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天,那位來看房的女孩子搬了進來。她叫了搬家公司,東西不多,一架黑色的鋼琴,幾箱書本,幾箱衣服,還有一些簡單的廚具。她忙碌著整理東西,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偶爾停下來喝口水,嘴唇輕抿,神情專註。我就這麽「飄」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打電話時,我在旁邊聽著,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點疲憊,像是和朋友聊著近況;她刷手機視頻時,我也看著,那些搞笑的短視頻讓她偶爾笑出聲,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得讓人心動;她用電腦上網時,我還是看著,看著她敲擊鍵盤的纖細手指,看著她專註時微微皺眉的樣子。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黃薏,是珠江新城某個幼兒園的老師。她喜歡博擊,也喜歡美食,閑暇時會研究各種菜譜。她有個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但關系似乎不冷不熱,談婚論嫁更是遙遙無期。至少,她的男朋友從沒來過這個房子。
黃薏身材很好,常年練拳擊的她有一副健美的體態。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體重五十公斤左右,穿衣服時顯得纖瘦,可脫下衣服後卻是另一番風景。她的肌膚非常均勻,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線條流暢而緊致,真正詮釋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句話。她的皮膚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瓷器,細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透著一層淡淡的光澤,像是被牛奶浸泡過一般。尤其是在她運動後,微微出汗時,那肌膚上泛起的薄汗,更添了幾分誘人的光彩。
而她的身形中最吸引我目光的,莫過於她的胸部。那一對飽滿的乳房,形狀圓潤挺翹,像是兩顆成熟的蜜桃,充滿了自然的張力。即便穿著簡單的內衣,也能看出那完美的弧度,微微顫動時,仿佛在訴說著某種無聲的誘惑。她的乳暈顏色很淺,像是淡淡的櫻花粉,周圍的肌膚更是柔嫩無比,像是絲綢般順滑。每當她洗澡時,水流從她的肩膀滑落,流經那對豐盈的胸部,再順著平坦的小腹淌下,我都忍不住凝神細看。那水珠在她肌膚上滾動,仿佛在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而她毫不知情,只是低頭認真地清洗著身體。
漸漸地,我不再抱怨自己的現狀。相反,我開始覺得這樣也不錯。每天,我都能光明正大地欣賞她脫下衣服去洗澡,欣賞水流劃過她完美的胴體;欣賞她晚上穿著單薄的睡衣入睡,尤其是被子不小心滑落時,那一抹春光讓我大飽眼福。她的睡姿很隨意,有時側臥時,睡衣會微微上移,露出修長的大腿和緊致的腰肢;有時仰躺時,那對飽滿的胸部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勾得我心癢難耐。
可我終究只是一串能量體,能做什麽呢?也只能像個色鬼一樣,偷偷地欣賞,大飽眼福。我有心也有膽,卻沒有一具能讓我「犯罪」的身體。每當夜深人靜,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我都在心底默默祈禱:若上天有知,就賜我一具身體吧,讓我能真正觸碰到她,感受那肌膚的溫度,感受那身體的柔軟。
可能是存在得久了,我感覺自己這串能量體似乎變得更結實了些。起初,我的感知還很模糊,只能大致「看」到或「聽到」周圍的事物,可現在,我能更清晰地捕捉到細節,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微妙波動。黃薏每次走動時,空氣中留下的淡淡香氣,我都能分辨得一清二楚;她翻書時手指與紙張摩擦的輕響,我也能「聽」得真切。甚至有幾次,我覺得自己仿佛能稍微影響周圍的環境——比如她放在桌上的杯子,似乎在我「凝視」下微微晃動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確信那不是錯覺。
這種變化讓我既興奮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變成什麽,也不知道這種「存在」會持續多久。但至少現在,我還能守在這片空間裏,守著黃薏,看著她的生活一點點展開。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成了我虛無世界裏唯一的色彩。
日子一天天過去,黃薏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她每天早起練拳,汗水打濕了她的背心,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她晚上會在鋼琴前彈上一曲,音符在房間裏回蕩,像是在撫慰我空虛的靈魂。而我,就這麽默默地陪著她,像是她的影子,像是她的空氣,無聲無息,卻無處不在。
有時她會一個人自言自語,抱怨工作上的瑣事,或是和朋友打電話時聊起自己的感情。她說自己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是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迷茫,我聽著,竟也生出一種莫名的憐惜。如果我有身體,我會怎麽做呢?是擁她入懷,還是只是靜靜地聽她傾訴?
夜深了,她又睡下了。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灑在她安靜的臉上。她的呼吸均勻而輕淺,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那一抹月光,像是為她的肌膚鍍上了一層銀輝,白得發光,柔得動人。我「飄」到她身邊,靜靜地凝視她,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那一刻,我幾乎覺得自己是真實的,真實到能觸碰到她的臉龐,真實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可我終究只是虛無。我嘆息著,退回虛空,繼續做我的色鬼,繼續做我的旁觀者。或許有一天,我會真正擁有形體,真正站在她面前。可在那之前,我只能這樣,守著她,守著這片屬於我的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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