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712 是你不是你 (2292字)

皇極廿一器 第八章 世界之大

712 是你不是你

(229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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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古尋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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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用成語用得極為古怪的人，普天之下，除了老色魔之外雲凡真未遇過其他人會如此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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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劫都能進？」雲凡四周張望，卻始終只聞其聲，不見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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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雞摸狗。」GM神通廣大，自非雲凡所能比；她望住十步以外之地，打個響指，整片虛空掀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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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由無現虛、由虛趨實，果真是老色魔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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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雲凡望住眼前的老色魔，並非往日瘋瘋癲癲、不痴不喪的模樣，那身七彩大紅袍無影無蹤；反倒是穿得斯文大方，好個貴氣書生之相，還不知從何掏了把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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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動起來，扇的不是涼風，而是一陣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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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GM似乎不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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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老色魔望住GM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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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GM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惜落在老色魔眼中何其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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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玩啞謎？」雲凡不知道二人到底在講甚麼鬼，但能夠肯定的是，老色魔和GM定然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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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他篤信，自己從地球穿越到天武世界，跟眼前二人撇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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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哪？」老色魔踏前一步，大有股二話不說便出手之勢，那種滿懷希望卻又轉眼失落的滋味差點摧毀他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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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了的地方。」GM倒非受他的威脅才講，只是隨便回了句，還有點樂意看他消沉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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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老色魔一臉黯然，活像個洩氣皮球，再也提振不起，望住GM一陣細看沉思：「沒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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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吧。」GM聳聳肩，似答非答，霧裏看燈式對話，叫人難以摸著頭腦；觀她一陣愁眉，一臉被掃興之相：「唉，沒了心情，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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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再打多個響指，整個世界如玻璃散碎，逐塊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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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老色魔還是死死盯住GM的樣貌，想要把眼前的所有時刻凝住卻無能為力，只好一手抽住雲凡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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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整個世界在完全崩潰之前，她口中悠然地哼了幾句天籟，讓老色魔在離去之前，揪住胸口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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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住塵香花抖，貪杯忘卻子丑；濃睡不消殘酒，夢迴毋見白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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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雲凡進入心魔劫不過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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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雲凡醒過來之際，驚見老色魔把額頭貼在自己心前，一陣毛管戙，卻又不敢輕易將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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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老色魔把他從心魔劫中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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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咻。」老色魔也醒了，只不過有點鼻音的他，不欲多話，只是拋低一句：「小凡子，明，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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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直接踏上半空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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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手心中握塞一張小紙條，裏邊寫住一句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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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成功晉升到武玄初期，在接下來的聖鬥祭之中總算多一分保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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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彩，或許會在祭上成功爭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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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最需要的，正是好好鞏固自身實力，好好掌握到用力大小、玄力運轉等等戰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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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一個休班男優，都會在公餘時練陣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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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凡認為最快、最方便的方法 – 莫過於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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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殿從容御百鈞。」霧舞一聲嬌喝，祭出煉氣術，手上聚來藍綠精氣，化成百鈞重弓，滿弦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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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雲凡渡劫以後，姬一就再無開放紅塵客棧予他島弟子，且透過鄒青甯的協助下動用多張符篆以組大陣，成功掩蓋棧內的氣息，亦在島外生成一道透明光膜，遮擋內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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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龍爪砕崩。」雲凡玄力運來，手上龍爪威力倍增，不費太多氣力，就接過了霧舞射來一箭，並在其面前狠狠捏碎：「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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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力就是比魂力好用，不論反應還是運轉速度，能把武技發揮出更大威力；這讓雲凡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早前還被震懾於雲胤的武玄顛峰境，轉眼間自己亦然踏進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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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早在上一次挪島祭時，自己的死氣就已經能夠侵蝕霧舞的煉氣術，直接摧毀藏在其中的靈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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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何因，今次雲凡嘗試將死氣灌入箭上的靈種，卻發現靈種已經在箭碎一剎，散成最小的體積，重新返回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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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霧舞已至煉氣境界的「入靈之境」的後段，本為破綻的靈種，早已隨實力提升而攻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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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聽不明雲凡那句「依時」甚麼意思，但從其眼神和笑容，不難猜到意思，莫不是嘲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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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能夠化煉百兵千獸萬象，灌靈驟成如生物，實力堪比武玄後期之餘，不滿雲凡笑得如此猥瑣，頓時滿弦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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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月牙月刀，交錯不息，一身靈魂力量翻滾不休：「將軍羽箭射天山，閃日旌旗出漢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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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一大片箭海襲來，雲凡本欲再動用小黑的力量，卻因之前渡過八玄雲書時，它落得重傷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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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武心連心，如今使用起來，連帶自身也隱隱作痛，相當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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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蒼。」雲凡避免繼續造成勞損，加上死意似乎無法再順利剋制，只好馬上換魂加身，手上凝出幾何短劍，多道蒼雷自劍尖炸出，在半空轟出大片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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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千鬼滅盡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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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之前雲凡動用此招只能殺個一鬼半妖，如今定然可以滅得千鬼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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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驚雷一響，雷電的威力成倍而增，馬上蓋住了霧舞的箭雨，盡數折斷在半空中，對這道雷擊毫無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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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是時候展露真正的實力了。」霧舞一個謎笑，竟對雲凡單單眼，一雙手背向外，每方五尖一指，化成大門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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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噸獸環重門啟。」五六道透明大門馬上煉好，落在霧舞身周，把雷擊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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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的霧舞對住他做了個鬼面，伸出舌頭示意他有本事就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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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神速擁輕雷。」雲凡不屑一笑，祭出武技讓身體變輕，並向前壓去備好衝刺動作：「雷火奏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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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何短劍劍尖擎前，做好突刺之勢，在極短時間和距離之下達到最高速率，直接將大門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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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變招得及，卻見裏面的霧舞早有準備，一個劍指自下往上一拉：「秋風吹上碧霄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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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龍捲風立刻生成，風尖準確地抵在雲凡肚皮之上，將他吹到五十米高空，然後早有近百把氣劍細候住他，佈個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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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九宵虛空見，分明氣劍化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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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青冥雷羽翼。」雲凡暴喝一聲，雷翼生成，因「武魂加身」而在胛骨上生成的小鎖扣完美鎖合，能夠讓他在拍翼時產更多動力，速度進一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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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輪兜割！」橫身成輪，雷翼絞刀，輕鬆掃斷百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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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便從吟處出。」霧舞兩掌互扣，生出大羽，趕翼而至；半路途中，伸出玉掌，往地上虛按一下，股股「氣」在雲凡頭頂聚來，化成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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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用乾坤陶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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