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二篇：第二十七回青梅竹馬

　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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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忘記生存的世界／~~香城篇~~拾荒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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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第一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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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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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在食堂內，我一邊啃着面前這碟【炒食物】，一邊批評坐在我對面笑口常開的「正能量男孩」，「多管閒事。看，現在連你也一起被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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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已領取【食物】的學生都故意坐在離我倆甚遠的餐桌上；一個長方形餐桌能客納十人左右，我倆所佔的餐桌再加上包圍我倆的八個餐桌，共九個餐桌、約九十個位置，卻只坐了兩個人；縱使有其他班的學生同時在憑大的食堂進餐，但他們看見這詭異的坐位分佈，亦都不敢貿然打破這「僵局」，變相助長了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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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但我不後悔。」他以粗暴 ...... 不，豪邁的食相「決戰」他眼前那盤【蒸食物】，「只少這樣你不會弧零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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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自以為是。這樣才沒有比較好，與其要應付你，倒不如自己一人，反正已經習慣了，沒差。」縱使他在課室極力為我理論，但他的見義勇為對整體局面並沒有甚麼改變，我仍然是因為瞳色而被當作異類，恐怕欺凌亦會因他的反抗而變本加厲，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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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別這麼害羞了。一個人很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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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點也不害羞，只是覺得你不用搭進來一同被排斥。」雖然我認為他幫了倒忙，但我仍感激他居然願意為一名素未謀面的被欺凌者挺身而出的，「趁早放棄我吧，跟他們道個歉說不定他們仍願意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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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甚麼歉？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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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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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望向「正能量男孩」身後的聲音來源，只見跟我異口同聲的人眼神充滿精力，雙手抱在胸前，身穿和我一樣的國服及剪了同款的平頭。雖然由於大家都是穿一樣的衣服及剪同款的髮型，單憑外表難以判斷性別，但剛才那毫爽但清脆的聲線顯然是屬於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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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了他的話頂多有交到一個朋友，但卻放棄了和其餘同學結交的機會，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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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言甚是。」我不禁附議，「對呀，更可況你根本對我一無所知，別繼續犯傻了。」他值得擁有更多、更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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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他們無理取鬧，而他是無辜的，道理在我這邊。」「正能量男孩」毫不遲疑地回答，「我是正確的，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放棄做『正義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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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咳、咳、咳！」對方出乎意料的發言害我差點被自己這這碟【炒食物】噎住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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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的英雄』？甚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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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的夢想是成為如永帝般拯救蒼生的『正義英雄』。」「正能量男孩」說出此話時毫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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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他的「夢想」使我尷尬得笑不出來，「你忘記了職業打從出世那刻便已經是注定好了嗎？我不記得有哪一個職業是『正義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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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要待升讀【授業班】後才知曉自己是會投身哪個行業，但我們都是按【國家】的工種需要創造出來的個體，在出身前【國家】便已經安排好我們的前程，而非根據甚麼夢想、志願而自行挑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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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便要趁早多行俠杖義，【國家】看見說不定會為我創造『英雄』這工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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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腦子進水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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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女孩忍俊不禁開始捧腹大笑，露出充滿朝氣的笑顏，「你這傢伙真的很有趣。喂，出來打個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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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女孩側一側身，此時「我」才發現原本她身後原來藏着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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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 你們好。」繃緊但溫柔的聲線的主人是一名身形嬌小的女孩；我作為新生，理應已經是校園內日齡最小的那批人之一，但這女孩即使是新生而言仍顯而是矮人一截，身高只及她同伴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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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她低下頭，貌似不敢正眼望向我或「正能量男孩」，一隻手牽着另一位女童的衣角，「我是 ...... 是 ......」只見她扯了那衣角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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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學童七十二號，而這矮個子是學童十二號，我倆以前是同一班【幼兒班】的朋友，現在亦跟你們是同一班的。」學童七十二號便撫摸學童十二號的頭，邊掛着一幅爽朗的笑容替她的朋友作自我介紹，「這傢伙被你的見義勇為的英姿帥到，想認識一下你交個朋友，但又太怕生，就找我來幫忙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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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號滿面通紅地默默點了點頭，害羞但期待的目光懶庸庸的眼神望向散發着陽光氣息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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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貨帥？」我忍不住質疑十二號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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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明我有當【英雄】的資質。」「正能量男孩」反駁我一句後把右手伸向學童十二號，「我是學童三十六號，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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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多多指教。」學童十二號慌張且笨拙地和學童三十六號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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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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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號妳也想當這傢伙的朋友？你剛才不是質疑他為我和全班鬧翻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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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那是十二號想試探一下三十六號才叫我問的；三十六號挺身而出時我很欣賞，也想加入，但當時十二號被嚇怕了，我便優先照顧她。我看不起無沿無故欺凌人的傢伙，眼睛顏色特別點就是【惡魔】？幼稚。這種朋友再多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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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很高興認識你。」三十六號把手伸向七十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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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彼此彼此。」二人毫爽地握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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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二人握完手後便轉頭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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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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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不知你叫甚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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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學童一零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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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童一零八號，你願意當我們的朋友嗎？」學童三十六號向我伸出並張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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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豫地望着這「友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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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甚麼坑我的捉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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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八號。」學童七十二號坐在我身旁，把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們三個為了你冒被排斥的風險，你會負責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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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我又沒有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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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望向學童七十二號的雙目，之後望向學童七十二號的雙眼，最後再望向眼前學童三十六號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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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眼神 ...... 是真摰的嗎？

