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他是自願的 - 020/看起來很好吃

終於把那隻發情的小公狗踹出試衣間，盛知雨也總算能回歸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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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別後回到各自公司，剛踏進辦公大樓，電梯門前就見到陸浩森站在那，「看來盛總昨天的飯局，吃得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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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雨邊走邊把頭髮綁成馬尾，「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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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遍了，說盛雨集團和尋之集團有合作關係……而且尋之的徐總，昨晚親自替盛總擋酒。」他語氣輕鬆，笑容含著一絲調侃，「商業週刊一早還出了特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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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辦公室，陸浩森將那本剛出刊的週刊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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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雨集團的盛知雨不露臉是道上規矩，狗仔也沒敢亂拍，只在窗外拍了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倒是把徐璟廷挺拔的身高拍得風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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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他們怎麼說。」盛知雨接過雜誌看了兩眼，又順手丟到沙發上，「還有其他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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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陸浩森翻著平板，眼神意味深長，「據說徐總要從國內十大黃金單身漢排行榜中跌落神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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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商業消息。」盛知雨抬眸看他，手指正要撓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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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森很快轉了話鋒，「冠鴻昨晚和您吃頓飯後，今天早上股價就跌了三個百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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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雨頓了一下，眼神終於變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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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讓財務部的人先觀察資金流動，看看是不是有人趁機做空。」她語速不快，卻帶著決斷力，「再查一下消息源，昨天的包廂是哪個服務生在外多停了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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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森點頭，將平板闔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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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話音剛落，遠洋的會議來電響起。盛知雨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去忙，自己則接起視訊，電腦螢幕隨即跳出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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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是一名短髮中年華裔女子，窗外夜色沉沉，她卻神采奕奕，揮手笑道：「Hello！Good afternoon！我的Al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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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萍姐，我這邊是早上。」盛知雨輕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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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Sorry！那我重來一次，Good morning！我的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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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萍是盛雨建設在海外的合作夥伴，任職於一所國際建材檢測機構，是當地的資深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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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萍姐，有進展了嗎？」盛知雨不浪費時間，直接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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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萍翻著桌上厚厚的報告，眉頭微皺：「報告剛出來。妳送來的樣品裡，確實檢測出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雖然含量極微，但長期吸入仍可能導致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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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雨神色一凜，語氣低沉：「我明白了，謝謝可萍姐。報告請幫我寄一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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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視訊，她立刻撥了內線。才剛回到位子的陸浩森又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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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總，我才剛坐下不到五分鐘。」他一邊調侃，一邊敏銳察覺到她神色凝重，收起笑意，沉聲問：「冠鴻的建材果然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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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知雨從櫃子裡取出一只牛皮紙袋，遞給他：「與冠鴻的解約手續交給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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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森接過資料，略顯遲疑：「這時間點解除合約，他們可能會咬我們一口，反過來告我們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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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梢一挑，語氣帶笑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冷意：「陸大律師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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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森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笑容中透著氣勢：「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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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森一離開辦公室，盛知雨終於得空拿起手機，螢幕上跳出來自徐璟廷的二十三則未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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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妳想得抬不起頭了。」搭配了一張軟趴的陰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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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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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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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總很忙嗎？為什麼不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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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買了一串綠葡萄，又嘗試了把葡萄塞到我的……肛門裡，一邊想著妳把手伸進來。」搭配一張濕漉漉、被夾碎的葡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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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總，妳別不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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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一條接一條，她慢條斯理滑著手機瀏覽，唇角慢慢揚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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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羞恥、荒謬得近乎可愛。難怪他當時死也不讓她在餐廳裡當場看，這若當場點開，兩人還真可能乾柴烈火，直接在廁所裡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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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心底浮出一絲壞心，手指點開那張葡萄照片，打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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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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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發出沒多久，遠在公司會議室裡的徐璟廷，手機一震。他下意識地點開螢幕，才看清那行字，手猛地一抖，手機撞上桌面，清脆一聲，在肅穆的會議中響得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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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螢幕前簡報的小章停頓一下，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小心翼翼問道：「徐總，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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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璟廷神情瞬間斂回，神色自若：「沒事，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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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低頭看著手機螢幕，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手機都燙得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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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想吃那顆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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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從他肛門裡取出來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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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流從頸後直衝天靈蓋，他幾乎能聽見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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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驟然加快，腦中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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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庭穴裡因為那句看似無心的「很好吃」傳來陣陣癢意，像是被什麼撩過一樣，酥麻難耐。他下意識在椅子上扭動了下，試圖緩解，卻適得其反，反倒激出一聲低沉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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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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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報告就先到這裡……徐總，您看這個方案可行嗎？」站在前方的小章如坐針氈，小心翼翼地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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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璟廷回過神，強迫自己抬眼看了看簡報，聲音略帶沙啞從喉間壓出：「嗯，就這個方案。散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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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他幾乎是倉皇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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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辦公室，他立刻反鎖門、背倚牆壁，大口喘氣，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炸響，震得他手指發顫。他一邊解開領帶、鬆開襯衫扣子，一邊低頭看向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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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欄裡仍是那短短一句：「看起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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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其他文字，沒表情符號，沒多餘解釋，卻足以讓他失控到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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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璟廷握著手機，額上滲出細汗，耳根發熱，連後庭內穴那點怪異的酥癢都還殘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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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也不確定……她到底知不知道那顆葡萄是從哪裡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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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他完了。她只動了動手指，他就敗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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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心跳漸漸緩和，徐璟廷才終於鼓起勇氣，在反覆斟酌下，一字一句打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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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起吃午餐？我帶上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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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按下傳送鍵的瞬間，他迅速將手機螢幕朝下扣在桌上，彷彿那不是一支手機，而是一顆會引爆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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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忐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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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都是汗，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又止不住地偷偷幻想她看到訊息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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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手機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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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驟停，幾乎是飛快地抓起手機，螢幕亮起那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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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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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只有短短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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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高中同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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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瞬間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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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心底精心準備的小戲碼被無情打斷，羞辱、期待、遺憾，全都被這句平平無奇的文字冷卻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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