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上的人】星之痕：星門＜時空中，我定會再次找到妳！＞ - EP.2 第二人生（上）

「期待一趟旅程精采萬分你卻還在等

等到荒廢青春用盡體溫才開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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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張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純白色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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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開始緩緩清醒，視線再次集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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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的痛感，真實得令我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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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病人醒翻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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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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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自己的手望一望，是成年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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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已經切實的回到所謂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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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方才的，只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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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個外貌看來十分平凡的醫生（？）從走廊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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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了睨他掛在胸前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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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Fong，方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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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好像在某處聽過，但又怎樣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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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醫生跟我作了一些基本的檢查和輕輕交代了我為何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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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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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說，我是在旺角街頭暈倒，由途人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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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睇你都是…精神太差，休息唔夠先會暈低啫…呃…但係我建議你…都係留院觀察翻一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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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醫生的標準對白，他卻說得斷斷續續的，令人不得不擔心他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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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後，他把手中的紀錄一抄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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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向來探望我的阿梓確認了時間，確定是聽過阿信演唱的同一日的晚上，而時間只過了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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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過去的時間接近兩日，在這裏只過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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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佢身體唔係好方便，佢叫咗我嚟睇下你。」阿梓的雙眼轉了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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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父母離婚以後，阿媽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我也有提議過搬去跟她住，她卻一直婉拒說有外婆外公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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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切都沒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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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晒，阿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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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無嘢嘅話，我走先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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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得一身撲素，身穿T-shirt加上牛仔褲的阿梓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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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沒有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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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跟她微笑點頭，她回以的卻是一個略帶悲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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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是單純的暈倒的話，這一刻，我也許會拉着她的手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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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我，經歷了那些奇幻經歷的我，見過小芊的我，根本滿腦子都是跟她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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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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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目送她離開後，便躺在床上開始分析方才穿越時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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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否只是南柯一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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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相信感覺如此真實的只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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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當我打算舉起手按摩一下發麻的太陽穴時，我卻看見手心上的一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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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芊當時寫給我的Msn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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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略為撩草的字跡，清晰的從過去給我帶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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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的的確確發生過，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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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謎團依然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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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任何線索之下，我決定了去找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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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所有事情的起點都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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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能否認，我想再一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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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我處理好離院手續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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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原本是打算打電話到任職的公司請假，卻發現作為同事的阿梓已經替我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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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跟阿梓除了是大學同學外，還是同一家地產公司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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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明白她逕自幫我請假的目的是想我多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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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以前，我的確不會想請假，但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後，我開始覺得日日夜夜重複的生活有點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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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是一個很好的女生，只是我的心尚未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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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由跟她開始的那一刻，直到現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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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難得請了假，我決定約阿媽到她家附近的餐廳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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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做咩咁好死約阿媽食早餐呀？」臉容消瘦的她，好像連聲音都沙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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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跟阿媽的關係更像是朋友，所以她也會以阿悅來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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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難得請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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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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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所以她只是點了一碗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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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之間，我確認了一件事，就是家中的事情，沒有任何一絲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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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父母離婚，抑或父親在家中酗酒的事，什麼也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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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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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昨晚的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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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望手心上的墨水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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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沒有把手心上小芊寫上的Msn網址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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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提醒我在過去時空發生的事不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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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實的確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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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間不禁出現了一個假設，四個字瞬間閃過我的腦海，卻又隨即被自己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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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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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少這樣不冷靜，就好像回到初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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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芊芊談戀愛的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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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係唔洗我陪妳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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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後，我送阿媽來到了她所住的屋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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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喇，阿悅。」她輕輕的說道：「你都好好地休息下啦，你啱啱先喺醫院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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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向她點點頭，然後目送她從大堂踏入升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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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轉過頭，打算回去只剩我自己一人的小住宅中先休息一下再出發到旺角找阿信搞清楚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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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一直租往，只有三百尺左右的小蝸居中，現在環顧一下，可謂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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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子，香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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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梳洗過後，我更換了外出的便服準備之後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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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候尚早，我拿出一個小紙盒，正猶豫着應不應該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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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中的全部都是跟芊芊有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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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如潘朵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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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打開，後果不堪設想，但又蠢蠢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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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下定決心打算把盒子打開時，那種感覺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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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在過去時空出現過的強烈悲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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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手中的盒子整個跌在地上，發出沉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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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還好因為小芊的出現，打斷了悲痛感的持續，但這一次不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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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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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的感覺甚至帶來了一種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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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麼一個永遠永遠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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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不知道過了多久，「如煙」的旋律在四周迴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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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機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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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是五月天救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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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應該感謝來電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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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下後，步到茶几前，看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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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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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了睨掛在牆上時鐘，剛好是公司的午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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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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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悅，你出咗院未呀，仲有冇唔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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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半晌後，決定好像平常一樣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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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們就這樣一直寒喧着，昨日分手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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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我們都不像剛分手的情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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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再見亦是朋友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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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昨晚分手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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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發現沒有時間再聊下去，我們才掛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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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也是時候準備一下今晚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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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真的可以見到阿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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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望去那地上的盒子，我想暫時還是不要再打開它了，於是我只拿起它放在小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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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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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穿越到過去有什麼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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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從地鐵站出口再次踏入旺角街頭，擠擁的街道，喧鬧的噪音，其實我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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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為我前女友的芊芊和阿梓卻同樣很享受這種熱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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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萬千思緒，不緩不急的來到阿信的表演地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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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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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一趟旅程精彩萬分你卻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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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歌聲及雜音之中，少年的歌聲顯得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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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荒廢青春用盡體溫才開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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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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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五月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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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這樣，眼前人才會給我一份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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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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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尊重阿信和正在觀看表演的人，決定先把整首歌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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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一種永恆即使傷痕也奮不顧身…

