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墓》 - 04.再見了社長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早上跟夙玄豬情意綿綿依依不捨分別後，精神極好的我如常到了公司，過程我都說過了，就不多加說明了。

　　我還沒到位子就看到其實還是很亂的桌上放了一個冒熱氣的馬克杯，跟昨天的不太一樣，這個我沒看過。

　　我才剛到位子放完東西準備坐下，趙哥就冷不防從後面架住我的脖子。

　　「早啊陸謙你這臭小子，聽說你昨天請假了是不是？」

　　「喔，對啊，怎樣？」我連掙扎都懶了，偷瞄了一下杯中物，竟然是我也頗喜歡的熱可可！

　　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美女姊姊這麼好心幫我泡了熱可可！

　　欸，別說我這個「有夫之夫」每天都收別人的東西很不知檢點，我爸常說別人的好意要真心誠意的收下，這才是做人的道理！

　　「該不會是牛奶裡面下了毒吧！」趙哥一整個就是毒牛奶心裡，喝不到牛奶，說牛奶裡有毒。

　　「不是啦！」啪啦啪啦的我把趙哥甩開，坐上我可愛的位子，「我人品這麼好，下毒也輪不到我受害。」

　　趙哥嘖了一聲，然後他走到我旁邊小小聲的說道：「欸，昨天晚上聽說社長被調走了。」

　　喔喔，社長被調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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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社長被調……」我把椅子轉了過去，我一臉震驚的看著趙哥，他連忙把我的嘴捂起來。

　　「小聲啦！」趙哥用食指底在嘴唇上要我安靜，然後彎腰搭著我的肩說道：「好像是台南分公司的經理兩個禮拜前不知道怎樣沒做了，然後昨天下午很臨時開會決定要把社長調過去升遷當經理。」

　　噗！我直接笑噴了，我開心到說不出話來，但是我不可以表現得太誇張，雖然我現在超想抱著夙玄大叫「豬社長被調走啦！」

　　「哦哦，當經理，很好啊不錯！」我笑吟吟的看著趙哥，高興的像個有糖吃的小朋友。

　　趙哥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四周，我知道他是又聞到某傢伙的味道了，反正每天都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然後他好心告訴我今天中午要開相關會議就溜了。

　　對了，如果豬社長去當分公司的經理的話，那咱們總公司的社長誰來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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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心情愉悅的到了中午，在我被好心的同事拖去員工餐廳前那個馬克杯都沒有人來認領。

　　然後胃口大開滿足的吃完中餐，回到辦公室準備等開會就發現馬克杯離奇失蹤了。好吧我知道一點都不離奇，很顯然的是馬克杯的主人不想讓我發現他是誰。

　　我偷偷摸摸的趁著沒什麼人在的時候看了一下誰桌上有那個白慘慘的馬克杯，可惜的是每個人桌上都沒有，看來熱可可供應者十分的害羞啊。

　　對了，說不定是不小心放到我桌上忘了拿走，然後我來了又不好意思拿，更何況我還心滿意足的喝光光了，然後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也不能肯定我是單純洗手還是要小解所以不敢冒險行動，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熱可可供應者也太見外了吧！

　　我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本課每個女同事的個性，先排除掉明目張膽送過飲品的人，然後我發現沒有人符合這些條件，大家感情都很好啊，也都很開放，就算是沒有送過我的人不是有男朋友了就是人妻，要不然就是我根本不是她的菜，再不然也只是像朋友一樣的好同事而已。

　　反正還有時間，我索性把本課的男同事也搜索了一下，結論是有人符合的話才有鬼，最後終告失敗。

　　其實宣傳課的人並不太多，像個小家庭一樣，每個人的感情都很好，常常也會一起工作，同事有難也會力挺到底，果然想法比較豐富的人感情也都會比較豐富。

　　失望沒多久我就被好心的同事抓去大型會議廳開會了。

　　三大排的桌椅採教室型會議設置，為了不要離豬社長太近，我特的選了中間行倒數第三列，因為主講台在中間，所以基本上他是不會看到我的啦哈哈哈哈！

　　這個會議廳差不多就可以容納下全體員工，沒幾分鐘就差不多到齊了，四人一個長桌，我旁邊坐了剛剛抓我來的好心同事和一個送過我熱牛奶的女同事，再來就是非本課的趙哥。

　　大概又過了兩、三分鐘，豬社長從旁邊的門走進來了，西裝筆挺，整個猥瑣到不行。好吧對不起這都是我的個人主觀意見。

　　他的表情有點沉重，站到主講台上，他先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將視線哀怨的落在我身上，一看到他那跟夙玄不一樣的欠揍豬臉我又不由得欣喜若狂起來，我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然後豬社長的表情更哀怨了。

