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丁抱著兩隻昏昏欲睡的小龍,放在他們休息的藤結床上,暗紫色小龍打呵欠般開合雙顎,指尖滑過海萊恩的兩頰,慈愛的靜觀兩隻小龍入睡,開始打呼嚕才躡手躡腳地退出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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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帳篷外猶豫片刻,望著熄滅大半的火光,剩餘零星的炊煙,要拉攏人家,不能一直晾在一邊,該做出點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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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著沉重的步伐經過輪替站崗保護小龍的拉卡洛,兩人眼神匆匆交會,誰也沒開口說話淡然的點頭,回到自己下榻的帳篷,輕輕地拉開垂簾,燭光微弱搖曳,細聽著內部的聲響,勻稱的呼吸聲,猜測大概人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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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走到自己安歇的毛氈軟墊邊,躺著閉目熟睡的英俊男人,八塊腹肌隨呼吸起伏,高挺的鼻梁下傳出細微的氣流,腰間半解開的褲頭跑出一小撮淺褐色毛髮,米爾丁緊抿著嘴唇,拉起腳邊的薄被幫其蓋上,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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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無奈地輕聲嘆氣,脫下鞋襪彎身坐下,側躺在毛氈軟墊的邊緣,正要放鬆時,一股力量將他往後拉拽,背部傳來溫熱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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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像受驚的貓瞪大紫眸,耳畔是溫熱的氣息,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動都不敢動的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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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後傳來熟睡的鼾聲囈語,抱著他的臂彎鬆了些,耳垂濕熱的水氣吹過,讓他全身起雞皮疙瘩的酥軟,試探的輕輕推開那隻強壯的手臂,發現如鐵鉗般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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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宿過去,米爾丁整晚都沒睡好,渾身僵硬痠痛,擔心受怕的強撐開眼皮到天快濛濛亮,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的衣物沒有離身,疲倦的迷迷糊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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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睡了個舒服香甜的一覺,甦醒便欣賞枕在他臂彎疲倦熟睡的美人,小巧的瓊鼻,捲長的睫毛,眼袋微泛青黑,想來昨夜並未好眠,嫩脣似櫻紅,猶如一朵嬌羞待放的茶花,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體溫如冬日炭爐般溫暖,黑銅環穿過的紗裙平緩起伏,恬靜祥和,捨不得打破這片美好,能讓他看一整天都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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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長的睫毛微顫,似蝴蝶輕搧翅膀,睡夢中的可人兒有了甦醒的趨勢,達里奧擺好姿勢,想讓他甦醒時,第一眼看到帥氣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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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眉毛微蹙,被人緊盯著感知逐漸放大,打斷淺眠睡夢,睜開朦朧的紫眸,映入眼簾貼著極近的一張帥氣臉龐,能聞到對方呼吸的陳悶口氣,和身上散發的雄性麝香,視線逐漸清晰,一雙柔情似水的灰藍色眼眸,陽光朝氣的笑容,正在端詳著厄斯索斯大陸最美的藝術品,捕捉每一個細節角落,瓜子臉沒有一點粗糙的毛細孔,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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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良久,只要嘴唇噘起,就能一吻芳澤,在邊界試探,誰會先忍不住跨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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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清醒過來,臉部僵硬的擠出笑容,淺笑說:「你打算維持這樣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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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夏去冬來。」低沉的嗓音,搔著耳朵足夠令人酥麻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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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孩並不吃這一套,紫羅蘭眼珠靈動一轉,旋即說:「我想許多女人都喜歡聽你說話,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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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坦然的點頭一笑,兩人鼻頭輕觸,嘴角上揚說:「她們都是很好的聽眾,會給我良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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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被這樣熾熱的目光緊盯,不自覺的吞嚥唾沫,暗嘆一聲情場高手,連男人都會撩的心神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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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們應該都是出於自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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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目光深邃,好似能看見紫羅蘭眼眸藏著的靈魂,他確實不喜歡強迫,而是用行動擄獲芳心,滿足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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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們有的喜歡聽幾句優雅詩詞,或是讚美稱頌,也有為財富驅動,肉體慾望的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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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燦若星辰回望著男人不語,這是兩人的一場較勁,過往放在庸脂俗粉身上的技巧不管用,帳棚內沒有一件奢侈品,對外物追求不高,思緒伶俐對花言巧語反感,這無疑增加了挑戰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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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藍色眼眸微轉,像清晨寧靜的露水,了解一座堅實的堡壘,非一日可攻破瓦解的,何況裡面的主人理智沉穩,不妨礙他多留戀粉雕玉琢的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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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覺的時候,你能不要一直注視我嗎?會影響我的睡眠。」米爾丁不得不提出請求,感知敏銳的負面效果,容易警覺而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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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什麼?」