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鬥犬的初言: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lSK7MiuCm
有沒有聽說過那種從小被分開帶大的兄妹或姊弟,在彼此長大之後相遇,然後愛上對方的那種故事?對於那種故事的解釋,我聽來幾個,大多是浮誇的言論;但有一個說法讓我比較相信,那就是血緣之間有互相吸引的神奇魔力,因為彼此都有相同的基因,而對亂倫的排斥主要源自於優生學中,近親婚姻所導致的基因缺陷這般。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6yGI3hy5U
當然,如此的說法仍是參雜著一些玄學的觀點,但至少會令人信服。至少,我是相信了,畢竟我跟我的兩個姐姐,都發生了關係。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MHzCyqxm
請不要想歪,雖然這樣說並沒有任何意義,但就這點我得做出解釋;漢里克市是由黑幫份子所組織起來的城市,距離『The Tree Tower』相當的遙遠,但或許是因為想要靠海建立港口,好方便做生意才會如此決定。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haja1FXh3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決斷是成功的;漢里克市由他的建立者姓氏命名,漢里克家族。就因為有了這個港口,所以漢里克家族才得以出海,回到人類拋棄的那些土地之上,搜尋有價值的物品運回販賣——你無法想像,在那片荒土之上,還有多少可利用的資源,雖說是因熱核戰而導致那些土地荒廢,但只要經過適當的處理,一把除污過後的M1911仍是可以引來一群對舊世代仍有愛的老人們搶購;縱使,那只是一把仿造槍。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b3fgRd2K
當然,我也愛M1911,不是因為他老,而是因為他稱手。當搜索隊從廢土中帶回一把貨真價實的古董時,我拼命說服我的養父,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留下這把槍。在我替養父殺了三個人之後,他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
說到這裡,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漢里克家族的養子,雷恩『鬥犬』漢里克,這當然不是我的真名;或者應該說,這並非我的本名,漢里克家族有著標準西方人的面孔,縱使在已經不強調種族的現時來說,漢里克家族仍舊瘋狂的追逐著血緣。稱之為瘋狂也不為過,他們甚至卷養著一批人,讓他們互相交配生子,並且挑出優秀的給他們的子孫作為『維持血液的溫床』——相信我,我已經近我所能的,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解釋了。
而我並非他們眼中的『純種』,我甚至連西方人都不是,就我所知,我的生父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入場卷,想要賣給我的養父。或許是也想要入天堂吧?我的養父父出了大量的金錢才買下這一張卡,卻在幾年之後被闖入的使者給奪走。
使者對他說:「這張卡的持有人並沒有做出所有權轉讓的判定,因此這張卡仍歸持有人所有。」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gxScIhK2H
我的養父知道真相之後,相當的憤怒,於是便派出所有人,動用所有關係,想找到當初賣他那張卡的人。最終,那個人被找到了,並且被我的養父殘忍的殺害,但我的養父認為這樣並不能償還我生父的罪,於是將剛出生幾個月的我給帶走,將我培養成漢里克家族的『鬥犬』。
為了進一步控制我,他把我收為養子,美其名是讓我管理漢里克家族的鬥犬隊,實際上就是要我替他賣命。起初,我聽了養父的解釋,也天真的認為『這是我應該償還的債務』。再說,至少我還是他的養子,只要我有好的表現,他都是願意給我獎賞的,那把古董M1911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我就欣然接受這樣的命運。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uGDOovqdj
2.鬥犬隊
