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小弟啊》 - 第四章：困惑與決心

【註：有少量副CP提及（GL／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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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城市的街道，遊戲廳的霓虹燈在暮色中閃爍，嘈雜的背景音樂與機台的碰撞聲交織成一片熱鬧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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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靠在街機旁，手裡握著搖桿，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身旁的沈洛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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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遊戲，散著點點雀斑的臉蛋在螢幕光線的映照下，顯得生動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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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時不時轉頭朝常遠挑釁：「遠哥，你這技術是退步了還是咋的？又被我虐了！」他的聲音清脆，帶著一如既往的狡黠，像是完全忘卻了昨日倉庫裡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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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扯了扯嘴角，溫柔地回以一抹笑，卻在沈洛之轉頭的瞬間，眼神不由自主地掃過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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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別開目光，假裝專注於遊戲，手指用力按下按鈕，試圖用機台的節奏掩蓋內心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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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囂張，小洛，再來一局我讓你哭著喊哥！」他盡量讓自己的聲線聽上去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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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常遠的肩膀，動作熟稔而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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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遠哥，隨時奉陪！」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日光下閃爍的海面，毫無芥蒂的笑容有些讓常遠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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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的嘴唇動了動，卻沒再說什麼，最終只是揉了揉沈洛之的頭髮：「還是走吧，天差不多快黑了，別讓你家老頭子又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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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啞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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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兩人不久後便朝遊戲廳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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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街邊的路燈亮起，昏黃的光暈灑在兩人身上，畫面看上去既和諧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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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背著書包，步伐輕快，轉身朝常遠揮手，咧嘴笑得燦爛：「遠哥，明天見！別忘了練練技術，別老被我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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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特別清亮，褐色的眼眸彎成如月牙般好看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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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停下腳步，望著沈洛之遠去的背影，心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開心、溫暖，卻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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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一個隨意的揮手，低笑道：「滾蛋，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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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的笑聲漸行漸遠，常遠就站在原地默默目送他，直到再也不見少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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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般地扯動嘴角，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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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玄關處傳來一陣低語和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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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推開門，迎面撞上自家姐姐常寧語和她的女友花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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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語一身乾練的黑色毛衣，長髮束成高馬尾，高䠷的身姿透著一股冷艷的氣場，像是從畫報中走出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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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淡漠，卻在看到常遠時微微一軟，帶著一絲手足慣有的揶揄：「小遠，回來了？又在外面野到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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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抹面對親人時的柔軟，像是暗藏在冰面下的暖流。花鈴鈴站在她身旁，嬌小的身影幾乎被常寧語的高䠷身形完全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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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襲淺粉色連衣裙，長髮柔順地披在肩上，溫柔的笑容像是春日裡綻放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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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常遠揮了揮手，聲音軟糯：「遠遠，好久不見！今晚我跟你姐一起做飯，你要不要一起吃？」她的眼睛彎成月牙，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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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並沒什麼胃口，隨手脫下外套掛在玄關就往房間走去：「不了，姐，你們吃吧，我先回房。」他的語氣平淡，帶著一點淡淡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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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多留，怕姐姐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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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語挑了挑眉，像是察覺到什麼，卻沒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行，去休息吧，別熬夜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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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鈴鈴則笑著補了一句：「有什麼好吃的我給你留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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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嗯了一聲便快步上樓，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將外頭的喧囂與溫暖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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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昏暗，只有窗外路燈的光芒透進來，灑在凌亂的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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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甩到床上，手臂蓋住眼睛，試圖讓身體的倦意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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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洛之的笑臉卻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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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粲煥的笑容、清爽的氣息、還有在遊戲廳裡無意間靠過來的肩膀……這些都無一不是在考驗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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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異常煩燥地翻身坐起，手指狠狠揉過頭髮，想要甩開那些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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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快停下……我……絕不會對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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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似乎喜歡沈洛之」的這個隱密念頭破土而出，一切似乎都如不可控的列車往深淵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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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如海風般的信息素無意識地向外緩慢溢散，彷彿正替代它的主人展露自己的迷茫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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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乾脆閉上眼躺平，試圖強迫自己入睡。或許等到明天，他可以更進一步冷靜理清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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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常遠的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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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床上的修長身影輾轉反側，床單被常遠揉得皺成一團，汗水滑落浸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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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終於感到一絲睡意時，隔壁姐姐的房間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動靜——細碎的低語、床板的輕微吱呀聲，還有花鈴鈴壓抑卻難掩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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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的額角青筋一跳，心裡狠狠罵了一句：「常寧語，你他媽能不能小點聲！」他翻身捂住耳朵，試圖隔絕那些聲音，但那低沉的、帶著節奏的聲響卻像魔咒般鑽進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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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平時見慣了她們的親暱，但他從未像今晚這樣，被這些聲音攪得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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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語的聲音沉啞而帶著命令的語氣，隱約從牆縫傳來，像是帶著某種掌控的快感；花鈴鈴的回應則細弱而顫抖，像是小動物在強大的掠食者面前無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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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咬緊牙關，竭力專注於自己的呼吸，但那些隱隱約約的聲音卻像催化劑般，勾起了他最不該回想的回憶——沈洛之被他壓在身下的模樣、那蒼白的臉頰、那破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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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猛地收緊，抓著床單，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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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燃起一陣熱度，褲子裡的某處開始脹痛，像是對那些聲音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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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咒罵，翻身下床，衝進浴室，打開冷水開關，讓冰冷的流水沖刷他的臉頰，妄圖驅散那股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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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雙金棕色的眼睛閃爍著極其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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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野獸正被困在理智與本能的拉扯中，直到觸及臨界點後就會崩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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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