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國溫暖的島嶼回到王國,已經過了兩個月。海斗和阿爾克斯沒有公開他們的戀情,除了當時出現在戰場上的幾個戰友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們正在交往。
那場兩人的旅遊,竟然軍中都一致認為他們是去進行考察的公務,沒人懷疑。
只有被要求保密的希亞,當兩人並肩從她身邊經過時,總是會看見她眼睛彎彎地偷笑。
「笑什麼?是不是工作太少了?啊?」海斗忍不住像這樣教訓她好幾次。
「不,副長大人,我⋯⋯我沒⋯⋯呼⋯⋯沒笑啊。」希亞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但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那抹笑意。
「好了好了,長官,我幫你教訓小希亞,你先去忙你的吧。」阿爾克斯只能像這樣安撫海斗,用手一推,把他塞回他自己的辦公室隔間裡。
他們試圖讓日子回到正軌,希望能像以往一般工作、生活。那場對彼此身體深度探索的初體驗,像是被當作沒發生過似的。他們那個隔音不好的宿舍,更不適合進行那些「愛的運動」。
海斗脾氣顯得比以往暴躁,不是沒來由的。他不明白為什麼阿爾克斯能當作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回王國後,不但沒再碰過自己,每天都可以裝作彼此只是單純的工作夥伴。
海斗沒想出這答案——阿爾克斯這樣禁慾又克制的日子,都過了好幾年了,其實已經很習慣了。
倒是海斗,在那時嚐過阿爾克斯的「厲害之處」後,開始有了新的慾望,卻無法開口要求,才會影響到情緒。
這一天,他們在晨間的例行鍛鍊時,又在訓練館偶然相遇,他們一同走進更衣室,在阿爾克斯脫下衣服,展露出那身肌肉時,海斗只能怔怔地望著他,無法移開視線,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長官,怎麼了。你看我看傻啦?」阿爾克斯不需要看,就感受到射向自己那道炙熱的目光。
「我⋯⋯我才沒有。」
「你有。」阿爾克斯瞥了一眼周圍,眼看四下無人,他迅速抱緊海斗,送上一個火熱又深情卻短暫的吻。
「會、會被人看見⋯⋯」海斗低下頭,耳朵紅透。
「沒有人的,我確認過。海斗,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忍不住想發洩那股焚身的慾火了?忍得很難受對吧。」阿爾克斯挑釁地問。
海斗狠狠地瞪著阿爾克斯,卻不否認,而是惱怒地說:「即然知道,那為什麼不⋯⋯」
他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他明明知道原因——沒有合適的地點。他們每天幾乎只都待在宿舍和戰略室,這些地點根本不能做那種事,甚至他們如果要去找個旅館也不行,整個王城都認識這兩張臉,要是他們去開房間,搞不好隔天就上了八卦娛樂的頭條。
阿爾克斯看海斗如此坦率,輕輕一笑,嘴唇貼上他的耳邊:「這樣吧,今晚我們加班,等其他人都走了,我再好好疼愛你。」
「⋯⋯!!!」海斗的臉瞬間漲紅,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各種不該想的畫面,他用力甩了甩頭,企圖驅散那些不妙的念頭,卻發現自己更興奮了。
——完蛋了,他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到了上班時間,海斗難以抑制的不停想到阿爾克斯的那句「今晚加班」,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思緒亂得像坨泥巴。
房門被敲響,海斗迅速坐正,輕咳了一聲:「進來。」阿爾克斯帶著一疊文件走進來:「長官,這是露菲博士新的槍械生產計⋯⋯長官你怎麼了?臉紅成這樣⋯⋯是不是發燒了?」
海斗皺眉:「還不是你害的!」
阿爾克斯關上門,低聲說:「哦——在期待加班嗎?」
「我——!」海斗無法反駁,只是眼睜睜看著阿爾克斯走近,俯視著自己。
他輕碰了一下海斗的額頭:「很燙呢⋯⋯沒問題吧?不然,我先幫你退燒一下?」
「什、什麼意思?」
阿爾克斯指著辦公桌下的空間,那個從門口看不到的區域,「長官,這個地方,足以躲進一個人吧,要不要試點刺激的?」
「你專門想這些不正經的!」
「長官,你就是愛這個不正經的男人,不是嗎?」
海斗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答應這種荒唐的事,但此刻,阿爾克斯已經半跪在地上,開始為他解開褲帶。
「記住,不能被看出臉色不對,也不能發出聲音。」
「呃,不行⋯⋯我果然還是⋯⋯」海斗正想反悔,下身已經傳來那股溫熱濕潤的感覺。
他猛地倒吸一口氣,咬住嘴唇忍耐,裝成正襟危坐的樣子,卻忍不住急促的呼吸和顫動的睫毛。
