要的决策权,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而我呢,不过是凌海公司的一名采购总监,实在不敢与您同乘。况且,您瞧这周围,媒体的镜头到处都是,万一传出去些什么闲言碎语,对您的声誉也不好呀。” 高琳越说声音越小,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显然是被自己这番话窘到了。
佳慧凝视着高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既温和又带着几分坚持,仿佛春日暖阳,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又似钢铁意志,不容他人轻易违背。她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安抚,又似是下达了最终指令。
高琳见此,知道无法推脱,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略带拘谨地跟在佳慧身后上了车。车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喧嚣暂时隔绝在外,车内一片安静,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车子平稳地启动,向着外贸商会总部疾驰而去。
一路上,高琳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心里却如同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她偷偷瞥了一眼佳慧,见对方神色平静,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烈,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佳慧秘书长,我的好嫂子。我实在是想不通,您为什么非要我跟您坐一辆车呢?这事儿要是被媒体乱写,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呀?” 高琳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手指不安地在膝盖上摩挲着。
佳慧转过头,看向高琳,目光深邃而有神,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解释道:“高琳,你别担心,一来呢,我是你嫂子,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心里怪想你的,就想趁着这路上的功夫,和你多亲近亲近。二来,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想想,在这样一个备受关注的场合,我特意拉上你,那些媒体人可都是嗅觉敏锐的‘猎犬’,他们心里肯定会犯嘀咕,好奇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能有幸与我并肩同行。只有这样,才能成功吸引他们的目光,让他们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把焦点聚集到你身上。”
高琳听了,愈发一头雾水,她眨了眨眼睛,满脸困惑地问道:“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实在不明白,让媒体关注我能有啥好处呢?”
佳慧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其中缘由了。到时候,你得暂时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一段时间。”
“啊?” 高琳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半晌合不拢,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消失?佳慧秘书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佳慧看着高琳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高琳的手背,语气温柔地安慰道:“高琳,你先别慌,听我慢慢跟你解释。这其实是王桥主席深思熟虑后的决策,你也清楚,这段时间红山银行的赵雷一直像疯狗一样,不择手段地给咱们外贸商会泼脏水,编造各种谎言诬陷我们,搞得我们现在内外交困,处境艰难无比。我们实在是被逼到了绝境,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打算过几天,安排一辆明目张胆载有红山银行图标的汽车,佯装绑架你,然后外贸商会立刻报警,这样一来,警察就有了合理合法的理由去深入调查红山银行和赵雷的丑恶行径。要是不这么,咱们现在根本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手上一点儿证据都搜不到啊。”
高琳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呆愣了片刻,仿佛大脑一时之间停止了运转。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满是钦佩,轻轻点了点头:“佳慧秘书长,我明白了。虽然这招风险极大,但确实是高明之举,为了商会,也只能冒险一试了。您和王桥主席真是太有智谋了!”
佳慧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感慨与无奈:“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还是王桥主席想得周全。你知道吗,全国这么多起至今未侦破的少女绑架案背后,都或多或少和红山银行赞助投资的企业脱不了干系,可这偏偏又不能当作确凿证据,咱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话间,车队已然驶至外贸商会总部。那是一座宏伟壮丽的现代化建筑,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外贸商会曾经的辉煌与荣耀。车队缓缓停下,车门依次打开,发出轻微的 “砰砰” 声。
佳慧率先下车,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卓然出众。红毯两侧,外贸商会的员工们早已整齐列队,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个个精神抖擞,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崇敬与期待。见佳慧现身,顿时掌声雷动,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响彻云霄。媒体记者们则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围拢过来,手中的相机 “咔嚓咔嚓” 闪个不停,记录下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安然、高琳、张平也紧随佳慧下车,跟在她身后。安然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与干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她打倒;张平神色沉稳,步伐稳健,透着商场老将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不迫;高琳此刻也收起了内心的忐忑,昂首挺胸,努力展现出自信的一面,尽管她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四人并肩,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迈入外贸商会总部的大门。
安然身姿挺拔,她快走两步,悄然靠近佳慧,微微侧身,轻声问道:“佳慧,咱们现在回外贸商会秘书长办公室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利落,目光诚挚地看着佳慧,心里暗自盘算着,佳慧如今接管领导权,一切决策都关乎商会未来走向,她只是想以这个问题,引出佳慧的布局考量,也好让自己能全力配合。
佳慧闻声,脚步未停,侧过头,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轻声回应道:“如今我既然接手了领导权,便去王桥主席的办公室暂行办公吧。此刻局势微妙,我们需要向所有人展现出外贸商会的团结与稳定,这是当务之急。” 言语间,那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已为外贸商会的前路点亮了一盏明灯。
一旁的张平一直留意着两人的交流,他神色沉稳,步伐稳健,透着商场老将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不迫。听到佳慧的话,他微微点头,眼神深邃而坚定,低沉有力地开口:“佳慧说得对,非常时期,这一步棋至关重要。稳定的领导层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能让外界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望而却步,不敢轻举妄动。” 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如洪钟般给人以十足的信任感,让人心安。
高琳紧紧挨着佳慧,她悄悄攥紧衣角,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似要蹦出嗓子眼。她深知此刻正踏入一场没有硝烟却危机四伏的战场,每一个决策、每一句对话都可能改写外贸商会的的命运。她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佳慧和张平的交谈,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他们的神情举止,心里暗自揣摩,努力汲取着应对复杂局面的智慧,默默告诉自己要尽快成长,成为能帮上忙的一员,绝不能拖后腿。
佳慧径直走向王桥的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在她面前缓缓敞开,似在迎接这位肩负重任的领导者。她没有丝毫犹豫,稳步走到外贸商会主席的位置前,身姿笔挺地坐下,而安然,张平,高琳则跟在佳慧身后。那一刻,整个办公室的气场仿佛都因她而改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临战前的紧张与期待。
安然悄然靠近佳慧,微微侧身,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问道:“佳慧,媒体们已经来到现场,是否让他们进入?”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可闻,眼神中透着谨慎与询问。
佳慧闻言,微微点头,侧过脸,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与信任,轻声对安然说:“安然,虽然你是外贸商会副主席,论资历、论能力都不在我这个秘书长之下,但当下局势特殊,恐怕得委屈你近期屈居于我的地位之下了。”
安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如今外贸商会正处于风口浪尖,每一个决策都不容有失,自己虽因停职心情难免有些低落,但对王桥长久以来的部署深信不疑,相信此刻的隐忍是为了更长远的胜利。
安然随即看向高琳,眼神中传递出明确的指令,示意她招呼媒体进入办公室。高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她紧紧攥着衣角,手心早已满是汗水,脚步略显僵硬地走向外贸商会的休息区。那里,早已等候着一群翘首以盼的媒体,他们手中的相机、话筒仿佛都在急切地渴望捕捉到第一手新闻。高琳走到他们面前,微微欠身,脸上挤出一丝略显生硬的笑容,对着早已在这里等待的媒体点了点头,那姿态虽有些青涩,但也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半分钟后,早已等候在外的媒体记者们鱼贯而入,一时间,闪光灯如繁星闪烁,照亮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佳慧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视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声音洪亮且沉稳地说道:“今日,是外贸商会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时刻。” 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四方,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外贸商会的法务部的工作人员快步上前,手中捧着外贸商会在未来六个月内进行公有化改革的命令稿件,稿件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商会的未来与希望。佳慧伸出手,轻轻接过稿件,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并非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深知这份责任的沉重。她拿起笔,目光凝视着笔尖与纸面的接触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在众人的瞩目下,佳慧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一笔一划犹如刻在历史的丰碑之上,庄重而神圣。她的眼神愈发坚定,透露出作为领导者的霸气与担当,此刻的她,就是外贸商会的领航人,带领着众人驶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彼岸。媒体的镜头全程记录下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将这份决心与勇气传递给每一个关注外贸商会的人。
