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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審神者總是會做出一些出期不易的安排,每次編列的出陣部隊都有其背後意義,此次的編排,似乎也是在深思熟慮下才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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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傳令而來到主人寢室的鶴丸國永,在得知被派遣到其他部隊時這麼說著:「這是什麼用意?主人這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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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想不明白,不再讓他作為第一部隊的理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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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讓你出門散散心。」審神者嘴角勾起微微的一抹笑意,眼神中彷彿看穿了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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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的目光直視下,而別過視線的鶴丸陷入了一陣沉思:『只是為了讓自己散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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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陣子的出陣是有些心不在焉,難道連這細微的表現都能覺察一二?
若真是如此,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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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願意嗎?」審神者的提問瞬間拉回鶴丸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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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豪爽的回答:「怎麼會呢,我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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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第二部隊就有勞您擔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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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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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結束同時也被下達出陣任務,準備將鶴丸國永送達第二部隊所在的時空進行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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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回想起稍早的談話,審神者要傳達給他的事情:『他們還有些不成熟之處,在這次的任務中要麻煩您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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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隊整體看來還不成熟,不論是作為隊長的和泉守兼定,還是首次入隊出陣的崛川國廣,在他這種爺爺等級的眼中,都還是群未斷奶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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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做了結論後,嘴中輕聲嘀咕著句,「就當是散心、散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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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能說這如同隔牆有耳,這樣的閒言幾句下也能正巧被從和室房裡頭踏出來的三日月宗近聽的正著,「鶴是要去哪散心遊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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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從頭到尾與主人間的交談對話都被聽進去的錯覺,明明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內心卻異常緊張,胸口再次被這個人的聲線頻率給揪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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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三日月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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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實相報,掩藏這陣子內心中的不協調情緒,只在最初表露驚愕樣的鶴丸國永,面對這樣的問題也對答如流、輕鬆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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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接下來即將作為第二部隊的一員開始行動,那能和三日月宗近一起出陣的機會更顯微乎其微,身處於不同隊伍的他們,非必要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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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鶴丸是在跟我玩猜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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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要到哪裡去,這樣轉移焦點的談話本身的意義並不在於要去哪,而是鶴丸想掩蓋的『調隊原因』。
鶴丸國永不是沒有懷疑,審神者是在已經看穿他不對勁之下,才會在部隊安排上有所變動。
自己所產生的不對勁之處,唯獨不想被三日月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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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讓你猜的,但時間不允許我在這逗留太久,就直接跟你說一聲……。」能確定此刻的心跳聲異常的鎮定,臉上的表情肯定更如往常般的平靜淡然,如同在說著與自己無相關的事,「就在剛才,我被編入第二部隊的隊伍,想與你再次同行、併間戰鬥,短期間應該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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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轉到第二部隊的這件事就算現在不說,不用多久也會傳遞本丸。
而說出這些話的鶴丸也莫名鬆了一口氣,沒有避諱地直視著三日月清澈的藍瞳,等著對方的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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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三日月用著無起伏的語氣說著:「那短時間就無法見到鶴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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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會是該失落片刻的時候,雙方臉上卻沒有一絲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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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正好來跟三日月道別一下。」鶴丸走過三日月的身旁擦肩而過,掩飾住沒讓任何內心起伏在此露出破綻,看不見彼此似乎是最好的隱藏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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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鶴丸來說,這是最好的解脫。
不用再無時無刻受到三日月的一舉一動而左右心神,這不安分異常跳動的心跳聲,或許透過這趟散心會趨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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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大家照顧好那群孩子! 爺爺我會無時無刻惦記著你們,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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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反正也正合我意,太被關注也不是所樂見的。
一視同仁的轉託也是正常,就這樣短暫分離,讓心情能好好轉換。
