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蘭節踢跌好多香爐,而家懷疑俾鬼纏住... - 第二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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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聯幫牟中三

Sep 30, 2020

570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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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古怪情況讓我心情差到極點，我沒有留在家中，而是硬著頭皮地去上班，

正常可能Sick Leave比較合理吧，但最近曠工太多，再不上班恐怕會招惹閒話，

同事們也察覺到我面色很差，我苦笑應對幾句後，一屁股坐了在自己的位置上，

「喂無事呀嘛，一陣仲要開會喎！」旁邊的同事問候我，

「應該頂到嘅。」我答道。

今天是每個月的例會，最近公司業績不太好，經理應該又會大發雷霆，

果然，坐下都未夠五分鐘，經理已一口氣進入正題，

「最近同事工作態度比較散漫，」經理嚴肅地說，「今個月遲到嘅次數比上個月多咗好多，我希望大家注意下。」

我臉色蒼白，滿臉冷汗，看上去好像我身有屎似的，

「仲有，公司業績距離Target仲有好大距離，我想聽下你地嚟緊一個Ｑ有咩計劃。」經理淡淡掃視眾人，

糟了，又是這種每人都要回答的點名環節，

「Joe你講下。」經理指著我身旁的阿頭，

「呃..............我地呢邊就Follow緊之前幾個大客，同佢地傾緊嚟緊半年嘅計劃。」Joe應道，

「電訊嗰邊個Case邊個睇緊？」經理追問，

「係.......阿堅......」Joe說完望向我，

我感覺到眾人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同時不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阿堅，你個客今季會Commit到幾多數？」經理盯著我，

「我.....佢.......」我想說，但嘴巴卻有點不受控制，

「吓？」經理不耐煩，

「......我..........」又是早上那陣濃啖卡頸的感覺，我心知不妙，閉上嘴拚命抵擋破口而出的感覺，

經理的臉色一沉再沉，已到了隨時可以發作的階段，

「阿堅你有冇事呀？佢今朝已經係咁嘞，可能係食錯嘢.......」同事勉強幫我打圓場，

「食錯嘢？呢個客已經半年冇咩數出嚟，呢個唔係食錯嘢嘞掛！」經理哼了一聲，

我雙目一睜，眼中閃過絕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異采，

我，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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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客舊年帶俾我地嘅生意，今年連三分一都到唔到，究竟係咩原因？我見你三日唔埋兩日就話去見個客，見咗幾個月啦喎，一啲成績都冇？！」經理聲色俱厲地說，

「其實今年個環境唔係咁好........」阿頭Joe嘗試解釋，但被經理打斷，

「經濟麻麻地就唔使做啦咁？既然大家都幫唔到公司做嘢，都冇乜作用啦？」經理差點沒指著Joe的鼻子罵，

「啪！」

響聲清脆，我拍了一下會議室的長桌，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下站起來，

「經濟唔好係人都知，搵啲藉口想炒人？你問過大老細未呀自把自為，最應該炒係你呀，你坐呢個位做過啲咩？」我充滿中氣地喝了出來，

全場人，包括我在內，都被這只能晚上偷偷在被窩裡唸的內心對白震攝，

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為？我不知道，

這一刻我只感到自己像不受控制，意識更飄到第三身的角度觀看自己。

「你講乜話！！！！！！」經理氣得額角青筋暴現，

「講你呀！！！西人！！做上司有事就叫下屬揹鍋，今日我要你十倍奉還！！！」我雙手再拍桌面，房內聲音迴盪不已，

「大佬........你食咗誠實豆沙包呀......」同事輕聲說道，

「呢濟你叫龜頭直樹都冇得救囉..........」另一同事苦笑道，

然後，我在眾人面前打了一個極度誇張的尿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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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仔阿仔你冇事呀嘛？」

我勉力撐開眼皮，看見老媽子緊張地看著我，

再看看身邊景物，相信我應該在醫院的病房裡，

「我.......」開口欲言，才發覺喉嚨乾得要命，

「醫生話你身體太過操勞，叫你休息下呀.....」老媽子遞了杯水給我，

我嘗試組織一下情況，頭腦稍為清醒點，不禁心中叫苦，

我在經理面前的言論肯定不是一句「病咗」可以搪塞過去，

這個仇家我算結下了，恐怕很快便會有事發生吧......