紧接着,佳慧站了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带着一种大功告成后的洒脱。她轻轻晃了晃手中那支刚刚完成使命的钢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手腕一扬,精准地将签字用的笔丢给了在场的一位记者。
佳慧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微微一愣,随即,媒体记者们瞬间反应过来,快门声如暴雨般响起,将这个历史性画面永久定格。
佳慧看着众人惊讶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玩笑地说到:“希望这支在商业历史上重要的钢笔,可以被你好好收藏。说不定日后它的价值,可比黄金还要珍贵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这个意料之外的动作也被媒体敏锐捕捉,一时间,关于佳慧,这个外贸商会的代理领导者的个人魅力的讨论如同燎原之火,在互联网上迅速蔓延开来。
网友们纷纷敲击着键盘,每个人都在谈论佳慧的穿着打扮,从她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分析其简约背后的干练风格;从她佩戴的精致配饰,探寻那细微处彰显的品味。还有她举手投足间的行为,那签字时的沉稳、丢笔时的洒脱,无一不让人津津乐道,仿佛她已然成为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中心。
画面一转,几天后,中国内地的红山电器公司的某厂房内,呈现出一番截然不同却同样震撼的景象。厂区内,几千名员工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他们或踮起脚尖,或伸长脖颈,眼神中满是期待,翘首以盼着什么。
厂区的上空,红彩带如同绚丽的晚霞飘落人间,肆意地交织、翻涌。它们质地柔软而光滑,色泽是那般鲜艳夺目,红得纯粹,毫无杂质,在阳光穿透云层倾洒而下的瞬间,彩带表面泛起粼粼波光,仿若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欢快地舞动着,似在提前奏响欢迎的乐章,将喜庆的氛围拉满。
抬眼,巨型横幅横跨厂房,霸占着众人的视野。横幅上 “热烈欢迎领导们莅临指导” 的字样,以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之势呈现。
不远处,赵雷乘坐的中巴车和省政府副省长的中巴车缓缓驶入厂区,扬起一阵尘土。车门打开,赵雷率先走下,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佩戴着一枚醒目的列宁像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仿佛那是他权力与威望的象征。他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张狂,心中暗自想着:今日有副省长亲自助阵,看这外贸商会还能如何招架。
紧接着,副省长也迈着沉稳的步伐下车,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身居高位的威严。工人们见状,瞬间沸腾起来,他们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欢呼着向赵雷涌去。
“赵总,您可算来了!我们就盼着您呢!” 一位年轻的工人激动地喊道,眼眶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是啊,赵总,您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那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厂区。
工人们手舞足蹈,像是陷入了一场盛大的狂欢。有人高高举起赵雷的画像,画像中的赵雷面带微笑,眼神深邃,仿佛在俯瞰着这片他即将 “征服” 的土地。一些工人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那泪水里饱含着对现状的无奈与对赵雷的 “期盼”。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手中拿着一个红袖箍,上面绣着 “人民企业家” 几个大字。他怀着崇敬的心情,轻轻地为赵雷戴上,那动作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加冕仪式。
赵雷身后,副省长和一众媒体紧紧相随。媒体们迅速抢占最佳拍摄位置,将镜头对准热情高涨的工人。工人们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纷纷对着镜头高喊:“我们支持赵总!赵总万岁!”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一些工人还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与赵雷握手,双手紧紧握住的那一刻,他们眼中的激动与崇拜溢于言表,仿佛握住的是他们一生的幸福与希望。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几个工人当着镜头的面,拿出外贸商会的旗帜,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火焰瞬间吞噬了旗帜,黑烟滚滚升起,象征着外贸商会的旗帜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那场景如同一场宣战仪式,充满了挑衅与张狂。
赵雷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得意,他抬手向工人们招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是他对权力的渴望与对竞争对手的轻蔑。他深知,自己此刻正在代表省政府,向外贸商会和商务部发起一场激烈的舆论与民意之战,试图以此来扭转局势,将外贸商会彻底打压下去。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未来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与目标,在这风云变幻的商海战场上,各施拳脚,生死较量。
在走向高台的途中,红地毯如一条鲜艳的丝带,从厂区大门一直延伸到演讲高台。工人们像一群欢快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在路旁迎接赵雷和副省长。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赵雷的崇敬之情。安保人员努力阻拦着工人们,试图不让他们冲到赵雷身边,以免发生意外。但工人们的热情太过高涨,他们紧紧地簇拥着赵雷,纷纷伸出手,想要与他握手。赵雷面带微笑,热情地与工人们握手,每一次握手都能引发工人们的一阵欢呼。副省长跟在赵雷身后,脸上也挂着微笑,他微微鼓掌,仿佛赵雷才是这场活动的主角。现场奏响了激昂的《华沙曲》,那激昂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将气氛推动到了最高潮。工人们的欢呼声、歌声和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厂区都震得粉碎。
赵雷和副省长在人群的簇拥下缓步走到厂区中间的演讲高台,工人们围成一圈,蹦着挥舞双手,在哭,他们蹦蹦跳跳的哭着喊:”赵雷的恩情还不完“。
赵雷微微仰起头,脸上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抬手假惺惺地抹着眼泪,然后对着大家招手。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尤其是那些正对着他拍摄的镜头。他一边抹泪,一边招手向工人们致谢,口中还念念有词:“大伙的心意,我赵雷都懂,都懂啊……” 这一幕,通过电视信号,如电波般飞速传遍全国,无数双眼睛在屏幕前注视着这场闹剧,或惊愕,或沉思。
赵雷心里门儿清,此番与副省长一同前来,就是要演一出好戏,给外贸商会和商务部好好瞧瞧,到底是谁才真正代表了工人的利益。他斜眼瞟了瞟身旁的副省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一种隐藏在谦卑外表下的得意。副省长呢,同样面色冷峻,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这场阵仗,定要给那些妄图挑战省政府权威的人一个下马威。
来到高台之下,赵雷微微侧身,做出一个 “请” 的手势,对副省长说道:“副省长,您先请致辞吧,您的高瞻远瞩,可得给大伙好好指引指引方向。” 这话说得客气,可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微妙的东西。副省长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他抬眼扫了扫赵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推脱道:“赵雷董事长,您这是哪里的话,在这商业领域,您可是行家,又是工人们的主心骨,您来致辞,那才是众望所归啊。” 两人这般你谦我让,看似客气,实则暗藏机锋,台下的工人哪里懂得这些官场与商场的弯弯绕绕,只当是两位领导互相敬重。
赵雷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抬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神奇的是,刚才还喧闹无比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这一手,赵雷使得不动声色,却也是在向副省长示威,言下之意: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赵雷才是真正能掌控局面的人,哪怕你身居高位,也得掂量掂量我的分量。
副省长心里虽说有些不痛快,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威严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致辞:“今日,来到咱们红山电器公司,看到这么多热情高涨的工人同志,我深感欣慰啊。在这里,首先要感谢赵雷董事长,赵雷董事长那可是全国的知名企业家,咱们省内商业的顶梁柱,更是广大工人同志们心目中的偶像啊!他为咱们省的经济发展,为工人的福祉,那是呕心沥血,功不可没……” 这一番套话下来,台下的工人稀稀落落地鼓起掌来,可眼神里,多少还是透着些迷茫。
轮到赵雷致辞了,他整了整衣领,向前一步,站到了高台的最前端。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工人,眼神中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还有与外贸商会势不两立的决绝。
“各位工友们!” 赵雷开口了,声音洪亮得如同洪钟,响彻整个厂区,“今日,咱们聚在这里,就是要为咱们自己的权益发声!第一,红山银行和红山电器公司,作为咱们省和全国的经济支柱,全力支持副省长对王桥、安然停职的英明决定!他们罔顾工人死活,外贸商会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为大伙谋福利的组织,这样的领导班子,就该换换!” 说到这儿,赵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台下的工人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有人挥舞着拳头,高喊着:“对,换了他们!”