聲音漸漸平息，夜色重新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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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一聲長長的嘆息後重新閉上雙眼，再次讓疲憊將他拖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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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迷迷糊糊地覺得，今晚的夢境恐怕又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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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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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窗簾縫隙鑽進常遠的房間，細碎的光點落在凌亂的床單上，勾勒出他高大身軀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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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胸膛劇烈起伏、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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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髮亂糟糟地貼在額頭，金棕色的眼睛半闔，瞳孔中還殘留著些許迷霧，像是還未完全從夢境的深淵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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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一看，內褲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黏膩的觸感讓他喉結一滾，心底湧起一股羞恥與意猶未盡的複雜情緒，像海浪連綿般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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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夢境甚至比上一次都要來得鮮明，逼真地幾乎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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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沈洛之不再是倉庫裡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弟，而是主動迎合、眼神迷離，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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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雀斑在泛紅的臉頰上像是燃燒的星點，嘴唇微張，發出低啞而勾魂的呻吟，像是在刻意挑逗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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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在夢中更加兇猛，像是完全被本能支配的原始人，他記得自己將沈洛之狠狠壓在身下、粗暴地撕開他的校服，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身體，每一次撞擊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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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的叫喚在夢境中迴盪，破碎而淫靡，像是海潮拍打礁石，讓常遠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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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翻身下床，衝進浴室脫掉外衣褲，讓冰冷的流水沖刷他的臉頰和胸膛，以及……用刺骨涼意壓下那股燒得他幾乎窒息的熱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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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常遠，你給我振作點……」鏡中的少年眼神迷亂，像是被困在某個無法逃脫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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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去學校，他現在無法面對沈洛之那張充滿信任單純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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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換上乾淨衣服，抓起手機給班主任發了條請假訊息，簡單地說自己身體不適，需要請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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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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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大大方方地、正視自己內心裡最真實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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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教室裡一如既往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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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盯著手機螢幕，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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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的訊息簡單而短促：「小洛，今天有點事，不去學校了，沒啥大事，別擔心。你放學後再來找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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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的眼神閃過一絲擔憂，卻在看到「沒啥大事」時微微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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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回了幾句：「遠哥，你可別嚇我！好好休息！等放學後我一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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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訊息，他將手機塞進口袋，轉頭望向窗外，腦海中不知為何再次閃過兩人雙雙躺倒在倉庫裡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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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回憶畫面的深入，沈洛之的面頰不禁一寸寸緩慢泛起紅暈……他趕忙大力搖頭甩開那些旖旎繾綣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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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自己，倉庫的事只是單純的意外，遠哥還是他的大哥，他們還是最好的哥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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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洛，魂不守舍的，想啥呢？」蕭白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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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手裡攥著一個精緻的便當盒，臉上滿面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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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我家可心給我做的愛心便當！牛肉壽司、炸蝦天婦羅，還有她親手捏的飯團，絕了！」他打開便當盒，香氣撲鼻，裡面的菜色擺盤精緻，足見創作者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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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城的眼神亮得像個炫耀寶貝的孩子，衝沈洛之挑了挑眉：「你啥時候也找個女朋友，體驗一下這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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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得了吧，白城，你這傢伙一天到晚秀恩愛，也不嫌膩！」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揶揄，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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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城的女友陳可心是個英氣秀麗的Beta，動作矯健、性格爽朗、有著一手好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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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見過她幾次，每次她都笑得燦爛，拍著他的肩膀說要給他做頓好的，搞得他有點招架不住那股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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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地搖搖頭，轉而問道：「遠哥今天咋沒來？你知道啥內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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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城聳了聳肩，咬了一口飯團，含糊道：「不知道，可能是昨天玩太嗨了吧。你不是他『小弟』嗎？咋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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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著，邊衝沈洛之擠了擠眼，繼續炫耀：「說真的，可心的手藝絕了，你看這飯團，軟糯得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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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沒好氣地扔過去一隻橡皮擦，打斷了他的話：「行行行，閉嘴吧，秀恩愛死得快！」他嘴上嫌棄，心底卻記掛著常遠的事。雖然常遠說他沒事，但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看來真的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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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的家離學校不遠，一棟老式的三層小樓，爬滿了藤蔓，外牆有些斑駁，卻透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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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窩在房間裡，窗簾半拉，他赤裸著上身坐在床沿，手裡握著一瓶水，卻一口也沒喝，目光幽深地盯著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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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整日的反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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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感覺這輩子從沒有這麼認真剖析過自己內心的那種深層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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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沈洛之的各種表情、沈洛之的笑聲與他倆從小種種相伴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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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最初只是單純的兄弟、朋友之情，但現在，經過了倉庫的那起意外發情，他好像恍然大悟，這份感情或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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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喜歡沈洛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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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乎情愛、想要彼此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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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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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喜歡沈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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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深深往外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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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刻，他終於徹底為自己對沈洛之這份搖擺不定的情感確立了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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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覺得，此刻大腦十分清明、內心的糾結與鬱悶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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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份心意傳達給沈洛之的話……他會拒絕嗎？他會討厭自己嗎？兩人的關係……又會變成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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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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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都想告訴沈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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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常遠正式下定決心時，另一邊，沈洛之已經在來探望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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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困惑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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