這對鶴丸來說還需要時間來解釋,這不正常的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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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部隊的處境如同審神者所預料到的,正處於危機之中,正巧需要個能夠兼顧左右、應對如流的實戰經驗者來解開重重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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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降落於海面上的鶴丸國永,來到了正遭受到時間溯行軍包圍夾攻的栗田口刀劍男子的面前,他的臨時出現替藥研藤四郎破除了危機,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扼殺掉眼前危害夥伴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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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這危機四起的緊張氣氛所激起的殺機,更能讓他拋開昔日煩憂,染上鮮血對鶴丸國永來說正是審神者要給他的散心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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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剛入隊的他來說,從頭到尾都未拿出全力奮戰,真正作為引領所有人的關鍵人選不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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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機會該留給這群年輕人,經驗將由他們接手,才如此按部就班的低調行事著,這樣不過份搶功勞是為了增加他們嶄露頭角的機會,但事後才恍然察覺這樣的想法似乎不完全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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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該無時無刻保持著屏氣凝神的態度來迎擊,迅速解決敵人才能在最快速的時間內趕到其他同伴身旁,這點他卻沒能在一開始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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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直到蜻蛉切對上的那把大太刀以後,才讓他意識到一切已太遲。
與崛川國廣並肩戰鬥的蜻蛉切,背負著守護歷史的決心,替夥伴承擔所有風險及突襲,挺身而出守候著身旁人的這種毅力,都成了最後能戰勝時間溯行軍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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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換來了這身負傷的軀殼及陷入深沉昏迷的結果。在當時近乎呈現虛無般的存在,刀刃破損將是不可逆的傷害,連同那副人類軀殼都一度消逝化為刀劍,那場戰役中彷彿是蜻蛉切最後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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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最後搶救下挽留了一線生機,但何時會再次甦醒、一同繼續作戰,這些都成了渺茫的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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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第二部隊因此陷入了低潮,自責的自責,無能為力的依舊,就連當時可以更積極迎戰敵人的鶴丸,卻都沒能在最關鍵時刻給予救援,即使想強顏歡笑引領著所有人,卻無法真的散去這瀰漫在部隊之間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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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沉重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他,只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於面容上,持續著平日在本丸的種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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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屈膝碰地的跪在硬石磚地面上,伸出手輕碰上了新鮮成熟的大顆牛番茄,讓他讚嘆著這樣的豔紅是多麼的令人賞心悅目,如果能沾染上更多鮮紅色,似乎能更加艷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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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用手碰觸到之前就隨著地心引力摔落地面的番茄,在擊落地面那一刻便四面炸開起橘紅色彩,這份鮮血般的顏色似乎觸動了心底某處的慾望,激起了那封印多時蠢蠢欲動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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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逝去之時,刀劍也是。
任務期間遭受損壞受傷是必然要面對的風險,這樣的風險又該由誰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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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注視著這片番茄籬笆田的鶴丸,思考迴路早已凍結的他,就連燭台切光宗多次靠近的身影及腳步聲,他都未有半點反應。一切直到太鼓鐘貞宗突如其來的撲飛跌倒,也就這麼巧的剛好撲倒了正蹲在地上發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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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壓倒的衝擊下完全打斷了原先的思緒,這樣的突襲將他拉回了現實,兩人就這樣不穩的跌落進一旁的爛籬笆堆之中難以爬起,這副狼狽不堪全顯示在身上,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鶴丸國永不知道太鼓鐘這樣的舉動,又是出於什麼樣心血來潮,口中嚷嚷著幾句:「嚇死了……小貞這是在搞什麼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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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就愛捉弄大家的鶴丸認定此刻所發生的一切,來自於平日胡來的小報應,要說真的生氣也不至於此,只是這次還真的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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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起來並不是在跟他鬧的玩得太鼓鐘貞宗,正火冒三丈的有理直說著:「鶴先生才是在搞什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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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明白被指責的原因,遲疑下露出不解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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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裝傻!我叫你放手那麼多次,你還真的給我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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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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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番茄都被捏爛了……果然,鶴先生根本不適合做園藝,連收成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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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在氣頭上的太鼓鐘,面對這樣的事,還是先從腰間口袋裡取出了白色手帕,替鶴丸擦拭著沾滿茄紅色滋液的手掌心,受情緒起伏而鼓起的雙頰,翹起那高翹的嘴角打算好好訓斥一番:「真是浪費珍貴的糧食,我看今晚不留水果給你作為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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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手帕正持續染上鮮紅於之中,這種紅,神似鮮血。
聯想起從蜻蛉切體中流出未止境鮮血……是拼命完成任務下所得到的傷勢。
不僅守護了經驗遠不足夠的崛川國廣,更守護了所有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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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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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突如其來的話使太鼓鐘遲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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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從方才都未介入談話的燭台切光宗在此關切詢問:「鶴先生沒事吧?從稍早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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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嗎?」有表現得這麼明顯!?腦中正閃過著這樣的疑問時,就馬上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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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收成了第五籃番茄,你倒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籃都沒滿喔! 」燭台切明確說著這實際上的收成差距,來藉此點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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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驚覺到時間匆匆流逝,趕緊輕拍起雙頰好讓自己能保持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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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剛出陣回來,如果真的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這裡交給我和貞來處理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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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這樣的收成速度,老實說還不如讓鶴丸早些回房休息,畢竟內番這類雜事也還沒輪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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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他自己坐不住才主動要求要來這裡幫忙的,哪能說撤退就撤退?
