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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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背包的曹俊霖在校園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原因不是別的,對,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炮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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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位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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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都會直接和對方交往,吃飯、喝酒、上床,這些步驟已經成了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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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炮友欸?這要怎麼辦?難道只是簡單地密個訊息說「星期三可以打炮嗎?」就這樣直接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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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俊霖陷入深深的思考時,他的好友陳弘毅突然出現,「欸,曹霖,你在幹嘛?」陳弘毅一手勾上他的肩膀,俯身靠近,「這誰啊?啊你第幾節有課?中午要不要一起吃義大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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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俊霖隨意地回了一句:「中午不去了,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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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弘毅挑了挑眉,沒再多問,只是笑著拍了拍他背包:「喔,那別忘了我們下午有小組討論,組長很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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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曹俊霖點頭,腦袋裡仍回放著那晚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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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手機屏幕上,他的手指劃過訊息,停留在與星辰的聊天界面中。星辰的頭像是一張他背影的照片,背景是寧靜的海邊。暱稱是Stellan,啊,這是星辰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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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誰是Stellan?」這時,陳弘毅卻不知道為何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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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是與阿霖的聊天室,袁曦宸坐在教室的椅子上,皺著眉頭,與那日不同的是他戴著黑框眼鏡,頭髮也長至耳朵,瀏海也快遮住眼睛,阿霖的頭像是一張看著鏡頭笑得燦爛的照片,背景似乎是西門町的某一處,暱稱是俊霖。啊,是本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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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霖...... 應該不是他們學校的吧?袁曦宸盯著聊天室中最後一條訊息,回憶起那次兩人最初加好友時的對話。阿霖當時叫他丟一張貼圖,自己那時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個宅宅,硬是丟了一張系統內建的兔子貼圖,搖著手傻笑著說著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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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回了一個熊大跳起來的貼圖,整個場面有些尷尬,接著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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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什麼都沒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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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宸無奈地推了推眼鏡,腦袋裡一片混亂。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和對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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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種關係實在有夠尷尬的,他寧願對方直接說出「就當一夜情吧。」,然後彼此消失在對方的生活中,這樣或許還比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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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喜歡俊霖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尤其是他盯著自己喘氣時——該死,怎麼又想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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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再想了!
卻未料聊天室那頭傳出了一句:『你星期六有空嗎?見個面。』而自己因為開著聊天室,自然是瞬間已讀了訊息。幾秒鐘後,他冷靜回覆:『好,星期六,幾點?哪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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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曹俊霖回覆:『西門好嗎?要吃午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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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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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宸愣了一下,腦袋裡一陣亂想--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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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跟這個「現充」聊些什麼?是否該顯得更隨和一點,還是繼續保持那種有點冷淡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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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聊聊?還是談些更深層的話題?袁曦宸的心情愈發混亂,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好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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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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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星期六來臨,台北的雨來得毫不猶豫,街頭的潮濕感讓袁曦宸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決定出門。這雨下得這麼突然,彷彿就是要將大街小巷都洗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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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雨滴打在袁曦宸的雨傘上,發出輕微的聲音,他快速走向約定的地方,腳步卻不自覺地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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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O美特就在附近,該死,自己今天還化了全妝戴上褐色的假髮,盡量還原當天的妝容,應該還可以吧?不會遇到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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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星辰。」遠方站在壽司郎前面的男子揮著手,燦爛的笑容配上他淺咖啡色的頭髮,讓袁曦宸的心臟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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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貪戀這張臉。那個笑容,還有那雙明亮的眼睛,總是能讓泛起他心中的漣漪。
「嗨。」袁曦宸收起了雨傘,對方則笑著指向壽司郎,「你會餓嗎?要不要吃點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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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袁曦宸心頭一緊,瞬間又回到了那種緊張的狀態。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卻在掙扎:吃飯,他根本不知道可以跟對方聊什麼。這種情況讓他感覺更加不自在。再者,他真的搞不懂,既然是炮友關係,為什麼還要先吃飯?這樣不是很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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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已經--」他正要回覆,卻未料有兩人走近了自己,是當天攝影的魯米及預計要扮演攻,卻遲到的Coser 羅三,「Stellan!你怎麼在這裡!」魯米喜悅地開口說道,「你都沒有回訊息,我跟羅三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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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當天有事情耽擱才遲到,想說你好像很不開心,真的很不好意思。」羅三也急忙解釋,語氣中帶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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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袁曦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試圖讓氣氛看起來不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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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很生氣還提早離開酒吧,啊,不好意思,這位是?」魯米邊說著,邊轉向站在袁曦宸身邊的曹俊霖,眼神中帶著些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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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宸還沒來得及反應,魯米已經將注意力轉向曹俊霖,而曹俊霖站在那裡,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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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一男一女靠近袁曦宸,他不禁感到一絲不悅,心裡暗想:這兩個人是誰?為什麼提到酒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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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打量著這兩人。那個男的比自己矮了一些,但仍高過星辰,看起來體格不錯,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至於那個女的,雖然長得清秀可愛,但卻讓曹俊霖有種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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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到底跟星辰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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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朋友,我們要去吃飯了,今天就不和你們閒聊了,魯米,我不介意,下次再約,先這樣了!」袁曦宸慌張地說道,語氣急促,話音剛落,他就迅速伸手抓住曹俊霖的手腕,像是逃離現場似的,毫不猶豫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腳步有些匆忙,而曹俊霖被他一拉,略感驚訝,但也沒有阻止,跟著袁曦宸的身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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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他卻並未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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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人在騎樓下奔跑,伴著外頭的雨聲,也是蠻浪漫的。
備註:
安O美特:animate,販賣內容概括你可想到的動畫漫畫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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