我不敢肯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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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我回握他的手，決定嘗試相信他人一次，「你們可別後悔，後悔了我可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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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想相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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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試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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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捉弄就捉弄把，頂多關係破裂之後回復原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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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你下次不要吃【炒食物】，蒸的才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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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炒的口感更好吧，而且看見廚師炒【食物】時鑊上着火令我心情更爽，【食物】亦變得更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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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炸食物】才是最爽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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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 其 ...... 其實味道都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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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我遇到他們的那一天，我有生而來第一次結交朋友的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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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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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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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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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知全能的永帝及【四星將】的率領之下，人民成功打敗妄圖顛覆【國家】的【惡魔】。大部分邪惡的【惡魔】都被消滅掉，可是仍有少部分逃到蒼穹之外。這些苟延殘喘的境外勢力值到現在仍虎視眈眈着這樂土。.......『樂土』個屁，我一點也不『樂』......」我們四人在食堂的一個餐桌上為不久後的考試複習《救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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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是曇花一現的友情比我預想的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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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那「臭胖子」和他那三名跟班找我碴時，七十二號及三十六號們都會首當其衝地保護我，就連膽怯的十二號在作好心理準備後亦會不甘示弱地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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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因此受到班上其餘的同學排擠，他們三人亦沒有因此放棄用餐時跟我坐在一起，沒有因此放棄分組活動時找我組隊，沒有因此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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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逐漸地亦不再感到厭煩，甚至會期待下課的鐘聲，希望能盡快和他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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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隨着相處的子變多，我也逐漸了解他們其實都比我預像中特別。

「那個......若【永帝】真的是全 …...全知全能的話，那......為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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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仍會有少部分【惡魔】成功逃走，對吧?」我等不及十二號慢條斯理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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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點了點頭，視線卻不再我身上，而是在坐在她一旁的三十六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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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號雖然平時懶庸庸，和不熟悉的人相處時會害羞得連完整句子都說不出，只有在七十二號及三十六號面前才能勉強表達到自己的想法，但我發現在三人中她不但是最聰慧的一位，思維也是和我最相近的，尤其是在學業及對《救國記》內容真偽的見解方面，我倆的想法經常有所雷同。可惜是她比較親近另外二人，不然我亦有意和她展開更深度的交流。我在她眼中應該只是三十六號的附屬品，不過我毫不介意，起碼對我沒有蠻不講理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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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們不說我也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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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三十六號，和我第一印象一樣，他是我們之中智商最低的一個，但比起大部分同學，至少算仍然有用腦；雖然他不能自己想到，但每當我或十二號提出《救國記》中不合理的地方，他都能了解到我們的思路，即使不同意仍能經思考後作出合理、得體的論點；不像其他同學般盲目相信教師們所教的一切，每當他人質詢、提問時只會不加思索地加以愚弄、否決，以玩笑來置之不理。話雖如此，三十六號智商再低我亦無所謂，反正他的熱情如火及待人以誠才是他當初吸引到我的地方。

「你倆真聰明呀。」

「嗯......」面對三十六號的稱讚，十二號害羞地低下了頭，耳根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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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我寧願自己能跟你一樣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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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碴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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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別生氣啦，一雲八號只是在開玩笑，對吧?」

至於智商介於另外二人之間的七十二號，但她雖然表面上毫爽隨性、大大咧咧，但其實細心體貼，十分擅長照顧他人。可能是因為整天和十二號形影不離的關係，很多事情我還未說出口她便可以猶如有預知能力般猜到我想説或要甚麼。跟她在一起看見她那爽朗的笑顏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及舒適感，如同被重重的被窩包裹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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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認真的。若我想不到這麼多複雜的念頭，找不到不合理的事物，或許我能更亨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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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們在一起，我感到能無條件地被接納；在他們眼中我不是甚麼「惡魔之子」，而是一名與仔們無異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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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一度以為這種關係可以至少維持到我從【傳道班】畢業為止，甚至若運氣好，大家都被分配到同一工種，這個小圈子可以存在至【授業班】，甚至是【解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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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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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友誼結束的先兆是在我們相識後一百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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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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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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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學生們如常座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負責【德育及公民課】的赤衛兵到來。正常一堂課是由三名【赤衛兵】擔任教師，由一名作主導，另外兩名負責輔助及維持課堂秩序，但這此卻來了共七名【赤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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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主導的一名站在黑板前，另外六名當中則分散在課室的角落及出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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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自開學以來已經過了一百天，老師們在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你們課內及課外的表現。根據你們的表現，今天我們決定要上第一堂【生命教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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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第二十七回 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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