而且,如果讓他現在回到房裡,反而會陷入一人世界中,這種躁動感只會更加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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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昔日的夥伴,燭台切看出了這之中的不對勁,明白鶴丸此刻並不樂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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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支開了太鼓鐘以後,燭台切蹲下身與鶴丸平視,關心地說著:「還是你在擔心蜻蛉切的事情?現在身為第二部隊的你,不可能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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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目睹同伴受重傷而動搖浮躁,在旁人眼中是因如此才消沉,才會神遊到不自覺的地步。
他也在腦中思索著真正造成心情晃動不已的主因,似乎早在他加入第二部隊前就已如此。
但眼下的他又該如何反駁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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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未將話語僵住於此,而是轉以開玩笑的方式猜疑著:「還是說……身為我們之中最年邁的鶴姥爺,也會被周圍環境給影響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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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數落起年長的鶴丸,其實並非真的強調話中所說的事情,只是面對鶴丸國永這種性格,越想讓其開口時,說這種話最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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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這樣的話很快就奏效地,讓鶴丸回嘴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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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坊這是關心人的時候該說的話嗎? 」鶴丸將視野埋進膝間,用著還算聽得見的音量小聲說著:「硬是要在這種地方說出我們的年紀差別……。」爺爺這種稱呼,對現在的他來說,不太想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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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已經是『爺爺』級輩了,你的反應卻這麼反常,這反倒讓人想捉弄一番。」燭台切沒有再深入追問下去,只是將能緩和的話說出來,至於聽者會不會受用,這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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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為同伴的燭台切是如此觀察入微,這讓鶴丸心領般,回應著這番沒有多大誠意的感謝之語:「是是,我就心存感激地收下你的關心,我看我今天還是罷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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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站起身,開始輕拍著這身染上淤泥的白衣裳,一副嫌麻煩的說了幾句又要洗滌的話,一邊朝著屋內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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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同時預想到這身髒衣服肯定會被歌仙兼定好好訓斥一番,開始對著身後的燭台切模擬起自己可能會遭來的經過,像是被狠狠地脫下衣著,甚至可能連內褲都不剩之類的慘狀,都能如未卜先知般說的像真有其事。才走到一半又貌似想起什麼而停下腳步,確認對上了燭台切的雙瞳才打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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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讀不出鶴丸國永的心思,只是現在這態度與前一刻有些消沉的鶴丸比起簡直是派若兩人,如同煥然一新般走出了迷惘一樣,笑意十足的對著燭台切說著:「看來……既然現在身為人,那就要做能力所及的事,至於種植可能真的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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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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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的話還未說完,也讓聽者有所不明這轉換速度及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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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強而歡笑?還是已突破盲點?
此刻的鶴丸沒有再透漏半點神情恍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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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像是某種覺悟,如同在督促著自己一番,非得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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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的人就多做點什麼,我想說的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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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什麼事,就算只是本丸內的家務事,皆得由有能力的人來完成。
至於戰鬥出陣的事,就交由有實力者來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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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在旁等到鶴丸國永的身影離開時,才很識相的再度靠近,來到了燭台切身旁沉默了一會時,才緩緩問出:「鶴先生真的沒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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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後那燦爛笑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如同平時的鶴丸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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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為他們和鶴丸有過很長一段的相處時間,對於擅於隱藏自己內心的壞習慣這點,身為夥伴的兩人也多少領教過數次,不經也讓太鼓鐘懷疑起來:「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真的有說到重點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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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沒說什麼值得反思的話,但越是這種時候,死沉沉的問法只會造成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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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太鼓鐘都自打嘴巴的搖搖頭,否定起自己前一句的疑問:「我看根本沒聽進去吧!就算他表情轉換的很自然,還是不像平時的鶴先生,倒是他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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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些話……八成是他自己做了什麼決定或了斷才說出來的……跟我的話其實沒有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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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燭台切也不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玩笑話,而有所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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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同樣得到了太鼓鐘的認同,審思般的扶起下顎、直點著頭:「恩……我也是這麼覺得,還是讓人擔憂啊!能把番茄糟蹋成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史無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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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說話的同時不忘繼續動手,迅速俐落的摘下一顆顆大於掌心的牛番茄,有些洩氣般的降低聲量,小聲抱怨起:「其實,只要他想說,何曾沒有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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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覺得不平衡的太鼓鐘,語氣上表現出極度的抗議,對於鶴丸國永並未倚靠他們、甚至說說心事這些,都讓身為夥伴的人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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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明白身旁的孩子迫切想替一路走來的夥伴解憂的心情,卻對於無能為力而有空虛感,作為安撫而伸手戳揉著太鼓鐘的髮絲,看著這帶有深藍色自然翹髮的人,頭髮似乎正受情緒影響,此時更為亂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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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說給貞聽也沒辦法解憂吧!」燭台切道出了實話,卻沒得到眼前少年的一致認同,反而是讓對方無從發洩的情緒在此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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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我們都是一起走過來的同伴啊!」
