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鶴之憂:002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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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聽旁人說道:「第一部隊會在近期出陣,將改由山姥切國廣作為新的部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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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是在蜻蛉切甦醒後才得知到這個消息,那時身為第一部隊的三日月宗近,也已經離開本丸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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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心裡不經這麼一想:「還真的是完全脫離了第一部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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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從前只要有出陣消息,他一定會在最初就被知會。
現在想要得知三日月宗近的動向,也就只有從三日月本人口中或是其他夥伴之間來獲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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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剛換到新的部隊還有些不習慣,對於這樣的事他竟然感到有些空虛,卻也同時鬆下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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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無法以平常心與三日月相處,會因為三日月的一舉一動而紛亂心神,雖然還沒有到無法面對面交談的地步,但一次次的相處談話,更加快了那顆捉摸不定的心跳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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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確定來到了第二部隊,往後大概也沒有閒暇時間去胡思亂想,有著自己部隊要處理的鶴丸國永,也馬上從部隊長口中得知出陣任務,包括甦醒的蜻蛉切在內,第二部隊出陣人選原封不動、一個也沒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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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並沒有在蜻蛉切受傷後,選擇更改成員內容,所有人都相信這是最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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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一起走過了多少歷史?一起穿越多少時光?
看似完好無暇、維持原樣的過往之中,又悄悄的改變了多少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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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力而為、耗盡全力,他們都在做能力所及的事、都在為每一份歷史世代延續未來,只能除去一個算一個,靠著一次次的砍殺來殺絕那群時間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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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佇立於高處屋頂上的鶴丸國永,看著眼下的戰況低聲盤算著:「看來……不使出全力是突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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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在此也有一時,在稍早的小歇休息下,也讓他能四處張望著整條街的狀況,分別從南北側衝向中央的兩幫對立人馬,全數聚集到此,這樣的數量讓鶴丸不經意的驚呼起聲:「這還真是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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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感到事態嚴重也是因為原先下達的指令,就是要錯開雙方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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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史上是由南方軍隊佔領中央聖地,沒想到會真的走向最為險境的場面,分別駐守在南北大橋的夥伴們,肯定正急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前往這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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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出可能是在堀川國廣那裡出了差錯,才會讓駐守在中央的鶴丸國永撞見這大批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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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北方大橋的堀川國廣與蜻蛉切,要阻止北方軍隊前往中央,如果能順利制止住人潮,那就能降低面對面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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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南方大橋有著藥研藤四郎與和泉守兼定留守,任務目的是要讓南將軍等人能順暢無阻的到達中央。也要防止歷史人物在行經過程遭受惡意暗殺,必須有人守候來防範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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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溯行軍不是沒有親手傷害歷史人物的先例,混雜在歷史中的敵人早就蠢蠢欲動地藏匿於南方部隊四周,觀望著這群關鍵歷史人物自相殘殺、改變歷史,要是不如他們所計畫的實行,那最終肯定會親自動手處決掉『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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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駐守在中央聖地的兩人來說,還真是最慘烈的一大考驗。
