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正氣 - 第42章風雲過後

幾朝元老，封彊大吏，打過長毛，辦過洋務，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李鴻章，到了晚年，還要遭受挫折。１８９５年，清軍戰敗，李鴻章原本在慈禧太后六十大壽慶典中，破格獲賜的「三眼花翎」突然被褫奪，而「三眼花翎」是漢臣中最高的榮譽，由於他主理對日戰爭，一旦戰敗就成為眾矢之的，便要背上黑鍋。

　　這一天，李鴻章主動到頤和園負荊請罪，他跪在大殿幾個時辰，才獲慈禧太后接見。

　　慈禧太后謑落的說：”李大人貴為四朝元老重臣，主理直隸軍務，為何如斯慘敗於東洋小國？”

　　”老佛爺！老臣罪該萬死！”李鴻章叩頭說。他嘴巴請罪，但心裡不服慈禧挪用海軍軍費，以作修建頤和園之用，導致軍備無法更新，成為戰敗原因之一。

　　”萬死？愛卿死萬次，亦不能彌補！”慈禧太后嚴詞的說。

　　”老臣實難辭其咎，任憑老佛爺處置！”李鴻章汗流浹背。

　　”好！知恥近乎勇！來人呀！奪去李大人三眼花翎、黃馬掛，著待家思過……。”慈禧太后下令著。

　　侍衛進來說了一句：”李大人！得罪了！”便脫去李鴻章帽上的三眼花翎和身上的黃馬掛，之後便攙扶他走出大殿。

　　這一秒地獄，下一秒天堂。李鴻章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之前被罵成千古罪人，不到幾天卻變成救世主。由於日本嫌清廷派出的談判代表不夠份量，因而拒絕談判，於是，慈禧太后唯有重新起用李鴻章。

　　慈禧太后主動邀約李鴻章到頤和園賞花。

　　李鴻章在頤和園的一個亭子跪下說：”罪臣李鴻章參見老佛爺！”

　　慈禧太后虛偽的說：”愛卿不必如此！賜座！”

　　李鴻章晦氣的說：”罪臣不敢！”

　　”本宮當日罪責愛卿，全因彈劾奏疏堆積如山，實逼不得已！如今時勢使然，群臣一致認為愛卿理應復出，代表大清與日交涉……。”慈禧太后裝作為難說。

　　”罪臣不才！況且如今只為一介草民……。”李鴻章回應。

　　”愛卿何需妄自菲薄？本宮會恢復愛卿原職！”慈禧太后遊說著。

　　”罪臣只怕地位低微，日本會拒絕臣為代表！”李鴻章又說。

　　”愛卿何出此言？來人呀！替李大人戴上三眼花翎，穿上黃馬掛！”慈禧太后下令著。

　　”臣唯有勉為其難！謝過老佛爺！”李鴻章拱手叩謝。

　　李鴻章到達日本馬關港，正坐上轎子前往當地著名的河豚料理店春帆樓，與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展開會談。

　　槍聲一響，李鴻章在途中突然慘叫，隨行人員立即伏下，而轎伕放下轎子逃跑。當槍手再想補多一槍，一切像靜止似的，只有李鴻章掩著左面叫痛，此刻，鄧天閃身出現在轎子前窺探李鴻章傷勢，道：”幸好來得及！”

　　李鴻章滿身鮮血揭開轎簾，探頭喘氣說：”何人？”

　　這個時候，鄧天已從空氣中消逝，李鴻章其後暈眩過來。殺手恢復動態，他未有發現槍管口已離奇變歪，一開槍，槍枝爆壞，殺手隨即棄置廢槍，倉皇逃走。

　　光緒與珍妃在御花園卿卿我我，珍妃正予光緒餵食提子，放到嘴脣，她的動作卻被凍結。

　　光緒不滿的說：”小珍又非外人，為何將其凍結？朕想吃提子……。”

　　珍妃的凍結被解封，鄧天走到他們面前，道：”快將亡國，你們還有心情卿卿我我？”