　　哇哈哈哈哈哈！

　　「今天招集大家，想必大家都知道原因是什麼。」抓著桌上型麥克風，豬社長說得語重心長。

　　哈哈哈哈哈！你要被調走了！我忍不住加深嘴角的笑容，有種出運啦的痛快感。

　　「我就開門見山說了。」豬社長拿起麥克風，一臉任重道遠的看著我，「公司派我到台南分公司當經理。」

　　「社長！加油！」一個女員工大叫著，以她為起頭，陸陸續續也有一堆人在幫豬社長加油打氣順便鼓勵。

　　豬社長猥瑣又欣慰的笑了笑，「謝謝你們的支持，也謝謝你們這些日子來的努力，我王思哲，捨不得大家！」

　　喂喂，豬社長，你這話幹嘛說得像公司要解散一樣啊！

　　「社長別擔心！我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升遷回總公司了！」

　　豬社長猥瑣又感動的看向聲音來源，振奮的說道：「有你們這麼好的工作夥伴，只要能讓我待在總公司，要我做個小職員都心甘情願啊！」

　　心你鬼！你給我閃得遠遠去啊！我才不要你這變態豬同事！

　　「社長別這麼說！一定要好好加油啊！說不定到時候回來的時候就帶個好老婆了！」

　　哦哦！好老婆，很好，最好是帶個漂漂亮亮賢慧的好老婆，不要再肖想我這個有夫之夫了！

　　趙哥跟我說，公司會選豬社長的原因主要有兩點。

　　一、豬社長當社長也有一段時間了，聽說做得不錯，員工也管理得很好。

　　二、豬社長無妻無子，黃金單身漢一枚，而且老家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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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過去，開會根本只是說好聽的，這活像個歡送會，我跟趙哥留在坐位上聊天，豬社長基本上被人群包圍了。

　　「陸禹謙。」

　　我猛一怔，這種猥瑣不想熟悉偏偏又很熟悉的聲音是……

　　我看過去，豬社長孤身一人站在我旁邊的走道上，像是剛掙脫出人群一樣，整個人猥瑣又狼狽。

　　「恭喜啊，社長。」我自得意滿的勾起笑容，兩手環著胸，有種我才是老大的感覺，「到分公司做經理，薪水變高了，離家也很近，恭喜你！」

　　我嘴超賤的哈哈哈，不過好爽，偶爾讓我爽一下也好嘛！

　　「……」豬社長的表情很難看也很複雜，當然還是超級的猥瑣。

　　「社長，恭喜！」趙哥陪笑著說，然後站起來準備開溜，「你們聊、你們聊！」

　　聊個鬼啊！趙博南你有種不要走啊！

　　……好吧趙哥就是沒種。

　　「怎麼啦？這裡可是公眾場合喔。」我邪惡的笑了笑，然後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王思哲經理。」

　　豬社長猥瑣的表情更難看了哈哈哈哈哈！

　　「聽說昨天中午之後接到了一通電話，下午就緊急招開會議，直接把我選定調到台南分公司去。」

　　咦？中午之後？

　　我把記憶推回昨天回到家後在和我家夙玄豬親熱前的五分鐘。

　　夙玄那時候拿著好像已經撥出去的手機出房門了，而且是在討論完如何處置豬社長之後──

　　『要不見到他我不能保證，但至少不讓他再碰你就行了。』

　　夙玄說了這樣的話……幹！不可能！夙玄他們公司跟我們公司可扯不上邊啊！而且他也只是試做看看的經理而已，唉呀但是那公司是他們家開的欸。不行不行，回家一定要好好逼問他，要是他不說的話就跟他冷戰！