也許會有一個人陪着你向新人生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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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既終，四周歡呼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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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而直直的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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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他掛上一抹友善的微笑：「好高興再見到您，旅程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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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的語氣就好像跟朋友寒暄一樣，坦言我再次見到他，的確有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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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一樣好開心見到你。」習慣性的公關回應後，我打算問他一個問題：「但係我有啲嘢想問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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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問喇，阿悅。」他舉起手打了個響指：「總有一日，你會知道所有嘢…唔係，應該話係記翻起所有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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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信的一聲響指，四周的時間流動再次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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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經歷這種異事的我，已經沒有昨晚的驚愕，反而有一種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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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對奇遇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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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靜喎，不愧係您，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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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繼續以開朗的語氣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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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游教授，你到底講咩？」我對這句不知何解的說話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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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產經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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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唔明唔緊要，命運總有一日會引導您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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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的話，始終令人感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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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結他再次響起「第二人生」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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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未，阿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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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隨即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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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尚有很多事情尚未弄清楚，但是我相信只要繼續走下去，總有一日，我會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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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你的第二人生…」

隨著「第二人生」的旋律，暈眩感隨即出現，那一道門再次在我面前打開。

這次我向門的方法伸出手，準備迎接一切的未知。

芊芊，我回來了。

我回來履行跟妳之間的約定。

只是這一次，可不可以不再回來？

我不想再次回來這個已經失去了您的時空…

「游悅仁，同你一齊嘅時間好開心，我永遠都唔會忘記…」回憶中的芊芊，滿面的哀愁，佈滿我腦海：「但係，愛，唔係一個人單向嘅付出，我好攰呀…

…所以，分手吖…」

當時的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錐心之痛。

而她則是直直的離開我的視線中，沒有回望過一眼。

「你是我的生命再煎熬也不能抽離

你的笑容聲音眼神呼吸無法忘記…」

又是仿如在一場悠久沉睡中醒來，跟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的醒來的時間，明顯是中午。

我隨即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卻發現不是昨晚上一次穿越時的那雙小手。

不是小孩的身體？

我環視一下四周，這間的確是我以往的房間，但擺設好像有點不同。

牆壁上貼着多張籃球明星的海報，掛鉤上滿滿運動用品。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房間的衣櫃掛上一塊鏡子，我一看鏡中自己的鏡影。