除了將最具有實戰經驗的鶴丸國永編列在此,另一個就是安排陸奧守吉行,對於擁有槍枝的陸奧守來說,能夠進行遠距離的射程,在持刀時還能近距離的攻擊應對,更是這場面中的絕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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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央直到最後都沒有出現動靜,那就代表任務成功,鶴丸你們就沿著原路回來,順便驅逐殘留在四周的時間溯行軍。』這是和泉守最初的順利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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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計畫所執行,在中央的兩人就只用確認南方部隊的南將軍能活著攻佔此處,就算成功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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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中央據點乍看輕鬆好守,但如果有所差錯,將瞬間成為最艱困難守之處。時間溯行軍並非省油的燈,他們怎麼可能毫無準備,情況只會是更強硬的作法,不可能輕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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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人馬都聚集到此,雙方將軍彼此殺紅著眼,各自士兵們恨不得趕緊刀劍相碰,隨時會一觸即發的氛圍散布在所有人之中,屏氣凝神的氣息環繞在四周,除此之外還會有干擾歷史的時間溯行軍參雜其中,眼看戰況十分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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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著躁動之心的鶴丸國永,伸手揪緊胸前衣襟,藉此想甩開擾神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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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開始產生了變動,南北將軍開始隔空交談,南將軍的話中是希望對方能退一步、和平解決即將爆發的紛爭,但誰會願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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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南將軍準備繼續發言的同時,鶴丸直覺感應到從四處傳來了的強烈殺氣,這非比尋常的感覺絕非錯覺。要是不趕在這幾秒阻止,不良預感絕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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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按照和泉守兼定的預定計畫,一開始只做為觀察者。
原先藏匿在暗處的鶴丸國永用著以秒計時的速度,開始全力衝刺於屋頂上,輕盈踩踏的俐落身影快到還未讓人察覺到,人已逐漸逼近,真正被注意到也是在之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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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準時機沒讓敵方留意到自己的殺氣,一切直到時間溯行軍出手破壞歷史的同時,鶴丸國永才從高空亮出身影,在空中輕鬆翻越一圈的他,也穩穩地在落地時站穩著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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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還沒理解現況的陸奧守著急地叫出口:「直接衝上前也太魯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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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奧守膽戰心驚的同時,便聽見這耳熟卻不該在這個年代聽見的聲響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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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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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這金屬的清脆撞擊聲震動著所有在場人的耳膜,同時也是替未來守下了一線希望的敲響聲,這倏然乍現的銀白身影,阻撓並制止了本該發生的慘劇,手中持著細長雪亮的刀劍,毫不猶豫地就揮劍削去子彈原先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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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聲敲打聲碰撞落於地,這是子彈被彈回的聲音,看來遠程狙擊手的彈道,原先朝著南將軍身上瞄準了五發子彈,要是未擋下,那子彈將會不偏不倚的落在顱骨、心臟處,之中也有額外打偏的彈道,打上了南將軍身旁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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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時間抓得剛好呢! 」鶴丸迎刃有餘的佩服起自己前一刻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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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憑著覺察到的一絲不對勁就做出行動,沒掩飾地出現在南方將軍及所有歷史人物面前。
在南方軍隊眼中,這個銀髮男子守護了自家將軍,解救了這個時代關鍵歷史人物的性命,更是破壞了時間溯行軍暗地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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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的出現讓目睹的人頓然啞口無言,就算不用明說,南方的將軍也能明白,現在之所以還能完好無傷的站在這,都多虧了眼前的不明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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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分不明,卻不可能是敵人,南將軍在心裡打量著這個銀髮男子的來歷,甚至思考著有害於他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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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槍響聲讓身旁兩位士兵皆無一倖免,都吐血倒下受到了實質上的傷害,是否已重擊要害處,此刻還無法評斷。紛紛倒地的士兵讓南將軍再度將視線轉移到鶴丸國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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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懷疑起擋下危害的人來歷是什麼?
這個新型武器又是敵軍何時開發的產物?
還處於前一秒危機的複雜心理,使的南將軍不得不質疑起鶴丸國永的身分,眼看也只能詢問這個銀髮男子,南將軍神色倉皇的問道:「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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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要追究倒地的士兵,這可怪不上鶴丸國永啊!