　　”朕藉今次戰敗，可要求皇額娘准予變法……。”光緒胸有成竹道。

　　”變法？恐怕王公子與小珍最終被慈禧害死！”鄧天認真說。

　　”皇額娘剛晉封本宮為妃，何以會害死本宮？”珍妃疑惑說。

　　”蝶仙兄！此乃危言聳聽！”光緒毫不相信。

　　”你經常掛在嘴邊，我是你唯一信賴的朋友！難道是假的？李鴻章遇刺，足證我所言非虛！”鄧天生氣說。

　　”蝶仙兄之前預言李大人於日本遇刺，難道既成事實？”光緒追問下去。

　　”李鴻章被日本激進份子射了一槍，目的是要繼續挑起戰事……。”鄧天解說著。

　　”李大人傷勢如何？”光緒關切問。

　　”沒死！幸好我及時趕到，阻止殺手開第二槍！而李鴻章隨行醫生把他救回一命，但子彈永留在他的頭骨裡，不宜取出……。”鄧天又在解說。

　　”看來蝶仙兄之預言奇準！然則朕與愛妃會死？”光緒憂慮著。

　　”皇上，請放心！總有蝶仙兄為吾等遮風擋雨！”珍妃淡定的說。

　　鄧天怒罵著：”你們兩個廢人！如果我失手救不了你們，你們會怎樣？”

　　”蝶仙兄！朕乃九五之尊，此等事不會有，放心！”光緒反而安撫的說。

　　光緒與珍妃並沒有再理會鄧天，纏綿的互喂提子。

　　李鴻章迅速康復，被逼在日本馬關港，簽下喪權辱國的割地賠款條約，回國後被罵成賣國賊。

　　這一天，李鴻章回國後，向光緒彙報有關中、日談判情況。

　　在御書房裡，光緒質問著：”二萬萬兩為大清賠款底線，日本如何得知？難道愛卿收了日本之賄賂？”

　　”皇上！冤枉呀！老臣貴為四朝元老，心繫大清……。”李鴻章跪下解說。

　　”愛卿請起！朕相信汝！然如今京城大街小巷皆有此傳言，愛卿出入小心為尚！”光緒關顧的說。

　　”謝皇上關顧！”李鴻章叩謝說。

　　”敢問皇上，胡燏棻大人調任督辦平漢鐵路，天津新軍練兵將由何人取替？”

　　李鴻章轉移話題，就練兵人選詢問著。

　　”愛卿可有人選？”光緒問著。

　　”袁世凱可當大任！”李鴻章回稟。

　　”袁世凱？”光緒忘記似的。

　　李鴻章又說：”對日戰爭前，曾在朝鮮平亂有功……。”

　　”啊！此人確有治軍之才！准奏！”光緒批准說。

　　《馬關條約》的簽訂，中國割去臺灣及遼東，並且向日本賠款白銀兩萬萬兩，令到當時齊集在北京參與科舉會試的各省舉人不滿，一時群情激動。康有為和梁啟超向皇帝呈上萬言書，提出「拒和、遷都、練兵、變法」的主張，得到一千多人連署。之後，出現了各式各樣不同的議政團體。

　　改革之火還不夠烈，直到列強眼紅日本獲利過多和虎視遼東，紛紛割據勢力。１８９７年底，發生山東曹州教桉，兩名德國傳教士被殺。德國乘機侵佔膠州灣（今青島），俄國同時進佔旅順大連，法國進佔廣州灣（今廣東湛江），英國進佔山東威海，並且要求拓展九龍及新界。

　　１８９８年２月，康有為第七次上書，再次建議皇帝效彷彼得大帝和明治天皇的改革，光緒下定決心。１８９８年６月１０日，光緒令翁同龢起草《明定國是詔》，送呈慈禧審查，得到批准。

　　滿漢之間的強烈矛盾，是這場改革短命結束的原因之一。而變法前，恭親王臨終時對光緒說的一番話，足見滿漢之別：「聞廣東舉人康有為等主張變法，請皇上慎思，不可輕信小人。」

　　變法的最初，滿清權貴已不斷向慈禧訴苦。

　　在頤和園裡，慈禧正吸食大煙，剛毅跪下聲淚俱下，說：”老佛爺為何讓皇上變法？此舉實動搖我滿人之地位！”

