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語 - 第三回、惜分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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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回、惜分飛

田土予人

Jun 3, 2025

12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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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寇叔叔帶著兩人匆忙入村，來到私塾找馬夫子。馬夫子吩咐了兩個年紀較大的學兄看顧大家後，便與寇叔叔離去。

「女俠，今次我們出動嗎？」長成問。

「當然，上次不是那個噴嚏，他們一定給我嚇一跳﹗」隨心道。

「你們想攪什麼鬼？」翱哥插嘴。

「去嚇鬼呀，哈哈。」隨心笑道。之後，長成和隨心把鬼主意告訴翱哥。

「笨蛋，你們一定會被發現。」水哥無情地說。

「說的也是，福伯伯是個打獵專家，若我們幾個作弄到他，他早就被猛獸吃掉。」長成認同。

「但我們總不能呆在這裡，逃了出去才想吧。」翱哥說。

「遠距離監視，爸爸應該發現不到。」阿翔說。

「但我們嚇不到他們，又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有什麼好玩？」隨心不依地說。

「不用怕，水哥懂得讀唇語。他們談什麼，我們知一清二楚。」長成說。「我們也不用慢慢跟蹤，他們一定去福伯伯家。」

「對不起，我打算去找小潔。」水哥趁這空檔去找他的小情人。「你們自己從他們的動作、神情，猜猜他們談什麼都可以啦。」

隨心沒心機地看著大家說：「那麼我們還去嗎？」

翱哥努力維持大家的興致，說：「猜啞謎更加有趣，大家走吧﹗」

「十五丈外，爹應該不為意。」阿翔提醒。

一行四人跑到福伯伯家後的小山丘上，看見叔伯們和寇叔叔坐在福伯伯家。寇叔叔說話滔滔，福伯伯和壽叔叔皺著眉，聆聽多發言少。而馬夫子則不時耍手擰頭，好像拒絕寇叔叔什麼似的。傾談了約半個時辰，馬夫子終於極不情願地，從腰間拿出一些碎銀交給寇叔叔。寇叔叔呆了一呆，擠出一個牽強又不自然的笑容。取了碎銀後，便起身離去。看來碎銀數目遠遠低於他所求。

監視至此，行動完滿結束。為免被馬夫子察覺，大家立刻奔回私塾。在途中，大家一致認同，寇叔叔是來借錢應急。而他竟向出名數口精、為人吝嗇的馬夫子借錢，相信他真的走投無路。不過，從馬夫子願意拿出碎銀的舉動，他們的交情應該不淺。因為，何家村從來沒有人能成功向馬夫子借東西(福壽二人除外)，寇叔叔應是馬夫子的深交。

當晚，長成發了個惡夢。他夢見自己跪在翱哥四人前，向他們借錢。但他們不但不肯，還一面對他拳打腳踢，一面罵他和馬夫子無情無義。

長成驚醒，發現雞還未啼。

「不如去隨心家，待她起床再一起上書齋吧。」長成打算。

當長成準備走出家門時，發現柴房的門打開了。他於是入內查看，竟發現馬夫子敞在柴堆上，一動也不動。

「他又幹什麼？」長成本不打算理他，但覺得有點可疑。「馬夫子不是被殺了吧？難道寇叔叔心生不忿，向馬夫子下毒手？」想到這裡，長成不禁心頭一慄，即上前查看。

「還有呼吸。臭馬夫子，害我虛驚一場。」長成忍不住向馬夫子大腿蹬了一腳。馬夫子即時痛得彈起，之後他呆一呆，望了望長成，便一臉笨頭笨腦走了出去。

「還是不要理他，去找隨心吧。」長成走出去。

去到隨心家，長成看見水哥準備上山，壽嬸嬸則正在準備早飯。

「水哥，長成今日特意早起，跟你和壽叔叔上山晨運。」長成故作禮貌地說。

「那起程吧，遲了看不到日出。」水哥答。

「壽叔叔呢？他已上山去嗎？」長成。

「他跟福伯伯去了遠郊打獵，數天後才回來。」壽嬸嬸告訴長成。

「希望他們今次打到大花鹿，伯娘、嬸嬸和媽媽就有鹿茸補身，我們又有鹿肉食。」長成答道。

「唏，唏，你是不是上山的？不上山的話，你幫我娘準備早飯。待我回來，一同上書齋吧。」水哥即是水哥，早知長成根本無心晨運。

個多時辰後，水哥回來。大伙兒吃過早飯，便上書齋去。他們途中遇見翱翔兄弟，便談起叔伯打獵之事。

「不知壽叔今次會帶什麼回來呢？希望有狐狸、貂鼠之類啦。」長成說道。

「為什麼你想有狐狸、貂鼠，又吃不得。」翱哥問。

「他想叫我爸送給他，之後轉送給隨心吧。」水哥說。

「為什麼我爸自己不送我？要給長成轉送我？爹最疼我，我問他，他什麼也送給我﹗」隨心有點不滿。

「誰送誰都沒所謂吧。只要劉小姐戴得美麗，我們便高興啦。」長成道。

「你少跟我口甜舌滑，我一劍，斃了你。」隨心隨手撿起小樹枝，追打著長成。翱翔兄弟哈哈大笑。

「為什麼爹和福伯伯不預先告訴我們？還要半夜起行？」水哥疑惑。

「都沒什麼奇怪，上次他們去打老虎都是這樣。我父和壽叔叔應該怕你纏著他們。」翱哥特意作弄水哥。

「哈，為什麼說到只有我才想跟爸爸去打獵，你不想跟福伯伯一起去打獵嗎？」水哥反諷。

「我們都很想。但只要父親說一聲，哥哥和我便會乖乖留在家。但你就完全相反。壽叔叔越是要你留在家，你便越是纏著他。」阿翔幫口道。

翱哥、長成和隨心都大笑起來，水哥自己也忍不住偷笑。阿翔說得太對了，水哥老是纏著壽叔叔。

福壽二人外出打獵的第十五天。

二人還未回家。孩子們十分掛念，又怕二人在山上遇到意外。水哥更說要上山尋父，福伯娘和壽嬸嬸盡力安撫他。但福伯娘和壽嬸嬸眼中也帶有一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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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十天。馬夫子帶著妻兒走到福伯娘家，讀出劉添壽給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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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兄：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oxuvjCA2

兄弟本已獵得三貂鼠一大鹿，欲給汝等驚喜驚喜。那知巧遇大軍抗遼。保家衞國，匹夫有責。兄弟二人決定隨軍遠征。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IpvVcXG2

請帶同大家到汴京居住，以便郵驛，也可增孩子們見聞。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kaemZXAn

另請代為督促孩子們。尤其若水，著他獨立，並好好照顧隨心。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CLISrRCv

勿念。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7aCT3zdG

壽弟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ycK0go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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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水哥和隨心聽見福壽二人從軍，即時嚎哭起來。而翱哥和阿翔則忍著淚水。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C20FAy8v

翌日，一行九人便離開何家村。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LqRk2OmK

在馬車上，望著何家村越變越小，長成心頭越來越酸。「何家村，我們離去啦，雖然我想到外面見識已久，但對你總有點感情。」長成有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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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章第零回、最強對最強

#2 第一章‧棋逢敵手第一回、三星拱照

#3 第二回、夢棋

#4 第三回、惜分飛

#5 第四回、各自努力

#6 第五回、棋夢

#7 第六回、棋王一著，棋聖風采（上）

#8 第六回、棋王一著，棋聖風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