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希……」埃爾喃喃自語,感覺到冰冷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至耳邊。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U1CFN4fZ
他張開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他一瞬間忘記自己昏迷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4agfPF469
「無名氏先生,你總算是醒來了。沒想到一直以來對任何事情都毫無興趣,個性貧乏、沒有半點生氣的你,竟然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娃冒險。我原本以為你這次肯定沒命,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你果然與眾不同,不辜負我的期待呀。好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在睡夢中不斷呼喚的『蕾希』是誰了嗎?」那人幾乎以一口氣說完的速度,如連環砲般對剛清醒的埃爾猛力開攻。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hU5Qu37jY
在埃爾所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會稱他為無名氏。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Ahzt4ibLG
「原來我沒死,但為什麼我進了變態博士的醫院?」埃爾掀開毛毯坐起身,頭昏沉沉的,只能靠在牆上勉強保持坐著的姿勢。他轉頭望了一下四周,看見少女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酣睡,而金恩則坐在房內角落的椅子上靠著牆搖晃著腦袋打瞌睡。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SAaYAwqxs
「叫我變態博士也太失禮了,要是十三年前沒有我的幫助,你哪能活到現在呢?」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9uwNbM6q
李斯特博士挪了椅子,移動到埃爾的正前方,一手撐住埃爾的左眼皮另一手拿著診療用的手電筒一照,開口說:「眼睛直視前方,不要閉上。」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pG6rYAgvs
「別照了,好刺眼。」埃爾用手掌遮住光。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elQjlR3dT
「很好,瞳孔收縮反應正常,也沒有半點被汙染的現象。啊──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很有研究的價值。」李斯特眼鏡後方的兩條眉毛挑高,把椅子轉了一圈,回到書桌前在診療紀錄上做筆記,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B1IrTpwH5
「來,量一下體溫。」李斯特把椅子挪回埃爾面前,將耳溫槍塞進他的耳朵裡量了一下,「三十度,比你過去的平均體溫降了兩度,是因為體內又增加了新的闇影嗎?你該不會其實是蜥蜴那類的變溫動物吧?真是難解。上次檢查忘記問你,我開給你的安眠藥還有再吃嗎?」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meESUfa2E
「嗯。一如往常。」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zQBqbfLzg
埃爾望向李斯特的桌子,發現桌上擺了十支裝滿血的試管,上面分別標示著:埃爾a、埃爾b、埃爾c、……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OqXGd2e3P
埃爾拿起枕頭往李斯特的頭一扔,不滿地說:「在病人身上抽這麼多血,你都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UW3V9pCa6
李斯特低下頭閃過,手中的筆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hdXpPOh6
「沒問題、沒問題,身為你的主治醫師,你身體的狀況我可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甚至比你自己還了解。我原本想多抽十支,畢竟得趁你還活著的時候多保留一些新鮮的樣本,為了研究嘛!你知道的。」李斯特又習慣性地挑眉,埃爾非常不喜歡他這個習慣,轉頭避開他的視線。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QrMXAyW37
「是、是,身為醫生,你還真有臉說這種話。說不定你再多抽十支我就已經失血而亡了。」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1X5FUD0O1
「啊、啊。」李斯特發出惋惜的嘆息聲,「湯普森也說了一樣的話。我當時聽護士說湯普森帶著你來找我,我可是嚇了一大跳。為什麼他會跟你在一起,而且還帶著那個女娃?而且當他說你是為了救小女娃才被闇影攻擊時,我也感到很訝異。」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v9w4r6sp
「你以前就認識金恩了?」埃爾睜大眼露出疑惑的表情。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JcH3z6x0N
「是呀,金恩‧湯普森,他可憐的弟弟以前是我的病患之一。啊──嘴巴張開。」李斯特拿了壓舌棒放在埃爾的嘴裡,檢查了一下,「嗯,似乎沒什麼異狀。」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ZYngaOgHa
「病患?你的意思是……」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8hXcbFco9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弟弟也是大爆炸中的受害者之一,也是少數在大爆炸發生之後存活下來的人,雖然他只撐了四年就因為污染擴散到腦部而被迫放棄。啊,真可惜。那時候他弟弟還在你的隔壁房,年齡大概和你差不多。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弟弟死後湯普森依舊不時來醫院探望你。他似乎是把對弟弟的思念轉移到你身上了吧。」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9JRHWU2t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這件事?」埃爾不解地眨了眨眼睛。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2nQnZxMX8
「昏迷了八年,突然醒來聽到有個陌生人在這八年間一直不斷地探望自己,應該會感到很詭異吧。那時候湯普森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所以知道你醒來之後就沒再來醫院看你了。啊、啊──人類的心理還真是複雜的東西。」李斯特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發出感嘆的聲音。3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E4QgHno4e
埃爾望著金恩,雖然他平時稱不上是開朗的人,但從沒想過他有這麼一段悲傷的回憶。埃爾忍不住小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