“第二,” 赵雷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希望外贸商会能好自为之,多学学我们,多倾听工人的声音!别整天高高在上,拿着工人的血汗钱,却干着损害工人利益的事儿!就说之前的高压水枪事件,多少工友受伤受苦,他们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赵雷的声音越发高亢,脸上的愤怒也越发逼真,台下的工人被他这番话煽动得群情激愤,喊叫声此起彼伏:“让外贸商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第三,” 赵雷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穿透了空间,直射向首都北京的中国商务部的方向,“我,赵雷,今天在这里郑重表态,我会代表在高压水枪事件中受伤的工人群体,向外贸商会追责到底!我也相信,咱们公正严明的商务部,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肆意打压工人阶级的外贸商会顺利国有化!咱们工人的权益,不容践踏!”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既是说给台下的工人听,也是说给全国观众听,更是说给外贸商会和商务部听的。
副省长站在赵雷身后,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此刻也只能点头同意。他心里清楚,今日这场戏,自己虽是配角,却也不能掉链子,否则,这局面可就更难把控了。
副省长站在赵雷身后,身姿微微挺立,双手机械地鼓掌,那掌声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无力。他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嘴角微微下撇,眉心也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小结,可此刻也只能点头同意。他心中暗自盘算,自己选择无条件支持赵雷,就像是踏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独木桥,前方是福是祸全然未知。可一想到红山银行对本省的巨额投资,那可是关乎自己仕途的关键政绩,有了这份功绩,往后的晋升之路便能顺遂不少。至于其他的潜在风险、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他咬咬牙,在心底告诉自己:此刻,他不在乎,也顾不得了。
赵雷讲完,台下的工人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爆发了。他们挥舞着双手,喊着支持赵雷、反对外贸商会的口号:“赵总万岁!外贸商会滚出去!” 工人们蹦蹦跳跳,那股狂热劲儿,真好似欢送一位拯救世界的英雄。他们一路小跑着,簇拥着赵雷和副省长走向中巴车,在车窗外,一双双手伸进来,争着要与赵雷握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感恩的话。
赵雷坐在车内,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向窗外挥手告别,那姿态,仿佛是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副省长也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勉强。车子缓缓启动,在工人们的追逐欢送下,渐行渐远。这场闹剧,看似落下帷幕,实则在各方心中,种下了更深的矛盾与争斗的种子,未来的局势,愈发波谲云诡,谁也不知道,在这风云变幻的权斗棋局中,下一步又将如何落子。
在告别工人后,中巴车上,赵雷关上了窗户,赵雷微微欠身,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谦逊笑容,语气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副省长,今日可真是辛苦您了,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给咱们撑场子。您看,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我这就送您回省政府,您也好歇一歇,处理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 说着,他还恰到好处地用手轻轻掸了掸副省长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姿态,恭敬得近乎谄媚。
副省长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赵雷,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线,慢悠悠地开口:“赵雷啊,瞧瞧今天这阵仗,你这人气,可比我这当副省长的还高呐!你看看那些工人,眼睛里放的光,恨不得把你捧上天去咯。我在旁边站着,倒像是个跟班的。这省里商业上的事儿,往后是不是你直接说了算就行啦,我也该退位让贤咯。”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可每个字都像一把软刀子,直直地捅向赵雷的要害,副省长心里门儿清,赵雷今日这番作为,表面是为了打压外贸商会,实则也在暗暗积攒自己的威望,这一点,他岂能容忍。
赵雷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扩大,连忙摆手,那动作幅度大得有些夸张:“副省长,您这可折煞我了。我赵雷能有今天的局面,哪一步离得开您的英明领导与悉心关照啊?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全仰仗您在上面掌舵,给我们指明方向,我才有机会为大伙做点事儿。您要是这么说,我这心里可就慌了,感觉没了主心骨似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副省长的脸色,眼神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副省长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否了。
片刻的安静后,赵雷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儿,皱了皱眉头,一脸忧心地开口:“副省长,虽说今日咱给外贸商会来了个下马威,可这毕竟只是开场。接下来,咱们到底该咋个对抗他们呢?您也瞧见了,工人们那股子劲头,都盼着能尽快整治整治外贸商会,给他们讨个公道。咱们得趁热打铁不是?” 他前倾身子,眼神中满是急切,仿佛真的一门心思只为解决问题。
副省长冷哼一声,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眼神冷峻得如同冬日的寒潭:“赵雷,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么上赶着搞外贸商会,还不是怕它国有化之后,你我管不了他。” 这话直白得如同利刃,瞬间刺破了车内看似和谐的表象,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赵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笑了笑,试图遮掩:“副省长,您这话说得…… 我可全是一片赤诚之心,为咱省的商业发展,为工人们谋福利着想啊。您就不想想,外贸商会真要是和商务部勾搭上了,以后这局面,您还控制得住?” 他眼神闪烁,话语里虽带着几分质问,可语气还是尽量放软,不敢真的触怒副省长。
副省长眼神一凛,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我当然担心!所以绝不能让外贸商会和商务部合作成功,外贸商会的公有化,只能和省政府合作,绝不能和商务部合作!哼,只要他们敢有动作,我有的是法子对付。” 说着,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对着那头厉声说道:“喂,是工商局局长吧?我是副省长,你马上安排人手去外贸商会查账,给我仔仔细细地查,从账目明细到资金流向,一点差错都不许放过。我就不信,那么大一个外贸商会,经营这么多年,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雷听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等副省长挂了电话,他轻声提醒道:“副省长,这外贸商会的王桥经营多年,一直声誉良好,在商界也是有口皆碑,想从账目上找出大问题,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心里清楚,王桥做事向来讲究规矩,要想从正经营销上挑刺,不太现实。
副省长却像是早有预料,扭头看向赵雷,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赵雷啊,你还是太天真。账目没问题,消防、数据安全、建筑安全…… 这么多环节,随便拎一个出来,总能查出点毛病。只要他们有把柄在我手里,还怕治不了他们?” 他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深知一个庞大的组织,运作多年,难免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有疏忽,只要抓住这些,就能大做文章。
赵雷心中暗叹副省长手段老辣,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脸上瞬间堆满了感激之色,那笑容仿佛能腻出蜜来,他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奉承:“还是副省长高瞻远瞩啊,这下外贸商会可得头疼一阵了。我替商界同仁们,多谢副省长为咱们主持公道。” 他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甜,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暗自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副省长牵着鼻子走,得想个法子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占得先机。
副省长听到赵雷的这番恭维,神色依旧淡淡的,他轻轻摆摆手,脸上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继续说道:“为人民服务,为商家服务,促进我们省内的经济发展,那是我的本职职责所在,分内之事,何谈一个谢字,无需这般客气。”
赵雷眼珠子一转,脸上的谄媚之意更浓了,那副嘴脸活脱脱像个哈巴狗,他赶紧接话道:“副省长,我心里可都清楚,您一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在这官场上那是有口皆碑啊。今天这场合特殊,可即便如此,我连一点点礼品都没有准备,实在是惭愧,还望您别介意。”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偷笑,暗自想着:哼,这老狐狸,看我待会儿怎么拿捏你。
副省长心里对赵雷的这番小九九又怎会全然不知,副省长只是淡淡地又摆摆手,不愿再多言语,仿佛对这些阿谀奉承早已免疫。这时,赵雷瞅准时机,动作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他利落地打开车上的电视。随着 “啪” 的一声轻响,屏幕瞬间亮起,一道亮丽的光影闪现而出,出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主持人。只见她妆容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洋娃娃,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衣着华丽非凡,面料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正笑意盈盈地播报着新闻。这女主持人,正是赵雷此前用鞭子抽过、肆意玩弄的那个。赵雷看着屏幕,心中暗自打着如意算盘,那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想着若是能将这女人巧妙地献给副省长,往后自己便握住了副省长的把柄,全省商业还不都得乖乖听他调配,届时他便能在这商界翻云覆雨,成为真正的霸主。
副省长的目光被电视吸引,盯着女主持人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赵雷,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赵总赞助的电视节目的女主持人,很漂亮啊。” 那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可眼神里却透着别样的意味。
赵雷心领神会,立马笑道:“副省长,过几天我就安排这美女主持人,私下给您做个专访,让她好好宣传宣传您为咱省做的丰功伟绩。” 他故意把 “私下” 二字咬得很重,暗示意味十足,就差没把 “把柄” 二字写在脸上了。
副省长怎会不明白其中深意,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里藏着洞悉一切的狡黠,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贪婪,稍纵即逝却又被赵雷敏锐捕捉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还是你会办事,赵雷。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毕竟,宣传本省的商业发展,也是我的职责,看来,这场专访,我不得不接受了!”
