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事情… - 血恨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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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血恨

顏冰芸

Nov 18, 2017

511

4 分鐘 1,06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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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扭曲著身體趴在暗紅的泥地上，全身不斷痙攣、抽搐，潔德娜的箭矢無情的深深刺穿他的左大腿。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VYNSyAjw

他的眼睛血管爆裂，血絲佈滿整個眼球，有些深紅色的液體甚至從眼角流出。

皮膚開始冒出膿包，並迅速破裂、潰爛，流出深綠色的汁液。

他的臉變得鐵灰，和身上的黑血交合，觸目驚心。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mQi7bEMN

他，正漸漸的被魔化。

艾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肩上的傷仍然散發著劇痛，他衝到男孩倒臥的地方，跪在他身邊，一把拔出血淋淋的銀箭。

他始終面無表情，只是緊按住男孩的傷口，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某個古老的咒語，妄想著，能挽回這具被逐漸侵蝕的軀體。

『他沒救了，你自己心知肚明。』一個成熟的女聲在腦海中說著。

艾瑟像是沒聽到，持續唸著咒語。

『艾瑟，』潔德娜輕柔的喚著：『放棄吧。』。

艾瑟沒理會母親。

『那枝箭上有魔界之王的血……』潔德娜解釋著。

『魔血延著血管漫延到全身，啃食他僅存的意識……。事已成定局，那孩子的靈魂注定今天會死在這，這是命運。』，她望著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兒子。

潔德娜不再開口。

“學長……”傑克的左手突然緊緊抓住艾瑟的手臂，“殺了我……”。

他的話讓艾瑟定格了，茫然的瞪著眼前垂死的少年，那個他一直以來當成弟弟的人。

“拜託……咳……”傑克說，同時吐出一口血。

艾瑟驚慌的喃喃自語：“不不不……不會的，傑克，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傑克只是輕輕的搖頭，一滴紅色的淚水滴落在地。

“求求你……”他哀號，驚恐的望向河的對岸。

潔德娜持弓站在那裡，一群噬血的狂魔圍繞著她，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流口水。

“我……我不想變得跟牠們一樣……”男孩費力的說出每一個字，“我不想變成怪物！”。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是我？……”艾瑟低語。

然而，傑克只是用那雙曾經亮麗的紫藍眼眸死死的望著他。

最終，艾瑟緊閉著眼，僵硬的將頭點了一下。

他扶起男孩，讓他跟自己擁抱，就像那年秋天，在男孩的生日會上所做的送禮開場白。

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只是這次，要送他的，是進入冥界的鑰匙。

“如果可以，你會來冥界看我嗎？”。

艾瑟的手中出現如劍刃般鋒利的冰匕……

“就算冥王不允許，我也會衝進去。”，對方輕笑。

他把匕首放在傑克胸前……

“再見，學長。”。

匕首刺入心臟，旋轉九十度……

“再見，傑克，一路好走。”。

少年悶哼一聲，從學長身上滑落，重重倒入血泊……

艾瑟依舊凝視前方，一滴淚水卻緩緩流下臉頰。

急促的腳步聲，查克他們趕到了，但是已經太遲。

傑克的女朋友艾菈焦急的大喊：“艾瑟，傑克在……”。

她打住，因為她看到地上，那熟悉的身影。

“你……”查克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

乎然間，艾菈似乎是撿起了掉落在地的那枝毒箭，狠狠扎進艾瑟的手臂……

“艾菈！”查克撲上去，抓住她，不讓她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女孩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瞪大眼看著自己的雙手，再望向他。

艾瑟宛若一具石雕，兩眼空洞，連剛才的攻擊都不曾令他震動一下。

良久，他轉頭望向母親，那美如月色的玉顏，此刻不帶任何一絲情緒。

潔德娜回望，看到那淒涼如寒霜的眼神，她知道她的目的達成了，於是瀟灑轉身，不再回頭……

艾瑟看著潔德娜離去的背影，又將目光移回地上的屍體，他慢慢的踉蹌後退，血淚流下……

他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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