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印度廟前的巴士站等巴士時,我聽到陣陣響亮而又和諧的歌聲,就像在平安夜聽到詩歌一樣舒適,好奇心驅使下便上網看看印度廟的資料,站在我身旁的阿嬅問我:「亮光節、鎮邪節、潑水節、象頭神節和猴神節是什麼來的?聽也沒有聽過。」我笑笑說:「這個世界這樣的大,什麼妳也會知道麽?妳又不是 Google!」然後阿嬅望望天空說:「確是,我男朋友想什麼我也不清楚呢!」聽罷,我確實有點驚訝再說:「你差不多隔兩天便與男朋友吃飯聊天,還不清楚?」阿嬅指著手機上的資訊說:「還有每逢星期日上午,印度教徒均會在這裡聚會、演奏宗教音樂和講道。星期日聚會後和星期一晚上,教徒可免費享用飯餐......有娛樂又有飯餐,真開心。」她的轉移話題技倆對我沒有用,我說:「與男朋友沒有什麼吧?」她聳聳肩說:「你的車到了!」
聽說,佛教的起源都是來自印度,與阿嬅分開後便在回家路上看著有關資料,看著看著也只是看著,心裡還想著剛才阿嬅說起的感情事。阿嬅與男朋友一起已經有十年,是一見鍾情的那種,阿嬅個性內斂很少說話,而男朋友則是風趣幽默,我與其他朋友也覺得,如果沒有這個風趣幽默的男朋友在阿嬅身邊,阿嬅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失去母親的痛釋懷,但釋懷了一種痛卻迎來了另一種痛。一段短時間後,阿嬅找我吃晚飯,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我卻有點不安感。我與阿嬅也喜愛吃辣,但今次卻吃著日本刺身喝著酒,借著幾分醉意阿嬅宣佈她與幽默男朋友結束了!我問:「結局為何是這樣?我還想著何時喝妳的喜酒。」
阿嬅淡淡的說出故事來:「其實我一直想他在事業上成功,幾年前他告訴我一直的心願是開一間茶餐廳,我覺得這個目標是可行便開始為他張羅,人總希望事事完美,也許是我要求過高吧!一年前左右,他已搬離灣仔理由是對著我很有壓力,到了上個月,他便說要分手而理由是他不想繼續崇拜下去。」我嗤笑了一聲然後說:「他當妳是神?呀!妳是他的女神!」阿嬅說:「當我是女神就不會離開我啦!」我摸摸臉上的鬚根說:「橋段也許老土,但每個人都總會遇上移情別戀...他是否...?」阿嬅搖頭說:「他說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令他感到舒適的人,現在我就這樣難相處嗎?」我望著正在氣上心頭的阿嬅說:「我是妳朋友,當然不會覺得與妳怎樣難相處,但他是妳男朋友,相處難不難他才是真正體驗者。」阿嬅嘆了口氣說:「他說他不想跟著我的感覺走下去。」盲目的放下自己跟著別人的感覺走,只有深愛著那個人才可以做到,也許十年的時間已把他對阿嬅的愛磨盡。我說:「崇拜,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再愛妳愛得像信仰一樣,跟著妳的意思行事,聽著妳的旨意生活。」阿嬅恍然大悟說:「我可沒有想過是如此。」
我們總以為我們能有不同於別人的結局,但其實倒頭來是一點分別也沒有,當我們明白了自己所要求的所需要的就會離開原來有的。
但我們依然對愛情崇拜著,就像信仰,就算失去了什麼都一樣安分地依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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