说罢,副省长还别有深意地拍了拍赵雷的肩膀,那力度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却没有半分真诚,尽是算计与利用。车内的气氛却愈发诡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权力与欲望交织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赵雷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的谄媚之意愈发浓烈,都快溢出来了,他微微弓着身子,继续谄媚地说:“副省长,您工作可真是辛苦啊,日理万机的,这一天天的,忙得脚不沾地,还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嘛,您这份心呐,全省人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咯。” 那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满满的讽刺意味。
副省长心里门儿清,却也不戳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假得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他故作谦逊地回应:“别这么说,我只是尽到了我的职责,是人民群众选择了我,我自当为大家鞠躬尽瘁,可不敢居功自傲啊。” 话虽这么说,可眼神里的傲慢与自得却暴露无遗,同样满是讽刺,仿佛在嘲笑赵雷的小把戏,又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地位与权力。
与此同时,外贸商会总部。佳慧坐在会议室里,面前的会议桌上堆满了文件资料,她紧蹙眉头,眼神专注地翻阅着手中一份关于红山电器公司近期动态的报告。安然坐在她身旁,同样面色凝重,时不时与佳慧低语几句,商讨应对之策。
“佳慧,今日赵雷和副省长在红山电器公司搞出这么大动静,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接下来可怎么办?” 安然忧心忡忡地问道,眼神中满是焦虑。
佳慧放下手中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安然,他们越是这般张牙舞爪,越说明他们心虚。咱们按计划推进公有化改革,不能乱了阵脚。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她心里清楚,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心态,不能被对方的气势吓倒。
此时此刻,外贸商会总部,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工商局的人和工商警察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为首的工商局人员,脸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扯着嗓子大喊:“都不许动!双手离开键盘,停止办公,立刻!”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宽敞的办公大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接到了前台的电话,立刻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来到了一楼,快步走到那群人面前,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解,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随便闯入我们商会?”
工商局的人瞥了一眼安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趾高气昂地回应道:“哼,你就是安然吧?你已经被停职了,还在这儿多管闲事。我们是受副省长的命令,来调查外贸商会的账目情况,赶紧让你们秘书长佳慧来见我,别浪费大家时间。”
安然心中怒火更盛,但她深知此刻不能冲动,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道:“我虽然被停职,但我也是商会的一员,你们不能这样肆意妄为。我这就去叫佳慧秘书长。”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佳慧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佳慧匆匆赶来,此时此刻,她看见这些警察的身后,一群媒体记者如鬼魅般紧紧跟随,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媒体记者,皆是赵雷暗中安排的,为的就是在这关键时刻,给外贸商会致命一击,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他们手中的摄像机、照相机闪烁着亮光,迫不及待地报道着外贸商会总部被查抄这一 “爆炸性新闻”。
佳慧站定,眼神冷冽地扫过面前这群不速之客,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我们外贸商会一直合法经营,为国家外贸事业做出了诸多贡献,你们不能毫无根据就来扰乱我们的正常工作。”
工商局的人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合法经营?哼,等我们查完就知道了。你看看这账目,怎么感觉这么混乱呢?”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本账本,胡乱翻了几下,“这会员企业的进货记录,时间标注得模模糊糊,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还有这几笔支出,用途写得不清不楚,你们这是想糊弄谁呢?”
佳慧上前一步,拿过账本,仔细看了看,镇定自若地回应:“这本账目的确有些地方记录得不够细致,但这都是因为近期业务繁忙,工作人员疏忽所致,并非有意为之。而且,我们随时可以提供详细的补充说明和相关凭证。”
这时,消防人员也跟着附和:“哼,账目问题先放一边,你们这消防设施也不达标啊。你看这灭火器,都过了检查有效期了吧?还有这疏散通道,堆了这么多杂物,万一发生火灾,人怎么跑得出去?”
佳慧心中暗叹,这些人明显是联合起来故意找茬,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据理力争道:“灭火器我们上周刚刚安排人检查过,有几个可能是标签磨损,实际并未过期。您瞧,这检查记录都还在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疏散通道的杂物也是因为这两天在搬运新设备,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我们马上就会处理好,最多半小时,保证通道畅通无阻。”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检查清单,眼神坚定地看向工商局、消防队的工作人员。
只见工商局,消防队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穿着制服,大摇大摆地横七竖八站在外贸商会一楼的大厅,他们背着手,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四周,双方陷入对峙的沉默。工商局的人时不时开始指指点点地评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在审视犯错的下属。
外贸商会总部的工作人员看见工商局的人,有几个年轻些的明显看起来很心虚,眼神闪躲,大气都不敢出。
佳慧见状,再次开口,声音清脆而有力:“我们一直都很重视消防安全和规范经营,日常的维护和检查从未懈怠,这次真的只是个小疏忽,而且我们已经在积极补救了,大家相互理解一下不行吗?”
佳慧心里清楚,这些所谓消防队的人,不过是一群半百的官僚,大腹便便,丝毫没有一线消防员的干练。佳慧内心立马明白了,这就是在找茬的。
工商局的人见佳慧如此强硬,互相对视一眼,便使了个眼色,偷偷把佳慧叫到一边的办公室。佳慧虽不情愿,但也知道必须去听听他们到底想说什么,于是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办公室,工商局的人关上门,收起了刚才那副嚣张的嘴脸,稍微压低声音说道:“佳慧秘书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外贸商会承诺公有化进度和省政府合作,接受省政府监管,我们省内就会认为,外贸商会是优秀的社会团体。到时候,这些所谓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大家皆大欢喜,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佳慧心中一凛,她知道这背后的水很深,但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沉声道:“我考虑考虑。”
工商局的人见佳慧没有立刻答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的消防人员喊道:“既然佳慧秘书长还没想好,那行,你们来处理吧。”
消防人员立刻上前,语气强硬地说道:“那就先停业消防整顿两个月吧。这一星期,你们好好反省反省,把该整改的地方都整改到位。”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警察也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佳慧,说道:“你只有一星期考虑,一星期,也够我们准备好所有材料对付你们了。要是到时候还不配合,后果自负。” 说完,他一摆手,带着工商局和消防的人转身离开,边走边大吼让所有人停止工作。
随后,警察们驱赶着外贸商会的员工们,离开外贸商会大楼,他们开始在商会的各个出入口、重要办公区域张贴封条,那一道道醒目的封条,如同利刃,刺痛着每一个外贸商会成员的心。而这一切,都被媒体记者们如实记录下来,通过网络直播,瞬间传遍全网,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网络热点。
佳慧站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场与副省长、赵雷等人的较量,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佳慧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与决绝。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外贸商会走出困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此时,安然走到佳慧身边,轻声说道:“佳慧,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
佳慧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安然。你先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别让大家乱了阵脚。我去联系一些可靠的朋友,看看能不能从法律层面找到突破口。我们一定要撑过去。”
几小时后,赵雷在香港的办公室看着新闻,非常高兴。他知道,自己赢了,只要控制了副省长,一切都好说。
赵雷嘴角逐渐上扬,最终扯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他猛地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畅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站起身,迈着大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踏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却又让他无比满足的声音。“只要控制了副省长,这省里的商业、政治格局,还不都得听我摆布?钱?哼,我现在拥有的财富早已够几辈子挥霍,我要的,是那能翻云覆雨、主宰一切的巨大权力!” 此刻的赵雷,眼中闪烁着炽热而贪婪的光芒,利欲已然彻底熏黑了他的心。
兴奋难抑的他,几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那头的媒体记者颐指气使地吼道:“听好了,把外贸商会被查封的事儿,给我捅到全球去!不管是欧美、亚太,所有主流媒体平台,统统都要报道,翻译也给我找最专业的,钱不是问题,要多少有多少!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 说罢,他 “啪” 地挂断电话,重新坐回沙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权力巅峰,接受万人敬仰的模样。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赵雷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副省长啊,您已经回到省政府大楼了么?您工作那么忙,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电话那头,副省长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却也难掩一丝得意:“赵雷啊,外贸商会那事儿,已经按计划给查封了。哼,他们之前不是嚣张得很吗?这下,也该老实了。”
副省长靠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微微后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奏响一曲胜利的小调。
赵雷立刻堆满笑容,声音里满是谄媚:“副省长,这可多亏了您呐!您这一出手,那真是雷霆万钧,直接把他们的锐气打压得死死的。我赵雷对您的感激之情,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副省长坐在办公椅子上,身体稍稍前倾,目光落在面前摆放的那支钢笔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慢慢转动着,钢笔在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领带,指尖沿着领带的纹路缓缓滑动,眼神逐渐变得炽热,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那个问题。
副省长轻笑一声:“行了,少给我来这套。对了,你之前说安排那个女主持人来采访我,什么时候到啊?”