「嗯⋯⋯」一個舌尖滑過敏感處的動作,讓海斗不禁哼出一聲。
「噓——!」阿爾克斯表情挑釁,輕聲提醒。
海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幾乎想要咬住手指,隨即,他又放下顫抖的手指,慌亂地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在胸膛裡打著鼓。
「這太荒唐了,怎麼可以在辦公室這樣?萬一被發現就完蛋了!可是……可是……感覺好棒……」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阻止這個瘋狂的男人,但身體卻無法抗拒這誘惑快感。
這薄薄的一道門外,同仁們正在辦公室裡上班,海斗幾乎能清楚聽到伊萊納特的聲音:「學長不在嗎?那我等一下再過來找他好了。」
海斗在內心吶喊:「不,伊萊,不要再過來了⋯⋯」就在這時候,桌面底下的動作竟然又加強了,海斗非得要用雙手同時捂住嘴,才能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他閉緊雙眼,那股灼熱液體又進到阿爾克斯嘴裡。
「長官,你的『體溫』好像降了不少呢。」
阿爾克斯抹了抹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站起來拍拍衣服:「長官,那份生產計劃再麻煩你審核。」
接著他貼近海斗耳邊:「晚上再來疼你。」當海斗還在驚魂未定的時候,阿爾克斯拍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今晚可沒這麼輕鬆放過你。」
海斗簡直想開口臭罵一頓,卻罵不出口。
這個男人真的是惡魔,怎麼可以用這麼從容的表情說出這種話?!而且,他還留下了今晚的恐怖預告!
海斗的理智此刻只剩下一個想法——這筆帳,晚上一定要算清楚!
下班時間到了,門外的辦公室裡,仍然傳來許多同仁在工作的聲音,海斗的心臟砰砰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他假裝自己還有工作要忙,但眼神不斷從桌面上的文件飄走,無法專心。「其他人什麼時候會離開?」
海斗正這麼想,立刻聽到門外傳來同仁的聲音,正在對阿爾克斯說話。
「上尉,下班啦,要不要去喝一杯?」
「你們去吧,我今天跟長官要加班趕一份提案。」阿爾克斯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他似乎剛好就站在門外。
邀約的同仁回答:「哦,好吧⋯⋯當少將大人的副官也真不容易,辛苦啦。」接著他們道別,海斗的房門隨後被敲響。
「叩——叩——」
海斗心臟一緊,迅速深吸一口氣,聲音卻帶著幾分顫抖:「請⋯⋯請進。」
阿爾克斯帶著一份文件推門進來,眼神中閃爍著幾分輕佻,迅速瞥了海斗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長官,這些是我們對議會的提案需要的文件,下午剛弄完。你那邊的部分整理好了嗎?」
海斗皺了皺眉,抬眼望向阿爾克斯,眼神無辜,卻沒說半句話。
阿爾克斯緩步走近,海斗心跳也隨著腳步聲加速。只聽到那個邪惡的男人低聲調侃:「長官,你該不會整個下午都沒做事吧?你這是怎麼了呢?」
「你、你明知故問⋯⋯」海斗聲音微弱,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就在這個瞬間,阿爾克斯猛然抱起海斗,順勢坐上他的椅子,一手捂住海斗的嘴,一手解開他的衣扣,伸進衣襟撫摸著他的肌膚。阿爾克斯嘴唇貼上海斗的耳邊:「噓——!安靜,外面還有兩個人。」
門外傳來同事的腳步聲,海斗幾乎能聽見文件翻動、杯子碰撞的細微聲響,這讓他更加不安——也更加興奮。
海斗心想:「不是說等人都走了才⋯⋯」然而阿爾克斯火熱的指尖仍然不安份地在身上遊走。海斗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嗯——!」
阿爾克斯本來想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可當他推門進來,看見海斗那張微紅的臉、閃爍不安的眼神,這帶著情慾的哼聲,所有的理智瞬間崩毀。他壓低聲音,幾乎是懇求似地貼近他的耳邊:「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長官⋯⋯現在就開始吧。」阿爾克斯的聲音帶著一點粗重的喘息。「你千萬別叫太大聲哦。」
「但是⋯⋯」海斗不安地搖頭,這個男人怎麼這樣,自己忍不住,卻要求別人忍耐。
「別擔心,他們不會進來的⋯⋯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可以處理。」
海斗心想,所謂的「處理」八成是用某種暴力或心靈控制清除對方的記憶吧?