達里奧輕挑眉,鑑賞美麗的事物讓他心曠神怡,況且是在一位美若天仙的人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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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貝齒輕咬下唇,讓達里奧心跳漏了一拍,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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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長時間注視,我會清晰感知到,影響我的睡眠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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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對視沒有閃避飄忽,達里奧明白話語中未撒謊,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鼻頭再次摩擦,嘴唇產生錯覺感受對方的溫度,實則未觸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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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該起身了,淵凱的奴隸正等著女王陛下解放,別忘了你的承諾。」紫眸閃過一絲狡詰,映入達里奧眼中顯得俏皮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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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劍與性命屬於女王,我的心屬於你。」達里奧用鼻頭滑過男孩的鼻樑,算是一次不痛不癢的還擊,才鬆開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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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耳根發紅,在藍星他交過女友,可沒這樣會挑逗人的,匆匆地起身洗漱,繡著駱駝圖案的軟墊上單手撐著腦袋的達里奧,被這羞赧的小舉動逗得嘴角止不住上揚,比過往的美女,來的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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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鹽巴水吐到陶甕中,身後的視線沒中斷過,哪怕一秒鐘,彷彿要將他的一切盡收眼底,米爾丁撇撇嘴想重新騎上韋賽利昂,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過要在奴隸灣徹底穩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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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翻出全新的牙刷,一個乾淨的空杯子,連同一小撮鹽巴放在桌上,紫眸瞥了眼饒有興致傻笑的男人,用細皮繩綁好銀白髮絲,戴上遮住容顏的面罩,軟墊上的男人才意興闌珊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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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便,稍後到女王陛下的王帳用餐。」米爾丁換了蔚藍色披肩,穿過胸前的黑色銅環,不再搭理直勾勾的眼神走往三條小龍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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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目送佳人離去,拿起鬃毛牙刷,輕笑一聲沾了沾潔白鹽巴,拿起水杯開始梳理個人衛生,順便拉開褲頭放一晚積蓄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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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先是找隱蔽的地方排解個人毒素,才走進帳篷內,三條小龍齊抬頭,海萊恩和塔蘭尼斯歡喜地拍動翅膀,雷拉落寞地垂下腦袋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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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先將兩條小龍趴在肩膀上,才安撫的摸了摸銀灰色的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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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女王陛下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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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小龍索然無味的甩動細長尾巴,像極了被冷落的孩子,米爾丁將其抱起身,走到座椅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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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丹妮的孩子,你現在太小了,不適合暴露在外界視野,一根手弩都能將你輕易射死,等淵凱攻下後,又能到中庭自由練習飛翔,丹妮也能常來探望。」順著銀輝長頸摩挲,雷拉心情才稍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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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小龍溫順的在男孩身上匍匐,米爾丁經過一天的試探,能得知達里奧不是發情的公狗,更像一個航海冒險家,探索新的未知島嶼,挖掘其中蘊含的寶藏,更喜歡用柔情手段攻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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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保持一段神祕和新鮮感,拖著時間總會厭倦離開的。」打定主意和男人周旋,算是苦中作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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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厚毛皮包裹的玻璃蠟燭,與阿斯塔波的馬爾溫博士交流狀況,目前由他和柯本學士管理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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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玻璃蠟燭很快亮起,類似辦公室的背景裡,垂著掃帚鬍子的馬爾溫坐在桌前手裡拿著講稿,避免魔力消耗光而話沒說完,清清嗓子,開始匯報城市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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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塔波一切安好,你要求研究的雜交麥種,目前有了初步成果,透過【催生】魔法記錄數據,推測比原先的九個月一收,縮減十天左右,產量大約能提升百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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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對這結果不是很滿意,藍星的改良大麥,播種至收成大約180天左右,況且冰與火的世界夏季漫長,動輒數年起跳,相對冬季也是如此,一年兩收都沒問題,有著充分的人工堆肥,不怕土壤肥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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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中的馬爾溫博士沒有停下彙報,接著說:「科本學士的器官移植手術很成功,新移植的患者沒有產生排斥反應,當然有血魔法的因素,無垢者補全殘缺,正在留院觀察,保險起見科本學士決定觀察兩周,沒有出現問題便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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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府中的新生們,我們有在物色培養代理城主的人選,目前有五位人選,按照你說的性別不限制,本身在阿斯塔波長大,邏輯思維能力靈敏,虔誠的聖龍教信徒,道德觀無太大的瑕疵,依照你列的道德標準做評斷,當篩選到最後一階段,再與你詳細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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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到此為止,米爾丁握著熄滅的玻璃蠟燭沉思,和他預想的一樣穩定民心,訂下法治基礎,就算龍媽離開也不會出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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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外必先安內,外敵入侵有韋賽利昂這個大殺器,不管是航海或路行,掌握制空權就擁有最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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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玻璃蠟燭重新包裹好,紫眸浮現金色豎瞳,和在阿斯塔波上空盤旋的韋賽利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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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離開你身邊太久了,好,我們都很想念你,答應你的料理不會少,海萊恩和塔藍尼斯年紀尚小,才與我隨行的,你也要和他們吃醋,好好好,我加兩頓焗烤