赵雷心中暗喜,语气上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副省长,您也知道,这女主持人可是全国知名的大忙人,不过您放心,我都协调好了,她一小时后就到省政府大楼。毕竟人家名气大,进出这些重要场所也正常,再说了,大晚上的,这不正好显示您勤恳工作,不辞辛劳地接见媒体工作者嘛,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呀。”
副省长显然被这番话取悦了,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嗯,你考虑得倒是周全,那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后,副省长又拨通了省政府门卫处的电话,语气严肃地说道:“一会儿有个女记者过来,是我约的,直接放她进来。”
一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停在省政府大楼前,女主持人坐在后座,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她望着车窗外威严庄重的大楼,心中满是懊悔与无奈。想起赵雷那张丑恶的嘴脸和他的威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又深知自己已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在门卫的引领下,女主持人走进了省政府大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副省长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请进。” 副省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女主持人推开门,脸上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副省长,您好,这么晚打扰您了。”
副省长站起身,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哎呀,不打扰不打扰,你可是咱们全国电视台的大名人啊。马上,你也会是我们省内教育频道的大名人了,快请,我听说你们频道想做一档关于我省发展的特别节目,并且在全省的中小学播放,培养咱们学生的爱国热情嘛!所以,很抱歉,我还得辛苦你亲自跑一趟来跟我沟通细节,你可真是敬业。”
女主持人心中冷笑,她怎会不知副省长的真正目的,可嘴上还是应和着:“副省长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坐下后,副省长看似随意地聊了几句节目相关的话题,随后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也知道,现在省里的局势有些复杂,尤其是外贸商会那档子事儿,舆论风向很重要。你作为媒体人,可得帮着把握把握方向,要是做得好,往后在这省里,不管是资源还是机会,都少不了你的。”
女主持人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副省长在威逼利诱了,刚想开口拒绝,副省长却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么聪明漂亮,可别选错了路。”
女主持人浑身一颤,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太过反抗。副省长见状,更加肆无忌惮,一步步将她逼向办公桌……
而此时,远在香港的赵雷,正通过电脑屏幕看着这一切。他戴着蓝牙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脸上的嘲笑愈发浓烈:“呵,看看副省长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体力还挺好。这省政府的办公桌看着也挺坚固啊,承载得下两个人。果然啊,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原来,赵雷早有预谋,在女主持刚刚人脱下的衣服扣子上,赵雷早已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赵雷将副省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地记录下来。他要用这个把柄,彻底将副省长掌控在手心,成为他攫取权力的傀儡。
德国,慕尼黑,王桥别墅内,暖黄色的灯光努力驱散着寒意,营造出温馨的氛围。伊丽莎白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她身姿优雅,一头金色的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眼神中满是宠溺,专注地看着怀中佳慧半岁的儿子。小家伙像个小天使,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咯咯咯地笑着,嘴里不时蹦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逗得伊丽莎白也跟着轻声欢笑,那笑声似能融化一切冰霜。
王桥独自待在书房,房间四壁皆是高大的书架,摆满了各类精装书籍,从古典名著到商业论著,琳琅满目。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桌上摊开着一摞摞文件,手中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突然,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的一则国际新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当那外贸商会被封的震撼画面映入眼帘时,他的手猛地一抖,钢笔 “啪嗒” 一声掉落在桌上,墨水溅出一小滩,仿若心头那团阴霾瞬间扩散。
王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缓缓站起身,高大而略显疲惫的身形在灯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若被黑暗吞噬。他紧咬下唇,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拖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尖。“赵雷这王八蛋,居然真的控制了省政府,这下外贸商会可危险了,这么多人的心血,难道就要毁于一旦?” 他在心中暗自咒骂,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甘,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望向遥远祖国的方向。
短暂的慌乱后,王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佳慧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迫不及待地开口:“佳慧,我刚看到新闻,外贸商会到底怎么回事?情况是不是很糟?”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平日里的沉稳此刻已消失不见。
此时,在国内的凌海公司总部大楼,已然成为外贸商会的临时避风港。大楼内,人来人往,略显嘈杂,员工们抱着文件匆忙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之间,原本宽敞舒适的空间此刻显得局促拥挤,但大家脸上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眼神中透着坚定,齐心协力地应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佳慧站在高层的窗边,俯瞰着楼下繁华忙碌的街景,她身着一套简洁干练的职业装,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眼神冷静而深邃,仿若能洞悉一切。手中紧握着手机,她沉稳地说道:“王桥,别慌。你别忘了,我既是外贸商会秘书长,也是凌海公司 CEO,我已经签署命令,让凌海公司总部大楼暂时和外贸商会联合办公。虽说现在是拥挤了点,但至少我和安然、张平、高琳沟通起来方便多了,能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她的语气坚定有力,像是给这混乱的局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桥在电话那头听着,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由衷地赞扬道:“佳慧,你这步棋走得太果断、太聪明了!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能迅速稳住阵脚,真不愧是你。我就知道,有你在,外贸商会就垮不了。”
佳慧微微摇头,苦笑一声:“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王桥,你快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敌人都已经逼到家门口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眼神中透着急切,望向远方的目光仿佛在寻找破局之法。
王桥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若下定了背水一战的决心,沉声道:“如今我们已然被逼到了绝路,看来只能按原计划行事,作假绑架高琳。只有这样,才能把女生失踪案件和红山银行紧密联系起来,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让赵雷他们露出破绽。这招虽然险,但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佳慧微微点头,转身看向一旁的高琳,轻声说道:“高琳,王桥想跟你说几句。”
高琳走上前,接过手机,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开口问道:“王桥主席,我在呢。我侄子怎么样啦,还好吗?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 她的声音轻柔,透着对侄子的牵挂。
王桥的语气瞬间变得温和许多:“高琳,宝宝挺好的,伊丽莎白照顾得很细心,你别担心。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帮忙,我们决定让张平蒙面驾驶贴有红山银行标志的汽车,在市区绑架你,我知道这要求很为难你,可眼下……”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心中满是不忍,却又无奈。
高琳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坚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回答道:“王桥主席,我明白,为了外贸商会,我愿意。咱们不能让赵雷他们得逞,只要能帮上忙,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王桥心中满是感动,安慰道:“高琳,你放心,我们会全程确保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等这件事结束,外贸商会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付出。你是我们的英雄。”
挂了电话后,佳慧和高琳立刻行动起来。佳慧和高琳走向副总裁办公室,看向座椅上的张平,神色严肃地说道:“张平,我们需要一辆没有牌照和登记的汽车,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能办到吗?”
张平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身上那股军人的硬朗之气扑面而来,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毅,拍着胸脯大声说道:“佳慧,你放心,我以前当过兵,认识的人多,找辆车还不是小菜一碟,这是小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让人莫名安心。
众人相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决心,一场惊心动魄的计划,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悄然拉开帷幕,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唯有胜利,才能救赎一切。
此时此刻,在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张平时不时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繁华却又暗藏危机的城市,心中暗自思忖:“这次行动,可千万不能有差错,成败在此一举。” 许久,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事儿办得咋样了?” 张平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放心吧,张哥,都搞定了!一辆无牌照报废汽车将会在三天后在市郊一个无监控的地方准备好,而且我连手套、全套的伪装衣物都给你备齐了,绝对万无一失!”
