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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北河街舊碼頭。空氣裡瀰漫著鹽霧與機油味，水面昏沉，一如整座城市的良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mKWvy9QrGC 維尼

顧澈準時出現，一身黑衣，站在鐵鏽斑駁的貨櫃旁。他沒點煙，只是靜靜地等，左手口袋裡握著一支錄音筆，右手藏著那把從未對沈陌拔出的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7Wl8YmisQ8 維尼

十分鐘後，沈陌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每一步，都踏在積水中，像是刻意要讓顧澈聽見。他不怕被發現，反而像在宣告——他來了，也準備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I9DxuOFKF8 維尼

兩人隔著三步的距離站定。風將碼頭邊的塑膠布吹得獵獵作響，像某種未說出口的危險正在逼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hcgVGSMVGw 維尼

「你真的打算用這份名單，換我的命？」顧澈開口，聲音淡得近乎冷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x5rCjuC8pt 維尼

沈陌沒回答，只是從風衣內側抽出一張被塑封的A4紙，上頭是某高層的內線紀錄，連同他親筆標註的座標與密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GmDUE9ft8y 維尼

顧澈盯著那張紙，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兩年前一直追查的內鬼證據。沈陌怎麼會有？為什麼拖到現在才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96h1mgI0WX 維尼

他沒問出口，因為他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lhuxVCOx8N 維尼

「這筆交易，你確定划算？」他再問一次，語氣像試探，也像是故意的推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RRbzSjwoGy 維尼

沈陌低下頭，將紙封放在貨櫃上，慢慢說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5haZRmFCj8 維尼

「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VW0Bmh0WMd 維尼

顧澈笑了笑，眼神卻在那一刻變得極為複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FZKKsEUGOx 維尼

他知道，這不是一場純粹的交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6bFRYplvir 維尼

這是沈陌選擇用自己，去替他擋掉一整場風暴——只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甚至表現出一絲不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A4nwLy1oTT 維尼

「你這種人，也會有東西願意拿命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okYWg7X1Zn 維尼

沈陌沒抬頭，只是將雙手插進風衣口袋，平靜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2wf12dBUDq 維尼

「誰說我是在拿命換？我不過是……清一清舊帳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0josacLYZO 維尼

話落，他轉身離去，不留一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8xig7G9fte 維尼

顧澈站在原地，望著那張紙與他的背影，沉默良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VPAZOo4CCS 維尼

他忽然明白，這不是沈陌欠他的，而是沈陌不想他欠下任何無法償還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xsZrSmvHeC 維尼

這場交易，不是交換，是掩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d5dVRnKg3D 維尼

掩飾一種不容說破的保護，一場從頭到尾，只能用謊言與背叛去包裹的情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EWAt6gQqDd 維尼

夜風翻起紙角，錄音筆的紅燈微微閃爍——顧澈卻沒有按下「錄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PonDWz4mwf 維尼

他也做出了選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ＰＥＮＡＮＡP8p3l6VPX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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