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一試著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彷彿整個喉嚨都被什麼東西緊緊鎖住,只能發出乾澀的氣音。他驚慌地看向四周,但眼前只有凝固的時間和那扭曲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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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想的就好了,別浪費力氣了。」那個聲音再次在他腦中響起,是那個陌生卻語氣高傲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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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一心中焦躁地問:「我們的契約……是不是有點隨便?只碰了手就成立了?沒有什麼限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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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笑了一聲,那笑意在腦中迴盪,帶著古老又飄渺的壓迫感。「這不是普通的契約,是『血肉契約』,一種極其古老且難以反悔的約定。這種契約講求『對等』與『簡易』,如果雙方都處於弱勢、並無惡意,條件反而會變得簡單。單靠一個手印,便已足夠鎖定我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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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一心裡更是發毛:「那我們現在……算是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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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現在附在你身上,等同我們合而為一了。」鬼王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不過別擔心,這契約對你也有益。從今以後,你將擁有『鬼化』的能力──在特定情況下借用我的力量作戰。你的人類身體也會慢慢變強,體質、反應、甚至感知力都會提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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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一轉,帶上警告意味:「這幾天千萬不能使用鬼化。我被下了毒,雖然憑藉契約苟延殘喘地進入這個錨點,但毒素尚未清除。如果你現在強行使用鬼化,只能活上幾分鐘──一旦解除鬼化,你的精神與肉體會崩潰,瞬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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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一心中一驚,還想再問,鬼王卻搶先繼續說:「而且你現在的身體也還太弱。沒經過鍛鍊,根本無法承受真正的鬼之力。等我身上的毒素排出,等你慢慢熟悉力量,再來討論鬼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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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鬼王語氣忽然一冷:「還有,等一下你看到那個怪物動起來,馬上就逃。那只是個低階鬼靈──這個錨點太微弱,真正強大的鬼根本進不來。可就算是弱鬼,你也打不過它。記住,千萬不要嘗試鬼化,馬上跟你那幾個朋友逃跑,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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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一想開口應答,卻仍然無聲,只能在腦中迅速答:「……我知道了。」
謙一的理智讓他依然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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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時間,開始緩慢地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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