明明身為朋友、又是夥伴,但卻還是無法成為對方能吐露心聲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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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竹框籃的燭台切,視線落入於本丸中的動向,有感而發的說出了心中所認為的絕佳人選:「這種時候或許得交由同樣身為爺爺的人,才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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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各種世面的人其心思,又怎麼會任誰都能替他承擔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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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歲月的流逝,內心中的波折起伏,這份心有難耐的心情,也只有同樣經歷相同時光歷練的人,才有可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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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如果要說……搭檔起來感到最為合作無間的人選,那對我來說,無庸置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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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曾經,三日月宗近對鶴丸國永吐露的實情,是難得一次這麼鄭重的讚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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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看待這件事的?老實說已經依稀模糊,唯一還隱隱約約記得那份喜悅至今依舊淡存在心中,只是心態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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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當時的自己有辦法泰然地做出自然的回答,那時的他很誠實的接受了三日月的認同,並將愜意貽笑展露於面容上:「是這樣嗎?能受到天下五劍的你這番讚賞,還真是感到榮幸萬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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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地露出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對於自己被三日月所重視而感到喜悅,無論這只是在實力上的認同,這樣的平起平坐一度讓他感到安心,能夠成為彼此背後的靠山,一邊戰鬥揮舞著刀刃,一邊守候著身後的一方,一直是他心中小小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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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三日月的助力,作為相互前進、互相扶持的對等存在,這時的他許下了小小的心願,願這樣的平衡能永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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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脫軌的平衡,在他與他之間出現了某種違和感,那不完全對等的能力差,足以一對百的三日月宗近,待在最近距離的鶴丸國永看見了彼此逐漸顯露出來的實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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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產生了某種不平衡,對於三日月宗近這種強大的太刀,許多時候根本不需要旁人協助就能搞定一切,既然如此,為何還會在最初將他視為最佳並肩作戰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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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夠稱得上是對等的搭檔,那除非再賣力一些、無止境的揮動著劍刃,否則要如何才能追趕上三日月這種超神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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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血染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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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再次沉靜在殺戮無止境的狀態下,他才有可能成為配的上三日月存在的搭檔。同時也只有在盡情砍殺敵人的時候,才能稍微的拋開糾纏於心的煩憂,他透過此刻身處在第二部隊中,來忘卻不想面對的心理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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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適合血染沙場,這樣血紅一片才符合自己最初的模樣。
只要這樣就好,鶴丸國永在心底深處下了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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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裡的鶴丸國永沒有待上多少時間,就在反覆翻來覆去的淺眠下逐漸甦醒,這一次次的清醒都能記得,在短暫的夢境中全都是三日月的事情,所憶起的是曾經相互作戰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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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次闔上的雙目閉不了多久,又閃爍起那雙金黃色的眼瞳,死盯著天花板不放的自己讓他意會到並非這麼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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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打算利用午後時光來好好補眠休息,卻無法真的如願靜下心來,現在許多未解的事情還交錯在心中,包括蜻蜓切的事情、第二部隊的低潮都強加在心頭,眼看現在並非一人獨自休息的時候,或許與人交談才是能解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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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點事情來做吧!他在心中盤算著。
但是他才剛從籬園離開不到半個時辰,現在又怎麼好意思跑去打擾。
何況自己的反常就算其他刀劍男子看不出來,但他卻覺得無法完全瞞過伊達組的夥伴。這也包括審神者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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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之所以將他調離第一部隊,或多或少是察覺到自己的不自然,才有這樣的安排。