张平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行,兄弟,这次多亏你了,等事儿成了,我请你喝酒!” 挂了电话,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这退伍多年的老兵,如今还得干这种惊险事儿。”
此时,佳慧和高琳恰好走了过来,听到张平的对话,佳慧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张平,我可真怀疑你以前到底是当兵的还是当绑匪的,怎么这么专业?这准备工作做得,我都要怀疑你的过往经历了。”
张平挠挠头,一脸憨笑,解释道:“佳慧,你可别打趣我了,我以前是侦察兵,在部队里学了一身的本事,什么野外追踪、伪装潜伏,这都是必备技能,没想到现在用来干这事儿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又有着军人面对任务时的坚定。
高琳在一旁,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脸上满是担忧,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佳慧,就算车和伪装都准备好了,可怎么才能让我的绑架案被媒体重视呢?要是没引起轰动,这计划不就白搭了?”
佳慧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高琳的肩膀,眼神温柔而坚定,安慰道:“高琳,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几天后,我将在市郊举行一次商会会员的午餐会,到时候各界名流都会到场,媒体记者肯定蜂拥而至。你就在午餐会现场,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等着,媒体的摄像头扫到周围那是常有的事儿,只要张平这边一动手,你的绑架案瞬间就会成为新闻头条。媒体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红山银行在报复我们,舆论的压力就会像洪水一样涌向赵雷,警方也不得不调查红山银行和其他女生绑架案的关系。” 佳慧一边说,一边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景象,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决绝。
高琳听着佳慧的话,眼中满是敬佩,她微微仰头,看着佳慧,由衷地说道:“嫂子,你想得太周全了,我真佩服你。要是我能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佳慧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轻声说:“高琳,你以后经历得多了,自然也能独当一面。这次,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市郊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旁,四周荒草丛生,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张平早早地来到了约定地点,不多时,一辆破旧不堪的无牌照汽车缓缓驶入眼帘。车身满是锈迹,像是从岁月的废墟中爬出来的巨兽,轮胎也瘪了一些,看着随时都可能散架。
张平快步走上前,对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感激地说道:“兄弟,辛苦了,这次真的多亏你帮忙。”
那男人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张哥,跟我还客气啥!你这事儿,我肯定得帮衬着。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儿,这事儿风险不小。”
张平点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待朋友离开后,他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手指灵活地活动了一下,确保手套贴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布,仔细地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随后,他从后备厢里拿出一张印有红山银行标志的贴纸,小心翼翼地贴在车身两侧,那鲜红的标志在破旧的车身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与此同时,市郊的另一边,外贸商会的郊外午餐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开阔的草地上,搭起了一座巨大的白色帐篷,帐篷内布置得奢华而典雅,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美食和香醇的美酒。一支小型乐队在一旁演奏着舒缓的乐曲,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与周围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高琳身着一袭简约的连衣裙,看似漫不经心地站在媒体摄像头旁边的路边。她的手心全是汗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眼神却努力保持镇定,不时用余光瞟向周围,等待着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张平深吸一口气,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像是一头即将出击的猛兽。他缓缓驶向午餐会现场,接近高琳时,车速陡然加快。
就在高琳佯装欣赏风景之时,张平的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她身边,车门瞬间打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车,一把捂住高琳的嘴,将她迅速拖进车内。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钟,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啊!” 现场顿时一片惊呼,媒体记者们最先反应过来,手中的摄像机、照相机纷纷对准那辆疾驰而去的汽车,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惊人的一幕。人群开始慌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快报警!有人绑架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警笛声在片刻后呼啸而来,可那辆汽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两道深深的轮胎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恐慌。而车身那醒目的红山银行标志,被媒体的镜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如同一个罪恶的烙印,即将在舆论的风暴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在张平的车上,高琳坐在后座。
“张平,这路怎么这么难走,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高琳惊恐地喊道,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扯得支离破碎。
张平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前方路况,方向盘在他手中急速转动,精准地避开一个个坑洼。“快了,高琳,再坚持一下,这片区域没监控,只要到了地方,咱们就暂时安全了。” 他大声回应,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安抚高琳,也给自己打气。
终于,车子在一处荒草丛生、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戛然而止。四周死寂一片,只有风声在耳边低语,远处是一片幽森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匆匆下车,高琳的双腿发软,差点踉跄摔倒,她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问道:“张平,现在怎么办?”
张平迅速环顾四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处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确认安全后,才对高琳说:“你等会儿,我先处理下车。” 说着,他几步跨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再次仔细观察周边环境,确保无人跟踪。
随后,他猫着腰钻进车内,从地上捡起一块棱角分明、表面粗糙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油门踏板上,调整着石头的角度,确保它能稳稳地压住油门,让车速缓慢提升。接着,他一点点松开手刹,随着手刹松开的 “嘎吱” 声,车子微微颤抖,开始缓缓向前挪动,车速逐渐加快。
张平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推开车门,侧身如闪电般跃出。他在空中蜷缩身体,顺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卸去冲力,站起身来。此刻的他,衣衫凌乱,脸上沾满尘土,却难掩眼中的庆幸与坚毅。
而那辆车,仿若被恶魔驱使,直直地朝着旁边的湖泊冲了过去。“轰” 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如同一朵巨大的白色水花炸弹在湖面炸开,车子瞬间被湖水吞没,只留下一圈圈荡漾开的涟漪,仿若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张平望着湖面,嘴角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调侃道:“这下可好,现在轮到红山银行支付环保罚款了,把这好好的湖水搅得一团糟,他们可得负责到底。”
高琳白了他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差点把命搭进去。” 话虽如此,紧绷的神经却也因这一句玩笑话稍稍放松了些。
紧接着,高琳又急切地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张平指了指湖边不远处一片隐蔽在荒草后的树林,低声说:“湖边我早已安排好了接应的车辆,别担心。现在你暂时就去安然家吧,安然被停职了,在家也无聊,你就‘失踪几天’陪陪她,正好也避避风头。这地方不能久留,咱们得赶紧行动。”
高琳微微点头,应道:“行,我听你的,希望这计划能顺利进行。” 说罢,她跟着张平快步向树林走去。
两人拨开茂密的荒草,来到树林边,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车身落满灰尘,仿若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张平上前,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给早已准备在此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张平仔细检查轮胎、引擎等关键部位,确认没问题后,打开车门,对高琳说:“上车吧,这个司机是我的好朋友,绝对信任。你一路小心。到了安然家,哪儿也别去,下车的时候,记得带面罩,安然的家门口有监控,你不能被发现,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高琳上车坐好,张平轻轻关上车门,张平朝着司机摆了摆手,车辆缓缓启动。
看着车子缓缓驶离,才转身走向车子冲下湖的地方。他深知,任何一点细微的痕迹都可能成为致命破绽,蹲下身子,凭借多年侦察兵练就的敏锐观察力,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车辙。他用周围的荒草、树枝,巧妙地将车辙一点点掩盖起来,边弄边自言自语:“绝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成败在此一举。” 处理完车辙问题,他才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前往安然家。
此时,安然在家中如坐针毡,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无声的画面,她却无心观看。她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又折返回来,每一步都透着焦虑。眼睛不时望向窗外,心中暗自担忧:“也不知道张平和高琳那边进行得顺不顺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这计划太冒险了,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门铃突然响起,安然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安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人站在门口,这个人不由分说的冲进安然家里,安然吓得不轻。结果,下一秒,这个人拿下来面罩,原来是高琳。
安然看到高琳安然无恙,她长舒一口气:“你可算来了,你吓死我了,高琳,你被绑架这事已经成为头条新闻了,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这够赵雷喝一壶了。”
高琳走进屋,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苦笑道:“这面罩可憋死我了,透不过气,希望我们做的这些这能给赵雷他们重重一击,咱们付出这么多,可不能白费。”
与此同时,外贸商会的郊外午餐会现场早已乱成一团糟。原本优雅奢华的布置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精致的餐桌被撞翻,洁白的桌布拖在地上,沾满尘土,美食散落一地,被慌乱的人群践踏得不成样子。水晶吊灯摇晃着,光芒闪烁不定,仿若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颤抖哭泣。
佳慧站在混乱的中心,身姿挺拔却难掩愤怒,她几步跨上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舞台,拿起话筒,声音响彻四周:“各位,今天的午餐会取消!就在刚刚,红山银行公然绑架了我们凌海公司的采购总监高琳!或许,只因为高琳曾经和我同乘一辆车,他们就如此胆大妄为,肆意践踏法律与人权!现在,我需要红山银行给与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眼神燃烧着怒火,死死盯着前方,仿佛透过镜头能直接将愤怒传递给红山银行背后的黑手。
媒体记者们瞬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摄像机、照相机对准佳慧,镜头疯狂闪烁,记录下她每一个愤怒的表情、每一句激昂的话语。不出片刻,这件事情就通过各种渠道飞速传播开来,红山银行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远在香港的赵雷,此刻正在自己豪华奢靡至极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昂贵得令人咋舌的欧式沙发,墙上挂着各类珍稀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赵雷正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一杯顶级红酒,欣赏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打压外贸商会,嘴角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
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紧接着,助手匆匆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说道:“赵总,出事了!媒体都在报道咱们红山银行涉嫌绑架的新闻,现在舆论一片哗然!”