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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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膳房料理的食物別亂吃,就這樣吧,有敵人入侵,你再心靈共鳴通報給我,不要冒進低飛,發現有床弩就升到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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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金色豎瞳隱退,輕撓海萊恩烏黑黝亮的腦袋,哂笑說:「韋賽利昂一有機會就邀功討賞,這急功近利的,可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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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條小龍培養完感情,算著時間該準備好早膳,來到女王帳篷的前廳,原本擺著六張矮桌,今天多加了一張與一桌相併,米爾丁坐在位子上冥想等候龍媽梳妝完,陸續走進來巴利斯坦和喬拉,看到侍女裝扮的米爾丁閉目,沒有出聲叨擾,兩人皆知道是在進行魔法的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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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蟲子巡視完營區也走進大廳內,和另外兩位點頭打個照面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接著是慢來的達里奧,穿著厚皮甲冑,先返回一趟暴鴉團的駐地才換裝而來,一眼就看到面紗遮臉的身影,正閉目凝神,以為是昨夜沒睡好,正藉機假寐休息,和其他人微笑點頭示意,來到身邊入座,輕嗅佳人散發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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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舉動加上火熱的注視,驚醒了冥想的米爾丁,沒好氣地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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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翻白眼都別有一番風味,面紗遮不住你迷人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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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讚美,但請不要影響我冥想,這是我很重要的修練。」沒好氣地拿起桌上水杯,淺酌一口澆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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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我對我的冒失向你抱歉,當然也有你令人目不轉睛的因素。」達里奧信手捻來的花言巧語,讓在場旁觀三人陷入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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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琪揭開簾子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丹妮莉絲一襲湛藍龍鱗紋長裙,修長頸部配戴一串龍牙項鍊,紫晶眼眸掃視在場的人,微微頷首來到主位座下,彌桑黛走在後面繞過米爾丁的併桌旁落座,目光瞅著坐很近,快貼上男孩邊的達里奧,撇了撇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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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 「卡麗熙。」眾人為之點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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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讓人傳膳吧。」丹妮莉絲側過頭和姬琪吩咐,又看向米爾丁的方向,輕咬嘴唇,忍住想說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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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從伙房送來一盤盤的餐點,一條對切的煙熏黑香腸、蜂蜜淋麵包、無花果乾、牛肉餡餅、一壺生命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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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吧,有討論的事可提出。」丹妮莉絲抬手示意,先抓起麵包撕成小塊,所有人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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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撩起下半面紗,用髮夾固定不垂落,咀嚼著肉餡餅,一道含情脈脈的目光始終不離開他,裝作沒察覺般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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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大多用看戲的眼神停留在米爾丁兩人身上,讓男孩有些難以下嚥,開口說:「阿斯塔波傳來的消息一切正常,無垢者補全計畫順利,進入術後觀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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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灰蟲子,請讓無垢者們知道這個好消息。」龍媽淺酌一口美酒,朝灰蟲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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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女王陛下,一切都是您的善良仁慈,我替無垢者們向您報以最真摯的感謝。」灰蟲子面容剛毅,但臉上流露一絲興喜,站起身屈膝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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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起吧,這要歸功科本學士的努力,醫療班發展迅速,相信不久能投入隨行軍醫行列,減少我方戰士的傷亡。」丹妮莉絲抬手讓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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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瞟了眼米爾丁,放下銀酒杯接著說:「陛下,我從暴鴉團得到消息,淵凱不只雇傭我們,還有兩組傭兵團,長槍團和貓之團,預計明後日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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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神色各異,在思考怎麼解決另外兩個傭兵團,達里奧就提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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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們可以趁傭兵團抵達前攻下淵凱,失去了雇主,傭兵團自然不會賣命戰鬥,甚至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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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集在達里奧這,一副還有下文的模樣,卻閉口不答,灰藍色眼眸望著身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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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無聲輕嘆取下半遮的面罩,紫羅蘭的眼眸與其對視,瞳孔倒映對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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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辦法潛入淵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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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眉毛一挑,他原本要說淵凱城固若金湯,賣個關子討好處,看來他沒選錯人,除了長相極美,思緒敏銳,聰明伶俐,輕鬆一猜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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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一條隱密的後門。」說著手搭在米爾丁的小手上,眼神充滿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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