他承認自己的心思已經影響到隊伍的運行,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讓他人發覺,特別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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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頭緒後才覺得自己的煩惱放在心裡就好,現在該關心的應該是蜻蛉切和泉守兼定是否甦醒才對,以及受到打擊最深的堀川國廣,他或許有義務該留意這位需要人引領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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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時鐘上顯示現在已過午時、尚未進入未時的時刻,正好是本丸最多人潮聚集在餐廳用餐的時間。想到這時人已動身前往,碰碰運氣看能否遇上第二部隊的成員,這會是個絕佳時機,好好的瞭解一下身為同部隊的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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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如鶴丸國永所預想的一樣,在食堂中找到了獨自用餐的堀川國廣,從最初觀察開始,對方手中持有的筷子都未有動作,失神般低著頭注視著餐盤許久未移,那雙天空藍的瞳目顯示著迷惘,這樣的恍神程度就跟方才在果園中的自己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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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神情恍惚到沒注意到周遭動向,要是沒有人主動向其搭話,餐盤中可口的食物就要浪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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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輕盈拾起餐盤朝著堀川國廣的方向前進,他沒有特別得到允許,便自動坐在對面的空位上,很自然地出聲詢問著:「看你一臉憂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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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先生……。」脆弱的回應聲中帶有些驚訝,禮貌應了聲的堀川國廣,神速的又再度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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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鬱卒的模樣讓鶴丸不忍心看著還只是新人的夥伴獨自承受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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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陣是堀川國廣首次加入隊伍戰鬥,平時在本丸總是跟在和泉守兼定身旁,在得知和泉守直到稍早才從昏迷中清醒,卻依然沒見到兩人並肩走在一起還真是稀奇:「隊長大人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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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的臉色又更加陰沉了些,同時說著被回絕的原因:「他說先寫報告,等會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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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報告這個理由還真是好用,雖然這的確是身為隊長的工作,但看來卻不只是這麼簡單能說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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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有體力寫報告,看似沒大礙的模樣,又怎麼會放下堀川獨自一人?
直覺來看這位隊長大人貌似受到了什麼瓶頸,根本無餘力顧及到身為初次出陣的隊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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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調整成更為舒適的坐姿,鶴丸國永將右手扶上侧方座位的椅邊上,眼神未移開視線,不打算漏掉堀川國廣一絲一毫的神情,口中不忘銜接著談話:「的確……這次是個不容易的任務啊!倒是你呢?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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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處於狀況外的堀川,面對鶴丸的質問沒有立即給予回覆,遲疑一時的反應,也讓他更加明確的指出:「這是你的首次任務吧,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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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出陣任務,任誰都會有所疏失及不完美,對於堀川又會怎麼看待這次的過程,鶴丸對此有所好奇。會透過實戰來體認到自身能力的不足,以及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守護到了歷史,這樣的想法絕對會不間斷的冒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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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讓堀川藉此坦承自己缺失的地方,比起憋在心裡不斷懊悔自己有多麼不成熟,不如說出來會更加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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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為前輩的鶴丸國永這樣的詢問下,堀川也不吝嗇的回應著自己的想法,即使話語放慢了些才全數說出,卻還是將心聲誠實的道述出來:「總覺得守護歷史真的很不容易啊!執行任務時只想著千萬不能拖大家的後腿……無暇顧及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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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無暇去靠自己營救出夥伴,或許才是堀川最為自責的關鍵。但蜻蛉切會受重傷這件事情,鶴丸看得很清楚,這並不是堀川國廣實力不足的錯,以這樣的結果來說,真的已經算是完美卻不完全無暇的出陣,畢竟每次的迎戰絕對會遭受到傷害,無論是身心靈還是刀身本體,希望這點堀川能從中領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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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的鼓勵也是身為夥伴該給予的安慰:「說實話……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你和和泉守在那樣的狀況下,都已經盡己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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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任務達成,歷史並未被改寫,那這個任務就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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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道出實情,堀川依然在意著什麼:「只是兼先生似乎有些過份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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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並不是沒料想過會從堀川口中聽見,只是和泉守是否就如同所說的『自責』,還有待觀察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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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覺得蜻蛉切先生會受傷……是自己的責任,這種時候我也想為他盡一份力 但被他敷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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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某人的助力,能成為對等受信任的存在,似乎人人都有一個這樣重要的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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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蛉切嗎?的確這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或許也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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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沒有這麼單純,和泉守之所以會這麼低潮,絕非只是糾結於蜻蛉切受傷一事,就如同鶴丸國永自己也一樣,反常與異常往往不只因一事所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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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永祿八年』歷史出現了不穩定的動向,在審神者的感知中得知到動亂的徵兆,為了因應突發狀況而採取了新的部隊和計畫,並將變動事前告知了”原 ”第一部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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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第一部隊將在近期出陣,請開始進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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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掛著清澈明月的夜裡,從窗邊照耀著閃爍的月光,在這寧靜的夏夜裡轉述著這次的出陣任務,將這次引領夥伴的重擔託付給眼前藏青髮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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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那明月般皎潔的新月瞳孔中,傳遞出他那清麗淡雅的高尚聖潔,沉思般的模樣未予答覆,仔細端詳著審神者的容顏相貌,嘴角微微勾起了若有似無的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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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次……我想任命其他人作為部隊長,所以想請你來輔佐他。」這來自審神者的誠摯請託,話語中帶有著某種歉意,讓身為刀劍主人的審神者,對著三日月垂頭歉意著:「抱歉……總是麻煩你這位年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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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對此只是平淡回應:「不,這沒什麼。」