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按著她。」小雪高居臨下地看着尚萱蕾,幾個女孩子上前按著她的手腕和肩膀,尚萱蕾沒有扭動掙扎,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她也沒有反抗,但氣勢上她絕不輸人,她狠瞪小雪問:「妳想幹什麼?」
小雪用行動回答她,她把尚萱蕾的華美外衣脫下來扔到地上,又把她頭上的飾物拆下來,頓時,尚萱蕾成了長髮披肩,只穿一件白色裏衣的美艷少女。
還未散去的山賊像發現珍寶一樣湧過來,他們色迷迷地欣賞尚萱蕾的姿色,有人不識好歹想伸手觸碰她,在差一點碰到時被小雪用眼線擋回去。
小雪任由男人羞辱尚萱蕾,眼看差不多足夠了,她抬起尚萱蕾的下顎說:「妳別太囂張,這裏是我們山賊的地盤,即使妳是獻給寨主的美人,要對妳行刑也不是不行,老娘的手段多的是,當然包括看不出痕跡的。」她用力甩開尚萱蕾的臉,令尚萱蕾的脖子傳來一陣扭傷的痛,臉龐因為憤怒而漲紅,她暗暗發誓他日有機會必定要狠狠地掌摑這個女人。
「用最粗糙骯髒的繩給我把她重新綁起來 ,然後鎖到地下三層去。」小雪拾起地上的衣服和飾物,看向那群男山賊道:「這些都包起來送給天明小姐,另外那幾個女人你們也不准碰,先讓她們休息,明天再決定如何安排她們。」
聞言的四侍女如獲大卸般跪倒在小雪腳下感謝她,小雪一一扶起她們說:「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的。」但那些男山賊對此感到不滿,卻又不敢反抗,山賊的權力完成按照武力分配,這據點內論單挑除了迦柯和紹遊外無人能勝過小雪,所以他們只能眼巴巴看著搶回來的女人安安全全地送入女子組的地盤。
山賊們眼見沒有女人可玩,轉而對付尚萱蕾,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條滿是塵埃的粗繩,又霉又濕的繩子在尚萱蕾那雙連雨水也沒碰過的手上綁上一圈又一圈,噁心的感覺傳遍身上所有皮膚,令她差點把晚飯吐出來。其中一個山賊抬起尚萱蕾,趁機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被綁起的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咬緊牙關,把跑出來的淚水硬生生地逼回去,任由這群山賊欺負。
她被鎖進地下三層的牢房裏,牢房的其中三面是凹凹凸凸的泥牆,長了幾株小草,餘下一面由六根粗木做成簡易的牆和小門,入口被鐵鏈鎖上,外面沒有人看守。
這牢房位於山體內部,山區本來就比市區寒冷,剛才在上面的大廳燈火通明,還算和暖,但現在沒有丁點火光,濕冷的空氣溜進單薄的裏衣內,尚萱蕾不願意蹲下來抱緊身體取暖,因為衣服和頭髮會沾到地上的泥巴。
寧靜的環境令她的怒火開始熄滅,無處發洩的情緒一下子轉化成恐懼和委屈,對於一個足不出戶,深居香閏的貴族子女而言,這裏的物理環境極差,而且她從前有侍女使喚,即使是在王老闆的車隊上也有侍女陪伴,現在身邊卻連一個人也沒有,她想罵人也沒對象。
「吱吱!」老鼠的叫聲在空洞的地下尤其響亮,可是這裏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老鼠在哪個方向,她僅靠山賊們送她進牢房的一刻看見牢房的全貌,她一直待在木門前不敢移動,生怕會碰到其餘三面牆的泥巴或是其他她想也不希望想起的昆蟲。
除了偶爾會有水滴和老鼠的叫聲傳出外,尚萱蕾發現這牢房也沒其他可怕之處,一直處於繃緊狀態的大腦開始放鬆,她摸摸自己的臉,一直保養得宜的肌膚在長途跋涉後略顯粗糙,頭髮也不如以前順滑,因為沐浴時沒有花瓣和香料,現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清幽香氣,只剩下一股臭汗味。
為什麼她會落得如斯田地?
一切也由半個月前開始,與父母分離、侍女逆反、於車隊住宿、遇上山賊……
一切都那麼不幸,好像要與她作對一樣。
如果沒有出事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與他談笑風生,侍女安份守己地照料她,有空就替皇室成員縫製衣服,為將來的皇后之路搭好關係。
為什麼?
父親,母親,快來救我吧。
我不想留在這種地方,也不想被山賊玩弄,更不想被人當成物品般獻給什麼寨主!
「吱吱!」老鼠的聲音突然響起,但與之前的不同,那叫聲比以前的都要大,她下意識地看向右邊,發現兩三隻半臂長的老鼠正在她腳邊輕啄她的繡鞋。
她發出自出生以來最響亮的慘叫,暈倒在骯髒的地面。
ns 172.69.58.17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