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882 天地兩聖 (2955字)

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82 天地兩聖

(29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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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長？！」這一句話落在眾人耳中相當愕然，老色魔還有一個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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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師妹？」畫靈兒在一旁俯首，還能抽出空來八卦兩句，好似眼前發生的事還不足以讓她全神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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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會。」凌子傲直覺覺得二人是親生兄妹，換言之那看似青春嬌滴的女人，也是活了最少上千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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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分兩頭，雲凡剛剛勉強聽到二人所用的招式，完全是相生、相剋、相配的感覺，即使說是親兄妹也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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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廢話了，本色魔沒有時間跟你玩。」老色魔大手一揚，十數張影紙隨風飄揚，全都幻化成老色魔的身影：「必殺，風塵影紙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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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爾實力相當，對戰自是玩玩！」亂大人收起老牛聲線，轉回嬌滴真聲，聽在耳中相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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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在眾人耳內，卻聽到裏邊潛藏住陣陣危險的威脅感，好比一個美少女背後持刀靠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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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普羅分身計。」一襲風團應其劍指之處，聚成人身，同樣是幾個分身現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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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場面相當混亂，三十多個「老色魔、亂大人」互毆在一起，從地上打到半空百尺高，雙方皆是拳拳到肉，沒有甚麼大範圍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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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否錯覺，怎麼那些分身好似愈打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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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不死歸隱戲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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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不滅無間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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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每每打散對方一個分身，便會再散落其他分身到來；只見這些分身數量雖然變多，但整體境界也會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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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分身量也不是無限制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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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色魔們一下退後，拉開數百米的距離，近五十個身影同時掄起大搥，手上凝聚乾坤之力：「乾坤砕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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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也不遑多讓，所有亂大人都同時舉起玉掌，手上掠過粉紅柔光：「艮兌砕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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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亂大人銀髮飄飄，打姿優美，即使明知對方是敵人，還是有種莫名的衝動想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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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境大戰，武技頻出，即使只是瞄到其中一角的雲凡，亦同樣得益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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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該返神了。」離老適時補了一聲，拉回雲凡的注意力，後者這才發現自己的天魂令正全力散發清涼氣息，修復自己受損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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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望戰鬥，已傷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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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通於天地，調暢萬物，隨意一招一式，亦是暗含法則至理，豈是你能夠隨意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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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雖能休息一會，但場上的戰鬥可不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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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到一陣塵埃散開，剛剛的那堆分身盡數歸無，再次剩下老色魔和亂大人滯空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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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過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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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再動用武技，反是同時結印，天地為之一凝，響起大道至音，正是領域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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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鬼神乩身令。」空間之中，百尊鬼神如虛似實，緩慢地融入亂大人的身子之中，多種奇異怪狀力量加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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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降下領域之際，所有人的腦海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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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聖，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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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神佛分離令。」老色魔劍指一去，那些乩身鬼神隨即被趕，兩個領域的功能完美相剋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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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聖，幻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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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色魔整個領域開始碎去，如同風暴般攪成一個風眼，合到兩手之上；雙臂充斥住用不完的氣力，一股恨意驀地由體內暴起，影響到整片天地為之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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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殺，恨天無把。」他恨，他恨整個天空沒有把手，讓之一身氣力去翻轉整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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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亂大人也是同樣操作，領域應之碎散，化成力量，灌充雙臂，同是恨意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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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殺，恨地無環。」她恨，她恨整片大地沒有手環，讓之一身氣力去搬走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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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伸出一隻指頭，緩緩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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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三米之隔，但雙方的距離就好像是「無限」，不斷向前靠近時，那份速度就會變得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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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一尺、一公分、零點一公分、零點零零零零一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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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抵不住誘惑，剛剛那一看，似乎有很多明暸湧上心頭，那武華顛峰的瓶頸一瞬間鬆了許多；他抽出心神再看，眼見二人指準備互碰，他使盡全力大喊，打算救得幾多得幾多：「全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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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他亦緊緊地攬住塵似月的身體，附近的小懶、詩雅及紅塵客棧等人也緊抓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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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色魔和亂大人的兩個指頭互碰的一剎，炸出一股史無前例的強烈爆風ZX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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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之處，虛空震蕩，如同玻璃爆碎，整片天地都被打出個個虛空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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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碎片繼續灑落，落勢如雨，強烈虛空力量肆機闖入現實世界，在整個場地掀起龐然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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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地法則努力地修補住空間，但二人的指頭還在相碰，接住發出勁力，在一時三刻就根本分不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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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不如拼上全力？」