赵雷脸色骤变,手中的红酒杯差点滑落,他猛地站起身,冲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当看到屏幕上那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以及网友们愤怒的谴责留言,他愤怒地拍桌子,桌上的文件、摆件被震得散落一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怒吼道,眼中满是惊怒与慌乱,原本胜券在握的他,此刻却陷入了舆论的泥沼,难以自拔,仿佛看到自己精心构筑的权力高塔正摇摇欲坠。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如炸雷般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赵雷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听筒里便传来一阵急切的质问声:“赵雷,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外面都传疯了,说红山银行涉嫌绑架凌海公司的采购总监高琳,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赵雷心中 “咯噔” 一下,脸上却瞬间堆满了委屈,他提高音量,对着电话那头辩解道:“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啊?我赵雷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虽说和外贸商会、凌海公司有些过节,可还不至于干出这种明目张胆的蠢事啊!您想想,绑架?在这种情况下将媒体关注吸引到红山银行这里,有对我来说什么好处,我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和他们博弈?”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似乎要把那并不存在的冷汗擦掉,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疑虑:“赵雷,不是你最好。可现在这事儿闹得全国风雨,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和红山银行有合作的公司,都绑在一根绳上。要是因为这事儿红山银行被查个底儿掉,大家都得跟着遭殃。你可别瞒着我们,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赶紧想办法解决。”
赵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自信:“您放心,我赵雷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摆明了是外贸商会和凌海公司的计策,他们就是想把媒体的关注引到红山银行身上,好让警方来调查咱们,给他们自己解围。但他们也太小瞧我了,我在香港警队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警方真介入,我也能保证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压制舆论,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可握着电话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刚挂了这通电话,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电话铃声便再度疯狂响起。赵雷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拿起听筒,又是一番如出一辙的质问与辩解。
“赵雷,你到底怎么回事?高琳失踪这事儿可大可小,现在媒体都跟疯了似的报道,咱们公司和红山银行的合作项目都快被搅黄了,你要是真有参与,赶紧坦白,别连累大家!” 一个熟悉的合作伙伴愤怒地吼道。
赵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可嘴上依旧耐心解释:“我真没参与,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比您还着急啊,这事儿一旦失控,对咱们谁都没好处。我这边已经在动用一切关系去平息舆论了,您就别添乱了,先稳住阵脚,别自乱了分寸。” 他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心中的焦虑如野草般疯长。
随着电话铃声一次次响起,赵雷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他心中清楚,高琳的失踪已然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商业圈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些和红山银行有合作的公司,此刻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赵雷疲惫地瘫坐在大班椅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头疼。他望着窗外香港繁华的天际线,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以为自己手握重权,操控着商业世界的棋局,可如今,却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就在这时,赵雷的助理匆匆走进办公室,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赵总,不好了,高琳被绑架的新闻已经登顶各大媒体头条,现在网上全是对红山银行的声讨,咱们的股价也开始大幅下跌了。”
赵雷猛地站起身,冲到墙边,一把抓起遥控器,打开了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高琳绑架案的报道,女主持人言辞犀利地剖析着案件背后可能的隐情,网友们的评论如潮水般滚动,无一不是对红山银行的谴责。
赵雷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紧握着遥控器,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遥控器捏碎。突然,他怒吼一声,猛地将遥控器朝着电视砸去。“哐当” 一声巨响,电视屏幕瞬间炸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境。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望着那一片狼藉,心中暗暗发誓:外贸商会、凌海公司,你们给我等着,这一局不算完,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上,文件的页眉处,红山银行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高琳被一辆贴着红山银行标志的汽车绑架,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将他原本平静的仕途炸得粉碎。他心里清楚,自己和红山银行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就像一根根随时可能引爆的导火索。这些年,他一直在省政府内部不遗余力地倡导省政府和红山银行合作,从中谋取的私利,如今都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砰” 的一声,打破了办公室的死寂,原来是他因心神不宁,不小心把手中的保温杯碰到了地下。不锈钢的杯子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如同他此刻慌乱的心跳。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尖锐的铃声让他猛地一颤。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副省长,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要求您立即前往汇报工作,请您尽快准备一下,车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副省长握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好…… 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他的心情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七上八下。他明白,如果不是重大问题,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不会如此急切地派人来接他,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缓缓站起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机械地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不断滚落的汗珠却出卖了他的慌张。
走出省政府大楼,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来接他的秘书长已经等候在楼下。秘书长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审视,微微点头示意:“副省长,上车吧。”
副省长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辛苦你了,秘书长。” 说着,他钻进了车里。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副省长沉重的呼吸声。他望向车窗外,街道上的繁华景象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他却无心欣赏。他的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各种念头,一方面,他极度担心自己和红山银行深度利益绑定的事情已经被检察院察觉,那些见不得人的账目、私下的交易,一旦曝光,他的政治生涯将彻底终结;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这件事情之后,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会果断决定对红山银行的资产进行清查,那样的话,他多年来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违纪违法行为,就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无所遁形。
车子缓缓驶入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大楼,副省长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凝结成实质,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的各位领导早已就座,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开始汇报:“各位领导,关于此次高琳被绑架一案,我深感痛心与自责。目前,虽然舆论哗然,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依据事实说话。诚然,绑架车辆上贴着红山银行的标志,这一点引发了公众极大的猜疑,但我们绝不能仅凭一个标志就仓促定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贸然认定这就是红山银行所为。毕竟,在如今这个复杂的商业环境下,栽赃陷害、混淆视听的手段屡见不鲜,不排除是有心之人蓄意利用红山银行的名义,妄图制造混乱,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联合公安机关,深入调查,抽丝剥茧,找出真相,而非被舆论裹挟,盲目行动,以免给我省的商业发展带来不必要的冲击。”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言辞间透着一股老谋深算,试图在这场危机中为自己和红山银行寻得一丝喘息之机,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虚弱。
汇报结束后,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是一阵交头接耳的低语声。副省长站在原地,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审判台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终于,会议结束,副省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会议室。在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大楼的走廊里,他的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只能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他知道,省公安厅和中国共产党省委员会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他,此刻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必须为自己找到出路,哪怕是不择手段。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暗暗在心里盘算着:得赶紧联系一下红山银行那边,看看赵雷有什么对策,绝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把火灭掉,否则危如累卵的自己,将会面临牢狱之灾……
副省长强装镇定,走出了中国共产党省委办公楼。他拒绝了省委秘书派车送他回去的好意。
待省委秘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副省长那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惶恐。他深知,此刻自己犹如惊弓之鸟,身边稍有异样,都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唯有自己的司机,跟随多年,知根知底,才让他稍感安心。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赶紧来省委大楼接我,越快越好。” 说完,便挂断电话,在大楼前的台阶上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路口,盼着那熟悉的车影出现。
足足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眼帘,副省长一眼认出是自己的车,赶忙迎了上去。司机迅速下车,为副省长打开后座车门,关切地说道:“副省长,您辛苦了。” 副省长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坐进了车里。
“开车,去郊外。” 副省长低声吩咐道。
司机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便发动车子驶离省委大楼。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副省长闭目靠在座椅上,脑海中却如一团乱麻,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副省长,心中虽满是疑惑,但多年的默契让他选择了沉默,只是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向着郊外疾驰而去。
车子最终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河流旁边停了下来。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河边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副省长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缓缓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没有登记备案的电话卡,手指微微颤抖地将其插入手机,拨通了赵雷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副省长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他对着听筒低声咆哮:“赵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全省都因为高琳那档子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我都快被你拖下水了!”
