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這部分,他們是階級制的,假設由高到低是1到4級,那麼最容易混入的就是3、4級,這些人主要負責製毒、街頭販毒和運毒。此外,還有外圍協助者,他們負責提供洗錢、情報等支援性工作。」我向江毅和羅傑詳細地解釋著該集團的運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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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警方想鎖定的1、2級人物,也就是少數且核心的領導人,以及中層負責管理下線人員的幹部,他們的身份往往更為隱秘,需要極大的信任才能接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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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他們剖析集團運作模式的同時,我心裡也暗自慶幸著,慶幸自己以前曾在巴西那邊擔任過幹部,基本上大多數集團的運行方式都大同小異,這讓我有信心能運用過去的經驗來取得他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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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我的人脈超級廣闊!若他們真的要檢驗我的身份,國內外都有人可以隨時協助我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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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系列漫長且詳盡的討論後,我成功地向警方取得了一個新的臥底身份。隨後,我向江毅討了一個充滿不捨的抱抱,道過別後,便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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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與提供後援的羅傑警官正驅車前往之後要暫住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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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先不提工作了,來認識一下彼此吧!畢竟之後還得合作一段時間。」我一邊開著警方提供的小客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對坐在後座的羅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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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今年21歲,來自美國的佛羅里達州。因為以前學過中文,所以才被派來這裡協助辦案。」他簡潔地說明了被派來的緣由,隨後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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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他那帶著些微外國腔的中文,點頭表示了解。不過,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表層信息……而是他的喜好、為人,以及真實的個性等等,這些才是有助於未來合作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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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羅傑警官不是很想開口的表情,我便放棄繼續追問,決定順著他的回答接應,等待更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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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9歲,來臺灣四、五年了。我是因為有……呃……販毒經驗以及一些人脈,才被『抓』來幫忙的。我是江隊信任的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特意將「抓」字說得有些含糊,既是事實,也保留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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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拐過一個彎後,我們抵達了江毅資產下的一棟別墅,那與家中相似的花邊大鐵門,在我的視網膜掃描和輸入定時變換的密碼後,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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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些許時間未修剪的花草樹木立刻映入眼簾,遍地的落葉,也不禁讓我的職業病瞬間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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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好房門、帶羅傑進入屋子熟悉環境後,我便隻身前往漆黑的倉庫,試圖翻出不知多久沒用的掃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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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用力推動著門把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我握著亮如陽光般的手電筒走了進來,光束劃破了室內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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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家主人說,這棟別墅是他幼年時所住的地方,因此倉庫或臥房裡可能會有些兒時留下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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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剛被我從角落翻出的藍色小車車,突然無法想像那個總是板著撲克臉的江毅,也有這麼可愛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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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明明才剛離開哥哥沒多久,怎麼就有點想家了……雖然這也算他家……」我忍不住低聲自語,心頭泛起一絲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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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聽到了我的召喚般,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我身後,那極其輕巧的腳步聲,一丁點兒聲響都沒發出,像極了日本動畫中會出現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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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在戰亂、各式糟糕的環境下成長,甚至還受過專業訓練的我而言,對聲音的敏感度是非常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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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後這人居然能讓我完全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可見其能力之高超,實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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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本能地抓起腳邊一根斷掉的掃帚,迅速向後方猛力揮去,但那黑影身手非凡,使我只打到了一片灰塵瀰漫的空氣,掃帚擦著他的身側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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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落空後,我立刻調整姿勢,準備進行第二輪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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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沒閒著,迅速一個側身,朝我空門大開的左側攻來。我按向義肢上的紅色按鈕,左手的義肢瞬間變成麻醉槍,內部機關發出輕微的嗡鳴,手腕處的針彈射出,直指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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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影似乎早有防備,靈巧地閃開,同時一拳朝我的美貌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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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向後仰頭避開,同時用掃帚柄格擋住他的拳頭,兩道身影在黑暗中你來我往,拳腳相加,每一次的碰撞都帶著呼嘯的風聲,將倉庫裡的灰塵揚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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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糾纏數回合後,我手中的手電筒在一次格擋中脫手飛出,「匡噹」一聲落在地上,光束正好掃過那道黑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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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警官?!」我驚訝地叫出聲,同時也停下了攻擊。他那張略顯疲憊卻又帶著一絲興奮的臉龐,在手電筒的光芒下顯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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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也收回了拳頭,喘著氣,臉上掛著一抹難得的笑容,「抱歉,羅德,我只是想找你討論一下案件的事情,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不過……你的身手確實如江隊所說,非常高強。」他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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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搞得像個幽靈一樣!」我沒好氣地放下掃帚,也有些喘,但心裡卻對他的實力感到驚訝,「找我討論什麼案件?不能白天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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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隊剛才在會議上提到,你是他的線人,會潛入毒品集團內部。我本來就對你們公司的執事身手有所耳聞,加上你剛才那一下,讓我忍不住想試探一下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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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之後需要緊密合作,了解你的身手對任務的成功至關重要。」羅傑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成功後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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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看來這傢伙不僅僅是個翻譯官,還是個實力派,「既然如此,下次直接開口就行,別這麼嚇人。你嚇到我事小,嚇到我老闆事大。」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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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輕笑了一聲,「好,我記住了。我本是要跟你講,我們國家有提供一些高科技工具,方才終於運送來了,想說問你是否能先試試看。」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顯然已經進入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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