　　我可不是為了豬社長，我是為了整個公司和自己著想，要是我老公有能力對我們公司動手腳的話哪天我突然變成總經理了都不奇怪。等等！害我開始緊張會是誰叫接社長了！

　　「哦哦，可能是台南分公司打的電話吧。」嗯對，沒錯，這個可能也是有非常非常大的機率！

　　「上頭沒有明說，開門見山就扯出台南分公司前任經理的事，然後沒有第二人選的指派我去。」豬社長猥瑣的臉越來越難看，我是看得越來越開心。

　　「社長啊，當經理是好事，薪水高又離家近，人人都搶著要做，你這樣愁眉苦臉的就太不給情面囉。」我嘴巴越來越壞了，都是夙玄豬平常都喜歡轉個彎罵人，害我學壞了。

　　「別人想做就讓他做吧。」豬社長嘆了一口氣，突然很猥瑣又犀利的看著我，「我走了你怎麼辦？」

　　「噗！」我是真的噗出來了，連忙捂住嘴巴，我難掩笑意的看著豬社長，「我當然是繼續當我的小職員！」

　　「……我捨不得你。」豬社長垂著肩膀，說了很噁心的話，「你老家也在南部吧，要不和我一起去吧。」

　　幹，跟你去，我不如辭職留在家當賢妻良母！

　　「我不要，我又不喜歡你。」我癟了嘴，一臉厭惡的看著豬社長。

　　「……我能養你，給你過好日子。」他猥瑣又殷切的看著我，真的是讓人手癢到爆！

　　嘖嘖，夙玄也能養我，也能給我過好日子，而且身材好長得帥，最重要的是我還喜歡他！

　　為了讓豬社長徹底對我死心，我沉沉的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表情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女人？」

　　我勾起微微的笑容，小角度的搖了搖頭，「男人，不是你。」

　　我舉起左手，無名指很搶鋒頭的晃了幾下，豬社長的反應跟我預期的一樣誇張，然後我用右手食指抵著嘴唇，自認有夠陰險的笑著說道：「小心，讓別人知道了吃虧的會是你。」

　　我可沒說錯啊，反正我家那隻豬就是很希望我辭職或被開除在家當賢妻良母，要不然就是去當他的小秘書。

　　豬社長一臉吃鱉樣，「好，很好，該不會對象是比你阿姨的位還高的上級吧？」

　　我思考了一下，夙玄豬只是試做看看的經理，簡單來說就是副總經理，所以的位沒有我阿姨高。

　　「沒有耶，比我阿姨低一點點，而且也不是我們公司的。」我自認笑得很親切和善。

　　沉默了幾秒，豬社長疑似釋懷了什麼開始笑起來，「哈哈！原來你背後來頭也不小！」

　　雖然我跟夙玄豬是孽緣，不過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孽緣，假如我沒有遇到夙玄，我永遠都只會是個過著普通生活的普通人，但是因為夙玄，我現在是過著奢侈生活的普通人，其實到目前為止夙玄都沒有做過什麼太讓我無法接受的奢侈行為，房子是他外公為了慶祝他從英國留學回來給的，不過唯一一點讓我有一點點不能接受，就是我的車！早知道上大學的時候我就不要去考駕照了，反正那時候也沒車可以開！

　　「他的來頭無關我喜不喜歡他。」我笑得特別燦爛，然後起身，去找那群哭爹喊娘在起鬨的同事們。

　　雖然一開始我的確看上了夙玄的行頭，再來也知道他是某方面的金光黨（預謀犯案騙走我的感情跟多金兩方面），但是我知道他的來頭可是交往快三個月才知道，當我知道的那一刻我就架著他的脖子罵怎麼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我，他竟然很白目的說我又沒問！

　　問個鬼啊！誰剛認識就會問別人「你老家是在做什麼企業的？」還是「你家很有錢嗎？」之類的嗎！要騙錢的才會這樣問吧王八蛋！

　　呼呼，害我又激動了。

　　之後我也不知道豬社長幹嘛去了，跟著同事一起起鬨不知道多久就被課長大人好心的全部抓回去工作了。

　　唉呀唉呀，還有一個產品電視廣告沒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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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精神好心情又好，我很順利的把腳本寫好，就等試做然後開會給大家評選，不過也到下班時間了。

　　提著工具包跟同事Bye過就開開心心的到停車場，啊啊，已經星期四了，明天再撐一天就可以放心睡大頭覺了！

　　開車上路準備回家！

　　路上車子雖然多了一點，但是還不至於到塞車的境界，所以我的好心情持續上升。

　　回到家把車停好後，我拿出鑰匙打開家門，暗暗的，夙玄跟平常一樣還沒回來。

　　把東西整理了一下又洗了個臉，我走到廚房穿上圍裙，準備洗手做羹湯的時候電話來了。

　　我匆匆跑到客廳接電話，竟然是夙玄打的，難道他終於像樣的要加班了會晚點回來嗎？

　　「怎麼哩？」

　　「寶貝，你到家啦？」問了廢話的夙玄豬沒有給我嗆的機會，馬上就道出打電話的理由，「今天別煮了，出去吃吧。」

　　「出去吃？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難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是我忘記了嗎？

　　呃、四月十三號，不是什麼日子啊。

　　「沒有理由不能出去吃嗎？！」他抽著氣說，真是太誇張了他。

　　「不是啦，問問而已，那就出去吃吧，反正我今天開心！」我覺得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我超開心的。

