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雖然想不起來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5j1RjUlA
映入眼簾的是不熟悉的矽酸鈣天花板，四周相當昏暗，電燈沒有點亮。環顧四週，是被帶有印花的橘色隔簾圍起來的，旁邊放置著同色調的櫃子，身旁還有一個人，倚靠在訪客用椅子上克難地睡著，腿上還窩著一隻貓。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的氣味，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感覺。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FI3IJguF
很快就意識到了。是醫院。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OdAfGVCc
只不過有點奇怪，像是幻覺似的，眼前有著彩色的流線型飄動著，又尤二極的附近較為密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L6UQTpwm
想用手撐著床起身，身體似乎使不上力，因為動作而翻起棉被，這才注意到身上還掛著點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喉嚨好像不是自己的，不過能很清楚知道自己還擁有這個器官，喉嚨因為過度乾涸而刺痛。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18aS12R8
似乎是因為嘗試起身發出了些許聲音，二極的眼睛皺了一下，或許是習慣，眨了幾下眼後又打算要重新闔上，上下臉就要完全貼合閉眼，在最後一刻猛然睜開眼，瞪大眼看著我，像是要確認什麼。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7Gr1Fr2W
「妳醒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XPdzoY1H
我點點頭。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j9wrbMxn
他吃驚地吸了口氣，接著一連串的問句朝我砲擊而來。小白也不斷在我的病床旁不斷來回走。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y5g5QTQk
「妳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要叫醫生嗎？」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RlMUrTSH
「你是誰？」我開口。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ufIFUKWw
原本只是打算開個玩笑的，早知道就不要這麼做了，喉嚨好痛。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R8Dm1muQ
「啊？」二極感覺愣住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FxgAwUjJ
忍耐喉嚨的不舒服感，必須要說。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6G0w226Y
「開玩笑的。」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Hb0Du1WY
「呼──」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idAqInUN
「……水。」總覺得到極限了，勉強吐出這一個字。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y5aD6mVK
「水、水？妳要喝水？」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bWOX9lsU
我點頭。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Gj20kp2U
二極站起身不斷轉動脖子尋找水，終於找到寶特瓶後，又回頭繼續尋找。原來是紙杯。擺在下層的抽屜裡，二極用手指試圖取出一個，但一時取不出來，直接抓著一大疊再從中取出，再把寶特瓶裡的水倒進紙杯中，有點手忙腳亂的。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f65wN5v1
再切動電源改變了床的形狀，床的上半部稍微傾斜，呈躺椅能夠坐躺的姿勢，讓我比較有辦法喝水。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FujEYVDr
接過水杯。嘴唇沾上水而濕潤，沁涼的滋味由舌尖往喉頭流入，久逢甘霖，有種像是工作完後一口氣灌完一瓶啤酒的舒暢感，差別只在不會反饋吐氣而已。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YA8MZqjr
一連喝了好幾杯，因為入口太快嗆到產生咳嗽。不像一般喝水嗆到咳個幾次就停了，只咳一次。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8UspDRDB
我忍不住彎下腰，痛的彎下腰，摀住胸口。無法想像的疼痛感從胸腔往身體的每一處擴展，手指頭、眼睛，無論是細小或是微弱的地方都無一倖免，像是有千萬根針不斷扎刺著。很痛，痛到叫不出聲音，只能張著嘴用無聲的吶喊表示我的痛苦。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J0tcxGwm
二極著急的聲音傳進我耳裡，我卻無法回應他。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QQUtT2MU
許久，終於平靜下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1i0LrLzZ
深吸一口氣，重新緩和劇變的身體與情緒。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3GjUIimX
這是人類慣性的動作，或是本能。這個動作，卻讓胸口感到一陣刺痛。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4UEcsAbV
有些慌了，我的身體怎麼了？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9QIUNRjo2
門被推開，粗暴的「碰」聲顯得十萬火急，電燈也隨著門的開啟而打開，房間頓時重回明亮。醫生跨著大步走來，身上的白袍隨風微微的側飄開。似乎是二極在我痛苦不堪的時候按下了救護鈴。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EPgzFk4x
這開燈的舉動也引起其他床友一陣騷動。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4KHc75Sl
亮度差異過於巨大，一時無法適應反射性地閉上眼，再緩緩地重新睜眼。在眼前的是被口罩覆蓋住半臉的醫生。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QpXHl4BQ
「怎麼了？」醫生問，我則搖搖頭表示我不知道，僅能回答胸口很痛而已。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7NNQ9dp2
護士此時在一旁對醫生附耳低語：「醫生，心跳跟血壓都沒有問題，還有……」醫生一邊聽一邊翻手上的資料，「妳是什麼時候醒的？」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XZFVSTTd
「剛剛。」二極代我回答。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oYVdvkLp
「剛剛？是痛醒的，還是醒來才痛的？」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84GraqDU
「醒來才痛。」依然是二極替我回答，「嗯，因為她說想喝水，所以就……」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35ROtrUW
醫生打斷了二極，「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按救護鈴？」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rnG7J9Y7
「我……忘了。」二極無法辯解。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IiyXfNjz
「算了，所幸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就好。」醫生搖了搖頭。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IlMUnJfF
在我們與醫生溝通的期間，有些人湊熱鬧似的靠了過來。一個是豫黎，一個是不認識的大個子，還有一個是之前在麗華城遇到的美男子。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會都是同房的病友吧。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TDLsl3LG
之後醫生告訴我我的身體狀況，據說是運氣非常好，往右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會傷及到動脈，往左的話則是會嚴重損傷到多個器官，但當時的傷勢仍是不容樂觀。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Yeaf5tIZ
我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麼事。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42GKdKzW
回想起那個夜晚，我忍不住把手放在胸口上，隱隱又感到痛楚，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我緊張的脫口而出──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RbTPfQLB
「那、那些孩子呢！」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ZyxRjDIo
「什麼孩子？」醫生對於我的話語感到疑惑。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B5iJzvhr
心中的大石頭並沒有放下，依然懸在空中。若是受傷的話，就會送來醫院，但是，沒有送來醫院的話，未必是沒有受傷，有可能是當場死亡，送往了另一個場所。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KVDXyXhb
醫生告知了我的身體狀況與一些應該要注意的事項，不能有過度激烈的反應，像是大笑之類會需要劇烈吸氣的行為。在確定我的身體狀況暫時沒有問題後離去，至於後續的檢查，說是等到明天充分後休息後再進行。待醫生離去後，我急忙向二極等人追問事情的後續。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53gfPG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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