　　”本宮見皇上頗有孝心，即便讓其一試！”慈禧太后滿面春風說。

　　”孝心？難道宮中傳言確有其事？”剛毅吞吞吐吐。

　　”何等傳言，快快道來！”慈禧太后好奇一問。

　　”宮中傳言，皇上獻呈老佛爺金髮美男子，頤和園早晚都有男子被紅綿被包裹著，扛入老佛爺寢室……。”剛毅戰戰兢兢說。

　　”蓮英！可有聽聞此事？”慈禧太后向李蓮英問著。

　　”稟老佛爺，奴才未有聽聞！”李蓮英答道。

　　”愛卿！聽見否？若再有傳言到本宮耳邊，本宮便委責於汝！”慈禧太后嚴詞說。

　　”臣該死！誤信謠言……。”剛毅叩頭說。

　　”至於皇帝變法之事，盡在本宮掌握之中！”慈禧太后又說。

　　”老佛爺英明！”剛毅再次叩頭說。

　　變法後第５日，慈禧太后已部署政變所需，她要求皇帝賜封二品以上官員，須經她同意，以致維新派人物品位不高。她又革去帝師翁同龢一切職務，晉升榮祿為直棣總督，京城附近的軍營都由後黨人士率領。事實上，所謂的變法，只流於紙上談兵。

　　康有為對於後黨掌有實權，阻礙改革極度不滿。在變法後第６日，他入宮面聖，卻遇上了榮祿。

　　榮祿傲慢的說：”以康兄才智，就足以挽救時局？”

　　康有為肯定說：”只有變法，方能救國！”

　　榮祿反問著：”然一、二百年之積弊，一時三刻即能逆轉？”

　　康有為咬牙切齒說：”可！只要殺幾個擋路之一品大員即可！”

　　榮祿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如斯漢族小人，竟口出狂言！本官就看看最終何人會被殺……。”

　　光緒感受到後黨威脅，正想先發制人，召袁世凱率兵入宮軟禁慈禧太后，袁世凱礙於太后和榮祿權勢，並沒有協助光緒，變法終告失敗。慈禧再度臨朝，幽禁光緒，廢除新政，搜捕維新黨人，是為戊戌政變，結束了只有一百零三天的維新。維新黨人中，六君子的譚嗣同、楊銳、林旭、劉光第、楊深秀、康有溥，將於菜市口斬首，鄧天聽到消息後，現身瀛臺。

　　光緒在瀛臺的某殿閣內，正抱怨著：”袁世凱！此狗奴才竟然臨陣退縮，枉朕一直提攜……。”

　　”只怪你一直天真的相信這個八字鬍！此人還連累六君子被斬……。”鄧天責備說。

　　”六位愛卿如今境況如何？”光緒搶著問。

　　”明早於菜市口斬首！”鄧天說。

　　光緒悲痛的跪下，自責說：”朕不才，害了眾愛卿！”

　　其後，他又拭淚，哀求道：”蝶仙兄！朕求汝救救六位愛卿！”

　　”不用你說，我都會去救！”鄧天說畢，閃身消失。

　　鄧天一離開皇宮，久違了的耳邊提示再度出現，而且每隔半個時辰都會出現同樣訊息：”是時候了！”。

　　他被這訊息煩透，不禁喃喃自語：”是時候了？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來得那麼頻繁……。”

　　他回到喬府，躺臥在床，耳邊提示沒有再出現。夜半，他突然叫痛，腹部逐漸隆起，痛不欲生似的，並且動彈不得，沒法下床。

　　直到天明，他意識到再不去菜市口，六君子就會人頭落地。於是，他不停叫喊：”瞬間轉移！”可惜，他依然留在床上，並沒有轉移到菜市口。

　　”我的超能力，怎樣沒了？”鄧天感到愕然。

　　更使驚訝的是劇痛之後，他忽然聽到嬰兒的哭泣聲。於是，他起來，卻發現床上出現了一個嬰孩。他抱起的說：”這是我的？男人生子？單性繁殖？”

　　鄧天大惑不解之際，忽然天狗食日似的，周遭漆黑一片。他所在寢室的瓦頂被升起，浮在半空中，並且移開。一艘太空船正在沒屋頂的寢室上空，強光照耀著他，嬰兒卻從他的懷中吸起，直至進入太空船。

　　強光消失，屋頂還原，再次天明，鄧天失落似的，道：”這麼早接收嬰兒？當我是什麼？繁殖機器？”

　　鄧天突然像如夢初醒似的，閃身瞬間轉移到了菜市口，超能力終於回覆，但為時已晚！到了刑場，滂沱大雨，雨像上天悲泣。他只見大刀王五在遠處正收拾譚嗣同的屍首，雨水洗刷烈士地上的熱血，他不禁落淚，跪了下來，向著譚嗣同的屍首處，不停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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