亂大人突然佻皮地伸了伸舌頭，神態像極一個小女孩，配上那無雙盛顏，跟GM的美態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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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人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所有人聽到；惟瞧其言下之意，似乎老色魔和她還未動用100%的實力，這讓聞言眾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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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老色魔胸有成竹地望住亂大人，笑了笑：「你掌管天書那麼久，應該會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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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亂大人有點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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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主！」老色魔突然放聲一喚，立即有道身影乘住多股虛空亂流之中竄入來，身上冒出天地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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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聖來也。」說話之人好明顯也是一明武聖強者，見他一身紫光，速度奇快，雷鳴剛響，閃身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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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主露出真面目時，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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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到手上只欠一份馬經，便跟坐在馬會門外的賭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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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主劍指一劃，體內力量大幅消耗，便見本是亂象的天空竟透出一抹陽光，照在亂大人身上應之生出無窮黑火：「有火名曰無光死，日不落兮不滅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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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天照耀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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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無，爾敢！」亂大人跟老色魔一直有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二人出手相戰，必定是單打獨鬥，絕不會找外援來助，免得誤傷不必要的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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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位兄長竟然率先打破承諾，這讓她相當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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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主可沒有半點閒情跟她說道理，這個世界向來都是有力量的人說事，現在勢強自然要用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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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他一聲暴喝，天上陽光更猛，亂大人身上的黑火燃得更旺，連四周的空間也隨之燒成個個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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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人眼見一時無法撇開這份糾纏，便再度動用武技，一道濃霧掩住自己，連人帶火化成一隻蝴蝶，卻又在數秒之後從新化成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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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周夢為蝶，還道蝶夢為周，現實虛幻難以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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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夢蝶迷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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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動用人書改了太多因果的你，根本無緣看到最新的『果』。」亂大人由蝶化人之後，便聞老色魔的聲在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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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一看，見他笑了一笑，隨即伸出大手，趁住蝶化人身的空檔之縫，印在自己胸前：「縱然無法諸殺，今日亦必重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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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天下無雙．乾坤砕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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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雙氣力加成的乾坤之力，這一招威力帶住砕日之勢，威力遠超剛剛二人較技十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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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老色魔含怒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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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龐然的力量撞進她身，即使有聖人之境，也難以抵擋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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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她應之吐去，倒飛而去，受了不輕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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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亂大人渾身力量被打亂，卻還能饒有興致地、含血望住老色魔，笑眼活像一雙月牙：「吾願已成一半，就算此刻退去也無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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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人瞥去納蘭正星的屍首，當初用了方法將他改造成血武魂，賜予天邪戟讓他提升實力；在青海森林那一戰之後，故意插手為他輸送大量血液，提早讓他作出抉擇 - 掌握龍脈還道以生命作償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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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跟紅語菲相宿，自然是優先落場；唯一麻煩的是，她答應了納蘭正星，無論如何都要救走紅語菲，交到紅語真那邊讓之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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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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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帝小懶離開、紅語菲入殿放物、逃走時撞到塵似月，一切皆以人書作為引導，連結各種毫無邏輯性的悲劇之餘，又斷去塵似月的生緣、紅語菲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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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帶走她，讓之活下去也只是個活死人，不算違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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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不經意地引導人心，便是人書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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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人更是費煞心思，用天機蔽去紅塵令的功能，使得雲凡兩次的覓子、救妻之願都無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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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差雲凡提升實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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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看是兄長爾佈的局厲害，還是吾的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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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有亂，一切都好。」她玉掌劃開虛空，構築好虛空通道，臨走前望住雲凡，傳了一道話音：「如果爾也厭了當棋，可來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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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娃的復活方法，驚靈戒靈自有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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