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 - 1-3《DREAM》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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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3《DREAM》下

流浪漢A

May 25, 2017

55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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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手的那刻。

　　剎那間那似是一場煙的消散。

　　眼前的景色用著非比尋常的速度上演著。

　　我答應了耶魯克要去教堂的後方祈禱，正式的完成友誼的儀式。

　　然後我便站立於我現在的這個位置。

　　教堂的後方，有空曠的土地，還有一個大坑。

　　周圍的人們熱熱鬧鬧，明明有著歡騰的笑聲，我卻覺得渾身冰冷。

　　從接過徽章的那一刻。

　　「異鄉的旅者，到訪於此是為了何事？」婦女，那嗓子，是朝我大喊異族入侵的年長婦女。

　　我看著她，她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袍。

　　她向我靠近。

　　很奇妙，她每向我走一步就越發顯得年輕。

　　「世界被你們搞得還不夠悽慘嗎？」佇立於我的身前。

　　美艷的妝容，風塵魅惑的眼。

　　年長的婦女成了似流連於聲色場所的豔麗女子，面容是那般的姣好，眼神卻又是那般的迷離。

　　「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麼？」她又說。

　　撕心裂肺的痛。

　　在她說完那一句話後。

　　她抬起腳步，踩著迷醉的舞步，在我的周身旋轉：「這次的目的是甚麼？勞動者？滅村？年輕的女子？

　　「異族人從來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悲哀的情緒。

　　無法自拔。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

　　「你無法反駁，你的身上留著和迫害者一樣的血液，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們的仁慈。」

　　眨眼。

　　周遭的人們熱烈的歡呼著，越來越大聲。那樣驚喜的期盼，像是多年不見雨水的甘霖，喜悅、美滿，想反之，撤去了陰寒的氣息，年長的婦女消失無蹤。

　　我看向他們驚呼的方向。

　　是由許多壯年男子搬運的一顆樹木，他們朝向我的來處。

　　教堂後方的坑地似乎就是為此而挖的，今日是植樹節，他們神聖的先祖遺留下來的神聖的傳統。他們要把這棵樹種在那裏。

　　我偷偷的走入人群，將自己隱藏起來。

　　壯年人們揮灑著汗水將樹植入土壤，鋪上了新鮮的渥土。人龍般地傳遞著水源，然後再請來預言師念起了祈禱的魔法。

　　魔法？好熟悉⋯

　　我想起來了，這裡的一切，人們的舞蹈，那奇怪的婦女，都是一場夢⋯⋯一場由魔法組織的夢。

　　『「想起來是很好，但你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什麼？

　　『「殺戮。」』漆黑的言語。

　　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迴盪：「親愛的族人們！我有一個重大的消息要告訴大家，我們即將要擁有一個新的盟友！

　　「她視我們為友，她以她的心為我們的先祖憐憫！更是為我們的生活感到憤恨！

　　「她並不是異族人，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將熱情相待！你們說是不是？」

　　熱烈地回答：「是！」

　　「以此立誓，我等力竭守護這個友誼，歡迎旅人───！」雜訊。

　　我的名字叫甚麼來著？

　　還沒想清楚，突然飄來了幽香，而那種香味，好熟悉⋯⋯

　　又忽所以，我的名字───

　　────「杜坦！」

　　在說出名字的那一瞬間，有甚麼要跨越時光的走馬燈。

　　超越空間與時間，來不及，等不起。

　　我的出生。

　　我的死亡。

　　我對世界的茫然。

　　世界又加速快轉了。

　　在許多個我並不清曉的時間點，我開口說：『「我願意支付我的所有來守護我們的情誼。

　　「不要害怕，我知曉你們的不信任。

　　「我無法證明我與迫害你們的先祖有甚麼的不一樣，但我會證明我的感情並不虛偽。

　　「反抗！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園！」』

　　然後是誰第一開始執起了刀劍，扣下了死亡的板機。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加速的播放，好心痛。

　　血液沾染了大地，徹底地染上了鮮紅。人與人的對峙，突襲、掩護、為生而戰，將手無寸鐵無法反抗的人絞死，為俘虜製造處刑台，還有⋯⋯，那是？

　　耶魯克。

　　耶魯克穿戴著較他人來的好的盔甲，嘴裡不斷的細碎念著什麼。

　　魔法。

　　耶魯克周圍散發著的氣場叫人生寒，那被怨恨和報復所侵占的雙眼，已無法將一切看清。

　　『把我一生的摯愛還給我。』他開口，聲音直接在我耳旁綻放。

　　妖豔的花。

　　清幽的香。

　　那不是一個恨的人應該要有的氣味，令人生疑。

　　可哀怨的情感瀰漫著四周，卻也是硬生生地將那疑惑的味道掩蓋過去。

　　『求求你⋯⋯』嗚咽的聲音。

　　那來自心底最深處的請求。

　　說的卑微。

　　『除了女兒，我僅存無幾。』

　　所以，還給我⋯⋯

　　耶魯克，魔法：「沒有心臟，敵人的死亡。」

　　大型的魔法陣吸嗜了大量的亡魂，召喚了惡魔，啃食著心臟。

　　那樣的場景太令人難以抹滅。

　　那是耶魯克的魔法，充斥著怨恨的氣息。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女孩在說話。

　　我轉頭，聲音耳熟，是誰在說話。

　　「你自己。」

　　我的面孔再度不是以鏡子的形式呈現，可她這次不是人魚，她穿著盔甲，厚重的盔甲，手中握著那輕巧的細刃，身上無一處不是沾染著血跡。

　　穿著盔甲的我，她笑著，然後又說：「愣著幹嘛？你還有許多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也許吧，但我不知道我的未來。

　　「你在想甚麼？未來吧？隨風去吧。」她又答，我不必開口，她就知道我想說的話。

　　「我是你，你自己。」

　　她說，很肯定，沒有反駁。

　　我看著四周的慘狀，想要開口問，她卻搶先回答：「未來。這裡是未來的戰場，你就在這裡，付諸你的諾言。」

　　甚麼諾言？

　　「未來，等到未來一切就終將揭曉。」

　　你是誰？

　　「你自己，我回答過很多次了。」

　　我沉默著，靜靜的，眼前的悲劇也在不斷上演，但我不是實體，我幫不上忙。

　　我說：「我是誰？」

　　沉默。為我的她，她並沒有開口。

　　她用沒拿著細刃的手輕輕一揮，她開口道，魔法：「臨駕於世界的房間。」

　　世界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個專屬於“我與我”之間的空間。

　　「你是我，我是你，我是未來的你。」她說。

　　「你是誰，我是誰，未來的我？我連現在的我都找不到呢。」我嘲諷。

　　事實。

　　一個閃神，她將細刃深深的穿進了黑暗裡。

　　「想知道嗎？才不會告訴你。

　　「我不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真相失去了見證性那就不再是真相；你就是你，無法親自理清你自己你就不再是你；逃避，唯有逃避，那將是你不願在踏上的路。找到畢夏普，偷走他的信，沒有人可以信任，但他們都並非想要加害你，最後，改變我，改變現今的我走上的結局。就這麼多了，再見。」

　　聲音落下，多少次。

　　世界變得不同了。

　　像是碎裂的玻璃，而現實即將要衝破藩籬來到我的身邊。

　　眼睛一順定格，手裡感受到暖意。

　　一個看不清臉的孩子用著稚嫩的聲音對我說：「姊姊。」

　　「姊姊我喜歡你，所以我始終相信你。

　　「請你離開這裡。」

　　因為這是夢。

　　必然得迎接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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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3《Dream》上

#4 1-3《Dream》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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