他擋下三槍原對準南將軍的槍彈,卻不代表他有餘力連同周圍兩槍都一起解決,時間緊迫下也只能考慮到關鍵的歷史人物的性命,即使救人理應是要事,但也得看能否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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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話的鶴丸國永,哪有可能如實相報,在這種下一秒就要鬥爭起來的時刻,更無法細細道述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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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說著:「我是暫時來為您效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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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點到為止說著這仍讓旁人無法理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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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勞?」有說跟沒說一樣,南將軍還是不知道這個人救他的理由,一頭霧水全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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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其爭論這件事情,眼前的狀況必須先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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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南將軍本身,身後的成群士兵對於這樣的突襲更加憤憤不平,誰不會認為這次攻擊是來自於北方軍隊,那還需要談什麼和平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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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氣遲早會衝上極點,先不論槍根本不是這時代該出現的東西,但這些歷史人物哪會管的了這麼多,南方夥伴都受到波及而倒地不起,要不是北軍的人動的手,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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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人類會知道這是時間溯行軍企圖在背後搞鬼,目的就是要讓雙方仇恨倍增,藉由混亂來扼殺掉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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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能看出即將爆發衝突,說了些點醒南將軍的話:「您就姑且這麼認了吧!敵軍是不會等人的,可別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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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進入狀況,好好拚上全力來面對接下來所要發生的,再怎麼樣這個人類都不能輕易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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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才是,要活到最後啊!這份恩我非報不可!」南將軍有自信能獲勝的神情,話中全說明著等結束時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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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湊的節奏迎來了所謂的大暴動,誰也無法預估最後會是哪一方戰勝,這早已偏離原先劇本的事情已經無法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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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溯行軍何時會再來找碴,這些都還不確定。
鶴丸國永衝上前線與敵軍交戰,要在伙伴趕到之前抵擋所有降臨在南將軍身上的危機,他現在所要做的,就只是要讓南將軍活下來,未來才有可能筆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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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攻擊多半圍繞在南將軍身上,就連介入於此的時間溯行軍,都偷襲著要取下將軍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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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來回進退下,也讓兩人被逼急了,相互退後直到碰撞到對方的背部,即使擊倒再多迎面攻來的敵手,卻始終無法徹底改善居於劣勢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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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還真是四面楚歌啊!將軍。」鶴丸國永用著從容的模樣對著背後的人說著,同時發出諷刺地輕笑聲,對於不斷遭來的突襲感到萬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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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單以『人』的數量來比較南北實力的話,那人數及能力差不上太多,現在之所以會處於低下位的原因,全都在於數量龐大的時間溯行軍介入歷史,還站在北方軍隊的立場在迎擊,完全像是成了北軍的助力一樣,人數比原先多達三成以上,這也難怪造成殺都殺不完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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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雖然不曉得你究竟是何人,但此刻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守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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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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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一笑,即使對南將軍來說,他們前一秒還是素面平生的兩人,但此刻卻能配合的天衣無縫,這種信任感也讓鶴丸感到似曾相似,外加駐守在遠處觀望的陸奧守吉行,也都會在絕佳時機時替南將軍擋下不少偷襲的時間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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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見得每槍都命中要害,但卻能給他們緩衝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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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多次槍聲傳入耳後也讓南將軍明白到,除了鶴丸之外,還有個從遠處替他擋下攻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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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敏銳地朝著子彈方向看去,南將軍對著身後的鶴丸道出疑問: 