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某些課堂時,阿生常常與同學調換位置,坐到我的旁邊。可是有一次卻不幸被班主任發現了調換位置的事,但是她不敢責罵阿生,因為阿生不畏懼她的責罵,甚至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於是她便轉為責罵我,因為我害怕她會打電話告訴爸爸我和阿生在學校的事,她更常以此理由牽制著我,這彷彿成為我在她手裏的一個把柄。
阿生看在眼裏,也深深感到不忿,於是決定替我出一口氣,然後阿生事先和班上大部分的男生們約好上演一場戲。
在上班主任課堂的時候,阿生故意做出不合作的舉動,這時班主任走到阿生面前作出訓話,阿生站起身「啪」一聲一手用力拍在桌子上,然後班上幾乎所有男生隨著阿生一同站起身來。班主任被這始料不及的事嚇一跳,被嚇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再裝作淡定的說:「你們全部站起來是甚麼意思?是想嚇唬我嗎?我是不會被你們嚇倒的,我一會找訓導主任跟你說,現在先繼續上課。」然後便走回去教師桌前繼續授課。
班上幾乎所有同學都在暗暗取笑班主任剛剛被嚇倒的反應,當然也包括我在內。這件事雖然實際上並沒有甚麼作用,不過對我而言卻有特別的意義,因為這是阿生為了替我出一口氣而做的事,同時亦成為了我們的一個可笑又寶貴的回憶之一。
很快來到小學的最後一次考試,亦是關係到升中派位的一次重要考試。以我們平日的成績來說,我各科的成績平均都不俗,而阿生由於部分科目成績較差,於是現在才開始「臨急抱佛腳」溫習,希望能令成績有所提升,希望我們能夠入讀同一間中學。
可最後仍然難以力挽狂瀾,阿生最後一次考試的成績並不理由,緊接而來升中派位的結果也出來了。我被派到一間距離我家很近,只有一個車站距離,而且級別較高的中學,亦是當初家人替我選擇的中學,況且我也無法自己選擇其他級別較低一點的中學。至於阿生則被派到一間距離較遠,而且級別較低一點的中學。
雖然我們早已預料到有很大機率沒法入讀同一間中學,但是當這個結果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得悉這個結果後,阿生感到很灰心、沮喪、難過,雖然我也不好過,但這時候我只能在他身邊支持和鼓勵,除此之外我甚麼也做不到。
我們心裏清楚知道,沒法入讀同一間中學,這代表著以後我們沒法一起上學、放學,沒法一起吃飯,沒法一直陪伴在對方身邊。快樂的時候沒法與對方一起分享;難過的時候沒法與對方一同分擔;委屈的時候沒法在身邊給對方安慰;傷心、流淚的時候也沒法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擁抱;如果發生誤會、吵架的時候也沒有機會馬上去作出補救。
再加上一直以來父母對我的規管都比較嚴厲,更別說他們一直都反對我和阿生在一起。我們現在是瞞騙著他們偷偷在一起的,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在相同的學校,還能夠天天見面,但升中後不是相同學校,沒法在學校見面,而放學後我也沒有時間與阿生外出約會,只怕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甚至會過的十分艱辛……
難道我們的前路就是這麼灰暗、這麼崎嶇嗎?難道我們就不能選擇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嗎?難道兩個人真心相愛也是一種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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