　　「哦？好，那你準備一下，我等等就到家了。」

　　「好～」

　　我掛上電話，脫掉圍裙掛回牆上，其實也沒啥好準備的。我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襯衫就下樓坐在客廳等夙玄豬。

　　其實就算是特殊日子，夙玄豬也喜歡叫我自己做菜，只要他閒閒沒事的話也會穿上圍裙和我一起洗手做羹湯，雖然他很笨，連切菜都切不好，跟他說我要菜刀還會拿到剁刀，兩個長很像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罵過他，只有小小嘲笑一下而已。

　　跟心愛的人一起做飯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尤其是跟夙玄豬這種笨蛋一起，好笑的事接二連三，還有一次他偷吃，把我當菜給吃了，以至於那天晚餐非常晚才吃，而且我是精疲力盡的靠著他做菜的。

　　平常我都會盡量避免弄炒飯當晚餐，我怕那隻變態豬會以為我在暗示他，這一切都是有先例在前，但是特殊時期我還是會隨便炒個飯丟給他的。

　　絕對不可能是我老了最近才會一直回憶過去沒多久家門就被打開了，我都還沒說「歡迎回家」，夙玄豬就用跑百米的速度朝我撲來，像在欺負小狗狗一樣的抱著我對我上下其手。

　　「我回來囉，寶貝兒。」他吻了吻我的嘴唇，笑吟吟的看著我，「寶貝既然這麼開心的話就請客吧？」

　　「請你大頭，我看起來像請得起客嗎？」瞪了他一眼，我被搔得有點癢，索性按住鹹豬手，夙玄豬也乖乖的沒有再欺負我。

　　他擺出一副天使般人畜無害的笑容，「那寶貝宵夜請我吃炒飯。」

　　……我真是烏鴉嘴，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回憶到炒飯了，要知道我跟夙玄豬可是超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一見鍾情欸！

　　我直接一掌拍在他臉上再順勢推開，我怕感覺沒在做事的夙玄豬工作了一天會變成豬狼忍不住先開動了。

　　「走啦，吃什麼？」

　　「炒飯？」夙玄豬笑了兩聲，用著很不確定的口氣，然後我感覺到我被胸膛從背後偷襲了，「哎，寶貝，要不要在車上試試？」

　　噗！

　　我心緒亂糟糟的把他撞開，然後指著他的豬鼻子罵：「不是要去吃晚餐嗎渾蛋！」

　　「嗯？寶貝想吃蛋？」他笑吟吟的看著我，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使下凡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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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我左手捂著額頭，果斷走近夙玄豬，然後用右手拽住他的領子直接往玄關拖。

　　在門前，我把他的笨臉拉到面前，惡狠狠的問道：「你今天是怎樣？在路上看到美女但是吃不了所以慾火焚身無處可洩嗎！」

　　「更正，是回到家看到可愛的寶貝但是寶貝不給吃所以慾火焚身無處可洩。」他嗆完我就立刻就把嘴臉往前移，偷咬了我的嘴唇。

　　我覺得我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呈現一個囧字，發什麼情啊大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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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很努力的把他拖到駕駛座，然後路途中在副駕駛座的我很努力不要讓他偷襲我以至於開車不專心發生什麼意外。

　　如果你要說為啥我一開始不坐後座就好了的話，原因很簡單，如果我坐後座的話夙玄豬一定會用後視鏡關心我，我換到哪裡他就照到哪裡，這樣開車會更不專心然後發生意外！

　　為了保障夙玄說要跟我白首到老的承諾，我必須讓我們現在安安全全的去吃個晚餐，看，我這根本就是捨身取義的偉大情操！

　　大概在我嚴加防守十五分鐘──其實我覺得像過了十五年──我們終於到了一家不高級的高級餐廳。我知道這麼說很矛盾，超矛盾的，但是由於我怕去比較平價的地方會遇到過去同學啊或現任同事之類的，然後去真的高級餐廳我怕會遇到夙玄認識的人……看，從人際就可以看出我們的身分的位差異如此大了。

　　但其實，我也很怕遇到其實不有錢但是偶爾揮霍一下的或是原本沒有錢努力賺到錢或突然很有錢的人啊！

　　再其實，就算遇到了認識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反正夙玄是我「室友」，跟室友一起出門吃個飯也不奇怪吧哈哈哈哈！