「惡魔!他絕對是惡魔的化身!⋯⋯但是⋯⋯為什麼我難以抵抗?」
阿爾克斯打開褲檔,那個火熱而堅挺的性器似乎比以往還要雄偉。隔著衣服輕輕摩擦海斗的臀腿。「海斗,脫下褲子吧⋯⋯你清理過了嗎?」
海斗滿臉通紅,輕輕點頭。
阿爾克斯拿出潤滑液,輕聲說:「今天不會再讓你受傷。」
他一面從背後吻著海斗的脖子,一面灌入潤滑液,用手擴張海斗的穴孔,海斗幾乎要費盡全力,才能阻止自己發出聲音。
他明明知道這太危險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這個男人,可是當那雙手撫上他的肌膚,當那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才驚覺,自己的心跳比誰都還要急促。他瘋了嗎?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瘋掉——但他,好想瘋得更徹底。
「來吧,坐上來吧,海斗。」阿爾克斯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他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成了一張看似舒適的人肉椅子,除了中間多了一根東西⋯⋯海斗竟沒想過還能這樣玩。
海斗小心翼翼地坐上阿爾克斯腿上,那火燙的堅挺瞬間完全沒入自己體內,伴隨著一聲濕潤的噗嗤聲,海斗立刻倒抽了一口氣。那個事先的潤滑果然效果很好。
海斗扶著桌面,開始慢慢上下搖動,這樣主動掌控的感覺,跟之前幾次完全不同,阿爾克斯彷彿成了自己的玩物,雖然他是被進入的一方,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阿爾克斯放任海斗用他喜歡的節奏,讓自己的火熱肉刃在他體內反覆進出,啪啪地發出陣陣聲響,海斗不時調整角度,當觸及他的敏感位置時,他自己也迅速硬了起來。
阿爾克斯沒有干擾海斗這番愉悅的自我探索,只是聽著對方細細的呻吟聲,手掌撫上那光滑的大腿肌膚,然後是那挺立的情慾象徵。他滿足地撫摸著,今晚,誰達到最高的情慾頂點,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沉溺在擁有彼此的滿足感,這一刻,全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海斗微微喘息,輕聲問道:「阿爾⋯⋯我⋯⋯我要去了,可以嗎?」
阿爾克斯忍不住笑了,「好啊,那我們一起。」
下個瞬間,阿爾克斯開始猛烈挺進,海斗像是斷線的木偶,又像是騎在奔馳的駿馬背上,無法控制全身不停上下跳動著。
「啊⋯⋯啊⋯⋯阿爾!你怎麼會⋯⋯明明你坐在下面,還能⋯⋯啊⋯⋯」海斗幾乎是直接叫出聲,隱隱感受到他辛苦地努力壓抑著音量。
阿爾克斯挑釁地低語:「你以為你在上面我就不能衝刺嗎?太天真了,不過,長官,你會不會太大聲了?」
「嗯——嗯——!」海斗立刻用手捂住嘴,滿臉通紅到耳根,隨著阿爾克斯猛烈的進攻,最後眼白翻起,噴射了出來,同時間,阿爾克斯也注入海斗體內。他可以感覺到那股體內的熱流,兩人都慢慢停下來動作。今晚,他們都感到彼此之間的契合度又增加了一層。
「呼⋯⋯我們一起到了,好、好棒⋯⋯」海斗喘息著,隨後又問:「那現在怎麼辦?」
「只能讓它流出來吧⋯⋯沒關係,我有替換的衣服。」
「嗯。」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沒想到辦公室竟然還有人在!
「叩——叩——」
「副長大人?你還在嗎?」
「希亞?什、什麼事?」海斗立刻回答。
阿爾克斯忍不住偷親海斗的耳朵,惹得他回頭揮拳攻擊。
「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隔天早上的會議,我可以進來嗎?」門外的聲音說道。
「不、不要進來,妳先下班吧!」海斗急忙阻止。
「副長大人⋯⋯上尉也在裡面,對吧。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希亞的笑聲幾乎藏不住,「不過副長大人,你還是記得把門鎖上比較好哦~」
「不關妳的事,快走吧!」
隨著希亞的聲音遠去,阿爾克斯輕輕地吻了海斗的耳尖:「沒事的,海斗,公開的一天遲早會來。等到那時候,我會站在你身旁,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獨自面對。日子還很長,無論未來有多少困難,你的未來——永遠都有我。」他輕輕擁抱著海斗,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阿爾克斯,我愛你。」
「我也愛你。」
阿爾克斯的聲音低柔:「你知道嗎,海斗,我們曾經並肩浴血奮戰,我以為自己是為了世界而戰,到後來,我才發現,最重要的戰場,是守護你。」
他們在夜色中忘情深吻,窗外閃爍的燈光映在他們的側臉,像是給兩人的祝福。今後,他們不怕任何挑戰,為了彼此,他們會奮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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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後續故事將推出小外傳漫畫,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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