這個明顯是中學時期的我，典型的書蟲模樣。

我驚訝得瞬間忘記了頭部的痛楚。

冷靜點，游悅仁…

我站起來打算走出房間看看，卻從轉角鑽出一個人影與我撞個正着。

跟我樣子相似的他，手中原本提着的保齡球被我撞跌了，直直的跌落在他的腳板上。

「仁仔？」

「係…阿悅！？您個Pk…」

他痛得提起自己的腳一跳一跳的說道。

我驚訝得掩着嘴巴，腦海空白了數秒後，才懂得衝過去扶他。

「死人悅，見親你都冇好嘢嘅。」我扶起他的時候，他也不忘咒罵我一番：「仲有咪再叫我咩仁仔，我唔細喇。」

我也沒辦法呀～根本完全沒想過事情會這樣子。

我扶着阿仁緩緩的步到大廳中的二人沙發上坐下。

「唔好意思/呀～」我熟練的從廚房中拿出冷敷用的冰袋給他：「冇大礙嘛？」

「你試比個保齡一嘢咁跌落隻腳度睇下會點？」

他用那雙跟他小時候一樣的死魚眼望着我。

而我則無視他的反問，直接笑笑的走開，避免火上加油。

我照阿仁的話把他的私家保齡球放好後，便順便在家中好好的環視一下。

父母的婚照依舊穩穩的掛在大廳的牆上，擺設都十分整齊。

我也許終究可以下這個定論了。

這裏是…

平行時空。

換言之，我在這時空所做出的改變，都不會令我身處的時空產生任何變化。

然而卻會改變這個時空的軌跡。

在我的回憶之中，這一個大廳跟垃圾場一樣混亂，酒氣薰天。

那一幅結婚照也早已不知去向。

「仁仔，阿叔佢…」為了確認一下，我決定問一下應該一直都在這個家生活的阿仁。

「得喇…唔洗扮喇，我咩都知道晒，你係未來嘅我吖嘛。」

這對於我以言，絕對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回應。

那麼，我也無須做戲了。

「冇錯，阿爸同你講嘅？」

「係我自己估到先，跟住再同阿爸確認。」他望着我緩緩的說道：「估唔到呢個世上，真係有啲咁奇妙嘅事。」

我們二人對望着，此時的我才發現阿仁的膚色比我黝黑，體格也較健碩。

還有房間中的運動用品…

看來阿仁並不像我般是個書蟲，而是個比較外向的運動型男生。

上一次，我在這個時空改變了這個家庭，所以另一個我的命運都產生了變化？

蝴蝶效應！

我改變了另一個自己的人生？

「喂～你呆咗咁望實我做咩？」阿仁一邊用冰袋敷着可憐的腳掌，一邊指着我破口大罵：「你呢個人呀，一出現就搞成我咁，仲話唔係二重身！」

我苦笑着回應他的一句。

這個…我也不想的呀～

「死喇，陸運會個比賽都唔知點…」他呢喃着。

我望望掛在牆上的日曆，無疑正正是中學陸運會的前兩天。

記得芊芊很喜歡陸運會的哦。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呢？

這時候，我想到一個問題。

「仁仔…」

「喂～阿悅，唔好講住，你識唔識籃球？」

我實實的搖搖頭。

正如我方才所言，我從小就是一個書呆子，絕對是運動白痴一名。

至於面前的另一個自己，我想應該也是近這幾年才愛上運動的吧。

家庭的影響力真大呢～

我不禁開始有點嫉妒這一個，另一時空的自己。

只見他低頭不語的沉思着。

「你，跟我嚟！」

休息了一會後，他一拐拐的走到門前，隨手拿起大門旁木架上的籃球，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作了一個要我跟過來的手勢。