然後再想想，如此不合常理的事肯定非我所願，

明顯地，一切都與那晚的經歷有關，

難道我被鬼附上了？！

沒可能吧，半澤直樹應該未死，哪來如此憎恨經理的鬼？！

「阿堅～」

女朋友Elaine走了進來，看見我媽後作狀地「Hi」了一下，

「搞咩呀你？」我最近和她不是鬧得很開心，

「探病囉！」Elaine白了我這個被她探的病人一眼，

「出得院先嚟探病，你留返拜山先探呀嘛！」我冷哼一聲，

「衰仔亂講嘢，唉你兩個傾下計，我去洗手間。」老媽子說罷便走了出去，

「使唔使咁講嘢呀！」Elaine瞪著我說，

「咁我跪低俾你車返兩巴先囉好冇？」我語氣甚為不善，

其實我倆已不是鬧得不開心那麼簡單，

本來我對Elaine相當忍讓，也不介意她港女的性格，

不過，上星期我老友在酒吧撞見她與鬼佬打情罵俏，

所謂綠帽唔怕戴，最緊要除得快，我決心斬鑬與這個八婆一刀兩斷，

偏偏婆娘還厚臉皮來找我，沒辦法，誰叫小弟家裡有兩個錢呢！

「我地都一齊咗咁耐......有開心有唔開心.......點解你咁絕情.......」Elaine見我無動於衷，來一個眼淚攻勢，

最近可能看多了蘇錦樑的貓哭老鼠，對這種假哭已有了免疫力，

唉，難得我打算認認真真談一次戀愛，莫非這就是以前貪玩的報應？

「你走啦，我唔想搞大佢。」我向Elaine揮揮手，

「你一定會後悔！」Elaine勉強擠了兩滴眼淚，走之前不忘拋一句TVB對白，

港女，繼續看妳的愛回家吧，我只想看王維基的香港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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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我請了兩天假來休息一下，實則我是想清空一下腦袋，思考應付經理的方法，

剛好老友生日在酒吧開派對，我樂得輕鬆一下去洗洗鬱悶的心情，

酒過三巡，我開始笑多過說話，身邊的女人來了一個又走一個，

未幾我感覺到自己快到頂了，於是走出酒吧呼吸一下空氣，

就在我點起一支煙的時候，附近的酒吧走出了個熟悉的身影，

不就是Elaine和兩個女友人嘛，再定睛一看，每個女人身邊都黏了個狗公。

雖然說我對這個女人已經死心，但不代表我不會覺得眼冤，

港女的問題是，她們總把男朋友看成低一等的生物，

對男人會要求多標準高，但對自己又非常寬容，

我好肯定，這刻即使她發現我的存在，也不會因為自己縱慾的行為感到半點羞恥，

想著想著，身體內突然又有一陣異動，

先是胸口發悶，然後氣血上湧，喉嚨好像被甚麼塞住，

這種情況已是第三次發生了，先兩次都沒有好結果，嚇得我下意識向後巷裡跑，

不過，腳步剛展開，遍體生寒的感覺便猛烈地灌了進來，

Shit，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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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呀！！！！！！！！！！」

我忘情地大叫，像瘋子似的在街上奔跑，

不少旁人半帶恥笑地看著我，幸好這裡是酒吧街，別人只會當我發酒瘋，

「我好口渴呀，有冇酒呀？？？？」我衝進酒吧，向著吧檯的酒保大叫，

然後急不及待地搶過旁邊男人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個清光，

「Hey！WTF！」又一個ABC，他兇狠地質問我為何搶他的酒，

「Du Arschloch！」我向著那男人說了句我根本不懂的語言，

那ABC一呆，可能聽不懂我在說甚麼吧，

「Get lost！」他想了一會決定用手推開我，

雖然中學時會和同學打架，但成年後的我從未試過要動用武力，

所以正常來說，純粹被推開而已，我沒理由會一拳揮開對方，更不可能抄起檯上的玻璃杯揍向對方的臉，

我的言語和動作根本不是我控制的，所以一切都成真了...

沒有控制權的我成了坐第一排的觀眾，享受這詭異的4D動感效果，

到了這一刻，我唯有面對現實了，

我覺得我已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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