「那是你的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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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個人躲在隱密處沒露臉,也認定躲在暗處的身影絕對跟銀髮男子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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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慌亂的場合竟還能觀察入微,似乎沒什麼能瞞過南將軍,鶴丸沒有否認的輕笑著:「都是替您效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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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在說著,在現在這個年代,他們都不會與南將軍對立的事實,守護這位將軍等同於守護住歷史,為了完成主人的希望,為此要付出多少代價,都絕對要戰勝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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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的這些話說來讓人安心,南將軍確認了這些人並非有害於自己後,也更專心在迎擊對手上,之中也包括對上北方軍隊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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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時間溯行軍將目標轉到了南方士兵身上,不完全是將焦點放在南將軍,就這點來看敵人的計畫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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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敵人不只是衝著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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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輕笑說著:「照這樣看下來是這樣沒錯呢!」,但多少猜測出會有這樣轉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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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溯行軍多次進攻下,卻遲遲難以突破,依然找不出在鶴丸國永的防線眼下,有任何可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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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不斷逼退著時間溯行軍的戰力,即使身為太刀的他,無法一劍扼殺多數敵人,但以速度上的效率來說,早已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以秒殺的速率來計算,除非有萬一,否則要淨空這裡的時間溯行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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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閣下奔逸絕塵的輕巧斬敵下,我看誰也沒勇氣再魯莽獨自來送死了。」一眼就看出實力差距的南將軍的這番讚許下,潛藏了不少深意:「這樣身手矯健的颯爽英姿,至今未有耳聞……還真不知是閣下過於低調行事,還是我軍太孤陋而寡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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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將軍竟然還心有餘力去關切他的身世由來,這還真是讓鶴丸受寵若驚了。推辭著這份誇耀他的話:「就只是見機行事罷了,您未有耳聞也是自然,現在還是專心拿下勝利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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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要南將軍保持防備,也是對於依然找上他們的時間溯行軍無法放心,敵人似乎打算削弱南方的士兵人力,藉此降低南軍勢力,但這種透過殺死無辜歷史人物來獲得最終勝利的辦法,真是殘忍不人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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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南軍同伴皆死,最終只剩下南將軍獨自一人,那這個人還有可能成為未來那位風光偉業之人嗎?
這實在說不準,只是機率的確會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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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溯行軍的行動就是這麼難以揣摩,如果只是要藉由削弱南軍勢力的方式來改變歷史,那風險實在是過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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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確保就算獨留南將軍一人,就無法延續他往後要走的路?
只要南將軍還活著的一日,都有可能是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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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只要有鶴丸國永從旁協助,即使這場戰況徹底敗下,他又怎麼可能讓南將軍遭受到人類的審判。
大可在最壞情況時直接帶走南將軍逃之夭夭,這也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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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代表著除非是殺掉這個關鍵歷史人物,否則時間溯行軍是不會善罷干休。
那麼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只是在轉移焦點!?
真正要做的其實另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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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這個大漏洞時,鶴丸喃喃一語著:「還真的是聲東擊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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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不對勁之處後,更加留意著四周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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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巧妙從人潮中逐漸現身的人影,是在時間溯行軍有意的引導下,出現在他們身旁的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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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正充滿殺意念頭的敵人,手中持著一把佈滿星月的大太刀,毫無猶豫揮下全力的北將軍,在刀光一閃下正不偏不倚朝著南將軍及鶴丸國永的身上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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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持有大太刀的對戰就是種苦戰,能閃則閃,能退則退。
但在無法兩人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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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面對殺氣十足的人類,他們又該如何阻擋這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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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面對的人類屬於對立立場,又無法閃避之下,你們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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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想起在出陣之前,審神者對第二部隊的交代與叮嚀:「在出陣前,我有話想各別詢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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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主人的傳令,等到最後才接到通知的鶴丸國永,在踏入房門前上下掃過了所有人一眼,看見了同伴們面有難色地焦慮模樣,這讓他更好奇審神者打算說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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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往常地面帶著笑言,對著主人俏皮地做出嚇人的舉動,用著輕鬆愉悅的方式詢問著:「是什麼事需要特意分開進行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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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等待回應的鶴丸,慵懶地將身子靠上椅背,看著審神者語氣沉重地問出:「我想知道您的想法,如果往後遭遇到的敵人,不再只是時間溯行軍,而是人類的話,您有辦法動手解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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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依狀況來決定吧!