就他而言,引導他人並非困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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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任務的詳細情況,會在之後進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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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接下委託的三日月宗近用著獨特的口吻聲頻回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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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來自於夜間的不安徵兆一直頻擾著審神者的思緒,現在也有所放心,只要是交給三日月宗近的任務,自然也會贏來勝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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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使第一部隊的重擔已放下,所感受到的不祥預感卻未消逝,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審神者將第二部隊的六名出陣成員召回本丸,在親眼撞見蜻蛉切及部隊長和泉守兼定負傷後,懸在心中的不良預感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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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半天的手入時間,好不容易將岌岌可危的生命搶救回來,挽救了一絲生機,卻未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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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過著急,靜靜等待給予他們一點時間,期盼著蜻蛉切靠著自己的意志力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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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也是個機會,審神者在數小時未闔眼的診療後,馬上對著本丸的刀劍們進行了召集會,目的是為了消散瀰漫在刀劍男子間的動盪不安,這份焦慮正不斷擴散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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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中的同伴們都知道,不能在同一時間鍛造出相同的刀劍,這也是鐵則,除非在本丸這個時空裡原先的刀劍男子已完全破損消滅,否則將無法再緞造出新的一把蜻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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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道蜻蛉切與大太刀對戰的狀況並不樂觀,這樣的氣氛逐漸影響了整個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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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以嚴肅之聲向所有刀劍傳達著,身為付喪神所降臨於現世的他們,擁有身為人類身軀所具有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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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身體是脆弱易損壞的,因此,身為刀劍男士的你們並非不死之身,即使刀斷了,可以再次藉由不同時間空間來鍛出同一把刀刃,但那只是過去歷史時空中、從零開始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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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為止的話語,也是審神者最不願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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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一次的機會教育,在這個時機點告知他們, 除了不讓歷史變動為最要緊之事,其次便是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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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告誡讓在場所有刀劍男士都陷入難以言喻的低迷氣氛,即使不忍說的太直接,但有些話還是得讓他們知道……要讓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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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蜻蛉切的傷勢已穩定,目前能維持他的形體我已盡力,能不能清醒只能認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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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對此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看是要等待著蜻蛉切靠著意志力甦醒,但等待時間可能無限延長,沒有定數。如果往後出陣次數更為頻繁,導致刀劍男子時常陷入這樣的狀況,那本丸又能允許一把不確定何時會甦醒的刀劍停滯昏迷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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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種方式就是斬斷在本丸的這把刀刃,再重新鍛刀,打造出新的一把蜻蛉切,但此刻『再次鍛刀』的這件事,並未從審神者那傳出任何這方面考量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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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的沉默是處於猶豫之中,究竟會如何抉擇,每把刀都只能自行揣測著。
但對於所熟知的主人並不會做出這種絕情的事情來,也就如同前面所說的,此時此刻存在於本丸中的刀劍,便是獨一無二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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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召集會結束以後,所要考量的並不只有本丸中的內部事情,對於時間溯行軍的謀略並不會因此而停下,得繼續派遣部隊完成任務、抵擋敵人才行,然而這些都是審神者要獨自籌畫、考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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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停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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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在省思中不自覺就發出了嘆息,即使短暫,卻認為自己不該在神色中流露出一絲迷惘,鮮少在這群刀劍面前顯露自身情感的他,一貫認為身為主人又怎麼能表現出軟弱無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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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自己的空無一人的房內,也不該將嘆氣聲傳出。
做了這樣反省後踏進房內的審神者,留意到不知何時已在裏頭等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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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奈卻也拿眼前這個人沒辦法,能擅自踏入房裡而不受結界阻絕於外的人,在本丸之中也只有這個人有這種本事和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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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神情還是維持以往般平易近人的模樣,沒有做出特別大的反應,盡量包容著眼前的三日月宗近,是對這位附喪神明的一種尊敬與體諒:「真傷腦筋啊!哪怕是您……也不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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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小指責不對之處的三日月,也用著以往般笑臉迎人的泰然語氣說著:「哈哈!