……講到這裡又讓我想起一些過去的回憶了,不介意我岔開話題一下吧?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w9ECDI6Pc
鬥犬隊,就是漢里克家族的打手隊。也因為是養子,所以我並不像我的四個兄弟姊妹一樣,在那座大宅子裡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漢里克家族吸收了幾個傭兵組織,成立了這個鬥犬隊,美其名叫打手,實際上就是漢里克家族的私兵。
我從能夠雙腳站立開始,就被送到鬥犬隊接受嚴格的訓練,我滿五歲時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把裝滿子彈的戰鬥步槍,以及一個被綁在木樁上,欠下無法償還債務的活人。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2lWZ8lY2m
從那以後,我對死亡就感到麻痺——十二歲時,我開始跟著鬥犬隊出任務,並且第一次被子彈打到左臂;十八歲時,我成為了一個小隊的隊長,然後我的隊員在同一天中,因為一次伏擊而被全數殺害;二十二歲時,我被養父要求,若我無法殺死從小把我訓練到大的鬥犬隊隊長,就不需要再活下去,因此我只能與隊長公平決鬥,並且殺了他,成為領導整個鬥犬隊的新隊長。
沒錯,我的童年是這樣過來的。而我的兄弟姊妹——由我養父所親生的三男一女——,他們的生活則截然不同。長子貝里,他也是最被養父所信任的,同時也是漢里克家族整個事業體系的準繼承人;這樣的身分為他換來的,是掌管整個家族的財務的工作,也就是對外販賣的部分。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cWfWGCq8W
我與次子德里克相當常接觸,因為他負責軍火的製造,以及派遣人力前往荒土進行『採買』——這是我們對於往荒土的作為所使用的名詞。而三子海德是個沒什麼自信的傢伙——在他接管毒品事業並且染上毒癮之前,我會這樣形容他。
四女愛莉絲……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養父要她管理整個德里克市的娼妓。或許是因為愛莉絲是個女的,對德里克家族來說,女性的重要性不比可以射精在女性體內的男性還來的重要,至少後者可以選擇他要射在誰的身體裡。
這四位兄弟姊妹都比我年長,所以我自然得稱呼他們『哥哥』或『姐姐』;唯獨貝里,他被長子的身分沖昏腦袋了,只准我稱呼它『義兄』,不過隨便,反正我也不管這些。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KMYJjSLT
3.姐姐
愛莉絲是第一位與我發生關係的姐姐。我也不否認,雖然有義姊的身分在先,但那段時間裡我們其實跟一般的情侶其實沒什麼兩樣,不過你能想像這樣的家庭嗎?有一個大頭症的大哥,買軍火的二哥,買毒品同時也染上毒癮的三哥,還有管理所有娼妓的四姊。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f6PYQ0dU9
我跟愛莉絲之間的關係發生在很早之前,大約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愛莉絲比我年長四歲,雖然我因為必須到鬥犬隊受訓的關係,很少回到漢里克家族的大宅子裡,但愛莉絲總是會主動跟我親近。我十六歲那年,因為任務的關係而忘了幫她買生日禮物,她便笑著對我說:「忘了我的生日禮物?你好大的膽子。」然後就趁著生日會結束之後把我拉進她房間裡,跟我討到了那份『生日禮物』。
那天,我們做了第一次愛。之後,只要我回到漢里克大宅,愛莉絲就會要我到她房裡去,但其實我也不否認,這種被禁止的關係讓我挺享受的。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我們兩人的關係才被養父發現,當然他的憤怒也不用多說了,養父甚至還想殺了我。或許,這就是後來我必須要殺了鬥犬隊隊長,以及愛莉絲會去管理娼妓生意的主要原因。
然而,愛莉絲對我說,她並不後悔,因為在這個扭曲的家庭裡,只有我才是正常的。也因此,至此之後,愛莉絲就不再笑過。
如果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讓愛莉絲重拾那年生日給我的笑容,我願意不顧一切的去做。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e4hjpXGd8
當然,我與愛莉絲的關係,令養父對我產生芥蒂。所以在我接管鬥犬隊後,他幾乎是把所有不要命的任務都交給了我,鬥犬隊也因為這樣死了大半的兄弟。然而令養父沒料到的是,這些任務除了讓漢里克家族獲得更多利益之外,同時還讓整個鬥犬隊更推從我、信任我。同時,養父見到漢里克家族的聲勢日漸壯大,當初的芥蒂也釋懷了,甚至更信任我。