看主人是以什麼樣的情況下為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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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面臨攸關歷史影響力的人……即將被『人類』突擊,這種時候您會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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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替他擋下這一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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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沒有遲疑就做出的回答,也讓主人臉色更加陰霾些,「那如果攔不下呢?你和所要保護的人,都無法倖免的情形下,你還會有犧牲自己的念頭,堅持不反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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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手是人類,那為了歷史,就非得將歷史人物牽扯進來,鶴丸聽出了這段話的用意,沒給予答覆,反倒是將話重述一次:「如果以不傷害歷史人物為前提下,在戰鬥中許多事都會成為阻礙,除非無視這些阻礙,那任務更能順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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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改變的也就只是少數人類的歷史,但卻不是最完美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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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冷靜聽明白我說的,相較於其他人,他們反應都十分強烈……秉持著絕對會再所不惜守護歷史人物,但現在卻要他們馬上接受事實,實在是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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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第二部隊的其他成員,在回答時都避開了和歷史人物為敵的這個選項,或者說是逃避了這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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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考量是實際會碰上的問題,如果再問我一次,那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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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出陣前鶴丸國永和審神者之間的決定,這樣不人道的事情,也唯有他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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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蜻蛉切先生!」間斷喘氣的呼叫聲,從不遠處逐漸傳入前方的人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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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蛉切留意到身後的夥伴而放慢前進的速度,兩人重新整隊後才再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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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計畫是讓擅長潛入敵軍陣營的堀川國廣,在北方軍隊中散布著攸關局勢的南軍動向,故意傳達出錯誤訊息誤導北軍前進方向,連同話術說得都像真有其事,起初將軍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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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計畫是如此周詳,讓北將軍停駐在北橋處上就是他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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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國廣確定自己的身分未被揭穿,但這個以假亂真的消息,卻在最終未被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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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個環節讓軍隊改變了動向,聽信了其他處風聲的北將軍,殺紅著眼順手持著刀架上的大太刀衝出據點,帶領著部隊朝著中央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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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阻擋在刀劍男子前的時間溯行軍,頓時讓堀川與蜻蛉切無法前行,一直到解決全數敵軍時,歷史人物早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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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跟上已經走遠的北方軍隊,堀川國廣他們在持續的奔走中談論著接下來的計畫:「要是兼先生那裏順利讓南軍前往中央,那我們更該馬上阻止北軍繼續前進才行!該怎麼做……明明是按照計畫在做的,怎麼風向會突然就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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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段話中能聽出崛川的慌亂,失敗的後果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在任務上更難交代,無法釋懷的模樣全顯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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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就是仰賴著堀川國廣在言語上的機靈,藉此將牽制北軍重責交給他,但就結果看來,這項任務在他手中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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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閣下也別太自責,任務往往出乎意料地居多。」蜻蛉切試圖安撫堀川的情緒,好讓他能別將重責攬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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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緊下唇的力道大到滲出血絲,此時的堀川國廣已亂了陣腳,急躁地說著:「可是……這是兼先生託付給我的任務,他也是相信我能將危機降至最低,才派我作為第一線和歷史人物對談,但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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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達到對方的期待,堀川緊閉著雙眼好似無法承認這樣的過失。
