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我的腦子裡有兩種聲音,他們平常是很談得來的,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爭吵——所以我得用一隻手來玩魔術方塊,否則,我沒辦法跟你談話。還記得吧?左腦控制右半側,右腦控制左半側,所以我用哪隻手玩就代表我用令一側的腦跟你談話。4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5eM0df5Hg
喔不不不,你搞錯了一件事,這裡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我用哪側的腦跟你談話,就會有不同的想法;聽說過胼胝體嗎?那是連結大腦左右半球的橋樑,據說古代的醫生會透過胼胝體切開術來治療癲癇,然而全部切斷的話就會出現裂腦症。或許我的狀況比較接近這樣,但也不完全是,因為我的腦沒有動過什麼手術。然而,身為一個戰爭產物的我,會有這樣的狀況也不會那麼難以理解,人類畢竟對於自己的身體還不是那麼的了解。
沒錯,剛才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幹的——在你養父的生日宴會上,讓他最信任的老傢伙在廁所裡自殺;事實上,這任務太簡單了,所以我得向你收取比較高的金額。老傢伙幫你養父幹了不少的壞事,心裡早就愧咎的難以支撐了。我甚至可以透漏一個消息給你,他本來就想死,只是沒有勇氣而已。
對,你的鬥犬群接了他的大部分工作,你也明白那是你養父想把你搞死才這樣做的,不過對那老傢伙而言,往自己的腦袋上開一槍可難的很;要知道,殺手最難殺死的人,往往是自己。所以,當你把那些骯髒事扛下來以後,老傢伙反而沒有辦法贖罪了,所以他的死有那麼一部分得怪你。
嗯?不爽了?我想你應該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吧?
好吧,為了讓我們的談話能夠繼續下去,我就改以『貝里』稱呼老傢伙好了。
嗯?我怎麼讓貝里自殺的?你怎麼還沒發現?我剛剛幾乎都說明了,不是嗎?
還記得嗎?我的腦袋?還有我是戰爭產物的這些事情?
…喔,我忘了,對於一般人而言,你們不懂我。好吧,那我得再說的仔細一點。
我的名字是北条喜,三十歲……怎麼?這樣太仔細了嗎?拜託,連這樣的玩笑都不能開嗎?
好吧,認真一點——我想你應該有聽說過『毀滅性的熱核戰』是怎麼發生的,我說的就是那個國家與國家之間互射核彈的戰爭。你在漢里克家族那麼久,也知道你們家族在幹的那種『前往廢土採購』的生意,就是因為熱核戰的關係,才有這樣的生意做。
然而…事情得往更早之前說;二戰,1945年結束的那場戰爭,說到那裡就太早了,得再晚個兩年——1947年,冷戰。對,你還記得。
我問你一個問題,若冷戰的概念是建構在『共同毀滅原則』,也就是M.A.D機制——若冷戰的概念是在這樣的機制之下,所達到的納許平衡;也就是為了避免『共同毀滅』這樣的最糟糕狀況發生,那麼,自蘇聯解體之後,冷戰就結束了嗎?
並沒有。事實上,蘇聯解體所代表的,就只是換了不同的國家,根據MAD機制玩冷戰的遊戲而已。所以要擴充軍備,研發更新的武器,射程更遠的導彈。明白了嗎?冷戰從來就沒有結束過。當然,當時的各個大國,都樂於這樣玩;聯合國安理會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把所有大國都一起拉下水來玩。
也因為是冷戰,所以,若是真的要打起來的話,就會變成後來我們所知道的熱核戰。這當然不是在那個時候的主流目的,所以,當時的各國還是得要研發更多的兵器來防衛自己,以『阻止』人類毀滅的狀況發生。我是戰爭產物,所指的就是那場『冷戰』的產物。
以人作為實驗品的原因,是因為腦;當他們開始漸漸的發現了人腦的特別之處時,就開始研究要如何激發與控制。我不清楚我是第幾代的試驗品,但我知道我是唯一熬過那些實驗的。
在很早之前,人類就發現了腦波的存在,但只到近期才發現了每個人的腦波,有相當微小的差異性——科學家們認為,那是人類有思想的證據,便著手研究,而這個實驗成果卻沒有被公布在科學期刊之上,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是為了新型兵器,所投入的實驗。有沒有聽過『同性戀炸彈』?就是那種爆炸之後,會讓人變成同性戀的那種;我剛才所說的那個實驗,就是想要找出更直接的,能夠改變人類思想的方法,並且做成兵器。
沒錯,那個實驗的結果,以及製造出來的兵器,就是我——呵呵,別誤會了,我能做到的不是讀心或心靈控制,說穿了,我只能讀到情緒的層面而已。我剛才說過,我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其中一個聲音就是預留給我所讀到的那個人。
想起來了嗎?對,我一直戴著手套,但當我跟那老傢伙……我是說貝里,跟他握手的時候,我把手套脫了。這是我讀情緒的一個條件,必須要實際的肉體接觸,且不能隔著衣物,我腦袋裡的那一個聲音才能完全的模仿對方的情緒,投射入我的腦中。
講的明白一點,肉體接觸的過程,就像是我在對方身上放個接收器一樣,讓我可以讀到他的腦波,了解他的情緒並且控制,明白了嗎?
而到了這個階段之後,我就可以根據我所讀到的情緒,再我的腦中加以塑造——保留我想留下的情緒,並且消滅其他的變因。當然,只有腦波的控制,並不能完全的達到操控情緒,所以我多半得要靠一些其他的方法來『製造』情緒。這概念就像看恐怖片一樣,只有血跟切斷的肢體基本上是嚇不了人的,你得在音效、場景與劇情上,帶給人恐怖的想法。
接著,只要情緒到了,那個人就會做出我想要他做的事情,這就是『暗示』。
當然對於老…貝里而言,他的想法中已經有了『自殺』的暗示,所以他才會隨身帶著槍——那不是為了防身,而是要取自己性命的。當然,這就省了我給他暗示的工,也同時代表著你要多付我一千萬。這裡可別怪我,是老貝里的心早已經脆弱到跟玻璃一樣了。
也因為有了暗示,所以只要情緒到了,他就會假借尿遁,然後在廁所裡……『碰』。這代表著我的口袋裡有兩千萬的進帳。
放心,我不會現在跟你討的,我們的合約上說明了,要殺的人有哪些。你也可以放心,在你的計畫完成之前,我都是站在你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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