至於第二位姐姐……唉,該說的,還是得說。
事情得從一年前開始說起;那天晚上,愛莉絲發現海德的手下,販賣毒品給她的妓女,並且用毒品控制這些妓女的行動,讓海德能額外賺一些『外快』…你懂的,對吧?然而,海德以經吸毒吸到精神錯亂了,他的手下給他這樣的建議,他也沒辦法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便放任手下去這樣做。愛莉絲曾經告知養父這樣的消息,但養父卻說:「再怎麼賺都是自家的,妳又有什麼好反對!」便不打算處理。
自從愛莉絲管理娼妓生意之後,就變成了這些娼妓的大姊大,也或許是她想要替自己的父親償還一些債吧?所以,縱使她們是娼妓,但愛莉絲卻十分照顧她們,若有人想要動她底下的女人,她也一定會做出報復。所以,愛莉絲找我合作,想要我的兄弟來幫她管理秩序,而她可以提供女人給我的弟兄們;基本而言,我沒什麼好反對的,縱使我到事後才知道愛莉絲其實也打算把這些女人讓我的兄弟們娶回家,但只要兩情相悅,我也沒資格反對。
一天晚上,當我幫愛莉絲趕走了那些企圖賣毒品給妓女的人之後,我的兄弟們一個個的投入女人的懷抱中,而愛莉絲則想找我重溫舊夢。當然,我並不打算再次激怒我的養父,所以我拒絕了,所以愛莉絲則讓我挑了一個女人。然而當時,我的心裡還是只有愛莉絲,卻因為養父的關係而不能如願,所以,我就讓她任意的幫我安排一個。
我並不打算與她幫我安排的女人睡,所以,在愛莉絲把我帶到一間房裡後,我就開始保養自己的M1911。雖然這是一把古董槍,但我還是打算使用他,畢竟槍不開的話,就只是擺飾品而已。
然而,那天愛莉絲替我帶來的女人,完全的令我傻眼,我甚至停止拆解槍。原因是,她與我有同樣的東方面孔,在這個充滿西方面孔的世界裡,卻只有她與我相似。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當她要脫衣服的時候,反而被我制止了。我還記得當時我對她說:「我今晚沒有那種心情,或許,妳能幫我煮些什麼東西來吃。」
她也沒能幫我弄些什麼好吃的東西來,就只是一個簡單的三明治與咖啡,但對我來說就很足夠了。我想跟她談話,聊聊她的過去或這裡的生活,但她是個啞巴;無所謂,我要人找來紙筆,讓她把要說的話寫在紙上,我們兩人就這樣聊了一夜。
她的名字叫做靜子,並且解釋了『靜』這個字是安靜的意思,因為她從出生就不會說話。靜子告訴了我許多有關我們這種臉孔的過去——也就是東方的事。對她而言,或許我只是一個不會把她當做洩慾工具的男人,但對我來說,她是我與我的血緣歷史的唯一牽連。
我們這樣相處了幾個月,那些日子裡,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到愛莉絲那裏去見靜子,並且花錢買了他所有的時間。我會讓她幫我準備餐點,在我保養槍枝的時候,我們也會一直閒聊,直到時間結束。那段時間裡,我們都沒有做過愛,因為我那時不知為何,就是認為若非靜子本身意願,我不能強迫她做。然而在我本身的記憶中,她似乎也有提過要跟我做,但仍然被我拒絕——或許是因為,我只想買跟她相處的時間,卻不想買佔有她的時間吧?
但往愛莉絲那裏跑的多了,問題也出現了,養父很怕我跟愛莉絲又舊情復燃,於是派人調查我。最後才發現,我只是在那裡當一名消費者,而且每次都是指定靜子,所以養父告訴我,我與靜子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果我願意,可以娶靜子當老婆。
我先前有些猶豫,但在我見了靜子,並且提出求婚的要求以後,她反而感動的落淚了。
「你是我這殘缺的生命中唯一的圓滿。」她寫下這張紙條,並且交給了我,而我一直把這張紙條妥善的收藏著,直到今日。她答應我求婚的那一天,我們兩人做了愛,次數卻忘了。但那天在我腦海裡徘徊的念頭,依然忘不了——我只想與這個女人永遠的在一起,我要讓她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
鬥犬隊的兄弟們替我準備了這場婚禮,而我則替靜子準備了一套雪白的婚紗,一切,似乎都開始要往好的方向走了,也正如靜子所寫的那張紙條——我的人生,也終於要圓滿了。然而,愛莉絲打來的一通電話,卻毀了這一切。
靜子上吊自殺了,就在他要與我結婚的那一天。
她沒有留下任何遺書,就這樣吊死在浴室的水龍頭上,那高度甚至連靜子的膝蓋都不到。
一開始,我認為靜子是被謀殺的,所以派出鬥犬隊的所有人去調查。然而找到的一切證據都指向靜子是自殺以後,卻又讓我迷惘。難道,我不是令靜子生命圓滿的那一部分嗎?難到答應我的求婚,只是被迫的?只是因為養父害怕我與愛莉絲舊情復燃,所以才花錢幫我買了這個新娘?
