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克雷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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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老闆為阿爾伯特沖泡了一杯卡布奇諾,並親自端到他座位前。這間咖啡廳是阿爾伯特的御用咖啡廳,每次有什麼煩惱都會來這裡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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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客戶』吵著要加入我們,無論我們拒絕他多少次他都不放棄……」阿爾伯特說完後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無疑對他造成非常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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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妨直接讓他加入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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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一副「你認真?」的表情看著老闆,甚至有一瞬間後悔了為什麼自己要找這傢伙訴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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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我可是認真的喔!既然他無論如何都要加入,那麼就讓他見識『真實的世界』,如果撐得住的話你們不久輕鬆獲得一名幫手,如果不能的話他自己也會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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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猶豫了一會,隨後說道:「可是他沒有義務做這些事情啊?這樣只會害他偏離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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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你們哪個有義務做這些事了?就因為你曾經是警察?從來就沒有義務這一說,只是你錯把你那幼稚的正義感當成義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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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他對於阿爾伯特把卡爾帶進來後又想把他推開的行為感到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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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們插手開始就已經害了他了,再說了,你們的『客戶』哪個回歸正常的生活了?酗酒、自殺、吸毒,哪個有一個好下場的?而且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卻狂妄自大的否定他人的覺悟,別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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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沉默許久,心裡默默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尊重卡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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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紀和我差不多,卻總是能說出這種說教的話,到底是你太過成熟還是我太過幼稚,真是想不明白呢。」阿爾伯特率先開口,打破了咖啡廳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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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些失態,我鄭重向你道歉,但是我的想法還是一樣的。」老闆看起來冷靜下來了,鞠躬向阿爾伯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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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我才要和你說聲謝謝,要不是你的那番話我可能還在自以為是的為他人著想呢。」阿爾伯特終於想通了,他決定讓卡爾自己決定將來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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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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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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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們一個都不敢動,他們雙手放在腹前,頭也不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什麼。他們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的男人,一頭棕色的頭髮裡參雜著幾根銀絲,清澈的綠色瞳孔中是滿滿的怒火,看起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感到憤怒事情。他就是愛德華的父親,韋德克洛弗家的代表——理查德•韋德克洛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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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先生,我們找到了他。」一名帶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將愛德華的小混混司機兼保鏢帶到中年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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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闆……真的不是我的錯啊……是少爺他自己不見的……」比起上次和貨車司機吵架,愛德華的司機現在看起來根本就像是一隻被嚇尿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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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的表情瞬間從憤怒變成奸笑,他招手示意愛德華的司機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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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你原諒我了嗎?」應該說他遲鈍還是笨呢,連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以為自己是被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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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還有一個在鄉下的母親,他現在怎樣了,還健康嗎?」理查德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明明是關心的語氣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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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突然就問——」愛德華的司機突然停頓,就像知道了什麼一樣,隨後臉色大變,「老闆……不要啊!我媽是無辜的啊!求你放過她吧!我求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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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再次靠到他的耳邊:「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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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理查德說完後突然進來把愛德華的司機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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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死賤人!你不準碰我媽一根毛,不然我做鬼也要來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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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被拉走,咒罵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宅邸回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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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鬼的話,也輪不到你來復仇。」理查德剪下雪茄的一頭,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雪茄,隨後猛吸一口,原本憤怒的表情也變得放鬆了一些,「幫我備車,我要去丹尼爾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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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外,天空陰沉,像是隨時都會下起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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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黑色轎車從韋德克洛弗家族的宅邸駛出,車隊在沉重的氣氛下沿著城市邊緣的道路一路開往南區——那是外人不願涉足的地方,灰色地帶,地下勢力的盤據之地。理查德坐在後座,手中雪茄還未熄滅,濃烈的煙霧瀰漫在車內,他的綠瞳盯著窗外,像是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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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掏出手機,輸入了一個沒有被記錄在通訊錄裡面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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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有事找你,老地方見。」只說了短短幾個字,理查德就把電話掛斷,他看著手機上的另一個號碼沉思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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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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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們終於可以讓我加入了嗎?」卡爾激動的看著阿爾伯特,心想自己之前的死纏爛打終於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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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和一個朋友談了一下後決定讓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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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工作很危險的喔!你確定你想清楚了?」露西把茶水端上桌給卡爾,雖然知道對方已經決定好了,但還是最後一次勸告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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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麼危險,我都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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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卡爾的想法絲毫沒有動搖,露西也停止勸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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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露西•海倫•威爾森,曾經是一名厲害的記者,是個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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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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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的托盤輕輕地砸在阿爾伯特頭上,「你誇我也沒用,茶水和甜點只有卡爾先生的,沒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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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尷尬了笑了一下,隨後繼續向卡爾介紹成員:「這位是麥克•C•弗朗克,是我們團隊的調查員,會在這裡是因為他和媽媽吵架後離家出走,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才在這裡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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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麥克就行了,還有我是黑客,調查什麼的只是順手而已。」麥克自我介紹完後又戴上耳機繼續玩他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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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眼神中是滿滿的震驚,這種犯罪的組織竟然有小孩子,而且那麼年輕就學會黑客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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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他只是幫我們獲取資料而已,不會帶他去做那些事情的。」眼見卡爾震驚的表情,阿爾伯特連忙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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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基諾斯路咖啡廳的老闆,他雖然不是成員之一,但是知道我們是做甚麼的,如果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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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每次有煩惱都會去找老闆諮詢喔!還有哪裡的咖啡和甜點也不錯,有空可以去吃吃看。」露西向卡爾補充,畢竟每次阿爾伯特去煩惱諮詢的時候她都在旁邊吃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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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員介紹完了,接下來就要介紹我們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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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工作大致上分為兩種,調查和執行。調查的部分大多是麥克用他的黑客技術從警察的調查記錄得來的,剩下的則是露西靠著她強大的情報網獲得的,具體是怎樣只有她自己知道。執行工作的話就是負責觀察「客戶」,和「客戶」接觸,還有綁架的計畫和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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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認真地聽著阿爾伯特解釋,一旁的露西則是偷偷地把要準備給卡爾的蛋糕給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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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雨了!」露西看著窗外那一片黑的天空,雨滴開始落下,這似乎會是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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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嘩啦啦不停地下,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淹水的跡象。一輛與周圍不符的豪華車從路口彎進來,停在了一間廢棄工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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