抱歉……沒什麼,我只是聽說第二部隊回到本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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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在得知六位夥伴已回到本丸時,主人就進入手入房長達半天之久,即使已有消息傳出除了蜻蛉切及和泉守兼定昏迷以外,其餘四人皆安然無恙,但他還是有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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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況後所衍生出來的事情,對於審神者或是其餘刀劍會帶來多少短期間無法平復的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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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消息還是這麼靈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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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對於方才缺席召見會的三日月宗近,能有通達的消息感到佩服,會這麼迅速出現在面前,想必也早就在這裡等待他回到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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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於一切事情的主人,勢必會獨自回到房中,三日月即使沒有顯示於面容中,但他那擔心著第二部隊回來的心意,已經明確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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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聽言旁人間的交頭接耳來得出事實經過,直接來問他們的主人似乎更加準確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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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也將談話拉回了原話題,那也是他一心想得知的經過:「看來事態相當嚴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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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到要將鶴丸國永派遣到第二部隊支援的地步……。
或許說已經不是支援了,而是調換到第二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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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的問話也讓審神者眉頭隨著心情起伏而垂下,無法改變的事實要說出口更讓心頭痛上幾分:「蜻蛉切先生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看來任務進行的很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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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隊面對敵軍攻擊,竟然會弱勢到四面楚歌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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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接下來所要說的,也是在今日在戰場中獲得的最新消息:「還有……時間溯行軍試圖直接干涉歷史改變的關鍵對象,這是以往不曾出現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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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蛉切之所以會身負重傷,除了為了守候崛川國廣外,另一部分也是為了守護歷史人物不被強行殺害,才會拚上性命也要阻擋住那把大太刀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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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面對的敵人消息告知三日月宗近,同時說明著這也是審神者艱困難熬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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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每次時空溯行軍都試圖直接殺害歷史人物,那要每把刀每次出陣都安然無恙回歸的想法,只會越來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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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三日月宗近把敵人可能有的心思在此刻說出:「喔!看來他們被逼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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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審神者也有同感,也能明白時間溯行軍做出這樣轉變的原因,「他們還沒有引發自己所需要的歷史改變,對此他們已經失去了耐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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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撓者與被阻撓者,任務成功與失敗,不論是站在哪一方,都有各自的立場與巧思。
要怎麼反擊、該如何突破,這些雙方都在絞盡腦汁。
一個是想改變、另一個是要維持,這樣又該如何才能達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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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謀被我們一一阻止……想必一定很火大吧!哈哈哈。」在對上主人的話也讓三日月不經意地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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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諷刺的嘲笑聲傳遍屋內,這也讓審神者在此叮嚀:「這可不是好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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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的態度總是像自身室外的逍遙,這明明是更為正經的場面,看在三日月這把歷史悠久的刀劍眼中,似乎相當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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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明顯發現笑得過火的三日月趕緊對於自身的言行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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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再針對這件事訓責,對於三日月這樣的性格已大略習慣,審神者在轉換情緒下也將時間溯行軍這次的行為做了更深入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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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我們實現了以部隊為單位來行動,也有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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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六個配合度極佳的刀劍男子配置在同一部隊之中,雖然在最初一定會有磨合階段,但從多次的出陣中來找出刀劍間相互的適應性,從中互相配合、共同獲取經驗,想必是迅速進步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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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實從這樣的改變下獲得了更多的勝利,但相對的要是時間溯行軍按照昔日間接的方式來應付審神者他們,想必結果也只會吃上敗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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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改變歷史人物的想法、間接做出讓歷史中的人物自行去改變歷史的事情,這實在是沒有效率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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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測出對方的思慮,也是身為主上的他需要多方探討的部分,三日月也在話語中認同了部隊的這種出陣作法,「恩!部隊可是個好東西啊!跟過去最多只能同時出陣兩柄刀劍的時候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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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審神者的能力與現在相比完全是大相逕庭、大進一步,三日月有所讚賞著自家主人,但還是感到能力不足的審神者,有些不甘心的自己自嘲著:「雖然數量上還完全沒辦法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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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與那三不五時就能隨時召喚出大陣仗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相較下,會產生出實力不如人的錯覺也是正常,對此三日月也無法改變主人這樣的自卑心思,只是站在旁觀角度的立場來接續著這樣沉悶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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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審神者和歷史修正主義者,兩者之間的鴻溝還真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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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鴻溝,是身為刀劍的所有人都無法切身明瞭的,審神者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在抵抗、對方又是為了什麼目的一定要改變歷史,這些在現階段都無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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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的行動也秉持著自己的信念,被逼入絕境之時,到底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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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什麼手段,只會讓本丸的刀劍面臨更加險峻的場面而已,這也是審神者所擔憂的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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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預料啊!」