能受到隊長大人的重用讓他相當開心,也相信著自己接下此託,就應該做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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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的態度顯然已經是預料到後果會很慘烈,這讓身為夥伴的蜻蛉切拉高音量大吼著: 「冷靜點!堀川閣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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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響亮的聲音暫時喚回了崛川國廣,直到對方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時,蜻蛉切才繼續說下去:「您大可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就算真的都聚集到了中央,那裡還有鶴丸閣下及陸奧守閣下看守著,絕對不會讓事情演變成閣下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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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這時就先自亂陣腳、亂了分寸,那更別說是解決事情了,讓情況好轉了。
堀川國廣腦中正浮現了什麼樣的局面,可想而知一定連最壞的結果都閃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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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夥伴的話給拉回理智的堀川,垂下頭沉思一時,再次受到蜻蛉切點醒著:「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跟上歷史人物的腳步,同時將暗藏於沿路的時間溯行軍一併解決,能消滅多少盡力而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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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多滅少一些,就少去事後面對的敵人數量,蜻蛉切的話中提醒著這是現在該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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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國廣重新燃起了鬥志,受到這番話的鼓舞而打起精神來,原先低沉的臉色也瞬間明亮起來,轉換成平時朝氣十足的模樣,說著:「也對,現在必須完成我們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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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相互間的言語扶持十分重要,為了盡可能維持歷史的原貌,直到最後關頭都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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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像是平常的堀川閣下! 」蜻蛉切高掛著笑容,用著沉穩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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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未來還會經歷更多無法預料的坎坷,他們只能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好讓判斷隨時處在絕佳狀況,為了不做出更後悔的事情,無論何時都得重新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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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攔阻不下北軍的結果,就是要面臨歷史人物的交鋒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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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對於在彼岸處的和泉守兼定來說,還無法清楚堀川國廣那邊進行的是否順利,有沒有阻擋下北軍的行動,這些必須親自到達中央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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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部隊長的和泉守兼定是最晚到達中央地點的人,因為在中途遭受到敵人阻撓,他與藥研藤四郎不得已必須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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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守在南大橋的這兩人,任務是要將行經此處的南將軍隊平安送達中央,看似簡單的守衛任務,卻在一開始就碰上時間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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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他們前面的敵軍是六把太刀,以現況只有他們兩人來看,理應要一起解決會更有效率。但和泉守讓藥研隨著南軍一同前行,目的是要護送,絕對不讓南將軍在期間遭受突襲,堅決要自行與敵人對戰,這就是和泉守兼定最晚到達中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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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耽誤的這段時間,南軍大概已經到達中央,在距離目的地還有數百公尺時,和泉守詢問了現在的戰況:「狐之助!現在中央是什麼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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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出現異常的氣息,貌似時間溯行軍數量有逐漸增多的跡象!」站在和泉守肩上的狐之助,藉由感應約略推算出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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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如預想的順利啊!國廣……。」從此推測出大略的狀況,也讓和泉守眉頭皺的更加深邃,不祥預感直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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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奔馳未停下腳步的隊長大人,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夥伴身邊,顧不及額邊不斷滲出的汗水,使勁全力衝刺著。然而,在抵達目的地的同時,映入眼簾的場面著實令他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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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類相互殘殺,劍與劍交錯重合的觸碰下傳出了尖銳刺耳的金屬奏響,之中有還活著死命奮戰的士兵,也有已無辜倒地不起的犧牲者,這些原先都是不願看見的衝突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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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四處張望著夥伴們的情況,最先看到藥研藤四郎同時被兩把時間溯行軍逼退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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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把短刀的藥研藤四郎在空曠場面會處於弱勢之中,要是遭受包圍夾攻,那處境會相當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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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兼定火速介入戰況之中,他在最佳的時機中揮舞著銳利刀鋒,那忽閃的光影現身於藥研身後,替對方擋下了後方的突擊,兩人在這瞬間將刀劃於敵人的咽喉,合作無間的給予致命一擊,戰勝了兩把時間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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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緊急時刻出現的部隊長,也讓脫離險境的藥研勾勒起嘴角一笑,淡淡地說著: 「感謝了!來的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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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早到達中央的藥研藤四郎,也利用短暫的空檔與隊長進行了簡短報告:「看來歷史修正主義者打算貫徹到底,能從他們現在的行徑看出,還是以『間接』促使歷史人類做出改變,藉此完成他們想竄改的歷史,雖然本來就是這樣形式,但有一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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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話說到此的臉色更加嚴肅許多,所觀察到的不對勁之處,是這不如以往的戰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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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敏銳看出了場面上的狀況,代替藥研說出:「呵,能夠看出,雙方在某種層面上達成了共識。」
