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237 斷指 (2620字)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37 斷指

(26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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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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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箭弓王」，乃是他踏入武王後，憑住常用的九箭而成名。其年少時因落難到一山洞，在內得到「開天聖弓」的認可，成為聖弓主人，得到弓內刻下的完整傳承。在傳承的力量之下，塑造了「開天聖弓」的武魂，武魂和弓身的共鳴，令到武王可以充份發揮聖弓所蘊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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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在武玄之下無敵手，憑聖弓威力，基本上甚少以武技制勝 – 意即有時單靠拉弓引箭，已經完勝對方，不需多費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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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踏入武靈之境，方發現自己與別人的差距開始拉大。雖要透過修習武技去交手，但仍然能夠戰勝同輩不少人，更添個人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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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至武玄後期的一次交戰中，竟然不敵一個武玄初期，落荒而逃，落下心魔。為此，渴求應對各種修武者以及眾類繁多的武魂，弓王開始苦心鑽研，慢慢開創一套完美的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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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了雲凡和風正通關的首六箭。每多一招，箭數便多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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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住這種改變，令他屢戰屢勝。各箭的奇功異效，都令他對敵時自信滿滿，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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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勝利為他帶來財富、資源和機會，修煉自此一日千里，成功突破至武王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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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再次發現武王這個分水嶺，何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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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修武者的武魂、武技以及兵器，完全無視他苦練得來的成果，更試過首六箭起不了丁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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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拼了命，努力修煉歷練，服用天材地寶，不斷提升修為，直至成了武王後期，依舊無法戰勝那位武王初期的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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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單止比他年輕更多，實力低上很多，而且戰鬥經驗都不及他豐富，卻不曾受制他半招半式，令他十分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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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一次戰鬥，這位死敵放他一馬，並放下一句話，令他終於醒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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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簡，無人無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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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王永遠也忘不了那道手持雙劍的背影，配上這句話是如何的有力。弓王隨住實力提升，一直變著花樣，希望對戰不同修武者時都能充份制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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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失敗就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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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有專攻，指有長短。無一種東西可用到老，無人可把所有東西學到完，無招式有所謂的剋制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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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份繁複，物極必反，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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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王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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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歸初衷，減去不必要的箭數，自第七、八、九箭起，都是一箭解決。撇去花巧的他，要追求最簡單、實用的方法去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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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無法習全，不如學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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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決定，令他摒棄不必要的雜物，將弓技回到原點。他重新回憶起，當初的自己是如何善用「開天聖弓」，以之作為完美助力。乃至後來，連戰連勝，武志更堅，終成武王顛峰，更被皇室賜名「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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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渡過了七十年弓王顛峰的生活，走到盡頭，便起了設下此陵的心，找尋下一位傳人。因為他認為，聖弓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一生，把自己從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成就一代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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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亦應該承傳此美，將聖弓帶下去，延續不滅「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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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王拉弓引箭，弦上本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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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玄力忽爾從靈魂體中抽取，扭曲成形，搭上青蒼氣箭瞄住雲凡：「必殺，箭尋七星玉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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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箭離弓弦，立刻炸起音爆聲；所謂音爆聲，只有當物體達到音速以上，在低空掠過方有，可見此箭的速度何其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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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龍吸卓引！」雲凡幾乎在弓王引箭一刻已經做好準備，立即動身。在離弦前，已經瞄住另一個位置，透過反作用力，將自己拉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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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真。」弓王不屑一笑，在空中飛掠之矢。隨弓王的聲音，箭身竟然瞬間剎停，箭尾爆發另一股玄力，將箭首對準雲凡，又再一下子加速，追其背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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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聽到箭名一剎，基本上已大致得知此箭的功用，所以毫不意外，立刻再用武技，在大殿之內飛來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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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弓王已然不復顛峰，但實力仍超過一般的武玄之境，豈是一個武士中期的雲凡所能匹敵？所以兩者的距離已經極速收窄，只差一點便要成功貫穿雲凡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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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奇獸放歌！」三聲獸叫掠過空中，直奔綠矢，企圖添阻一秒半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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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風正強忍傷痛，強行使出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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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三箭與綠矢相撞，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但就惹來弓王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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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重傷，還敢插手？」弓王望住面前遍體鱗傷、五臟俱損的風正，明明上下不接，卻要拼命使出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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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佩服此子義氣，但一碼歸一碼，敢出手便是對自己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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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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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傳人甚麼的，他寧願再強撐數個十年，都要等到合適的傳人，可不會將貨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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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弓王再度提弓引箭，不過沒有使上武技，只是打算一枝氣箭了結其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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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傷我兄弟。」如果說雲凡本來對風正還有一點保留，擔心他為了得到傳承，不惜討好弓王，對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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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能在此刻出手，肯定與送命無異；但風正仍然拉弓相助，共度生死，便是生死之交，便是自己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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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背叛」的事也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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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龍威猛吹！」雲凡顧不上剛剛那道綠矢，直接落在風正面前，毫無保留半分魂力，運至雙手；在手心噴出一剎，化成死意，構成力牆，抵擋外邪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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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靈戒，此刻我需要你的幫忙！」與此同時，心分兩用，不斷催谷皇極驚靈戒直接運轉魂力到手心之處，補充力牆的消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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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驚靈戒似乎亦感受到雲凡的決心，不斷加快運轉速度，將魂力的輸出度調至最大，把雲凡的經脈撐得滿滿，往手心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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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氣箭與死意力牆互相消磨，發出刺耳之聲，痛得雲凡想掩耳卻是無手可用；但光是氣箭已經令到雲凡疲於奔命，再加上綠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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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綠矢與氣箭合流一瞬，雲凡的死意力牆瞬間被消磨至薄薄一層膜。畢竟弓王一箭，乃武玄的力量，雲凡能以武士中期之軀不被秒殺，已經是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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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所遇過之武士，無出汝其右。」弓王不單說雲凡的實力，從天資、性格、思維、意志及反應等整全的角度而言，雲凡實在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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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雲凡叫得撕心裂肺，雙手因為過度噴發魂力和死意，已經腫爛難分，十指見骨。但他面對弓王，不敢亦沒有辦法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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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連皇極驚靈戒的運轉速度都差不多到達極限了，卻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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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小黑在武魂之處自然感受到主人的意志，頓時一道力量自龍口而噴，將武士後期本應得到的武技，以魂印方式送到雲凡的息海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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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武技?！」雲凡腦海中突然掠過一道訊息，雙目閃過一道精光，狂吼一聲：「必殺，不破龍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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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的手心之處出現一道龍紋，但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守」字。隨住龍印現身，面前的死意力牆竟然一瞬間化成一道半透明殿門，寛高半丈，不知是向外還是向內打開；但殿門上刻有九條小龍，來回遊走殿中心及四邊角落，務求將受力分散，令到殿門的主人抵擋外敵時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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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綠矢和氣箭二物，竟然一時三刻奈不了雲凡的何，令弓王為之動容：「好小子，好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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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雲凡一臉奮然，沒有想到最新的武技如此實用，竟然成功擋下弓王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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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不是八點半的勵志劇，亦不是王道少年熱血漫畫的鼓舞橋段，只聽弓王喝了一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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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停下腳步的綠矢和氣箭，應之生出一股動力，如烙鐵觸冰，瞬間溶化雲凡的殿門，直接射斷其右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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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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