电话那头,赵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副省长,您先消消气,我可跟您发誓,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还没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肯定是外贸商会那帮人在背后搞鬼,想借机整垮我们。”
副省长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管怎么样,现在这舆论热度必须得压下去,再这么烧下去,咱们都得玩完!”
赵雷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副省长,我这边也是焦头烂额啊,要压舆论,还得靠您在省里的威望和人脉,您可得多帮忙。”
副省长冷哼一声,苦笑道:“你说得轻巧,我现在被省委盯得死死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哪有那么容易压下去?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
赵雷的语气瞬间变得强硬起来,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副省长,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翻船了,谁也跑不了,所有人都得完蛋,您可得想清楚了。”
“你!” 副省长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破口大骂,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与赵雷翻脸,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短暂的沉默后,他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声音低沉而阴狠地说道:“赵雷,我看现在制造这高琳绑架案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外贸商会秘书长佳慧。这女人心机深沉,很可能制造了这么一个虚假的绑架案,目的就是把省委和公安厅的焦点都挪到红山银行身上,好给他们外贸商会解围。要想平息这场风波,我们得控制佳慧,逼迫她承认是外贸商会自己策划了绑架案。”
赵雷在电话那头微微皱眉,有些犹豫地说道:“副省长,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佳慧参与策划了绑架案啊,空口无凭,咱们怎么动手?”
副省长不耐烦地打断他:“谁参与了绑架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急需一个替罪羊,把这火烧到外贸商会身上,让舆论转向。只要控制住佳慧,还怕找不到证据?咱们可以想办法让她‘认罪’。”
赵雷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副省长的话,接着问道:“那您打算怎么控制她?现在公安那边都盯着这事儿呢,咱们可不好下手。”
副省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没办法直接命令公安,太明显了。但我这儿有几套警服,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装扮成公安干警,去外贸商会凌海公司总部强行带走佳慧审问。只要动作快,做得干净利落,没人会察觉。”
赵雷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副省长,还是您有办法,就这么办吧。”
两人达成了这罪恶的交易后,副省长挂断了电话,迅速取出手机卡,狠狠地扔进了面前的河水里面,看着卡片随着水流缓缓漂走,他仿佛要把所有的麻烦都一并冲走。随后,他对着司机淡淡地说:“走,我们回去。”
车子缓缓启动,副省长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中透着决绝与狠厉。他深知,为了保住地位与利益,他已顾不上那么多。
被停职的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家,安然正在和高琳聊天,突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视频通话的请求闪烁着。安然伸手一点,王桥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德国慕尼黑充满异域风情的房间布置,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他身后的书架上,给画面添了几分暖意。
“安然,高琳,好久不见!” 王桥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王桥主席,可算等到你的消息了。” 安然微微起身,凑近屏幕,眼中满是期待。
高琳也赶忙凑过来,笑着回应:“王桥主席,你在那边还好吧?”
王桥笑着点头,随后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们知道吗?现在高琳被红山银行绑架的消息已经彻底炸开了,不光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在德国这边也成了头条新闻!那些红山银行的合作伙伴,一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于和红山银行解约,生怕被牵连进去。咱们这一招,算是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 他一边说,一边兴奋地用手比划着,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正说着,画面里突然闯入一个小小的身影,原来是高琳半岁的侄子,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王桥的大腿,胖嘟嘟的小手好奇地抓着王桥的衣袖,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逗得众人一阵欢笑。王桥的妻子伊丽莎白眼疾手快,连忙从厨房走来,伸手就要抱走孩子。
“伊丽莎白,别急,把孩子留下,让高琳好好看看。” 王桥笑着阻拦,温柔地把孩子抱在怀里,转向屏幕,“高琳,你看,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越来越可爱了。”
高琳看着侄子那红扑扑的小脸,眼中满是宠溺,笑着说:“是啊,好想抱抱他。王桥主席、伊丽莎白,辛苦你们照顾他了。”
一番温馨互动后,高琳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问道:“王桥主席,你说我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什么时候我才能重新恢复工作啊?毕竟我根本没被绑架,要是现在露面,之前的计划可就全白费了,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王桥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高琳,这事儿确实棘手。得看公安对红山银行赵雷的调查进度,如果一切顺利,等红山银行垮台之后,你就可以作为检举者重新出现,把咱们这个假绑架的计划和盘托出,到时候不仅能还你清白,还能让公众彻底看清赵雷他们的真面目。”
安然在一旁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王桥主席,你说得有道理,可要是…… 要是这次没能扳倒赵雷和红山银行,咱们该怎么办?”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望向王桥,似乎在寻求一个万无一失的答案。
王桥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不用担心,如果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后招。大不了让张平再假扮成红山银行的绑匪。根据逻辑,我们可以 解释,这是红山银行迫于舆论压力,不敢把你怎么样,只能乖乖把你放回去。这样一来,又能再次掀起公众对红山银行和赵雷的关注热潮,咱们就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可谓是一举多得。” 他的语气中透着自信与果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安然和高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赞叹,高琳由衷地说:“王桥主席,还是你想得周全,这一招一式的,不愧是咱们的主心骨。”
王桥笑着摆摆手:“大家都别客气,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齐心协力。安然、高琳,你们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希望佳慧那边能稳住阵脚,把一切都应付得来。咱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吧。”
挂断视频通话后,安然和高琳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他们知道,前方的路依旧艰难,但有王桥在背后运筹帷幄,又多了几分信心与勇气。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凌海公司总部,现在凌海公司和外贸商会联合办公,略显拥挤,赵雷派出的假警察穿着警服来到了凌海公司总部。
在凌海公司总部,一群身着警服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几人走路昂首阔步,眼神中透着嚣张与跋扈,正是赵雷派来的假警察。他们大摇大摆地穿过大堂,那气势仿佛这整栋大楼都是他们的领地。门口的保安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一脸警惕地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带头的假警察不耐烦地瞥了保安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警官证,在保安眼前晃了晃,粗声粗气地说道:“我们奉命办事,来带凌海公司 CEO 兼任外贸商会秘书长佳慧回去调查,别挡道!” 证件上的国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保安定睛一看,制服完整,证件似乎也没问题,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阻拦,只得侧身放行。
几个假警察进了大楼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嚣张起来,扯着日子大声问道:“佳慧的办公室在哪?赶紧带路!” 那声音在走廊里回荡,震得墙壁都似在颤抖,员工们纷纷侧目,却又敢怒不敢言。
在众人的指引下,他们很快来到佳慧办公室门口,为首的假警察连门都不敲,飞起一脚直接破门而入。佳慧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假警察们却仿若未见,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还是刚才那带头的开口说道:“佳慧,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举报你涉嫌违法犯罪,得回去接受调查。”
佳慧 “噌” 地站起身,怒目圆睁,大声辩驳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毫无理由,无凭无据,我看你们是别有用心!我一直兢兢业业为公司、为商会谋发展,你们不能这样污蔑我!”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假警察冷笑一声,满脸不屑:“我说你违法了,你就是违法了,少废话,跟我们走!”
此时,在佳慧办公室旁边的副总裁办公室,张平正专注地审阅文件。他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时在文件上圈圈点点,心中思索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突然,隔壁传来的巨大声响让他瞬间警觉,他迅速放下手中的笔,快步来到佳慧办公室。
一进门,便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张平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大声说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怎能随意抓人!” 说着,他就要冲向佳慧身边。
假警察们哪肯罢休,立刻围上来阻拦。张平眼神一凛,沉声道:“让开!我要求你们出示警官证,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们的权力!”
假警察们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出示了警官证。张平在假警察抬手的瞬间,锐利的目光便紧紧锁住证件,他曾是侦察兵,在演习中的反间谍科目中拿过第一名,对这些细节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只见他快速扫了一眼警官证上的字体,心中便起了疑,这字体印刷粗糙,色泽暗淡,与正规警官证相差甚远。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假警察们身上游走,瞬间发现诸多破绽:他们的执法记录仪不过是个塑料模型,在肩膀上摇摇欲坠;帽子戴得歪歪扭扭,毫无警容风纪;再看警衔,这几个人年纪轻轻,脸上还透着稚嫩,警衔却高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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