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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戰鬥的銅鑼打響,谷思夕比劃了個手勢,鐵刀直刺向壯男,猶如一枚奪膛而出的子彈。
壯男不慌不忙地舉起硬化後的手刀一劈,鐵刀便應聲碎得四分五裂。
「能夠懸浮在空中的鐵刀,看來這就是你的GS能力。」壯男一腳把掉落地上的鐵刀碎片踩至粉碎。
「鐵刀是我趁你訴說自己過去時,用傷口的血變出來。你剛才說了那麼久,我又豈止製造一把鐵刀?」谷思夕乘機揶揄對方一番。
看著谷思夕身後竄出數把懸空的鐵刀,壯男臉上沒有半點慌亂。
「你不但沒有逃跑,還打算挑戰我。你是不是瘋了?捨命保護一個昏迷的人,這樣做不僅沒能為你帶來任何好處,還會令你深陷危險當中,你現在做的事情可不是聰明的選擇。」壯男的眸光中露出一絲不屑與嘲弄。
谷思夕抬起堅定不移的眼神承接住對方的注視,壯男從谷思夕的眼神中感受到他的決心。
「旭陽他就算知道我是個負擔也沒有丟下我不顧,所以我也要做出跟他同樣的事。我固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打不過你,但為了旭陽,也是為了自己,這是一場不得不挺身而出的戰鬥。哪怕前面是鬼門關,我也會陪他走完這一趟!」谷思夕似是豁出去那樣喊道。
他即使感到恐懼,但仍下定決心要與白衣人周旋。這是他為友情而大膽邁出的一步,正因為有友情,死亡彷彿變得沒有那麼可怕。
在谷思夕的操控下,鐵刀如箭雨般狠狠地刺向壯男。
面對如彈雨般襲來的鐵刀,壯男神色依舊沒有變化,甚至默默地站在原地,將飛刀攻擊照單全收。
伴隨著「噹啷噹啷」斷斷續續的響亮碰撞聲,來勢洶洶的鐵刀無一落空地打在壯男硬化後的虎軀上。
鐵刀的齊射攻擊在壯男堅硬無比的肉體面前顯得蒼白無力,連一道傷都沒有給他留下。
「我之所以會問你是不是瘋了,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根本是叫我快點幹掉你!不過你放心吧,我會一擊殺死你,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
壯男邊說邊走近谷思夕,每一寸腳步都散發出殺氣,恨不得把谷思夕撕碎。
眼見壯男正與自己相距方寸之間,谷思夕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氣直逼過來,心臟跳得愈發強烈。
谷思夕瞟了身後的高旭陽一眼,重新堅定決心。他再次發動《磚頭》的能力,把剛流出的鮮血變成無數的細小鐵砂粒。
黑色的鐵砂沿著壯男的身體聚攏,密密麻麻的鐵砂爬滿他身上每一寸肌膚,他感覺鐵砂接觸到的部位像是被灼燒著,更有蔓延至全身的跡象。
鐵砂在壯男堅硬的身軀上不斷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尖銳聲,披在他身上的白色斗篷眨眼間被磨爛。
壯男低頭瞄了自己黑色的身體一眼,然後抬眼看著谷思夕,眼神中帶著一絲細微的失落,彷彿正質問谷思夕「僅僅如此嗎?」
他輕笑著開口告訴谷思夕:「你是打算利用這些鐵砂藉由摩擦來磨損我硬化的皮膚吧?我硬化後的身體硬度堪比金剛石,其硬度不是鐵可媲美的,你是不可能傷我分毫!現在的你簡直和沒頭沒腦地攻擊人類的小蟲沒有分別。」
「不過你讓我的身體有點熱起來。」對自己能力充滿信心的壯男沒有理會覆蓋在身上的鐵砂,逕自走到谷思夕面前。
與此同時,谷思夕暗自在心中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利用鐵砂摩擦他的身體,並非藉由摩擦來磨損他的皮膚,而是為了發熱。
我利用鐵砂來跟他的身體摩擦,從而產生熱能令他的體溫上升。他的身體被鐵砂包裹住,散發出來的熱能都會被鎖在裏面無處釋放,所以無法散熱的他現在就像烤爐裏的烤雞一樣。
當人的體溫上升時,身體就會開始藉由排汗來降溫。但由於他無法排走身體的熱能,所以他的身體就會不斷流汗,從而引致脫水和中暑。”
壯男這時走到谷思夕面前數公分的位置,一邊比劃著硬化的手刀,一邊用彷彿在對將死之人說話的平靜語氣告訴他:
「雖然我能夠硬化身體,但我的手刀卻不會因硬化而變得鋒利。普通的手刀無法一擊砍死你,所以我唯有用這招來收拾你,好讓你能死得痛快!」
他雙膝一屈,整個身體往後仰,硬化後的手刀插進空地的泥沙裏。就這樣以拱橋形式撐起整個身體,一副要把谷思夕拍碎的架勢。
(何復翔架勢概念圖,圖源:《格萊普尼爾》)
看著壯男怪異的姿勢,谷思夕瞳孔驟縮,有種山雨欲來的不安感在他心頭蠢蠢欲動。
“那個白衣人現在就像是拉緊弦的弓一樣,只要他用力拔出插在地上的雙手,雙手就會瞬間爆發出力量,狠狠地劈下來。要是被這攻擊打中,鐵定會沒命!”
對方蓄勢待發的身姿讓籠罩在谷思夕心頭的不祥之感愈發濃烈,他緊張得淌了一身汗,打算趁著對方蓄力的空檔避開攻擊。
正當谷思夕轉身打算帶著高旭陽躲避時,看見昏倒在地的高旭陽,他的心頓時一沉:“不行!要是拖著暈倒的旭陽,肯定來不及躲避白衣人的攻擊,怎麼辦?”
面對著壯男如箭在弦的攻勢,卻又不能拋棄高旭陽的兩難局面,無力感、絕望和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絞縊著谷思夕,冷汗已浸出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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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者:何復翔
GS牌:《頑固》;名稱取自台灣樂團五月天的國語歌曲《頑固》。
GS能力:可以硬化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份,其硬度堪比金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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