隨後，我扶著他去了看附近的一家很有名的跌打醫生。

可能因為阿仁的膚色跟我有分別，所以走在路上，路人都只當我們二人是一般的兄弟，沒有多留意。

診治期間，診所內不斷傳來鬼哭神嚎。

拿着籃球在門外等待的我也好像感到切膚之痛。

最後，當他一拐拐的踏出診所時，狠狠的盯了我一眼。

「我而家咁樣比唔到賽喇，你…」他緊緊的望着我說道：「就代我去打陸運會嘅比賽…」

就這樣，我被阿仁逼了去參加原本由他上場的班際籃球比賽。

雖然，我和他一樣都是游悅仁，由我代他上場，邏輯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

「喂～您係咪真係我嚟㗎，咁鬼廢嘅。」

阿仁指着我，用接近咆哮的嗓門說道。

「我…只係一個普通經紀嚟…」

烈日當空之下，我被逼的在家附近的運動場上，做着一堆各式各樣劇烈運動，掌上壓、引體上升等…

而阿仁則坐在一旁一邊呷著冰可樂，一邊指導（罵）我。

還好這個是少年時期的身軀，若然是原來的身體，我想我早已客死異時空。

當我把最後的緩步跑都完成後，跟我一模一樣的聲音無情的說道。

「好，到籃球。」他把從家中帶來的籃球拋過來：「練射籃先！」

「吓？」

「吓咩～頭先嗰啲只係熱身，而家先係正式。」

不是吧？

結果，兩個小時多後，我被阿仁所設的一堆籃球訓練弄得疲憊不堪。

回家的路上，仁仔用認真的語氣再三提醒我：「喇，阿媽佢仲未知你嘅嘢㗎，所以…」

「嗯，我知㗎喇…您都好似講咗幾次。」我語氣溫和的提醒道。

「安全啲好，你知阿媽幾口疏㗎。」

我點頭答應。

雖然，我身處的時空，阿媽絕對是一個對所有秘密守口如瓶的人。

可能，不同的經歷，果真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眼前的另一個我，正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麼，芊芊又會不會…

「係喇，仁仔…」

我終於有空間可以問這個問題了。

他聽見這個稱呼，立即向我凶狠的瞪一眼。

看來，我真是要習慣改口了。

「阿仁…」我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想問你，識唔識芊芊？」

「芊芊？蔣星芊？」他笑着說道：「嘩，咩你咁樣叫部長嘅？」

那即是說，阿仁依然是跟芊芊認識的。

而且，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猜想到他與芊芊的關係應該只是普通同學。

我跟阿仁大概的交代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哦。」他點點頭：「唔怪得佢嗰陣…我一早應該估到。」