　　但是，如果剛好碰到認識的女性不小心對夙玄有意思怎麼辦啊！天哪我突然覺得我的占有慾好像有那麼一丁點的強……

　　在夙玄用帶著笑意的恐嚇眼神威脅服務員讓我們坐裡邊有屏風遮擋的位子後我們順利入了坐，服務員替我們倒了水，然後將菜單遞上來。

　　我很客氣的點了最低價位的魚排套餐，然後夙玄偏偏就點了最高價位的牛排套餐，然後他好像還點了一瓶聽起來很貴的紅酒。

　　王八蛋啊！我吃魚你還點紅酒！這分明就是不想給我喝嘛！

　　服務員離開之後，夙玄直勾勾的看著我，「寶貝，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哦？有事要談？

　　我覺得夙玄怪怪的，平常有事他哪會詢問我的意見啊，根本都冷不防的把晴天霹靂打在我頭上，現在竟然說這樣的話埋伏筆，事情肯定不單純！

　　我淡淡勾起笑容掩飾著我內心的猜疑，「怎麼了？」

　　「等菜上了吧。」他偏頭笑了笑，直接賣了關子給我，真是莫名其妙，要等上菜就不要先起頭啊！

　　之後吃了開胃菜、喝了湯又吃過沙拉，夙玄都還是沒有再開口，我也不急著催他講，反正他一直都自己會有打算。

　　然後終於上了主菜，我切著我可愛的便宜魚排，夙玄喝著他的高級陳年紅酒，就在我吞了第二口魚肉後，他終於看著我說：「禹謙，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差點把剛進食道的魚肉吐出來，幸好魚肉順利滑到我的胃裡了。

　　「什麼事啊？這麼嚴重。」我古怪的看著他，難不成他是做了什麼背叛我的事不成？

　　哇靠這還得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把魚排砸到他臉上！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害得我開始緊張起來了。

　　「好好，我答應你不生氣。」我連忙答應順便安撫他的情緒，到底是怎麼了？感覺夙玄很不想要說的樣子，但是既然不想要說就不要說啊，雖然我們算是夫妻了，但我也沒逼他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用著些許無奈的眼神看著我，「我爸、在找媳婦了。昨天還到公司裡跟我談這件事，我拒絕他了，只是他似乎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咦！找媳婦！」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拜託一下夙玄的老爸，你兒子也才幾歲你就要找媳婦是怎樣！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皺起眉頭問道：「可是你哥不是接班人嗎？他有老婆就好了不是嗎？」

　　夙玄不否認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告訴我，「是啊，一直都是這麼打算的，老哥也有名義上的未婚妻了，但我爸說身為名門貴族，不管是不是接班人，也都一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來提升夙家的地位。」

　　……名義上的，提升地位啊。政商聯姻，沒想到夙玄還是碰上了這棘手的問題。

　　「這麼不通情達理……那你怎麼回答的？」我急急的問，就怕夙玄這笨豬亂講了什麼。

　　「我跟他說我喜歡男人。」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還以為擺出這樣的表情就一切沒事了。

　　「噗！」

　　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辦啊！雖然夙玄豬沒有把我拱出去也沒有撒謊騙人，但是但是但是！他怎麼就這樣跟他老爸說自己喜歡男人啊！

　　太勁爆了，真的是一鳴驚人，果然這傢伙就喜歡來這招，每次只要一說到重要的事就會嚇死我。

　　「那、那你老爸什麼反應？」我的冷汗都流下來了，我強忍著想要掐夙玄脖子的衝動，果然還是先把整件事的經過都釐清再衝動也不遲。

　　不過希望他不會再一鳴驚人的說「太過震驚，心臟病發身亡了」之類的話，不然我一定會立刻讓他身亡之後自己也去身亡一下！

　　他轉了轉眼睛，一臉不以為然，「傻了大概三分鐘之後賞了我一巴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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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很有把握我可以傻超過三分鐘，但是在這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

　　「他打你？那你沒事吧？」雖然兇手是夙玄的老爸，但夙玄是我的人，我管你老爸老媽還是隔壁老王都不准動我的人！

　　「沒事沒事，臉沒歪掉，還是一樣帥。」他笑吟吟的看著我，好像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關心他而鋪的陳。

　　我賞了一個白眼給他，的確還是很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每天看都不會膩，就算因為不小心熬夜而長出痘痘也還是一樣賞心悅目！

　　「所以你就只是要說這些？」我重新拿起刀叉，繼續讓魚肉滑入我的胃裡。

　　結果這到底有什麼好讓人生氣的？啊不對，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震驚到沒空生氣。

　　「喔，還有，之後可能會被抓去相親。」夙玄也拿起刀叉放了一塊牛肉到嘴裡咀嚼。

　　「……」我猜我現在的臉一定黑得跟包公有得比，結果我還是食言了衝著他吼道：「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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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再見了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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