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紛紛說著怎樣過聖誕節,有伴侶的沒有太多選擇,大部份都是與另一半渡過,沒有伴侶的便開始組成團體去歡渡節日,那邊愉快地說著當天有什麼節目,這邊卻愁容滿面的倒數著還有多少日就到聖誕,這個人是我們的兼職員工阿哲,阿哲在我們的部門裡是出了名的苦王子,就好像是天生已與甜這個字脫勾一般,雙親在他年少時已過世,照顧他十多年的姊姊亦在上一年亦嫁到海外,本來有一個比較要好的女朋友,說比較要好是因為阿哲的戀愛故事太多,這一個是同事們都一置看好的,可惜的是女朋友的條件好,在有比較之下阿哲輕易的就輸了,記得那時他們還在公司門口上演了一場分手戲,女朋友問阿哲為什麼不留著她?阿哲淡淡然說:「如果妳愛我,別人是插針也插不進來,是妳讓這個人有機會去進一步,如果說我有不好的地方,妳應該與我好好談論,而不是用離開來叫我去說留下來來代表我很愛妳,是妳讓分手這兩個字有機會發生。」阿哲很少說話,那次是我聽到他說最多的。
我走向阿哲的身旁坐下來問他:「為什麼你的樣子比苦瓜還苦?」他把手機遞給我看,我拿著他的手機看到訊息說:「25 號,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去吃頓聖誕大餐好嗎?」我再看看發訊息的人的名字,是當年在公司門口給阿哲用說話打得七零八落的女朋友,我把手機遞回給他說:「很簡單,去一個字,不去兩個字。」阿哲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一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都是殘夢。」我很明白這兩句說話,談過情的人再扮成如何親切也不如未開始之前,我說:「那婉轉一點說你沒有時間吧!」阿哲說:「我不想答。」不想再回覆訊息也是一種回答,心裡那道橋已斷已是事實,再怎樣修補也是一樣。我說:「那就不用理會,此訊息就當沒有收過。」阿哲把手機收好問我:「聖誕有何節目?」我說:「很久沒有打機,想喝著啤酒打喪屍。」阿哲說:「預我一份可以嗎?」我也沒有所謂,然後說:「你買啤酒我買小食!」阿哲露出微笑說:「成交!」
到了平安夜當天,阿哲卻說還是要與她見一次面,我在訊息裡說:「不是說不想見嗎?」阿哲卻道:「不是不想見,只是不想回覆。」那即是說阿哲說的不想回覆在後來也回覆了,然後他再來訊息說:「只想在一些事上面做一點了斷。」我沒有回覆什麼,畢竟這是阿哲的個人選擇,不一會再收到阿哲的訊息說:「明晚到你家再說吧!」我回覆了一句好便等待著聖誕故事。就在我陶醉於把喪屍射殺的時候,阿哲拿著兩打啤酒把家門大力的敲著,我打開門說:「門爛了是否入你數?」阿哲哈哈大笑然後說了句不好意思便進門說:「打喪屍?我又打我又打!」打了數關後我們才意識到肚餓這回事,我便拿出各款小食出來盡興,我說:「快來講故!」阿哲吃著煙三文魚說:「沒有下文!」我說我不明白意思,他說:「我已把掛著喜歡的鳥放回大自然,任牠到處飛翔。」我說:「她主要想做什麼?」阿哲說:「她啊!她說在過去的聖誕節總是無端的把我想起來,每次她也想拿起手機用力的給我一句問候,但她的勇氣只夠她拿起手機,但到今年,她決定放手一搏!」可以放手一搏證明了已可以放下或已經放下,阿哲再說:「大家都緊抱著的心結終於在這個節日解開,的確是高興的事。」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結,沒有解開或者解不開之分。每個人心裡總有一個放不開的人,只在於放下與放不下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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