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水老街的夜晚依舊迷人,燈籠的光芒沿著河岸綻放,映在淡水河上,像一串流動的星光。吳若涵穿著輕便的運動外套,手裡拿著一杯珍奶,站在老街的魚丸湯攤前,望著河面的倒影出神。她這幾天心情像淡水的天氣,時晴時陰。自從在板橋黃石市場與俊賢的父親老李談過後,她對俊賢的家庭壓力有了更深的體會,但心裡的不安也像河邊的霧,怎麼也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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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亮了一下,是李俊賢傳來的LINE:「若涵,今晚有空來淡水老街嗎?我想跟你好好聊聊,順便送你個東西。」訊息後面附了一個微笑的貼圖,簡單卻帶著誠意。若涵猶豫了一下,回覆:「好啊,魚丸湯攤見。」她咬著珍珠,心想:李俊賢,你這傢伙最好有個好理由,不然我可不輕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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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老街另一頭跑過來,手裡拿著一串烤魷魚,笑得像個夜市小公主。「若涵姐!你又在老街約會啦?」是張瑜真,小瑜,夜跑團的元氣少女。她湊過來,八卦地問:「俊賢哥這次有沒有放你鴿子?我可是幫他說了不少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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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你這八卦小報!」若涵笑著瞪她,搶了一口烤魷魚。「他說要送我東西,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大招。對了,你夜跑團的八卦有沒有新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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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說:「若涵姐,俊賢哥這幾天在夜跑團看起來有點悶,聽說他跟他爸吵了一架,好像是因為市場的事。你可得好好開導他,別讓他變成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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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愣了一下,心裡有點複雜。她想起老李在黃石市場的嚴肅模樣,也想起俊賢電話裡的疲憊。她點點頭,說:「好啦,我會跟他聊。你快去吃你的魷魚,別老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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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賢如約出現在魚丸湯攤前,穿著一件灰色毛帽T恤,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笑得有點靦腆。「若涵,抱歉讓你等。來,先吃碗魚丸湯,暖暖胃。」他熟練地跟攤販點了兩碗熱湯,還加了點辣醬,像是老街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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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接過湯碗,舀了一口,Q彈的魚丸和鮮美的湯汁讓她心情好了點。她瞥了俊賢一眼,說:「說吧,這次又有什麼家庭大事?還是你爸又幫你安排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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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賢愣了一下,連忙擺手。「沒有相親!我爸是老提這事,但我都推了。」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認真。「若涵,這幾次取消約會,我真的很抱歉。我爸希望我接手市場,但我更想做老屋計畫。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能找到平衡,但有時候還是會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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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聽著,心裡的刺好像輕了點。她低頭喝湯,說:「俊賢,我知道你有責任感,也知道你爸的期待。但我不是要你放棄家庭,我只是希望……我們能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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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賢點點頭,從牛皮紙袋裡掏出一本手繪草圖簿,遞給她。「這是我這幾天畫的,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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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好奇地翻開,裡面是一幅幅淡水老街的建築速寫:紅毛城的城牆、老屋的木窗、還有河邊的腳踏車道。每張圖旁都寫著一句話,比如「若涵最愛的魚丸湯攤」「夜跑時的淡水河」。最後一頁,是一幅兩人並肩站在河邊的畫,旁邊寫著:「謝謝你,讓我的淡水多了一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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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的眼睛有點濕了。她抬起頭,看著俊賢,說:「你這傢伙,畫得也太用心了吧!我還以為你只會畫建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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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賢笑了,揉揉後腦勺。「我畫畫不行,但這些是我的心意。若涵,我知道我有時候太慢熱,但我想跟你一起跑下去,不管是夜跑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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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的心暖暖的,像被老街的燈籠照亮。她笑了笑,說:「好啦,這本草圖簿算你過關。但以後再放我鴿子,我可要罰你跑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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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若涵在淡水河濱的夜跑團見到蔡欣怡。欣怡穿著輕便的運動服,手裡拿著一盒自製的芒果鳳梨酥,笑得像個甜點精靈。「若涵姐!聽說你跟俊賢哥和好了?快跟我說說,什麼大招讓你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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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翻了個白眼,接過鳳梨酥。「哪有什麼大招,就是一本草圖簿,畫得還挺有誠意。」她咬了一口鳳梨酥,酸甜的芒果味讓她滿足地眯起眼。「欣怡,你說……愛情是不是得學著包容?俊賢有他的家庭壓力,我是不是該多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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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想了想,認真地說:「若涵姐,愛情就像做甜點,得慢慢調比例。俊賢哥看起來是真心對你,你們只要多溝通,肯定能找到平衡。就像我的鳳梨酥,酸甜剛好才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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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被逗笑,心裡的結好像鬆了點。她想起小瑜說的「給他點刺激」,也想起俊賢草圖簿裡的那句「謝謝你,讓我的淡水多了一抹光」。她決定給俊賢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跑這段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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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跑結束後,若涵站在淡水河邊,拍了一張河面的夜景,發到「芸食記」的IG。貼文寫道:「淡水的夜,燈光比平常更暖。有人用草圖簿告訴我,愛情可以像老屋,修復後更美。」留言區瞬間炸開,粉絲們刷著:「這是告白吧!」「建築師超浪漫!」若涵笑著關掉手機,心想:李俊賢,你這傢伙,還真會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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