輕笑的口吻中多了嘲諷意味,他所指的雙方是歷史人物與歷史修正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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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由此可見……完全是收買了北方軍隊啊!」和泉守對於雙方同盟的現狀感到相當不悅,那有失平時沉穩俊俏的臉龐,在此時也露出煩躁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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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連人類都來攪局作對,是要怎麼毫無顧慮的進攻啊!和泉守心中無可奈何的發言,全反應在面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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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沒有朝時間溯行軍作出任何反擊,卻頻頻向來歷不明的我們揮劍。換句話說,現在的敵人不只有時間溯行軍,也包括了歷史人物啊!」藥研暗諷著敵人這老謀深算的策劃,一併將所受到的阻撓在此提出:「一直閃避與歷史人物正面衝突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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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時閃躲人類的襲擊,只作防守與抵擋;又要同時注意時間溯行軍的攻擊,給予反擊,這樣的戰況顯然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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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知道北將軍和時間溯行軍何時結盟站在同一陣線,但現況就是如此,所面對的已不只是單方面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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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辦法!北軍這些人本不該出現在這、受傷於此,豈能因為我們與歷史修正主義者之間的鴻溝,而傷害原先無辜的人民!?」和泉守嘶吼著嗓子說著,這讓有些亂了陣腳的他在此表態著,打算持續貫徹至始至終的信念,以不傷害歷史人物為考量來進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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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藤四郎能明白這番話的心思考量,打算追隨著隊長的想法,只是再確認一次:「所以,是維持原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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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堅定到底的決心,和泉守大聲在此下達著命令: 「在我下令前,不許傷害歷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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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也輕點了頭作為回應,繼續這看似漫長無底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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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直以來的信念,也是他們最初就秉持的目標,這個決心讓身為隊長的和泉守兼定在每次出陣前都會一再提醒,『要以不傷害歷史人物為前提下進攻』,這不只是隊長的堅持,也是第二部隊所有人一致認同下所要做到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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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兼定透過短暫的空檔左右張望著戰亂中的視野,想從縫隙下尋找關鍵歷史人物的所在,但視線卻不斷被襲擊而來的敵人阻斷,人數眾多複雜到無法如願找到,這讓隊長有些急躁的直接詢問:「倒是攸關改變歷史的南將軍,現在情況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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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的藥研藤四郎眼神示意下指出南將軍所在的方向,說著:「在一點鐘方向處! 」也將眼下所看到的經過簡短說出: 「我一來時南北軍隊已經打起來了,鶴丸一直守護在南將軍左右,就連原先隱藏暗處的陸奧守,也在稍早現身加入戰局,他們那邊看來不太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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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過程也是晚到場的和泉守兼定未知的消息,在這樣的對戰下,讓他們逐漸看出了盲點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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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讓北將軍自行投降,否則戰鬥是不會有結果……。」這也是藥研早就意會到的現實,但他有所顧忌才未直白說出:「但投降勢必意味著北軍將吃上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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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話中暗指著他們的堅持,以不傷害人類所守護的歷史,結果的實際情況與現實有所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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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為隊長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藥研的話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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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怎麼會沒想到,要是北軍投降的話……。」和泉守慌亂的說著,想到在這年代戰爭後的輸家,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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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南將軍不吝嗇於特赦這些敵軍,否則最後北軍所有人不也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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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最終北軍還是受到人類的制裁走上死亡的道路,那他們現在堅持不傷北軍的這個想法,豈不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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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兼定被凌亂的思緒影響了整個戰鬥,他手中顫抖緊握的刀劍失去了原先該有的力道,也讓攻擊的殺傷力大大降低,沒有半點對策的他,遭受到時間溯行軍多次突擊,這些危機也都在藥研手下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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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在這個時刻,作為打破盲點、轉折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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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某個人類曾將『祂』視為守護神敬奉著,之中除了對刀劍的敬重以外,還隱藏著某種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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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問鶴丸國永是否還記得自己曾在世間留下了某些恩惠,那答案是否定的。