三日月平淡回覆著,他無法對此多做評論,畢竟他只是把刀,不是歷史修正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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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無法預測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的行動,應該選用什麼樣的編制?什麼樣的應對方式?我必須分辨清楚……。」走錯一步、步步接錯,不希望因為下錯指令,而造成深愛的刀劍受到更多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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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神者的話所做的決定中,三日月進行了反問:「也就是說,第二部隊的變動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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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來說每一支部隊都是寶貴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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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曾經的第一部隊,還是在調出鶴丸後的第二部隊,都是經過繁瑣深思下才有的調動,這也是審神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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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要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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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穿梭於歷史空間的劍刃再增添幾把的話,想必戰鬥盛況會更處於優勢,這方面就得靠審神者多加訓練琢磨自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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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自身精進能力以外……就是要讓鶴丸國永真正成為第二部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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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鶴丸國永這個名字時,三日月以沉默代替回答,自行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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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所說的,要讓鶴丸國永成為第二部隊的主力戰員,如果說要平均分配本丸中的能力,那主人這樣的安排就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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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第一步隊的中樞,有著三日月宗近這樣可靠的年長者在其中。同樣的在第二部隊之中,也該要有個同等的人選來指引,這才能創造出更多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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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眼中三日月宗近這把名刀,不論是引導部隊的能力,還是戰鬥中顯示的真正實力,都足以是本丸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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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擁有這樣的名聲、力量,是靠時間的傳承及歷練才有現在的三日月宗近,要能夠一直貫徹自身信念才是最為要緊的事情,這樣的自我把持、努力不懈的苦心也只有三日月自己能夠切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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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與他年代相當的鶴丸國永,正有這樣的實力身任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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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來說第二部隊長是和泉守兼定,但實際上擁有著能兼顧所有隊員和應付敵軍的人選並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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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將本丸的其餘刀劍,再培訓出更多能獨當一面的刀劍男士,這也是這次為何不如往常般,不是讓三日月繼續作為部隊長,而是選了山姥切國廣來負責這個重責,這些調動背後都有審神者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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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大人是怎麼了?是對於我的安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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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的關切中帶有詢問意味,對於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老實說還是無法斷言這個做法絕對可行,偶爾還是會希望能夠由多方面的意見來評斷,這樣的判斷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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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又是個歷史悠久能夠讓人信服的刀劍,低下位來尋求三日月的意見,對審神者來說是必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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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人的安排並沒有不妥,或者說甚好甚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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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決定了,能受到您的肯定,想必結果一定能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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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一切都是靠主上您的判斷才做出的結果,要對自己更有信心點才行,您可是本丸的大家最為尊敬、信服的主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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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將功勞攬上身而自傲,而是推辭著這份功勞的三日月宗近,這番鼓勵正鼓舞著他眼前的主人,該說是聽到這些話得到了某種動力,審神者平時掛在臉上的笑容,今日似乎更燦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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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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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到此有了段落,在這篇穿插著活擊的劇情,也有額外的設定劇情,為了讓讀者們知道我心裡的刀劍亂舞是什麼樣,像是鍛刀方式、鶴丸原本在第一部隊等等設定,都算是在正篇開始前的前言。
在我的故事裡,不會在同時期出現一樣的刀劍男子,蜻蛉切就算是個案例,如果他永遠不醒來,最終或許會選擇刀解,但動畫故事很快就甦醒了,所以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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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開始會是全新的出陣內容,是第二部隊出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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