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贏了世界，值得嗎？ - 第四章 ·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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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FoxyGabx

May 31, 2025

2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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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芷喬坐在衣帽間裡，看著那一排排按顏色分類、整齊到像精品展櫃的衣服，突然失神。

她的手停在一件已經很久沒穿過的洋裝上。那是一件米白色的長裙，有點舊，有點皺，是她剛開始跟張仕謙約會時最常穿的。不是名牌，但他那時候說過一句：「這個顏色很適合妳，看起來很乾淨。」

她曾經為了那句話，把自己整個人都變乾淨了。不再參加夜店活動、不再跟某些朋友聯絡、連講話語氣都練得更柔。她學他愛吃的料理、改掉重口味學著吃健康沙拉、背高爾夫術語、追他每天看的財經新聞與股市動態，甚至報名去學了華爾滋舞，只因他曾隨口說過：「會跳舞的女人，特別優雅。」那時候的他是某大集團的董事總經理，說話快、要求高，朋友圈全是西裝筆挺的人脈。她知道，若不跟上他的節奏，連出現在他世界的邊緣都不夠格。她從來沒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公開？」

因為她知道——那時候的他，其實還有太太。

不是她不知道，是她選擇不去看、不去聽、不去問。

她甚至連「你有沒有孩子」這種問題都不敢開口，只怕聽到會讓她退縮的答案。

她告訴自己：「他今天在我身邊就夠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她只是默默讓自己變成一個「他不會丟臉帶出門的人」。

那時候，她真心覺得——她是在靠近幸福。

—

後來，有一次他心情不好，她陪他喝酒到半夜，最後他抱著她在車裡睡著。她不敢動，也不敢問他為什麼難過。她只是靜靜看著他的臉，告訴自己：

「沒關係，我不問，我陪就好。」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身邊過夜。她沒說一句「我們是什麼關係」，只留了一張字條放在車上：

【你累了就睡吧，我先走了，今天開心。】

她知道，討人喜歡的方式，不是強問，是懂退。

她以為這樣的自己，會讓他覺得她特別。

—

他開始願意帶她去吃高級餐廳、約她參加一些不公開的圈內飯局。她知道，那是某種「試探」與「遞補」的訊號。她開始更努力裝懂事、扮體貼、配合他的行程、習慣、話題。

她幾乎改寫了自己所有的喜好，只為了變成他理想裡的女人。

那段日子，他確實對她好。會開車來接她下班，會送她限量唇膏，也會在她加班時讓助理送來她最愛吃的鰻魚飯，外加一杯熱紅茶，附上一張字條：「別太辛苦，吃完這個，回家休息。」他偶爾會摸她的頭說：「有妳在，舒服多了。」

她甚至以為，他也在慢慢靠近她的心。

—

直到他母親過世。她記得那天他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看到新聞報導後才主動傳訊息：「需要我陪你嗎？」

他只回：「不需要，謝謝。」

那一刻，她第一次有點冷。

但她很快告訴自己：

「他難過，他需要空間，我不能自以為是。」

她甚至連出席葬禮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穿著黑色洋裝，在葬禮外圍等他結束出來，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

那一晚，她一個人坐在高爾夫球場的停車場裡，手裡握著他最喜歡的濃縮咖啡。她本來想給他，後來放在他車窗上，離開。

她告訴自己：

「我可以再等等，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陪在他身邊的，是我。」

—

💬 章尾獨白：「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是我太懂事，讓他以為，我不需要被愛。」

「是我太會隱形，讓他忘了，我也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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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引言〉

#2 第一章 · 她以為，這就是勝利

#3 第二章 · 婚禮結束，他沒有回房

#4 第三章 · 他說只是朋友

#5 第四章 ·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6 第五章 · 他從來沒說過

#7 第六章 · 裂縫的聲音

#8 第七章 · 一個人的蜜月

#9 第八章 · 生日快樂嗎？

#10 第九章 · 回國以後

#11 第十章 · 他什麼都沒問

#12 第十一章 · 妳過得好嗎？

#13 第十二章 · 我以為我沒事了

#14 第十三章 · 風格對話室

#15 第十四章 · 他知道她想要什麼

#16 第十五章 · 名片上的名字

#17 第十六章 · 她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