「估到咩？」

他，應該跟芊芊發生過一些事。

「冇咩，都過咗去。」他低頭幽幽的說：「但係，部長除咗個殼，根本係仔嚟嗰喎。」

「……」

我無言以對。

沒錯，芊芊的確除了外表和女生帶點嬌嗲的聲線外，她的行為舉止，嗜好語氣真的跟男生一模一樣。

現在想起來，當初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會喜歡她，甚至愛得那麼深。

「當您愛過一個人，你就會明㗎喇。」

阿仁直接給我白了一眼後，繼續一拐拐的走着。

我的心中開始盤算着很多事情。

直至後來，我才明白。

命運和緣份，是我們用任何方法，一切公式，都沒法計算的。

就這樣，我和阿仁二人一起踏着對我而言，陌生又熟悉的回家路。

在回家後，阿媽已經下班回到家中，在廚房中準備著晚餐。

而阿仁剛剛已經打了電話跟阿媽交代了，一直在外國留學的我放假回來探望他們。

「阿姨。」我有禮的向她打招呼。

「阿悅，今次諗住喺度住幾耐呀？」阿媽從廚房探頭出來問道：「上次走得咁急，連拜拜都唔講聲。」

這個阿媽，我只能用神采飛揚來形容。

看到這個場面，我是否應該感覺到欣慰呢？

「我都唔知呀～上次因為我屋企有急事，所以先連夜要走啫。」

這時候，阿仁向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做得不錯。

這是他方才告訴我的，阿爸對我當時突然消失的解釋。

梳洗後，我依然是穿著阿仁借給我的睡衣幫阿媽在廚房中準備晚飯。

而他則坐在大廳，一邊用小椅子架着綁住崩帶的腳，一邊看電視。

直至晚上七時許，大門傳來用鎖匙開啟的聲音。

應該是阿爸回家了。

「阿悅，你跟一跟我嚟。」他一回來就探頭進來廚房這樣說道。

「嗯。」

於是，我放下手中正在準備的碗筷，跟著他來到他的書房。

沙發上的阿仁好奇的目送我們二人家中小走廊經過。

來到阿爸的書房中，擺設跟昨天回來時沒有什麼大差別，只是電腦等設備換成了當時最新的型號。

阿爸坐下在自己的電腦椅上，同時他在不遠處的一張小木椅提過來給我。

看來，他的性情改變了不少哦。

至少，變得更懂尊重別人了。

隨後，在我們二人交談之間，我把自己回去未來時空，以及再回來的事情告訴他。

「喺你嗰度嘅一日，我哋呢邊已經過咗幾年喇…」阿爸嘆一口氣：「有冇一種白雲蒼狗嘅感覺呀。」

我點頭同意，剛回到來的時候，的確有過這一種感覺。

好奇妙的感覺。

「咁你點解要選擇再次翻嚟呀？」他繼續問道：「既然，你都知道，做咩都可能改變唔到你嗰邊時空。」

沒錯，雖然我一早在腦海中已經猜想過這裡是平行宇宙的可能性。

即使我做什麼，也無法改變到我身處的未來。

但是，若要問我為何要再次回到這個時空？

「因為…」

我腦海中再次另一個時空的阿爸的惡形惡相，和芊芊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畫面。

阿爸他對芊芊跳的街舞很反感，那一種鄙視的目光，我直至現在都覺得十分討厭。

當時的我追了出去，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的把她抱在懷中。

那種溫暖，我絕不會忘記。

「因為，呢度有您鍾意嘅人？」

阿爸的一句問題把我從深深的回憶中拉起來。

我抬頭直視他，他卻只望望我笑一笑。

他應該只是猜到而已，是自己的表情太著跡了吧～

「你上次翻嚟咪話過一直都唔知道，我研究緊嘅係咩嘅？」

良久過後，他問道。

我點點頭回應他。

沒錯，的確就算在未來，我依然是不知道他在過去的日日夜夜，留在研究所中研究的到底是什麼。

「您聽住喇，阿悅，以下嘅嘢，我只會講一次！」他眼神異常認真的說道：「我所屬嘅團隊，一直以來做緊嘅係，有關於精神能量嘅研究。」

「精神能量？」

我對於這個首次聽到的名詞感到好奇。

「精神能量可以話係一種人類與生俱來嘅力量，就即係好似我哋平時所講嘅念力咁，而人嘅信念強度，會影響到靈魂能量嘅強弱。」阿爸認真的解釋道。

「當時嘅我，比人邀請加入咗一個秘密組織嘅研究部門，負責著手研究有關於呢種能量嘅秘密。」

他說罷，開始低頭沉默起來，好像在回憶着些什麽。

「咁即係…你覺得…」

良久，我開口嘗試引導他。

聽見我的問題，他才如夢初醒的回話。

「所以我覺得，您穿越時空嘅事，可能同另一個時空嘅我所做嘅研究成果有關。」阿爸托頭就他作的推論總結道：「之前嘅我，一直以來所研究嘅就係呢種能量可唔可以用喺時間穿越之上…」

時間穿越？

我的心間，有一陣寒意緩緩滲出。

如果眼前另一個阿爸的推測無錯的話，即是所有事情也許都有可能跟這個有關。

然而，阿信又是什麼人，他稱呼我作「教授」的意義又何在？

疑問好像沒有任何減少過一樣，但是我覺得我好像已經漸漸步向真相。

「咁你，點解要研究精神能量同穿越時間？」我隨心的問道，希望更了解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父親。

「因為我想返去，搵番一個對我嚟講好重要嘅人…一個我曾經深愛過嘅人…」

隨後，阿爸告訴我，他在認識阿媽後，原本打算就這樣繼續過普通人的人生，直至一次機緣，他受到那個組織的招攬。

於是，之後的他就希望透過秘密研究，得到穿越時空的技術。

我心中的驚訝已經到了筆墨難以形容的地步。

回去，是為了要尋找對自己重要的人…

看來，果然我們兩父子也是一樣…

這種就是所謂的共時性嗎？

隨後，他的雙眼定定的望着我：「但係，就係當時阿悅你嘅出現提醒咗我…」

「“現在”，無論如何先係最重要！我…唔可以咁自私，為咗自己，而犧牲整個家庭…同您嘅幸福…」

他深深嘆一口氣。

「對唔住，阿…唔係，係仁仔。」

這一句道歉仿佛解開了，綁在我身上十多年的枷鎖。

我微笑着點點頭，接受他的道歉。

「我已經將我知道嘅嘢，應該同唔應該講嘅，都講晒比您聽，咁您呢？」

阿爸突如其來的問題，令人百思不解。

「嗰個女仔，好可愛㗎？」他柔聲的問道。

原來是問這個嗎。

我微笑着點頭，同時腦海中閃過芊芊的笑容。

「嗯，好可愛。」我保持笑容說道：「下次有機會比您見吓佢。」

「好呀，我都想睇吓另一個仔嘅眼光。」

「嗯。」

我輕輕點頭。

你應該會很喜歡芊芊吧～

隨後，我跟阿爸談了許多有關她的事。

她喜歡跳舞，喜歡五月天，喜歡運動，但又喜歡吃甜品…

芊芊，妳曾經說過，我不了解妳。

事實上，是否真的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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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 第二人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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