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信號源 - 11.記憶留下的漏洞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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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記憶留下的漏洞

歌係

Jun 24, 2025

1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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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不是喜歡被人盯著的那種人。

他下意識會避開那些直白得過頭的注視，無論是會議桌前還是電梯裡；那種視線像壓力，像空氣裡的雜訊，讓他頭疼。

今天早上，手機“噔噔噔”地跳了一連串訊息，來自公司內部的同事群。

【剛確認，那位董事真的會來我們現場。】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7AB4k3SL
【哪位？不是一向都不出面的那個……？】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dSkrDS0i
【是他。總部剛下來訊息，座位和資料要重排，對方親自旁聽。】

有人還貼了一張馬賽克過的頭像截圖，底下是一排震驚臉表情符號。整個行政小組一早就在忙著重新做接待簡報，緊張氣氛傳得滿辦公室都是。

——可他當時沒在意。

像是無數個早上中的某一個，不過是高層決策臨時變更罷了。這種事常發生，來與不來也輪不到他特別放在心上。

只是在會議室門被推開的剎那，有什麼從安靜的空氣裡滲進來了。

那人走得不快，語調也輕，進場時甚至沒人特別注意。他只和兩位高層握了手，像是某個客座顧問。氣場卻不輕巧，某種意義上，甚至比他見過的幾位董事還難以忽略。

對方坐下的時候，剛好斜斜在他左前方。

沈昀頭也沒抬，只是輕點了下筆，翻開手邊資料夾。他的習慣是先觀察對方聲音與用詞，這樣比對視更直接也更安全。

可不知為何，那聲音第一次傳來時，他竟出現了短促的停頓。

低而輕，是種有意為之的溫和。帶著幾分習慣了說服人的調性，也帶著某種——他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沈昀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簡報，沒有抬頭。

「原案部分我們暫且先不動。」那人說，「目前不缺方向，缺的是能落地的判斷。時間有限，我這邊會配合你們盡快整合資訊。」

沈昀只在心中淡淡記了一筆：說話不急不躁，語速甚至刻意慢了半拍，有點戲劇化。像是等你對他產生「信任」的那一瞬，再輕飄飄給你一刀。

會議很快進入細節階段，沈昀專注起來，沒再分心。

直到會後，有人突然叫住他。

「沈先生。」

他腳步一頓，回頭，迎面是剛才那位新加入的顧問。

「您時間方便的話，我想補問您一件報告裡的事。」對方說得彬彬有禮，目光卻直直落在他臉上，「關於海外並購那段，合作過的基金背景您應該很清楚？」

沈昀沒有表情，只輕輕點頭：「我稍後會請助理發過去。」

「喔，不急。」那人忽然笑了，聲音微壓低了些，「只是想確認一件事……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昀的眼神總算在這句話落下後明顯變化了一瞬。

但他沒有對視，只是眉目冷靜地掃了對方一眼，語氣不疾不徐：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pjSNWSc5

「你在說什麼？」

對方頓了一下，彷彿意識到冒進了，笑了下來，語調輕巧：「沒什麼。老朋友讓我幫忙確認點事情。我只是好奇。」

他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又往前半步：「介意加個聯絡方式嗎？之後如果還有資料上的協調，也方便。」

沈昀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短短一秒，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因為對方如今是合作對象的一環，這是他無從迴避的現實。

他掏出手機掃了對方的碼，動作簡單克制。

「我叫周時曜。」對方看著他，語氣依舊溫和，「以後還請多指教。」

沈昀沒有應聲，只輕輕點了下頭。

他總覺得有什麼正在悄悄逼近，但他說不上來是什麼。

等他走遠後，周時曜看著手機裡新跳出的聯絡人，唇角緩慢勾起來。

「加到了。」

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然後轉身，重新戴上那張溫文爾雅的皮囊，彷彿剛才一切不過是場無傷大雅的寒暄。

而沈昀並不知道——

就在他掏出手機掃碼的瞬間，屏幕閃爍過一個他自己沒看見的小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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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 第五個信號源

#2 02.已連接：第五個信號源

#3 03.只為他設定

#4 04.錯位的恩赦

#5 05.風暴之前

#6 06.實驗樓外的聲音

#7 07.我分不清了

#8 08.喝不成的氣泡水

#9 09.我找到了

#10 10.不是普通的好看

#11 11.記憶留下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