他從不認為身為一把刀的自己,能對歷史帶來多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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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也是因為他有所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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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本丸之前的他,成了延續世間人類的寄託與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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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徵兆、受預知的未來所侷限,被這些枷鎖束縛住的人生命運,註定會死於刀劍之下終結一生的人類,正是鶴丸國永身旁所守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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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接受命運的玩弄結束一切,還是會改變人生波折而掙破絕望,關鍵或許全掌握在鶴丸國永這次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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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唯一考量進去的,就是守護『南將軍』這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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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他想起在任務前與審神者做出的共識,當面臨與人類交戰的危機時,他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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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問我一次,那這次我會不惜一切,殺死眼前的敵人。』他當時平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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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被『北將軍』揮之而下的大太刀砍斷而死,那不如在這之前採取行動,眼看唯有扼殺掉眼前的敵人,事件才能迎來終結。既然敵人也抱持著非殺死他們不可的心情動手了,那他更沒什麼好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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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楠鶴』戰死於此。」鶴丸國永回眸一看,對上了身後南將軍的視線,他面對這個人露出愜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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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的決心已無法動搖,他不能失手、更無法對眼前的敵人心軟。
即使面對的是人類,緊要關頭下他找回了自己曾經已殺戮為樂的心情,那是在過往記憶裡,被持刀的主人們使用時的感觸,持有者的動刀意念一次次地傳達到鶴丸的刀身上,隨著本體每斬殺掉一人,從刀身中就對鮮血產生了欲罷不能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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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情享受於其中,從體內乍現出熱血沸騰的衝勁,讓他一度藉此忘卻思念,一併將對三日月宗近的奇妙情感拋之腦後,這也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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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將軍對這倉促的發展感到驚愕,沒有任何回話,事情便已在片刻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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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鶴丸國永是否能抵擋住這身為大太刀的攻擊,以刀對刀這實在是凶多吉少,但要比速度的話,那絕對是鶴丸快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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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與刀相碰的危機,他選擇將太刀真身劃開持有者肉體,沒降速的力道讓飛濺回來的鮮血量噴滿全身,那股溫熱觸感令他熟悉,染上身上的餘溫及充斥鼻尖的鐵銹味,全都彷彿如過去的瘋狂殺戮,是曾經的過往呈現,只是現在的持刀者是他自己,全是靠著鶴丸的意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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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將軍的腹部劃開的力道極大,這也瞬間遏止住原要發生的慘劇,那握在北將軍手中的大太刀也在此不爭氣地落下,人已站不穩而搖晃著身軀,鶴丸國永盯著敵人的衣物下逐漸滲出源源不絕的艷紅色鮮血,對方瞬間慘白的面容顯示出失血過多,由此可見下刀時的力量是多麼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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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趕緊處裡止血,那死亡是遲早的事,這是個極大的轉折點,使原先轟鬧一時的場面有所停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邊戰鬥,持續觀望著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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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北將軍最為靠近的鶴丸國永,要了結這個人的性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可以不理會這個垂死邊緣的人類,畢竟他是動刀者,這時要產生憐憫之心根本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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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回想起久遠的過往記憶裡,那段盪存在腦中不曾忘卻的哭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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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常的比武劍技,卻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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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泣不成聲的聲響迴盪在鶴丸國永的耳邊、記在心頭,當時受到的震撼至今絲毫未減,由此產生憤憤不平的怒氣逐漸成形,面前的北將軍讓他完全喪失了該有的理智,明明知道就算不用動手,這個人也不見得能得救,但看到這血泊之中的人時,殺氣正不間斷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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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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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新的故事,新的出陣,第二部隊在活擊的出陣次數真的只有那幾次,所以在這篇至少要多寫些出陣劇情,當然這次的出陣,與鶴丸國永的過去有所關聯,聽說有段史實說著:鶴丸國永曾待過伏見藤森神社,後續會寫到這個歷史人物,對鶴丸刀生的影響,算是原創故事,希望能受到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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