然而想到這裡,我卻沒有任何的恨。沒錯,那時我不恨我的養父,因為我知道,我的生命與一切,都是被他掌控著的。我就是個綁著練子的狗,被他緊緊握在手裡。打從五歲那年我就明白,我的生命就只是如此而已。
靜子沒有任何親人,所以愛莉絲讓我幫她整理了遺物——她只有一個相框,相框裡的照片是年幼的她與父母的合照,而母親的懷裡抱著一個嬰孩。
我把那個相框帶回我的房裡,想把裡面的照片取下,卻在相框裡發現了一張紙條;那是靜子的筆跡,我很瞭解,她並非沒有留下遺書,而是把遺書藏在這個相框裡。
6.遺書
親愛的雷恩:
當你找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我明白,你會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或是你的命運造就了如此結果。然而,事情並不如你所想那樣。
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叫靜子,但我沒告訴你我姓堂本。如我們相談的那段時光裡,所提及的有關東方幫派的事情一般,堂本組是當時一個大型的幫派。事實上,這個漢里克市,原先是由三個幫派合作才組成的,而堂本組就是其中一個。
堂本組的組長堂本智有兩個孩子,長女就是我『堂本靜子』,而長子,也就是我的弟弟『堂本澈』;二十八年前,漢里客家族在生意上與堂本組產生衝突,主要是因為利益問題。這樣的衝突最終演變成兩方的戰爭。這場戰爭中,堂本組因為內部的背叛而被消滅,我的父親堂本智將我與弟弟託付給叔叔之後,跟著堂本組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至此,漢里克家族掌握了整個城市的生意與資源,並且把城市改名,成為這裡的唯一統治者。但漢里克家族還不滿足,他們知道堂本的子嗣仍在,因此搜尋他們。
叔叔雖然逃出了漢里克市,但仍然被他們的人給追上並且殺害,而我與弟弟澈則被他們所抓。然而等待著我的命運,比死亡更加殘忍;漢里克家族為了不讓堂本的子嗣有任何的報仇機會,於是便將我帶到這裡,讓我從六歲開始當妓女。
而我的弟弟澈,則比我更加可憐;他被漢里克家族收為養子,從小就接受軍事化的殺手訓練,並且在長大之後,要他娶自己的姐姐為妻子,而他卻被矇在鼓裡,責問著自己,怨恨著自己。
沒錯,這是再俗套不過的劇情了,親愛的雷恩,你就是我的弟弟。當然,你不可能知道,在你的生命之中,從小到大,都絕對不會有人告訴你這件事,因為對於他們來說,你只是個工具,只是個被他們利用的槍而已。
為了不讓你繼續錯下去,所以,我只好做出這樣的決定。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是愛你的,我甚至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你的人。(嗯…信件的下半部被撕毀了。)
7.鬥犬的結語
從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什麼賣假卡,什麼必須要背負的債,都只是狗屁不通的謊言。
這一切都是我的養父在搞的鬼!
他毀了我的世界!
然而,再也不會了……我會讓他嚐到,比死亡還要更可怕的地獄!
(這真是一封有趣的信啊,後面沾上的…是血吧?我要去?還是不要?)
8.(這部份沾滿血跡,無法看清)
9.懺悔——睡前禱告
萬能的主,請赦免我的罪。
我有一個弟弟,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我爸爸的養子。然而,雖然是養子,我與她仍然是有親屬關係,但我卻不顧倫理,與他交媾。但我是真的愛他,因為,他是我那扭曲的生命之中,唯一的道路。
他從小就被教育是欠我們家的債,所以才必須這樣償還。但,我從未見他有過悲傷與怨恨,相反的,他很努力的活了下來,很努力的用生命來還這些債。比起我那些親生的兄長們,他雖是接受了命運,但卻也挑戰了命運。
我愛他,因為他的堅強,但我卻自私的要他接受我的愛。
我恨我的父親、我的兄長、甚至是我身邊的一切。是他們造就了這麼多的苦難與悲傷,而我,卻軟弱的無法挑戰他。我只是龐大命運轉輪之下,被碾壓的那個人,也因此,我愛上了那個站穩雙腳,抵抗命運的他。
然而,在我想與他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卻因為我的父親而拒絕了我。我不因此怨恨他,因為一切的錯,都是我的父親造成的。所以,我替他找了個跟他一樣,有東方血統的女性來,沒想到,他們建立起的感情,遠比我想像的深厚,甚至超越了男女情愛。
所以我利用了他的這份愛,撒了一個謊言;我將他與那名東方女性的事情告訴了父親,果然不出所料的,父親因為害怕我與他再次相愛,便要他與那名東方女子結婚。然而,在婚禮的當天,我親自把她打昏在浴室,然後用一條毛巾勒著她的脖子,使她喪命。為了讓她看起來死意堅決,我將毛巾綁在浴室的水龍頭上。
隨後,我模仿她的筆跡,捏造了一封遺書,藏在她收藏多年的相框裡,並且把相框交給了他。
我知道這樣是十惡不赦的,但我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我想要藉由他,摧毀這個在我身上來回碾壓的命運巨輪。
萬能的主,請赦免我的罪。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S2hEa67Y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